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秦渝臻對趙家發生了什麽絲毫不感興趣,只等着趙家的人來道歉,道歉的時間定在了這周六,因為趙家兩個人來的時候,只有容母這一個人在,兩個人進來之後,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

趙炮灰因為還在醫院并沒有過來,秦渝臻也不強迫,畢竟這個人還要在全校面前道歉。

容母坐在最大的沙發上,秦渝臻和容溪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趙家兩位和她們面對面地坐着,秦渝臻很喜歡這個位置,因為可以清晰地看到兩個人的表情。

“容夫人,容總呢?”趙總問道。

“他去B市了,還沒回來。”容母朝着秦渝臻看了一眼,“而且這次主角是臻臻,他在或者不在也沒什麽區別。”

趙父還沒說話,秦渝臻就開口了。

“麻煩你們還跑一趟了,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抓着頭發打,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麻煩兩位給我道歉吧。”秦渝臻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趙母盯着秦渝臻,趙父不知道,但她是知道真正打了趙炮灰的人是秦渝臻,她不明白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為什麽能這麽裝模作樣,睜着眼睛說瞎話。

趙父的臉色難看:“不好意思了秦小姐,這次我兒子冒犯了。”

容溪扯了扯嘴角,連個“對不起”都沒有,算什麽道歉。

“确實冒犯了,也只是遇到我這樣柔弱的,下次要是冒犯了別人,可能就不只是在病床上面養病了。”秦渝臻笑眯眯,瞥了眼趙母。

趙母的表情愈發難看,她覺得秦渝臻就是在威脅她。

容母坐在一邊一直沒說什麽,她不太看得上趙家,在她看來,趙家就是攀附容家的二等豪門,所以她也并不覺得秦渝臻的行為有什麽問題。

“宿主,趙母估計已經知道你打了她兒子了。”系統說道。

“看出來了。”秦渝臻說道。

“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趙父說道,“既然容總不在,我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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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渝臻眯了眯眼睛,旁邊的容溪就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兩個人都要道歉嗎?趙夫人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容溪的聲音雖然小,但又沒有小到讓人聽不到的地步,導致在場的人都聽的很清楚。

容母瞥了眼容溪,笑了笑:“我們家的孩子都實誠,說什麽就是什麽。”

容母解釋了,但絲毫沒有說讓趙夫人不要道歉的意思。

趙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秦小姐,這次很不好意思。”

“一點都不誠心。”容溪再次吐槽。

系統:“宿主啊,容溪一看就是被你帶壞了。”

因為容溪的話,整個房間都又些安靜,趙夫人只覺得臉上發燙。

容溪看了看四周,大概意識到了什麽,眨了眨眼睛,瞥了眼秦渝臻,默默地往她那邊靠了靠。

“溪溪天真,看到什麽說什麽不圓滑,趙夫人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秦渝臻的笑容溫和。

趙父蹙眉看着秦渝臻,說實話,他看秦渝臻看到現在完全看不出對方柔弱在哪裏,從姿态到表情都顯示出一種不好惹的狀态。

“好了,既然已經道完歉了,我們就先走了。”趙父在這邊是一分鐘都呆不住了,他長這麽大也從來沒有這麽丢人過,還是因為一個比自己小了幾十歲的姑娘。

“本來還想留兩位吃個中飯的,既然這麽着急那就算了。”容母客氣地說道,然而她完全沒和廚房說這件事情。

“吃飯就算了,不好再打擾容夫人。”趙母說完就和趙父一起出了容家。

容母打了個呵欠,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視線在秦渝臻的身上停留了兩秒:“我先上去了,吃飯的時候再讓人叫我。”

“好的。”容溪點了點頭。

“宿主,容母肯定認為是你把容溪帶壞了,之前的容溪可不這麽說話。”

“哦。”秦渝臻靠着沙發看着容溪,“看不出來妹妹補刀還很厲害。”

“主要是這兩個人太讨厭了,自己兒子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居然一點愧意都沒有,而且還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裏。”容溪義憤填膺,越說越氣。

“畢竟我算不了什麽,他們不把我放在眼裏也很正常,這次道歉也不過是看在容家的面子上才來的。”秦渝臻說道。

容溪捏了一下自己的衣擺:“如果你恢複了身份,他們肯定不會這樣。”

秦渝臻有些無奈,她發現容溪對這件事情的執念真的很深:“我說過了,

我不在意。”

“我在意啊。”容溪本來想着,要是秦渝臻在意,她就能找個理由順理成章的遠離,現在秦渝臻說不在意,她反而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如果我把你打一頓,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糾結這件事情了?”秦渝臻問道。

容溪張了張嘴巴,半天吐出來一個字:“啊?”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把你打一頓吧。”秦渝臻朝着容溪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容溪:???

十分鐘之後,兩個人都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休閑服站在了家裏的健身房中,容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走到這一步了。

“你輕一點……”容溪看着秦渝臻小心翼翼地說道,想到秦渝臻的力氣,她就有些瑟瑟發抖。

“宿主,這可是女主,你打她不太好吧。”系統有些擔憂地說道,為什麽這個人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秦渝臻走到了容溪的面前,擡起了手握成拳,朝着容溪的臉打了過去,容溪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并沒有躲,然而過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感覺到臉上有什麽疼痛的感覺。

容溪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秦渝臻捏住了她的臉,還往外拉了一下。

容溪:……

“秦渝臻!”

