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張書鶴用勺子拿了點湯汁晃了晃,送入口中,只覺得肉味噴香,顯然已經到了火候,張書鶴認真的将鍋裏幾個大塊帶着肉的牛骨翻了翻後,從空間取出了一個桃木筒。

是一個非常簡陋的桃木做的筒,取得是一戴手臂粗的桃木枝幹,将外皮刮幹淨後,将裏面多餘的部分扣出去,一個簡單的木筒就成形了,然後用東西将邊口的刺稍一打磨就可以用了。

桃木筒的外面還用刀刻了幾個符,上面有一個桃樹蓋子,蓋子上也刻着符,這個符在道家書中是很常見的,一般用于保存物品,不使靈氣外洩的符咒。

張書鶴打開桃木塞,然後微微傾斜了下,多裏面倒出了大約一滴乳白色微微有些黏的水液在鏟子,随即小心的将桃木塞蓋上,然後将鏟子往鍋中一攪,不一會的工夫,原本噴香撲算的香味,竟是更上一層樓,張書鶴又嘗了下湯汁,真是鮮香味美,與以前的肉湯味幾乎不可同日而語,若說以前的肉是上品,那加了那滴透明汁液的肉就有半分仙品了。 待那滴透明的汁液徹底融入到肉之中後,張書鶴才停了火,準備将肉從鍋裏盛出來,随手也将那桃木筒收回了空間中。

桃木筒裏面裝的是透明汁液其實就是玉桃,桃核長出來的桃木能夠保存玉桃,這是張書鶴無意中發現的事,他削桃木片做符時,感覺到桃木中殘留的靈氣十分充裕,比以前買在店裏買的上品桃木劍還要充裕百倍有餘,也可能是桃木本身有鎖靈氣的作用,竟一直在桃木之中,不會消散,張書鶴服用玉桃時,就想過,有靈氣的桃木是否能夠保存住玉桃裏的靈氣。

于是之後才會切了一片玉桃肉放入臨時做的桃木筒裏試了下,沒想到結果出乎他的意料,玉桃肉放在桃木筒裏三天,桃皮桃肉都化成了乳白色的汁液,不能說玉桃的靈氣完全沒有消發,但是三天後其中還是有十之八九,這個結果讓張書鶴喜出望外。

随即又琢磨出了鎖靈符,在桃木筒上轉圈刻滿,這樣玉桃在木筒裏即使放上兩個月其中的靈氣也還是很充沛,除了打開蓋子時會稍稍洩出一點外,再沒有洩露,不過那點靈氣與玉桃裏的豐富靈氣比也就不足挂齒。

在被困的三年時間裏,因為有大量的紅渣供應,加上數個三級喪屍的青渣,掌中桃樹已經由以前的三個枝叉長到了六個枝叉,整個掌中桃樹就如同一個蘑菇形,與以前相比早已是枝繁葉茂。

而且現在的六個枝叉上每個枝都會結出一枚玉桃來,三年的時間加上之前才成熟的八枚玉桃,掌中桃樹一共成熟了二十四枚,其中張書鶴整個桃子服用了八個,之後發現了桃木筒可以儲存玉桃後,每日修煉時會服用一滴,一枚大概能用上兩個月,這個桃木筒裝玉桃的方法,不僅減去了大量靈氣進入身體,對經脈的刺激及走火入魔的危險,而且細嚼慢咽之下還能夠多吸收玉桃中的兩分靈氣,可以說是一舉雙得,再沒有半點危險。

并且黑豹也十分受益,它對沒有肉的東西沒什麽興趣,但是如果加入到肉裏,可是非常喜歡,加上桃樹中的養份大多是它的功勞,所以張書鶴經常在肉裏加入一滴兩滴,只吃得黑豹全身皮毛油光水亮,極為耀眼。 張書鶴将大部分的肉都盛在盆裏,剩下的一點兔肉碎塊連着鍋底的湯澆到了另一碗米飯上,做為他的午餐,放下鍋便見黑豹走了過來。

那無比野性又帶着幾分優雅的身姿就像是巡查自己領地一般,在張書鶴和那鍋肉之間看了看,接着嘴一張,吐出幾樣東西,有點賞賜的意味,然後轉身也不看張書鶴的反應,直接走到旁邊的水盆處,擡爪似人一般在水裏涮了涮,沾了水後便在旁邊張書鶴給它準備的黑色毛巾處擦爪,待四個爪子都擦幹淨,便走到一邊鋪着柔軟的羊毛墊上,等着張書鶴肉菜伺候。

