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
“對不起姐姐, 我不是故意的。”容溪踩上去之後就立刻離開了,回過頭看着秦渝臻,聲音飽含歉意, 但都不用思考就知道是在陰陽怪氣。
秦渝臻低頭看了眼自己球鞋上的那一點黑色, 又擡頭看了眼容溪:“你膽子确實越來越大了。”
“哪有, 我真的是不小心, 姐姐, 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呢?”
“你去買吧,我去衛生間。”
“我陪你去吧。”
“不用。”秦渝臻表示了拒絕。
容溪看着秦渝臻的背影, 總感覺這個人會直接把她丢在這邊。
秦渝臻其實只是為了避開容溪,到了容溪看不到的地方,就用道具卡清理了鞋上的髒污。
“臻臻!”
秦渝臻準備返回去找容溪,就看到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顧姒朝着自己跑了過來。
“好巧啊,你一個人嗎?”顧姒看了眼秦渝臻, 又看了看四周。
“還有容溪,她去甜品店了。”
顧姒故作傷心, 聲音飽含委屈:“你怎麽只喊容溪不喊我出來玩呀, 我就一個人, 孤孤單單。”
“你想吃甜品嗎?”秦渝臻問道。
顧姒點了點頭,蹭到了秦渝臻的身邊:“想吃,但裏面的人都是成雙成對, 我一直不好意思一個人進去。”
“那就走吧,我幫你拿兩個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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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臻, 你真好。”顧姒也不矯情, 把兩個袋子給了秦渝臻,自己空出了手挽着秦渝臻的手臂,“我想去看看那家店。”
顧姒晃了晃秦渝臻的手:“我們看完再過去吧。”
“容溪還在甜品店裏。”
“很快的, 我超級快,肯定不會讓容溪等的。”顧姒保證道。
顧姒雖然這麽說,但是逛首飾店怎麽可能快。
那家甜品店的人很多,容溪等了十分鐘才有位置,她坐下來朝着外面看了看,下意識地想要摸出手機問問秦渝臻為什麽這麽慢,但思考了三秒,冷哼了一聲,關掉了打電話的頁面,開始點餐。
秦渝臻跟在顧姒的身後,掃了眼放在玻璃展櫃裏的東西,停下了腳步。
容溪點的東西上齊了都吃了一個了,她才看到秦渝臻拎着兩個袋子姍姍來遲,剛準備說話,就看到她身後還跟着個人。
“容溪,我逛街的時候遇到了臻臻,就一起跟過來了,你不會介意的吧。”顧姒雖然在問容溪,但已經坐了下來。
容溪盯着秦渝臻。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因為我看到k家出了新款,沒有忍住,就讓臻臻陪我逛了逛。“顧姒繼續說道。
容溪很想把自己面前的西米露潑在顧姒的臉上,但還是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容:“沒等多久。”
“那就好,臻臻你點吧,我請你。”顧姒打開手機,湊到了秦渝臻身邊。
容溪捏了一下勺子,低頭吃自己甜品,也不說話。
秦渝臻掃了一眼,随便點了兩樣。
“臻臻,你下次要出來喊我一起呀,你和容溪住在一起的話,我和你住的也不遠。”顧姒說道。
容溪擡頭看着顧姒。
“我超級有耐心,你想去哪邊,我都可以陪你。”顧姒說道。
容溪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
“沒什麽。”容溪撐着下巴,“就是想到高一的時候,出去野炊,讓你看一下火,然後你跑了,火滅了。”
顧姒說道:“那時候我是想要去衛生間,這也沒有辦法嘛……”
“而且,陪臻臻逛街這種事情和看火怎麽能相提并論呢?容溪,你是覺得和臻臻逛街很無聊嗎?”顧姒問道。
容溪以為自己能扳回一局,誰知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說你沒有耐心而已。”容溪說道,“秦渝臻畫畫一張畫要兩三個小時,你能站在旁邊等嗎?”
