56 (1)
劉海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看,“張哥,這不是喪屍身上的嗎?怎麽會在這女人身上?”
魏老頭見黑豹正在用眼盯着張書鶴手裏的珠子,抱着妞妞也圍過來看了看,“這好像跟以前的珠子不一樣,比紅珠大不少,顏色也深多了。”
張書鶴早就察覺出黑豹的異樣,但卻并沒有将珠子如願的給它食用,而是反手收入了空間之中,魏老頭見黑豹用尾巴拍地面有點暴燥,不忍道:“書鶴,你不是說珠子能提升小黑的能力,不如就給它吃了吧……”
張書鶴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這是一枚四級喪屍珠,現在給它食用還太危險。”随即看了眼急得爪尖伸了又縮,縮了又伸的黑豹,不由瞥了它一眼,沖它道了句:“早晚是你的,急什麽?”
黑豹聽到這句話,才算安撫了下來,這時離黎明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以他剛才設陣中陣的七星陣法,喪屍是不容易圍上來的,因為陣中有斂氣符的存在,能夠适當收斂他們身上的氣息。
不過此時喪屍潮卻是不斷的向日陣法中湧了過來,即使他們無法進入到陣法中,整個喪屍潮仍然不間斷的圍過來,其中的原因并不是他們發現了這裏有人的氣息,而被高等喪屍驅使。
黑夜中,一聲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不斷的響起,張書鶴已經開了夜視,在黑壓壓的喪屍潮中正有幾個身影不斷的在空中閃來閃去,至少其中數個是三級喪屍。
劉海和魏老頭也察覺到不對勁起來,他們平時在路上,只要張書鶴一布下陣法,基本就不會有喪屍将他們圍起來,這次,張書鶴已經提早很久時間将陣法布上,并且布得非常仔細,結果卻被整個喪屍潮圍了起來,如果說符失去了效用,但是被撒了糯米的外圍,喪屍都無法進入,如果符有效,為什麽又會被圍上,雖然張書鶴在報亭三米之外都設了陣法,但是如果被圍上,轉圈黑壓壓的一片不管是對于劉海幾人,還是任何人,沖擊力都很大。
劉海突然一個激靈,突然嘴裏道:“張哥,這些喪屍為什麽偏偏圍上了咱們?這一路上咱們一直很小心,也沒有遇到什麽厲害的喪屍,自從遇到那兩個人開始,這些喪屍就緊追着咱們不放。
張哥,魏爺,你們說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人所以這些喪屍才會跟着咱們?”
張書鶴聽罷似乎第一次認識劉海一樣,道了句:“不錯,沒有想象中那麽笨。”
随即道:“剛才的那枚四級喪屍珠恐怕就是吸引這些喪屍的原因。”高等喪屍也是會互相殘殺,低等喪屍若取得了高等喪屍的珠子吞噬後,就會直接進化成高等喪屍,這也是為什麽一個四級喪屍珠會吸引來數個三級喪屍争奪,而數個三級喪屍又招來無數低等喪屍,這才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喪屍潮。
張書鶴簡單将這個道理說了下,魏老頭望了眼周圍張牙舞爪的喪屍,感覺這事真有點玄乎,而劉海則直接開口罵道:“X他媽,真是好人沒好報,好心救他們的命,結果撲火反遭火上身,他們現在倒是死了一了百了,連累我們被喪屍潮給包圍了……”
想到什麽急忙道:“張哥,我們把珠子扔了吧,跳房頂上扔遠點,它們會不會放過我們?”越說越覺得這辦法可行,把珠子扔進喪屍群裏,讓它們自相殘殺,然後就可以趁亂逃走。
張書鶴頓了一下,他并不是沒想到這個辦法,只怕搶到喪屍珠的固然還好,沒搶到的仍然不會放過他們,且不說珠子只有一個,就算是三級喪屍一人一個,他們未必懂得見好就收,窮寇莫追的道理,因為它們不是人,不懂人肚子裏的彎彎道道。