所以這半年張書鶴倒是生活的極為悠閑,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煉及畫符,空間內已經堆滿了桃木符,在靈氣充沛的桃木片上畫符,成符率竟是又多了一成左右,連七星符中的中級符張書鶴也成功了五張之多,再有兩張就能布下一套中級的七星陣,只不知道威力倒底如何,想到那張掌中符,想來也不會太差。

不過,黑豹三年來在喪屍潮中的屠殺,也是喪屍嚴重減少的原因,雖然之前他差點喪命于屍潮之中,但是喪屍潮對于此時的張書鶴,卻是成了一道保護膜,前些日子就有一小隊不怕死的,竟然闖了進來,萬物枯萎的城鎮,竟然生了一棵極為大棵的翠綠桃樹,如此醒目,怎麽能不引起他們的疑惑。

好在被兩個三級喪屍夾攻,他們人員損失慘重,最後無功而逃,這也瞬間使張書鶴清醒過來,他當初并沒有打算在這習慣的時候,他确實生出了不如在這裏待上一輩子,雖然地方小點,但也不失為末日中的世界桃源,不過,這世外桃源如果暴露出來,便不是張書鶴心中所願,也讓他明白所謂的世外桃源在末世裏根本就是鏡花水月,只要腐藤一日存在,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世外桃源,不僅僅是他,還有在末世裏最後能活下來的那些人。

其它人的突然出現,讓張書鶴冷靜下來,覺得到時候該出去看看了,一是時間過去這麽久,不知道魏老頭劉海和妞妞是否都安全到達B市,二是桃樹每結一次果,下次成熟的時間就會延長,紅渣和青渣這三年來用得太多,但是玉桃仍然成熟的極慢,如果能弄到四級喪屍的灰渣,不知是否能加快玉桃的成熟,又或者如前世般得到幹涸腐藤……

想到這些,張書鶴查看了下空間中的玉桃,三年的時間,大量的紅渣和十數堆青渣的養分下,掌中桃樹共結了五次果,第一次三枚,第二次和第三次結果加一起是十枚,第四次及第五次也是十枚,加一起是二十四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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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玉桃中所含靈氣一次比一次濃郁,張書鶴只服用了五枚就覺得經脈吸收起來有些吃力,在得知用桃木筒能儲存食用過的玉桃時,他每次修煉都會只吸食一滴,一滴的份量是以前修煉的五倍左右,即節省又能充分的吸收到玉桃中的靈氣,沒有丁點浪費。

用掉十五枚玉桃後,空間還剩下九枚玉桃,再加上手中的兩堆青渣,掌中桃樹上的六枚玉桃差不多半月之內就能夠成熟,加上這六枚一共是十四枚,足夠他一年的修煉用量。

現在要離開的話,其實随時都可以,不過多年的習慣,張書鶴傾向于一切準備做好後,再定下時間出發,随即他洗完盆碗,擦幹了手,然後摸了下桃樹的樹幹,這棵樹已經八個月有餘,裏面的靈氣已經逐漸減少,大概還能撐一個月左右。

張書鶴想了想,除了畫些斂氣符做準備,便是大量收集紅珠,以備黑豹日後增加能量所用,以黑豹現在的身體,一日的能量不僅在一日吃四餐,而且要吃滿滿的一大盆紅珠,青珠的話,需要三天吃一個,才能夠補充它的日消耗量。

雖然空間有一些準備,但是要半年到一年的份量還不夠,然後黑豹和自己一路上吃的東西,雖然到B市路途不遠,吃不了多少,但是到了B市,不事先準備一些吃的話,現做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末世的食物問題一直都存在,就算是B市頂多比其經基地吃得飽些,質量已經不在可以考慮的範圍內,那些東西自己可以吃,但是以黑豹的挑嘴,恐怕連看一眼都未必。

也是張書鶴之前考慮到黑豹将來的食量會加大,末世前用了數百萬購買大量的肉食,此時空間肉食堆滿,倒也不必緊張沒東西可喂它,只是這種挑嘴的程度,做起來有點麻煩,不過用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倒是做得過來。

想罷,随後又取出了幾大塊處理好的豬肉,拿起刀開始切了起來,黑豹在後面看着張書鶴的背影,日漸深沉的紫眸卻是鎖在他身上,他往哪走,它的目光就跟到哪兒,眼睛眨也不睡的盯着,也不知它腦子裏想着點什麽事。