秦渝臻低着頭,吃着自己面前的小蛋糕,對于兩個人鬥嘴,都當作聽不見,反正她們也不能來問她的意見。
“哇,臻臻,你會畫畫,好厲害呀。”
秦渝臻擡頭看了眼容溪,然後朝着身邊的顧姒笑了笑:“還行吧。”
“臻臻,如果有機會,教我畫畫吧!我好羨慕那些畫畫畫得好的人。”顧姒一臉期待地看着秦渝臻。
秦渝臻又看了眼容溪:“讓容溪教你吧,她畫得比我好,我就是随便畫畫。”
顧姒差點就把那句“誰要她教”說出來了,但還是忍住了。
“我沒耐心,我不教。”沒等顧姒開口,容溪就說話了。
顧姒好奇容溪什麽時候說話這麽直接了,以前不都是憋着嗎?今天仿佛吃了□□。
容溪只覺得想說什麽說什麽的感覺非常爽快,而且讓人渾身舒暢,她發現自己這麽直接,顧姒貌似有些接不上話了。
秦渝臻低下頭吃蛋糕,深藏功與名。
三個吃完甜點,出了甜品店,容溪看了眼時間:“這麽晚了,不如我們就此告別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顧姒依依不舍地看着秦渝臻:“那就明天上學見吧,過幾天我給你帶我自己做的甜品,我手藝超級好的!不比店裏差。”
“好。”
“那說好了,要是好吃,你要誇我。”
“嗯。”秦渝臻點了點頭。
“那我走啦。”顧姒朝着秦渝臻揮了揮手,上了門口等待許久的轎車。
容溪面無表情地看着顧姒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眼秦渝臻:“到底哪裏可愛了?”
“你碰到人半天不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太過分了,而且,明知道我在等你,你居然跑去和其他人逛街!”
“你幹嘛不說話!”
“我還以為你把我丢下一個人走了!”容溪叉着腰,滿心的不爽在顧姒離開之後,爆發了出來。
秦渝臻瞥了眼喋喋不休的容溪,摸了摸口袋。
容溪看到秦渝臻從口袋裏拿出了什麽東西,然後就感覺到自己頭發上一重,她拿下來發現是一個車厘子形狀的夾子,個頭不大,小小的看上去十分可愛,車厘子是深海珍珠,葉子是玉制的,很符合秦渝臻挑選東西的意思。
“哼,你以為給我買個小東西我就會原諒你了嘛?”容溪把夾子重新夾上了頭發,心裏挺高興,但是她不說。
“我又沒覺得我做錯了,所以不需要你原諒我,不喜歡就還給我。”秦渝臻慢悠悠地朝着前方走。
容溪立刻跟上了秦渝臻的腳步。
“我怎麽可能把你一個人丢在這邊。”秦渝臻又瞥了眼容溪,“而且你說你擔心我出事了,擔心的結果就是點了五份甜點,然後心滿意足地吃完了一份來慶祝一下嗎?”
容溪:……
“我沒有慶祝一下的意思,我是很生氣地吃完了一份!”容溪強調。
“我還以為你點的五份裏面有給我的,誰知道你一個人全部都吃掉了,明明就沒有想着我。”秦渝臻繼續說道,“你看,我還記得幫你買東西。”
“容溪,你變壞了,都學會倒打一耙了。”秦渝臻嘆了口氣。
容溪:???
“到底是誰在倒打一耙。”
“你啊,不然還是我嗎?”秦渝臻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容溪拒絕說話。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打了車,一路上容溪忍不住摸了好幾下夾子。
秦渝臻看在眼裏,不過沒有調侃她。
到了小區門口,兩個人下了車,一起朝着小區裏面走。
秦渝臻就看到男主葉昀深一個人剛好從小區門口出來,對方明顯也看到了兩個人,他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并沒有什麽其他的交流。
系統嘆了口氣,如果沒有秦渝臻搗亂,葉昀深看到容溪絕對不可能就是這麽簡單地打個招呼。
秦渝臻看了眼容溪,對方表情如常,沒有露出什麽其他的神色。
注意到秦渝臻看着自己,容溪擡起頭,解釋了一下:“那個人是葉昀深,葉家的小少爺,住在距離這邊不遠的另外一處別墅區,葉家和容家關系也不錯,小時候我和他一起玩過,但是現在完全不熟。”
“不感興趣。”秦渝臻說道。
“那你看着我幹嘛。”
“好奇為什麽到哪邊都有人和你打招呼。”
“你不也是嗎,逛商場都能遇到熟人。”容溪說道。
“你不也認識,所以是我們兩個人熟人。”秦渝臻強調。
容溪:……
“我情願沒有這樣的熟人。”容溪說道。
秦渝臻看着容溪,覺得有些好笑。
“臻臻,我過幾天給你帶點我自己做的手工甜點,要是好吃,你就誇誇我,好不好嘛。”容溪掐着嗓子說道。
秦渝臻聽着容溪蕩漾的聲音:“你不掐着嗓子就已經有效果了,而且,她哪有這麽說話。”
“就是有!”