魏老頭卻是道:“書鶴剛才已經把珠子放進空間裏,你看,這些喪屍仍然圍着,恐怕它們是有沒有珠子都要殺了我們,所以給不給我們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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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氣憤的蹦出一句:“欺人太甚!那我們就跟他們耗,我們手裏有食物,看誰能耗過誰……”不過這話說到後面,也有點心虛,張哥也說只是臨時陣法,實在是不知道能耗多久。
張書鶴聽着凄厲的尖嘯由遠而近,毅然回身道:“外面不安全,先進屋裏再說。”雖然陣法已布,阻止普通喪屍倒是綽綽有餘,但是對高等喪屍而言,卻未必能堅持多久。
進了報廳,魏老頭取出了大陽能手電,裏面光線倒不至于太暗,這個報廳賣的都是些雜志和報紙,地方并不大,十幾坪米左右,可能是報廳在末世前就已經關門,門鎖着,周圍又是鐵皮不容易損壞,窗也用木板隔上,倒是保證了堅固性。
魏老頭将整個貨架推倒在地,又墊了些報紙雜志,用農村時收集的一些厚棉被褥,別看花花綠綠縫的老土之極,但是這些棉花都是過去的好棉,又厚又沉,比現在超市賣的太空被羽絨被在結實保暖的多,鋪上即能當椅子坐又能當床來躺。
旁邊架子上還有些過期的飲料和面包,面包早就風幹硬化,不能吃了,咬一口比石頭還硬,飲料過期更加不能果腹,不過大瓶的果汁瓶倒是可以用來方便。
誰知道這裏能待多久,但不管待多久,人總要吃喝拉撒,魏老頭取了個布簾栓在鐵皮房兩邊,隔開了一個小空間,在五分之一的空間裏又堅了塊塑料板,一邊用來清洗,一邊用來上廁所。
好在現在是冬天,把大飲料瓶割開頭,用塑料一套,妞妞可以暫時方便在裏面,上面再蓋塊板子。
幾個大男人就只能艱苦點,後面有個門,原來就有個洞用幾塊紙殼擋着,門外面是條牆外的水溝,把紙殼一撕,幾個男的直接尿外面,大號的話也好辦,屋裏這麽多報紙雜志,從空間拿個水桶,仿一個古代的馬桶,在桶上套上黑塑料袋,誰拉完就撕幾張紙隔開,下個人拉完再撕幾張紙隔開,因為是冬天,系好塑料口扔到水溝裏不久就凍成冰坨,半點蟲子不生,倒也算幹淨。
魏老頭和劉海弄完後,回來看,張書鶴和黑豹,已經在書架鋪的臨時床上睡着了,因為太冷,張書鶴合着身上一件半長的黑色羽絨服,頭枕着一疊報紙側身睡着,黑豹的一身皮毛倒是半點不會覺得冷,張書鶴的手還放在它脖頸上。
顯然是正在安撫黑豹之前沒給它吃那顆大珠子的憤怒脾氣,安撫到一半便支撐不住的睡着了,在最短的時間內設下幾個連環陣法,所耗的精氣是極大的,疲倦感也來得極重,也說明耗損已是身體極限,睡眠是人體自我修複的本能。
不過張書鶴睡着,并不代表黑豹也睡着了,聽到兩人從簾子裏走出來的腳步聲,黑豹耳朵動了動,随即便突然擡頭沖兩個兇狠的龇了下牙,喉嚨裏響起了警告聲,冰冷的眸子也狠狠的盯着兩人,一眨不眨,顯然這神情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只要兩個人敢出聲吵醒張書鶴,它就讓兩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魏老頭和劉海哪裏不明白黑豹的意思,兩人苦笑的對視一眼,黑豹對于張書鶴的占有欲就連劉海這種粗線條也能感覺出來,平時是根本不讓外人靠近張書鶴的,沒事也霸在他身邊,就算被張書鶴訓斥着怒吼不滿,過一會又會圍着張書鶴轉,張書鶴休息時它幾乎半點不離身邊,誰靠近都不行,守得那叫一個嚴實。
魏老頭只好又取出一床被子鋪在地上,兩人暫時先在被子上休息一會,黑豹見他們沒有吵醒張書鶴,這才又将目光看向張書鶴,伸出舌頭舔了下放在它身上白皙的手指,然後躺回到張書鶴身邊,此時外面尖嘯聲不斷,但是從門縫看過去,卻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真切,耳朵倒是能聽到腳步聲不斷的在周圍行走。
兩人也是又累又疲,坐了一會就睡着了,睡在另一邊的妞妞也因為精神力透支沒有清醒,一時間報廳裏靜悄悄的一片。