黑豹在自己口糧方面是一點不馬虎,從張書鶴對它說了下要去B市要備點糧,以前一天弄兩小盆的紅珠現在變成了一天五小盆,外面的喪屍大量被獵殺,好在喪屍潮雖然散了,但是喪屍卻是很多,加上桃樹中有人,所以每日圍在桃樹周圍的喪屍不在少數,獵殺起來也不費事。

張書鶴則是上午畫符,下午做食物,黑豹喜歡的各種肉食,一頓肉放一滴桃乳是有些奢侈的,現在的玉桃不是桃樹一開始結出的玉桃,裏面含的靈氣相比之下要多出幾十倍,一滴桃乳中的靈氣也極是豐富。 通常張書鶴會取五滴桃乳融于山泉水中,稀釋後裝在另一個桃木筒中,做菜時拿個一勺兩勺,肉味就帶了靈氣了,吃着會異常鮮美,黑豹通常會吃的連湯都不剩。

好在空間中的盆用具用之不盡一日十幾盆的裝,不出半個月空間裏被他劃出來專業裝熟肉的地方就擺了一大半,張書鶴又用特殊的手法加了桃乳泡制的牛肉幹,兔肉幹,曬了半幹後給黑豹吃,顯然比以前加點鹽曬幹的肉幹好吃數倍,就算是口叼的黑豹也吃得幹幹淨淨,十分給面子。 于是半個月的時間周圍桃樹上便挂滿了切好的肉幹用線穿着,并不時随風晃動,倒是有點秋天碩果累累的味道。 張書鶴自己的吃食倒是好弄多了,他一般很少吃包裝袋中的食物,秉着中國人的傳統,喜歡吃米飯,随即便做了些即省勁又方便的懶人食物。

用超市裏搜刮來的紫菜,壓上一層剛出鍋的大米飯,再鋪上一層細黃瓜條雞蛋餅,各種綠菜及火腿片,然後卷了,用刀切成塊,基本是一塊一口,放進箱子裏,想吃的時候拿出來就行,屬于出門旅行必備,省勁的讓人熱淚盈眶,就算上廁所的空檔塞一片嘴裏也能解餓。

然後又做了些魚餃蝦餃煮好了放進空間,這些東西即有營養吃起來也方便,一口一個也不引人注意,在忙碌中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張書鶴将樹上挂着的一些半幹的肉幹收到空間中,也沒指望它們能幹得一點水份也有,只是有點硬度就行,放進空間也不會壞。

之後一些能用的器具也收了起來,給黑豹洗了個澡,一人一豹,一個床上一個地上,早早的睡了一覺,待天剛亮時,便聽到桃樹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響,張書鶴和黑豹便清醒過來。

張書鶴是合身睡的,起身便将被褥收出空間,知道此時桃樹已經靈氣怡盡,他們也是該上路了,于是他有條不紊将東西收好,然後簡單洗漱了一下,待整棵桃樹由綠變枯後,張書鶴一揮手便将桃樹收入了空間中。

此時桃樹外的喪屍顯然發現了桃樹不見了,見到裏面有人頓時間露出高度腐爛的手臉向人撲去,卻只見那個人手一擡,頓時數枚桃木釘向四周迸出,接着是沉重的爆破聲,離得最近一圈的喪屍腦袋全部被裂,噴了後面喪屍一臉的渾黃腦漿。

三年的時間,張書鶴早已将桃木釘扔出去快狠準的手法練得爐火純青,一棵桃樹,樹幹尺是能做符的部分全都切割成了三分的桃木板用來畫符,剩下的就是些細的枝節,也沒有浪費,全部被他用刀做成了棗核般大小,兩頭尖的桃木釘。

這種東西對喪屍來說,殺傷力很大,只要手法準頭練好,扔出去時再往桃木中輸些靈氣,就能夠如入豆腐般釘入喪屍的腦袋之中,被桃木釘打中的喪屍行動會遲緩,幾乎喪失行走能力,如果扔出去時再多往桃木釘輸入些法力,就會在喪屍腦袋中直接爆破。

桃樹本就是克制邪物的幾樣材質之一,普通木釘一分傷害,它就有十分,所以效果非常好,一個桃木釘就可以将一個喪屍腦炸掉,張書鶴兩年的時間做了無數備用,如果再遇到喪屍潮,他已經是絲毫不懼。 趁着天際微微露白,他從空間取出那臺末世前改造的悍馬H1,一人一豹上了車後,連連撞飛幾個喪屍便消失在喪屍群裏。 後面只留下了一張兩半的書架,和一地的報紙……

出了城鎮向東行了兩個小時,天色已大亮,出乎張書鶴的意料的是,越是靠近B市,喪屍竟然越少,遇到的車隊也慢慢多了起來,擦車而過時,有幾個車隊的人看到張書鶴孤身一人在車裏露出一臉驚訝的模樣。