“沒有。”
“那一定是你耳朵不好。”容溪說道。
秦渝臻給了容溪一個眼神:“才幾天,你就暴露真面目了。”
“什麽真面目。”
“欺負我的真面目。”
容溪的表情多了三分扭曲:“我沒有想到這句話會從你嘴巴裏說出來。”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挺多。”
兩個人鬥嘴一直鬥到進家門,容溪雖然說不贏秦渝臻,但也沒多麽生氣,對她來說,現在和秦渝臻鬥嘴,就是一項日常活動,而且多鍛煉鍛煉嘴皮子也有好處。
她相信,自己如果堅持和秦渝臻鬥嘴,不說能嗆到秦渝臻,嗆到顧姒應該不成問題。
回到房間,容溪将夾子拿了下來,欣賞了一下,然後放到了衣帽間的首飾區收好,她決定以後上學都帶着去顧姒面前晃蕩。
她知道秦渝臻肯定沒給顧姒買東西,不然在吃甜品的時候就會說了,那個人向來是憋不住的。
容溪忍不住笑了兩聲,她已經能想到顧姒在看到這個夾子的時候是什麽表情了。
她從來就沒這麽期待過上學。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秦渝臻一眼就看到了容溪夾在頭發上的夾子:“挺喜歡?”
“還可以吧。”容溪說道。
“看來挺喜歡。”秦渝臻說道。
容溪沒反駁,算是默認了,好看還能氣到死對頭的夾子,誰不喜歡呢。
“今天中午還要和顧姒吃飯嗎?”容溪問道。
秦渝臻基本上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了:“你想和她吃飯,你可以自己去邀請。”
上周在學校裏的十頓飯,和顧姒一起吃了六頓。
容溪:……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某些時候會表現出與你這個年紀不符合的幼稚,但是細想,你确實不大,未成年。”
容溪瞥了眼秦渝臻:“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雖然但是,你能和我計較什麽?”
“我可以踩你一腳。”
“幼稚。”
到了學校,兩個人下了車,容溪看了看四周,可惜了,沒看到顧姒的身影。
她略有些失望。
秦渝臻一直觀察着容溪的表情:“小孩兒到底還是小孩兒。”
“是的,你天天欺負一個小孩兒,為老不尊。”
“我也未成年。”
“厚顏無恥。”系統說道。
“不要學容溪說話。”
“我的心聲,沒有學她。”
“一個沒有生命的系統,有什麽心聲。”秦渝臻笑了。
系統深吸了一口氣,期待着容溪能夠再不小心踩秦渝臻一腳,然而這個願望,終究是個奢望。
“哦,對了,下周又要月考了。”容溪看了看四周,瞥到一樓的光榮榜說道。
秦渝臻:……
“哦。”秦渝臻說道。
“你應該不會離開吧…… ”
“不會。”秦渝臻掃了眼光榮榜,容溪上次月考是全年級第三。
“上次沒考好。”容溪也擡頭看着。
路過的人看了眼容溪,大部分人都是認識她的,聽到她這麽說,表情多了幾分其他意味。
“我覺得你站在這邊說這種話可能會被打。”秦渝臻插着口袋,“确實要努力了,說不定這次就第四了。”
容溪轉過頭看着秦渝臻:“你什麽意思?你覺得這次能考過我。”
“大概吧。”
“這麽自信?”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要是考不到怎麽辦?”容溪感覺自己報仇的時候來了。
“考不過你,我以後就不嗆你了,并且從此都好聲好氣地和你說話。”秦渝臻說道。
“不要這個,要是你考不過我,就給我做鑲銀芽,要有一百根。”容溪說道。
秦渝臻笑了:“行,如果你考不過,那你就用昨天學顧姒的時候那樣的說話方式說話持續一個月。”
容溪:???