直到天色大亮,幾人頓時被“嘭”的一聲響驚醒,只見張書鶴突然睜開眼睛,一手拍向身下的床板,縱身躍起,然後整個身體貼向牆角的隐秘處。
而黑豹再是先他一步的竄到門口,顯然是想一爪子拍爛鐵門,不過想到門板上有陣符倒是轉了一圈向張書鶴沖去。
魏老頭也驚醒了過來,過去将妞妞抱了起來,劉海也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并取出了砍刀,響聲只有一下,好似有人跳到了房頂上的聲音。
不過幾人靜悄悄收斂着氣息,卻再沒有聽到房頂上走動的聲音,張書鶴此時卻是取了把匕首挑開了門邊木板的一條縫,看了過去。
晚上光線相對較暗,喪屍一直是模糊着,只能從大概腳步聲才能聽到數量,此時看着不免讓人觸目驚心,喪屍的數量似乎已經超出了預計,黑壓壓的根本無法估計數量,難道整個喪屍潮都圍了過來?實在是不敢想象。
一個基地遇到喪屍潮都一個個頭大如鬥,更不要提張書鶴這幾個人,魏老頭和劉海見張書鶴的動作,也試探着在窗處的木板縫隙向外看,一看之下,兩人都臉色大變,劉海更是目瞪口呆。
半天才發聲不全的道了句:“天……怎麽這麽多的喪屍啊……”
地面上的全是普通喪屍并沒有什麽看頭,張書鶴将目光看向周圍尋找着三級喪屍的蹤影,果然見到不少在空中建築物上跳躍的喪屍。
它們穿着明顯要比普通喪屍好的多,張書鶴臉色一沉,這代表什麽,代表着它們的智力進化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并保留了做為人類的某些習慣,比如,如人類一樣的着裝和奸詐。
以張書鶴這個角度看過去,三級喪屍大概有三個,而劉海那邊卻已經驚呼:“張哥,這,這邊有幾個飛着的喪屍,跟咱們毀的那臺車遇到的喪屍一樣……”
“幾個?”
“它們一直在跳,我數不清,大概三個……不不,四個……”
張書鶴看得是門的方向,而劉海那邊是窗的方位,如果平均乘2,四面差不多十數個三級喪屍,一個四級的喪屍珠居然要十個左右的三級喪屍搶奪,就算是前世張書鶴,也是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事情,不過想來,那個時候他一直在一個小基地裏,每天想得到的只是食物,對于食物以外的事情一般很少接觸,對于腐藤和喪屍身上的珠子後來也只是接觸到一點點。
此時才突然發現,這個東西似乎并不普通,不僅僅是喪屍趨之若鹜,連人似乎也對它有所需求,如果按照道家所說,任何事物都存在陰陽兩面,善惡兩生,那也可以說腐藤與喪屍身上也有可取之物,或者就是紅珠這樣類似于玉桃般純淨的能量。
張書鶴正皺眉時,只見不過處一個三級喪屍突然向鐵皮房躍來,竟然落到了鐵皮房頂,接着一聲“澎”,讓幾個心下一跳。
“張哥,好像有喪屍上了房頂?”劉海在那邊道。
房頂已經被張書鶴布下了一套七星陣法,一套七星符的能量至少能夠支撐一個星期左右,只要法力在,陣法就在,喪屍是不可能立足于陣法之上,紅線是張書鶴自己的法力,所以他能夠感覺到房頂的陣法波動,而現在陣法并沒有破掉,那這聲“澎”的聲音,應該是喪屍落在房頂,或是被困于上面,或者是彈開,因為後續再沒有聲音,應該是後者。
三級喪屍之所以很難對付,就在于它們的速度很快,武俠小說裏曾說過,快就是破,破一切招數,除非比它更快,所以一般來說很難能将它們輕易殺掉,并且現在并不是一只兩只,而是整整十數只,就算是對于基地也是很頭疼的數量,何況是張書鶴幾人。
不過相對五套七星陣法的威力,暫時應該沒事,張書鶴這才收了七星劍,回到床的位置,此時妞妞也醒了過來,正坐在床上揉着眼睛,續而張大眼看着陌生的地方。
“爺爺……餓……”
看了眼心疼孩子的魏老頭,張書鶴沖幾人擺了擺手:“先弄點東西補充下能量。”越是危險的時候,就越要吃飽喝足,好保持充足的精神和體力。