張書鶴略一想便明白了,出城的可能大多都是自己成立的小隊打夥,像自己這樣一個人的實在太少了,而且不免會讓人起些心思,畢竟手上這臺車雖然不是什麽好車,但是整體堅固還是不錯的,又是一個人駕車,打未兔被人打主意,行到一偏僻角落,見無人便将車收了起來,此時離B市基地,只剩下十幾裏地。

在沒有太多喪屍的情況下,步行也是沒多少風險,不過黑豹有些引人注意,張書鶴索性讓它縮成寵物大小,這對此時的黑豹來說,是極不舒服的,好在出發前張書鶴給它打過預防針,并且為了使它妥協,還許諾了種種好處,處處割地賠款,它這才肯勉勉強強不滿的應聲了。

縮小後,比貓稍大點,全身的黑色金色斑駁,看着實在是有些土氣,平凡不出奇,眼神還很兇悍,張書鶴很滿意這個效果,此時正是十月初,天氣剛冷,張書鶴身上穿了件厚一點的皮夾克,索性就将它揣入懷中,肩上背着一只普通的包,裏面只放兩件衣服和餅幹礦泉水做做樣子。 這麽一個孤身的人,很少會有車能停留,就算想打劫,看着兩袖清風,也懶得起心思,一路上走得倒是平安無事。

路上有不少人在走動,大多都是從其它基地投奔過來,現在全國各個基地數量不少,但大多數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個個小心冀冀,保護措施上也十分簡陋,遇到厲害的喪屍,基本會死傷大半,潰不成軍。

尤其是三年後的現在,被喪屍淘汰了無數小的不成氣候的基地,剩下的才是真正意義上可以長期生存的保護基地,其中以B市基地為先,在各要道有人清掃,路上只需要交些好處就可以一路到達目的地的今天,幸存者千方百計來到此的人不在少數,幾乎每天都有。 一對中年夫婦從一臺越野車上下來,然後對車上的人千恩萬謝,等車開走後,兩人這才回身,興高彩烈的向B市基地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到處看,顯然對B市沒有多少喪屍的環境很滿意,女人一臉幸福的摸着肚子,男的更是小心冀冀,走了一段路,便看到前面有個石凳,上面掂了些報紙,有個二十出頭,臉色白淨,穿着黑色皮油馬夾克,腿上同色的黑色皮褲,足蹬一雙皮靴,正坐在上面吃東西。

一男一女見到有人,便親切的走過去,也尋了個地方,此時已經是中午,應該吃點東西,而且離B市只剩下幾裏路,倒是不用急着行路了。 男的從布包裏拿出了豆餅一類的東西,一個掰成了兩半,大半的給妻子,小半的自己吃,畢竟女人有了身孕。 兩人走過來時,張書鶴擡頭瞥了一眼,但沒有注意,手裏仍然拿着手肉幹,皮夾克拉鏈半拉開,喂着裏面的黑豹。 變小的黑豹食量也小了不少,但是肉幹也要吃個一大碗才能飽,喂完了它,為防外人,張書鶴将拉鏈拉上,然後輕輕拍了拍衣服內的黑豹。 這才取了自己的食物,沒分開之前,魏老頭和劉海做的那些食物在三年時間裏,大多都吃完了,只剩下小半盆玉米餅,張書鶴随手便取了塊出來,張嘴咬了兩大口充饑。

那一男一女邊吃着灰撲撲的豆餅,一邊好奇的打量起另一邊的張書鶴,見他只有一個人,細看的話懷裏似乎還揣着東西,又見他取了塊黃澄澄的玉米餅子出來,兩人頓時眼前一亮。

在末世前玉米餅子這種東西扔路上都沒人揀,但是末世後,它的價格貴着呢,一般人買不起,大多吃得都是以前的基因豆子,将油榨出來後的廢料磨成的粉做的豆餅,說好聽點是豆子餅,說難聽點就是以前家裏喂豬的飼料,雖然營養足夠身體所需,但是吃進嘴裏,那一股子讓人作嘔的生豆子味,實在說不上是爽口。 “這位小兄弟,你是從B市出來的嗎?”那個四十歲的男人熱情的問道。 張書鶴沒料到他會同自己說話,不過在末世,燒傷搶劫的事雖然有,但大多數人還是友好的,想了想便回道:“不是,我是從別的基地搭順風車過來。” 兩人聽罷立即驚喜道:“我們也是啊。”