“我覺得我虧了。”
“我覺得沒有,你以為誰都能讓我進廚房嗎?”秦渝臻說道。
容溪沒好氣地看了眼秦渝臻:“好的呢,公主。”
兩個人進了班,雖然容溪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想到秦渝臻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再想到她畫的畫,和羽毛球的水平,她瞬間認真了不少,一下課就往老師辦公室跑,詢問自己不會的題目。
秦渝臻把容溪的舉動都看在眼裏。
她敲了敲桌子,瞥了眼門口徘徊的幾個小姑娘:“這幾個女生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在我們教室後面徘徊?”
“嗯。”梁許舟應了一聲,盯着秦渝臻,“你還好意思說?”
自從那天之後就有很多人來他們班門口觀光,就為了看看他這個扛把子。
梁許舟的長相本來就不錯,只是因為路人甲身份又在主角身邊,所以一直沒有被人注意到,這次蹭到了容溪的主角光環和秦渝臻的惡毒女配光環,也算是個有正經次等男配光環的人了,于是注意到他的人越來越多。
他上次像往常一樣把書往抽屜裏塞的時候,因為力氣太大,直接把抽屜裏別人偷偷放的小蛋糕給弄爛了,奶油從盒子裏面冒出來,弄了一手一抽屜。
現在他放東西,都需要細細地觀察一下抽屜防止再出現上次的事情。
“明明是你的鍋,還一定要往我的身上甩。”
“你都說了,你是扛把子。”秦渝臻說道,“扛扛鍋怎麽了?”
“因為你,我現在上課都睡不安穩。”因為老師現在開始關注他了,還喜歡喊他回答問題,太痛苦了,梁許舟的心願就是平平淡淡地過自己的懶散日子。
梁許舟心累。
門口的幾個小姑娘依舊沒有走,在上課鈴打響的時候,一個女生竄了進來,把一個信封丢在了梁許舟的桌子上。
秦渝臻瞥了眼是個挺漂亮的小姑娘。
“看看。”
梁許舟扯了扯嘴角,打開掃了一眼,本來以為是情書什麽的……
他把東西遞了過來,秦渝臻愣了一下才接過來。
女生的字很娟秀,字如其人也确實符合剛才那個女生身上的氣質。
【對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不想打擾你的,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前幾天被校外的幾個混混堵住了,他們說想要見見你,讓我帶你過去,還不允許我告老師,貌似他們家在A市很厲害,但我父母只是很普通的白領。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和你說,之後的幾天他們沒找我,我還以為這件事情算了,誰知道昨天他們又來找我了,說如果我不帶人過去,就要找我父母麻煩,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最後還留了姓名班級和聯系方式,這個女生叫從眠,是高二的學妹。
秦渝臻:……
“這到底是什麽劇情?”秦渝臻記得自己當時看的時候沒看到這一段。
“哦,宿主,你的行為已經導致支線劇情出現。”系統已經佛了,反正這種事情也不算第一次出現了。
“這些人沒事找我幹嘛?”梁許舟有些煩躁。
“外面有人傳你是這片最厲害的扛把子。”秦渝臻說道,這小姑娘也真的是夠倒黴的。
秦渝臻瞥了眼梁許舟:“你要去嗎?”
“可以直接讓家裏人去嗎?”
秦渝臻:……
有一說一,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性角色。
很多男性角色都有一種個人英雄主義,但是這個梁許舟……她總算明白為什麽一開始會和梁許舟杠起來了,因為對方身上也有鹹魚的味道。
“我覺得可以,就是怕他們把火洩到那個學妹身上。”秦渝臻說道。
梁許舟瞥了眼秦渝臻:“你要去嗎?話說,你去的話,應該不害怕吧。”
“不怕,我覺得按照你們的水平,我一可以打十幾個。”秦渝臻撐着下巴。
梁許舟還沒來得及嘲笑,就聽到秦渝臻繼續說道:“你喊我一聲老大,我考慮一下要不要跟着你去。”
梁許舟:???
“這件事情難道不是因你而起嗎?”