劉海也是緊張的走了兩步,手裏的刀始終沒有收回去,昨晚他只知道喪屍很多,但是因為天黑,天不太清楚,所以也就無所懼了,早上這麽一看,才是一身的冷汗,他們就好像是可憐的幾只田鼠,被幾萬條毒蛇盯着,往哪跑?就算長了翅膀也能拖下來。
張書鶴冷靜下來後,倒是如平常一樣,撫了兩下黑豹的金耳,從空間取了一盆牛骨給它,随即将床上的被子一掀,找了幾張報紙墊上,從空間陸續取了一些東西。
一大桶酸奶,三袋松軟的全麥面包,四個粗火腿及一人兩只嫩玉米,魏老頭也從空間取了碗出來,将酸奶開蓋,一人倒了一碗,這些都是好東西,也只有他們能吃到,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的福利。
妞妞年紀還小,又跟着大人,所以沒有壓力,加上餓了,咕嘟咕嘟就将一碗喝掉半碗,兩排細牙對着火腿啃了起來。
劉海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如果不知道外面那些喪屍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就算眼前是山珍海味也吃不下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只後一頓飯,沒人會最後一頓飯還吃的香甜,那實在是太沒心沒肺。
魏老頭見狀拍了拍劉海的肩膀道:“沒事,有書鶴在,咱們肯定死不了,退一步講,就算是死了,那也得做個飽死鬼,不能餓着肚子。”
說得劉海心裏酸溜溜的,擡頭看了眼和往常一樣,時不時摸摸旁邊的黑豹的張書鶴,最後,還是大口吃了起來,那一桶酸奶大半都進了他和妞妞的肚子裏,誰讓他們一個是能吃的小孩,一個是力量大的壯士,末了還啃了三個火勺這才飽了。
中午再朝外面看,劉海的心又提了起來,喪屍太多了,他撒的那些糯米朱砂竟然都被踩了出來,他再次痛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撒,有的地方都沒撒好,溝挖的也不夠深。
有一些喪屍已經進了張書鶴布的符陣內,雖然一進去幾個喪屍就全身如中了盅一樣亂顫,白眼直翻,但是喪屍沒人心肺是不會怕的,仍然有不少踩進符陣內。
魏老頭也擔心道:“書鶴,能不能出去殺喪屍,老待在這裏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張書鶴又何嘗不知道這些,“現在喪屍潮堵住了出路,上面又有三級喪屍虎視耽耽,只要我們一出這個門,三級喪屍就會立即發動攻擊,三級喪屍不是一個兩個,也不是三個四個,而是十餘個,只要一個照面,我們可能就會全軍覆沒……”對于喪屍潮,別說是幾個人,就算是一個營,有多少也是死多少。
張書鶴并不是打擊他們,而是讓他們做好最壞的準備,不過這些話仍然使得屋裏的氣氛壓抑起來,就連妞妞也只是抱着娃娃呆呆的坐在一角。
下午的時候,房頂“澎”的聲音越來越多,幾乎十幾分鐘就有一次,見一老一少一小都紛紛将目光看向他,張書鶴只覺得腦袋突然有點疼。
不過還是皺眉道了句:“陣法暫時沒事。”不過這種頻繁的聲響也預示了那幾個三級喪屍将有所行動,但是張書鶴猜不到它們想幹什麽。
晚上這種“澎”聲少了些,幾個人劉海守了夜,到第三天,腳步聲似乎更近了一些,劉海湊到窗口看了一眼,“張哥,遭了,那些喪屍離咱們只剩下兩米的距離,符陣都被他們踩了。”
此時房頂突然傳來一陣讓人戰栗的金屬劃玻璃的聲音,幾人頓時望向房頂,那是什麽?
接着又是兩三聲,張書鶴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三級喪屍的智力只是在開竅的範圍內,懵懂,是人而非人,是屍而非屍,不過它們竟然能想出找把尖銳物來劃爛那些讓它們吃苦頭的紅線,實在是有點不可思夷了,這樣的喪屍也是最難對付的。
它們就像是死士一樣,不懂退縮,只知前進,而且還很出人意料的奸詐。
劉海驚慌如熱鍋上的螞蟻問道:“張哥,紅線會不會被他們割斷啊?”
張書鶴點頭道:“會……”
“那怎麽辦?”