男的說道:“我們是從D市過來,我媳婦肚子裏有了,正好遇到基地的車來B市,交了點糧就跟着過來了,我們也是聽說B市的基地有吃有穿,孕婦小孩都有安置的地方,為了孩子的将來,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過來,對了小兄弟,你是哪個基地的?” 張書鶴瞅了一眼他媳婦的肚子,此時才微微凸起,穿着寬松的衣服,倒是并不太顯眼,便随便說了個基地名子。

“那小兄弟,你為什麽想要到B市,想将來發展一下還是……” “我找朋友。”

“哦……”男的顯然意猶未盡,“現在不少基地的人都想來B市,只是順風車太少了,我也是因為媳婦懷孕,又和開車的有點門路,這才求爺爺告奶奶勉強搭上了順風車,看小兄弟的樣子一定是在C市混得不錯啊,這玉米餅可不是我們老百姓能吃得起的,我老婆懷孕這麽久,饞也吃不到一口。” 旁邊那女的也跟着說道:“是啊,那餅子要用不少豆餅換,不過C市有那麽富足嗎?基地聽說比D市還糟糕,前不久被喪屍潮攻擊,外圍牆都塌了,死了不少人是不是啊?”

張書鶴以前只在C市混過一段時間,後來基地解散了,就沒再去過,這事他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聞言後,頓時停止了大口嚼吃玉米餅的動作,因為饑子是充饑用的,魏老頭做的比較大又厚又粗糙,張書鶴咬了三口還剩下一半,想了想便罷了,對方既然如此說,又有個孕婦,便随手将自己沒吃的部分掰了下來,這些也夠一個女人吃得了,沒說其它的,只是直接遞了過去,“拿着吧。” 兩口子見到餅子眼前一亮,女的忙說:“這怎麽好意思啊……”

男的也說:“小兄弟,還是你自己吃吧,我們只是說說,你嫂子沒事的……”不過停頓了下,想到媳婦肚子裏的孩子,便咽了口吐沫,雙手接了過來,“謝謝小兄弟,我們萍水相逢,還給我們吃的,實在是個好人啊……” 張書鶴聽到好人兩個字,嘴角一歪,這兩口子的熱情,張書鶴清淡久了實在有點不太适應,于是起身背上包說道:“基地快到了,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等等啊小兄弟。”男的急忙拉起女的,女的則把那塊玉米餅揣了起來,拿了包也跟了上來,“我們路上可以慢慢吃,咱們一起走吧,也是個伴……”

張書鶴腿步一頓,不過想到只剩下四五裏地,也沒說什麽,一路上,男的跟女的一直在說話,時不時還會插口問張書鶴兩句。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路上遇到的人開始逐漸多了起來,也有不少車停在外圍,車子什麽雜牌的都有,還有大卡車,但無一例外全部是改裝過的,還有一些人正拉開車窗邊坐在車裏吃東西邊向外望,也有和他們一起步行的人。 又走了一會,B市的基地也就遙遙可望了,一男一女都有點看呆了,興奮之色溢于言表。 張書鶴雖然末世前去過五個基地,但是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B市基地的外觀,顯然出乎他意料的雄偉及廣闊。

整個基地城牆全是新建的,又高又厚,竟有一種古代軍事基地的模樣,格局也與現代建築有幾分違合感,但是卻也壯觀實用多了,城門也是有些按照古代城門的設計方法,加入了些現代的技術,絕對紋絲畢合,城門一關,萬夫莫開。

城牆上每隔不遠都會有一座高臺,上面有士兵把守,并按裝了紅外線遠程監控,只要有任何情況都會啓動警報系統,最快的進行處理。 因為基地外圍的喪屍都被獵手圍剿的一幹二淨,所以很多人都在大門外面,每隔一處便有三三兩兩的一群人,或者坐着,或者走動。 此時大門沒開,兩側的側門,正有兩群人排着隊,應該就是進入B市的入口,張書鶴和一男一女走過去時,最少的一邊有十幾個人。

正要向少的那邊走去,此時過來的一個挂着牌子,全身武裝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看了他們一眼,聲音冷冰冰道:“你們有B市基地的身份證明嗎?” 張書鶴旁邊的男的立即道:“這位長官,我和我媳婦是從D市來的,我們有D市基地的身份證明……”說完掏出了一張類似紙的東西出來。

那位軍人看也沒看一眼,擡手指着另一邊幾十個人正苦哈哈排着隊的地方道:“這裏是B市,其它任何基地的身份證明都沒用,到那邊老實排隊,這裏是基地居民進出入口,不是你們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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