“是的,所以喊老大吧。”秦渝臻說道,“我臉皮厚,你不要這麽看着我了,看不破的。”
梁許舟被氣笑了:“我不喊,那我自己去吧,大不了找幾個保镖跟着。”
“不過這樣的話,不就露餡了嗎?”梁許舟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就告訴別人,是你打的人,和我沒關系。“
他根本就沒必要怕秦渝臻啊,這人總不能真的把他打一頓。
系統猖狂的笑容在秦渝臻耳邊回蕩,按照秦渝臻的處事原則,一般都是嘴上“欺負”一下普通人,不會對着不冒犯自己也沒有什麽錯處的人動手。
秦渝臻盯着梁許舟:“呵。”
雖然說不用害怕,但梁許舟還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那我聯系她了。”
“哦。”秦渝臻撐着下巴,朝着容溪看了一眼,敲了敲桌子,“不過,我們每天放學都是十點鐘,這不是還要另外約時間?”
“從十一月開始,周六也要上課了,周六下午五點半放學。”梁許舟低頭摸出手機。
旁邊的秦渝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梁許舟意識到旁邊秦渝臻不太對勁,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誰說的?”
“家長群。”
秦渝臻的眼淚差點掉下來,系統的笑聲又猖狂了幾分。
梁許舟看着秦渝臻苦大仇深的表情,繼續說道:“我聽說下學期可能上半個月放一天。”
“你閉嘴吧。”秦渝臻瞪了眼梁許舟。
梁許舟發送了好友申請,對方在上課沒看手機并沒有回複,到下課的時候,才通過好友申請。
【背鍋麻煩:不好意思,真的對不起了。】
秦渝臻看到這個備注,瞥了眼梁許舟,梁許舟沒看她。
【梁許舟:和你沒關系,對方還說什麽了嗎?大概什麽時候見面?】
【背鍋麻煩:他說盡快,但沒說什麽時候。】
【梁許舟:有身份信息嗎?】
【背鍋麻煩:看校服應該是三中的,來找我的時候一般是五個人,帶頭的那個又高又壯,幹脆報警吧。】
【梁許舟:聯系方式有嗎?】
【背鍋麻煩:沒給我,地點也沒有,就讓我帶話。】
秦渝臻看了一眼對話,不說時間地點,還約個毛線,之前還傻乎乎地等姑娘跑過去通知,雖然沒有見面,但她已經覺得覺得對方幾個人腦子應該不太好,而且,完全可以自己在門口等着,幹嘛要人傳話?難道是覺得這樣做看上去比較厲害?
【背鍋麻煩:不過我一直是在湖心公園旁邊碰到他們,可能說的地點是這個。】
【梁許舟:你如果再碰到他們就直接把我聯系方式給他們。】
【背鍋麻煩:好。】
“這幾個人腦子是不是不太好?”梁許舟也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我也覺得。”秦渝臻表示贊同。
中午吃飯時間,容溪如願以償地在食堂碰到了顧姒,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顧姒的視線落在容溪的頭發上。
容溪朝着顧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細看能發現眼神中帶着些許得意。
然而顧姒很快就移開了目光:“我今天和其他人吃飯就不和你們一起啦。”
“好。”
顧姒說完就離開了,容溪看着對方的背影,總感覺這個劇情和她想象得差距很大,她感覺一股氣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人家肯定不可能主動說的。”秦渝臻看着容溪憋屈的表情,忍不住說道,“而且,不就是一個夾子嗎。”
“你不懂。”容溪擺了擺手,“算了,她只要看到了就行。”
“聽說十一月份周六也要上課?”
“是啊。”容溪點頭,“正常,畢竟高三了嘛。”
秦渝臻嘆了口氣。
“你就這麽不喜歡上學嗎?”容溪搞不懂。
“你不懂。”差不多的課程聽一遍兩遍還好,聽十幾遍,就是大美人給她講課她也受不了啊,更何況講課的還都是一些中年禿頂發福的男人。
她不是讨厭上學,就是純屬膩味了。
“上學很美好,這件事情我很清楚。”秦渝臻擺了擺手,“其他的不說了。”
容溪感覺秦渝臻的眼神像是看透了滄桑。
秦渝臻喝了口湯,瞥到不遠處的女生,挑了挑眉,是那個從眠,對方整個人氣質非常柔和像水,像是從來都不會發脾氣的那種人,她很瘦,皮膚很白,嘴唇的顏色很淡,不過頭發是漆黑的。
“你在看誰?”容溪問道。
“沒看誰。”秦渝臻收回了視線。
容溪朝着秦渝臻剛才張望的方向看了看,又給了她一個眼神:“你居然偷看小女生。”
秦渝臻:……
“不好意思,我是正大光明的看,不是偷看。”秦渝臻說道,“過段時間,說不定我就和她認識了。”
“你要幹嘛?”