“應該不容易斷。”因為有法力,雖然不如鋼鐵堅硬,但絕對不會輕易被砍斷。
果然如張書鶴所言,這種聲音持續了一下午,似乎陣法并沒有破,雖然如此,劉海還是忍不住道:“張哥,不如我們用槍吧,先打死一些喪屍,也比什麽也不幹好的多。”
魏老頭卻道:“喪屍這麽多,那點子彈根本不夠用,像書鶴說的,盡量保持平靜,如果再引起喪屍的爆亂情況就糟糕了。”
其實張書鶴并不是什麽都不做,而是在等,因為在前世他所知道的,喪屍潮只是臨時集合的一群喪屍,因為喪屍是沒有組織性的,所以時間一長,就會自行散掉。
他之前知道有喪屍群圍來,沒有跑,是因為知道跑不掉,設下陣中陣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喪屍群自行散掉,在這裏等,是知道自己對于整個喪屍潮來說就如同一只灰塵與整個大海,無論做什麽都沒有任何用處。
但是時間已經過了三天,外面那幾個三級喪屍的尖嘯聲反而是更加的激烈起來,喪屍潮不但沒有散掉,甚至比之前三天還要來得洶湧。
陣法中死掉的喪屍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但仍然有喪屍爬上去前赴後繼,而房頂的紅線以那些尖銳武器的攻擊下,終于斷了。
好在斷的地方不是最重要的,在斷掉的那一刻,張書鶴反手取出一張符,将符一掌釘在了斷裂位置上面,後背卻是出了一層冷汗,不過暫時陣法還是安全的。
兩天之後,劉海看着房頂上七八處的符,幾乎有些絕望了,晚上守夜時竟然哭了起來,魏老頭抱着妞妞也一直沒有說話,張書鶴則更加的沉默。
外面的三級喪屍絲毫沒有放過房頂的這一處漏洞,不停的攻擊,房頂陣法的漏洞也越來越多,即使張書鶴又在裏面布了層七星陣法,也只能延遲片刻,鐵皮房頂很快就千倉百孔,他們幾個人就像是被困在魚缸裏的魚,無論怎麽游,也只有方寸之間的距離,被宰殺已經是即定的命運,只不過早一秒晚一秒而已。
張書鶴終于明白喪屍群久久不散的原因,就在于那枚四級的喪屍珠,當初劉海讓他扔出去,他當時的一番話看似有道理,但其實他忽略了一個最大的漏洞,那就是喪屍不是人,它在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是絕對不會甘心離開,也許他将喪屍珠扔掉,其它幾個喪屍也不會放過他們,但是不扔出去,它們就不會是也許,而是絕對不甘心離開。
這可能也是喪屍潮一直持續這麽久不散的主要原因,張書鶴想明白這些後,只覺得胸口一甜,心底積壓的火氣終于傷了經脈。
如果再重新來過,他如劉海所言扔掉喪屍珠,至少,會有百分之五的活命機會,結果卻被他自己的獨斷徹底葬送,不僅自己要死,魏老頭,劉海,妞妞,都要死在這裏。
張書鶴強行将心頭血咽了回去,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盤腿修煉了半個小時後,才睜開眼睛,只見房頂已經嘩啦掉下數塊木頭,一個灰白發青像從棺材裏鑽出來的粽子,将臉露在出口處,沖他們怪異的尖叫,不過在手碰到下面的紅線時,又嗷的一聲彈開了。
妞妞被那喪屍的聲音吓得拼命尖叫,魏老頭則是抱着妞妞護在正在修煉的張書鶴身前,黑豹沖着房頂怒吼,在張書鶴身邊暴燥的轉的圈,生怕那喪屍傷了張書鶴,劉海也是手裏拿着砍刀擋在最前面,紅着眼即想将剛才那個喪屍砍成肉醬,又怕黑豹将張書鶴設得最後一道符陣給毀掉。
看到此,盤腿的張書鶴突然間冷靜了下來,他不是一個不怕死的人,相反,活過一次,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怕死,因為死了,就什麽也沒有意義,能活着,能生存,其實沒有任何理由,再苦對他而言也是希望。
可是,他同時也是個極為自傲的人,不喜別人欠他的人情,也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因為末世無常,前一秒還活着的人,下一秒恐怕連屍體都找不到。
自古情最傷人,無論是友情,愛情,還是親情,所以,看慣生死,使他的性子偏冷淡,不願意和任何人親近,也不想交任何朋友。
其實并不是他天生冷血無情,只是因為怕有朝一日看到親近人的屍體,會崩潰會受傷,所以因為怕,才會用冷淡來逃避。
突然的重生,得到的空間和功法,讓他對自己的能力極為自信,他想護住這幾個人的安全應該沒什麽問題,所以他才将這幾個人收在他身邊,裏面有父親的好友,夥伴及一個潛力無可限量的小囡,他想用他的羽翼保護他們,一直到B市的安全基地,卻沒有想到自己一念之間,在B市遙遙可望的時候,卻要親手葬送他們。
張書鶴掩住眼底的神色,将手從膝上擡起,随即卻又頓了下,放在地板上,撐着地板站了起來,幾人見他修煉完畢,頓時回頭露出了喜色。
魏老頭急忙問道:“書鶴,你感覺怎麽樣?”