秦渝臻手,然後對着她的腦門彈了一下:“好了。”

容溪捂着自己的腦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說疼吧,也不疼,但是吧,就覺得很羞恥。

“揍完了,麻煩你別提了。”秦渝臻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只是這樣,有什麽好換衣服的。”

秦渝臻瞥了眼容溪:“打你需要換衣服?挨打需要換衣服?”

容溪:……

“你真覺得我會打你?”秦渝臻問道,盯着容溪的臉。

容溪眼神有些飄忽,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不知道。”

“哎,白白浪費時間換了一身衣服。”

“沒浪費,去吧,跑步機上跑個一個小時再下來。”秦渝臻朝着跑步機揚了揚下巴。

容溪:???

“你體質太差了,好好鍛煉。”

“誰說我體質差的!”容溪反駁。

“我說的。”

“衣服換都換了。”秦渝臻說道。

容溪:……

“換都換了……”

容溪上了跑步機,瞥了眼秦渝臻,發現她在玩手機。

“你也和我一起運動。”容溪說道。

“妹妹,你說這些話容易讓人誤會。”秦渝臻随口說道。

“誤會什麽誤會?”容溪微微蹙眉,“一個人運動不好,沒有動力。”

秦渝臻擡頭瞥了眼容溪:“你做什麽運動要兩個人?”

容溪沉默了兩秒,終于反應了過來。

于是,系統目睹了秦渝臻被砸的第一現場。

容溪的臉漲得通紅,然後抄起旁邊的餐巾紙朝着秦渝臻砸了過去,正中腦門。

“你讨厭死了!”容溪說完還氣勢洶洶地“哼”了一聲,雖然這聲“哼“沒有絲毫的威力。

“妹妹,你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臉這麽紅幹什麽?”秦渝臻撿起掉在地上的紙,擡頭看着容溪,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後咂嘴三下,“啧啧啧,萬萬沒想到啊,妹妹,你居然是這樣的妹妹。”

容溪盯着秦渝臻,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你倒打一耙!”

“我什麽時候倒打一耙了?”秦渝臻眨了眨眼睛,“我說的誤會,意思是誤會你不想好好鍛煉身體,第二個是問你的問題,雙人運動多着呢,你想到什麽要打我?”

容溪捂住了自己的臉,臉頰快要燒起來:“你讨厭。”

“容溪,你打我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

“就打你了!”容溪說完就迅速從已經暫停了的跑步機上跳了下來,迅速溜了出去。

系統只能說:“宿主,你是真的狗。”

“和我有什麽關系,本來就是她思想不純潔。”秦渝臻臉上又多了幾分笑容。

“宿主,我們誰跟誰,你就別裝了。”

“你誰?”秦渝臻挑眉。

系統:……

系統:今天就是祈求出現大佬把鹹魚打一頓的一天呢。

容溪回了自己的房間,掏出了自己的日記本,連日期都沒有寫就開始奮筆疾書。

秦渝臻這個人簡直惡劣至極!明明自己思想不純潔,還說我!明明就是故意引我上當,居然不承認!

厚顏無恥,颠倒黑白,胡言亂語。

可惜了,用餐巾紙砸人不疼,以後身上應該帶個防身工具,等我有空上網找一找。

容溪走了,秦渝臻也沒有在健身房逗留,慢悠悠地晃回了三樓,朝着容溪緊閉房門的卧室看了一眼。

“臻臻。”

“嗯?”秦渝臻聽到容母的聲音,看向了站在樓梯上的人。

“你欺負溪溪了?剛才聽到她跑上樓了。”

“為什麽她跑上樓了就是我欺負她了呢?”秦渝臻看着容母,非常不理解這個邏輯。

“她一般不會在家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容母對秦渝臻的态度有些不滿,微微蹙眉,“還有今天的事情,溪溪平常也不會這麽說話,我希望你的一些不好的習慣,不要影響到溪溪身上,等你高中畢業,我會幫你找一個禮儀老師。”

秦渝臻笑了,嘴角微微上揚:“我覺得我的禮儀很好,并且也并不覺得讨公道是什麽丢人的事情,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有哪裏不滿呢?”

“你這麽喝長輩說話就是沒有禮儀。”

“我心平氣和,沒有罵人,只是提出一個疑問。”秦渝臻的手搭在了欄杆上,“這到底哪裏沒有禮儀了?”

容母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現在在容家就要遵守容家的規矩,我只想聽到‘嗯’這個字。”

“我姓秦,是容家的遠房親戚。”秦渝臻臉上的笑容不變。

系統發現,秦渝臻是真的欠揍。

“宿主,你吃別人的用別人的,到底是如何還能這麽底氣十足地和人争論的?”

“臉皮厚。”

系統:……

“然後,你再清點一下我的積分可以換多少這個世界的貨幣,告訴我,我該不該有這樣的底氣,大不了鬧掰了我還錢走人。”

系統瞥了眼換算表:“位數太多,不想算。”

秦渝臻和系統閑聊,面前站着的容母已經被氣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到底是鄉下長大的孩子,沒家教。”

“不歧視別人,是一個人該有的修養,您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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