“不告訴你,這是個秘密。”秦渝臻笑眯眯。
容溪盯着秦渝臻,輕哼了一聲。
晚上十點,秦渝臻和容溪一起出了校門,秦渝臻朝着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怎麽了?”容溪問道。
“我有點事情,要不你先回去吧。”
“啊?”容溪皺着眉頭,“十點鐘了,你有什麽事情?”
“那你先回車子上等我,我大概二十分鐘回來。”秦渝臻說道。
“我也要去。”容溪說道。
秦渝臻把書包拿了下來,塞進了容溪的懷裏:“你先回去,乖。”
容溪聽着這個“乖”字愣了一下,也就這個愣神的功夫,秦渝臻已經蹿進了人群,從學校裏出來的梁許舟看着秦渝臻的身影,又看了眼容溪,最終還是跟在了秦渝臻的身後。
“看一下從眠在哪裏。”秦渝臻說道。
“就在這個附近,從眠身邊應該還有其他人,宿主,你怎麽看到的啊。”
秦渝臻其實當時也就是往不遠處瞥了一眼,然後就剛好看到了那個背影,她記憶力很好,特別當需要記憶的項目是一個漂亮的人的時候,記憶力更好。
根據系統的指示,秦渝臻穿過了一條小弄堂,她的速度很快,身後的梁許舟追得心累。
“秦渝臻!”梁許舟終究還是喊了一聲。
秦渝臻腳步一頓,梁許舟終于追了上來。
“你跟着我幹嘛?”
“我從圍欄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幾個身材高大的人和從什麽的那個女生在一起。”梁許舟說道。
“從眠。”秦渝臻提醒道。
“這是重點嗎?”梁許舟無語。
“我感覺這件事情有點奇怪。”兩個人一起向前走去,秦渝臻說道,“從眠估計說謊了。”
“啊?”
“高二比我們早放學半個小時,按照常理來說,高二的人應該已經回家才對,她在這邊幹什麽,還有湖心花園,小混混堵人都在湖心花園,突然跑到我們學校門口來,還是在高三放學的時間出現在了這裏,不看看他想要約架的人,只帶走了從眠,所以對方的目标從頭到尾應該就是她。”秦渝臻說道,腳下的步子快了不少。
“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穿過小弄堂,就到了湖心花園。
“居然還有這條路。”梁許舟有些驚訝。
“嗯。”秦渝臻看了眼時間。
“怎麽找?”
“這邊。”
梁許舟很想知道秦渝臻為什麽能這麽篤定,然而往前走了大概三十米,确實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你上的可是貴族學院,會沒錢?”
“我拿了獎學金上的,獎學金都用來交學費了,我真的沒錢。”從眠說道。
“我的要求也不高,你不給錢也可以,把你們學校那個容溪騙出來就行,要是什麽都不願意,呵呵…… 你長得也不錯,和那個容溪差不了多少。”
秦渝臻微微蹙眉,這都能和容溪扯上關系?
“我已經和她說了……你約個時間,我就把她帶出來。”從眠說道。
秦渝臻大概意識到從眠想做什麽了。
“容溪可是容家的大小姐。”從眠說道,“你們欺負她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你帶出來就行,和你沒什麽關系。”
秦渝臻掃了眼三個人的臉:“系統,這三個人的背景。”
“普通混混,家庭背景普通。”
“啧,背後明顯有人,查查趙炮灰在幹嘛。”秦渝臻都不想動腦子,目前結仇的也就趙炮灰,這人還喜歡容溪。
“哦,我看看。”
從眠後退了兩步:“你們說個時間吧。”
“啧,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對方上手抓住了從眠的手臂,“我告訴你,你可不要随便搞什麽花樣,我不怕容家,自然也不怕你,你媽媽是在xx公司當會計吧。”
從眠的身子抖了兩下:“我沒有,怎麽會呢。”
“你之前還說你不認識容溪,現在就能随便把人帶出來了??”