張書鶴微阖着目,伸去摸了摸早一步竄過來将爪子搭在他腿上的黑豹,并沒有回魏老頭的話,劉海叫了句:“張哥……”
張書鶴也同樣沒有回。
“張哥你怎麽了?”劉海以為張書鶴修煉出了什麽事,不由焦急的回身又問了一句。
張書鶴卻是望了眼房頂那破漏正不斷往下掉灰土的洞,并拌着一陣陣的寒風,竟不知何時刮起了北風,此時已經沒有電視,更加沒有漂亮的播音員說着明後天的天氣情況。
此時只能如古人一樣望雲辯天氣,烏雲,刮北風,似有大雪。
一旦下雪,他們就無路可逃。
張書鶴拍了拍黑豹的頭站起了身,此時魏老頭卻突然道:“書鶴,如果你要有法子逃,就逃吧,我老頭子活這麽大歲數也夠本了,死了就死了,沒什麽大不了,還可以下去陪陪老伴……”
劉海一聽魏老頭這麽說,随即也道:“張哥,你先走吧,反正我要不是你早就死了,人早死晚死反正都要死,就算死我也要殺個夠本,我不想拖累你,你走了總比大家一起死強得多……”
“唉,只是可憐了這個孩子,還這麽小……”魏老頭摟緊了手裏的妞妞,“她爺爺将她托付給我,我也沒有好好的照顧她,倒讓她跟我吃了不少苦,下去真是無顏面對老顧啊。”
“既然想活,那誰都不要說死。”張書鶴說完反手從空間取出了七星劍,手一撸,七星劍上纏的七枚銅錢脫落下來,叮當的落到地上。
“可是……”
“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逃出去……”張書鶴伸手将七枚銅錢撈入手中。
“真的?”劉海頓時眼前一亮,如果能活着,誰也不想死。
“按我說得做。”
張書鶴迅速扯出一段紅線,一斬三段,注入法力後将銅錢拴上扔給他們,“系在手腕上,記得,如果有喪屍襲擊你們,就露出銅錢,可以擋住喪屍攻擊,但是能夠擋幾次不能夠保證,所以,一定要在最危險的時候用。”
妞妞聽得有點懵懂,不過魏老還是給她系在了手腕上,并将衣袖向上挽了挽。
劉海也是二話不說戴了起來,只是心裏有疑問,張哥把銅錢給了他們,那這把七星劍不是沒有了?不過看張哥臉色,問得話肯定得不到答案,也就沒敢再問。
此時,又有一個三級喪屍跳到房頂,現在房頂已經是嚴重危房,好在是鐵皮的,倒也不至于馬上就塌了,但是這樣來回被彈壓,屋內紅線可能也挂不住了。
那三級喪屍碰到紅線,用手抓了一下,只覺得紅線上有一股大力将它的手彈開,它開始向屋裏的人露出了黃牙,并有不少黃屍液滴落下來。
張書鶴并沒有理會它,只是在門的洞口處,向喪屍堆彈了數張火符,火符是能夠燒盡一切邪物,但它的能量有限,對喪屍潮來說是懷水車薪,但是這幾張,在十分鐘內仍然能将死在地上的兩堆喪屍屍體燃盡。
随即張書鶴一言不發的将剩下的四枚銅錢與七星符在門口布下了一個小陣,三枚按天地人三方位擺放,又用朱砂畫了一道降符護法。
這時外面的火符已經差不多燃盡。倒出了一塊地方,地上全是些屍渣,懼怕火符的喪屍,在火符熄滅後慢慢的又要圍上來。
張書鶴又向外彈了幾張,然後回身從懷裏拿出數張斂氣符,這幾乎是他身上僅有的存貨,一人三張,斂氣符最大的功效,就是收斂身上的氣息,能夠讓喪屍無法辨認。
“你們上車後,我會在喪屍裏打開一條通道,大概有三米左右,記得,無論任何喪屍攻擊都不要停車,車身刻着符,不會輕易解體,所有的人不要向後看,不要去看喪屍,只要用最快的車速順着通道離開,速度要書快,這裏到B市的路只有不到百裏,離開這裏路上應該還會遇到其它車隊,再跟着他們進基地就可以……”
“能打開一條通道?張哥,你怎麽不早說?”劉海聽完頓時高興起來。
魏老頭看了看陣法,又看了眼外面,突然問道:“書鶴,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張書鶴表情有點冷淡,只道:“你們先走,我随後就到。”