秦渝臻掃了眼地面,嫌棄地從泥裏面挖出了一塊石頭,朝着那個人手砸了過去,本來是想對着腦袋的,但是按照秦渝臻的力度可能會出人命。
對方慘叫一聲,迅速松開了手:“誰啊!”
秦渝臻從樹後面走了出來,梁許舟跟在身後,系統恰到好處地在秦渝臻的腦袋裏放了個大佬出場的BGM。
從眠有些震驚地看着兩個人。
“學妹,你往旁邊站一點。”秦渝臻聲音溫柔。
從眠抿了抿嘴唇,迅速站到了兩個人身後,她看了眼秦渝臻又看了眼梁許舟,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找容溪什麽事?和我說說,我和她熟。”秦渝臻說道,“是好事,我現在就能把她帶過來。”
“你誰啊你,關你屁事?草,裝**裝!”對方捂着手,“你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打你,你趕緊跪下來給爺爺道歉,爺爺還能放你一馬。”
秦渝臻笑了。
接下來的場景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梁許舟也默默地站到了從眠的旁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我就是一個背鍋俠。”
從眠:……
梁許舟之前覺得秦渝臻說自己一個人能打十幾個,是在開玩笑,但是看現在她游刃有餘的模樣,确實再來幾個都能打得過的樣子。
秦渝臻踩在那個之前叫嚣得最狠的人的臉上,從口袋裏拿出餐巾紙擦了擦手上的灰:“你還要當我爺爺嗎?”
“不了不了,你是我爺爺,你是我爺爺。”對方喊道。
“找容溪什麽事情,誰讓你們找的?”秦渝臻說道。
那個人沉默了兩秒。
“姓趙?”
對方抖了一下。
“啧,讓他有事來找我,別找容溪,我可以在送他半年的病床大禮包。”秦渝臻壓着聲音。
梁許舟和從眠雖然聽不到秦渝臻在說什麽,但是從那個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對方很害怕。
“還有,別再找那個學妹麻煩,知道嗎?我們之間的事情幹嘛總是牽連普通人。”秦渝臻收回了腳,摸出了手機,給容溪發了條消息。
三個人一起往外走的時候,從眠回頭看了好幾眼。
“他們沒事吧。”
“監控壞的。”秦渝臻說道。
從眠愣了一下:“死了?”
秦渝臻瞥了眼從眠的表情。
“可是外面監控不是壞的……”從眠繼續說道。
”學妹,你看我像是那種違法亂紀的人嗎?“秦渝臻問道。
從眠沒說話,只是看着秦渝臻。
“我那是見義勇為,正當防衛。”
從眠點了點頭:“嗯。”
梁許舟發現,自從這個小學妹知道自己只是個背鍋的人之後,就再也沒有朝他看過。
“這種事情可以直接和容溪說的,不用害怕。”秦渝臻說道。
從眠抿了抿嘴唇:“她…… 看上去不是很好接近的樣子。”
“啊?”秦渝臻眨了眨眼睛,笑了。
“秦渝臻!你沒事跑到街心花園幹什麽?還說二十分鐘,都三十分鐘了!”容溪從車上下來,才注意到還有兩個人站在一邊。
她沉默了兩秒。
什麽叫做社會性死亡,這大概就是社會性死亡。
梁許舟很淡定,在見識過秦渝臻之後,容溪這種反差根本就不算什麽。
“學妹,有人來接你嗎,沒有的話,我們送你回去吧。”秦渝臻說道。
“啊?這是不是太麻煩了?”
“沒事,這次也算是我們牽連了你,而且這麽晚了,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秦渝臻說道。
容溪聽着秦渝臻溫柔的聲音: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謝謝學姐。”從眠朝着秦渝臻笑了笑,又朝着容溪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麻煩學姐了。”
“你不需要我們送吧。”秦渝臻朝着梁許舟看了一眼,聲音瞬間少了幾分溫柔。
“不需要。”看淡了的梁許舟說道,他覺得自己跟不跟過來貌似沒什麽區別,哦,有區別,因為他還需要背鍋。
秦渝臻她們三個人上了車,秦渝臻坐在中間,從眠和容溪坐在兩邊,從眠靠着門坐着,給秦渝臻留下了一大片位置。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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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