魏老頭緊接着又道:“我們把車開走了,你怎麽離開這裏?這符要怎麽弄?要不你教教老頭子吧,老頭子可以代替你做法。”
張書鶴聽罷心下突的一動,随即看了眼魏老頭,數秒後才露出些笑意,就好像是當年自己大學剛畢業,魏老頭當時頭一次破例在酒店給他開了一桌慶祝一樣,盡管他考得學校有點差強人意。
“魏爺,你放心,只要你們安全的先走了,我才沒有顧慮。”
魏老頭再三确認了張書鶴眼底的自信,這才收回了試探的目光,而旁邊的劉海也道:“張哥說的對,咱們對張哥來說是後腿,在這裏只能拖後腿,我覺得張哥一個人逃出去比帶着咱們要容易的多……”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火燭爆裂的聲音,是符火用光的預兆,再書鶴身上再沒有火符可用。再說走可就徹底的沒有機會,随即張書鶴坐于門口設的陣法當中。
将所有的雜念排除在外,先伸出左後,翻手燃符,這是第一道符,清除魍魉,第二道符,虛空指,手點鮮血,在空間畫符,威力強大,但時效較低,一畫完,張書鶴突然道了句:“把門打開。”
劉海早就準備好,一把推開了門,這裏張書鶴将空間的車借符力伸手一掀,将車扔至門外,車頭朝南,張書鶴右手已經将剛才畫好的虛空指,突然打了個手勢向外一推,口中大喝:“只有十秒時間,快上車!”
魏老頭抱着妞妞,劉海則拿着砍刀,聽罷哪敢有遲疑,急忙竄了出去,也不管那些會蹦會跳的三級喪屍,一身冷汗,悶着頭就朝車門沖去,好在車離得近,兩三步就到了,打開車門就鑽了進去,随後幾個三級喪屍便沖了過來,結果都在車外三寸位置被彈了開外。
張書鶴見他們上了車,立即從空間取出唯一的一張成功的中級七星符,這張符在絲帛上的記載,威力極為霸道,名為掌中符,名字雖一般,但是卻是一張傷殺力最強的符。
只是要驅動這張符,讓它發揮最大的威力,施術人也需要強大的法力支撐,此時張書鶴已經修煉半個時辰,加上最近幾天休養,雖然身體有點小礙,但法力還算充盈。
見幾人上了車,張書鶴抛開其它雜念,中食指挾住符,用指一捋,将它放入畫好的陣法中,距離,方位,半點不能有差錯,然後以血為引,點于符首,如同畫龍點晴,頓時啓動了符力。
張書鶴只覺得身體裏的法力正在瘋狂的不斷的流逝,但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以手為山,向那張符上蓋去,劉海此時已經發動了車子,張書鶴不讓他向後看,他也不敢向後看,近距離看着那些喪屍,劉海只覺得額頭滴汗,生死存亡只在一瞬間。
這時突然感覺空氣中有些異樣,像是平靜的水面突然起了一點風,然後風越來越大,最後整個湖面似乎都會攪動的見了底,接着一股大力似要将幾個人壓扁一般。
正待劉海忍不住要回頭時,就聽到後面傳來張書鶴的一聲大吼,“走!”
劉海頓時全身一顫,下意識的開動了車子,向前駛去,只見車頭所到位置本是密密麻麻的喪屍,如潮水一樣一波一波的向前湧。
而此時,卻是如拿了一枚定海珠一般,這些潮突然向兩邊分開,露出了兩米左右的地面,劉海緊繃的心頓時松了口氣,大場道了句:“張哥,我在B市等着你。”說完深吸了口氣,一鼓作氣,猛踩油門,車瞬間就像離了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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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