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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績在全部考完的第二天中午就全部出來了, 并且學校已經非常迅速地将紅榜張貼在了高三教學樓的公告欄上。

秦渝臻和容溪吃完飯回來就看到很多人聚集在紅榜前面，整個樓道裏都很熱鬧，容溪深吸了一口氣。

“容溪, 你這次第二。”一個人恰巧轉頭, 看到容溪笑了起來, “好厲害！比第三多了七八分呢。”

容溪內心咯噔一下：“第一名是？”

“哦, 秦渝臻, 之前沒見過這個名字，是不是你們班那個新來的, 太牛逼了，數學和理綜都是滿分，簡直不是人，這次卷子這麽難。”

容溪：……

秦渝臻笑了起來：“你看我像人嗎？”

對方愣了一下，朝着秦渝臻看了一眼, 大概意識到了怎麽回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在誇你。”

“我知道, 謝謝誇獎。”秦渝臻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那個人愣了一下, 臉一紅, 打了個招呼就溜了。

秦渝臻也終于帶着容溪擠進了人群。

兩個人名字在理科排名第一數列的最上面，靠在一起。

秦渝臻，數學150, 語文142，英語146, 理綜300, 總分738。

容溪，數學148，語文140, 英語145，理綜289，總分722。

容溪抿了抿嘴唇，居然差了十幾分，而且居然每一門都比秦渝臻低，她深吸了一口氣，擡頭朝着秦渝臻看了一眼。

“妹妹，別忘了，從明天開始。”秦渝臻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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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容溪嘆了口氣，面如死灰，“真的要一個月嗎？”

“願賭服輸啊，妹妹。”秦渝臻聲音溫柔。

秦渝臻在十幾名的地方看到了梁許舟的名字，她挑了挑眉，大概明白對方是什麽心思，可惜了肯定是要失望了。

抱着容溪上樓的時候，秦渝臻看着兩個人抱着卷子上了樓，她掃了一眼，注意到卷子上面的字跡有些眼熟。

“宿主，那就是你的作文。”系統提醒道。

秦渝臻：……

“沒事複印我的作文幹嘛。”

容溪也看了過去：“我們學校每次月考完都會把分數高的作文複印下來然後發給全年級。”

“啧。”秦渝臻嘆了口氣，“老天都不讓我低調。”

容溪：……

兩個人回到班上就受到了全班人目光的注視。

“秦渝臻，深藏不漏啊，理綜居然也滿分，最後那個化學題難死了。”

“我覺得物理這次更不當人一點。”

“物理本來就不是人。”

……

衆人七嘴八舌，吐槽這次的卷子，秦渝臻把容溪放下，就回了位置。

梁許舟依舊靠在牆上，看着秦渝臻。

“這次考得不錯啊。”秦渝臻說道，“看，和我做同桌，可以激勵你好好學習。”

梁許舟：……

梁許舟冷哼了一聲，他數學140，語文138，英語139，理綜285，總分702，其實也算不錯了，然而想到和秦渝臻相差了三十分，他就非常不爽。

答題卡很快由各個課代表發了下來，以及各個班的優秀作文，一共十篇作文，桌子上堆滿了卷子，秦渝臻将東西收拾好，挑出了容溪的作文開始看，她作文六十分，容溪五十八分。

容溪的字也很漂亮，很娟秀，一看就是個乖乖女。

秦渝臻看到這個分數笑了笑，知道容溪多半又要不開心了。

“你寫的這是什麽東西？”梁許舟看到秦渝臻的作文下意識地停留了兩秒，畢竟上面是碩大的“六十”分，全年級很少有滿分作文，老師一般都是會壓一下分的，看到秦渝臻的內容，他失去了言語。

班上不少人也注意到了。

“文言文？”

“貌似是的……”

“好家夥，牛逼啊，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

容溪在卷子發下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找秦渝臻的作文，看看她多少分，本來那個六十分讓她還有點不服氣，再看秦渝臻寫了什麽，她陷入了沉默。

果然是強者的世界。

看完秦渝臻的作文就需要用很長的時間，畢竟裏面明顯有些用法和字詞的意思是沒學過的，還有一些生僻字，認都不認識，已經有人掏出了古漢語字典，還有人已經選擇了放棄。

語文老師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場景，基本上能猜出來是在幹嘛，感慨了一聲：“秦渝臻這次作文是真的厲害，批卷子的老師用了半個小時才看懂，八百多個字的文章，居然沒任何錯誤，原則上我們平常自己考試的作文給分是不給滿分的，但這個，實在是牛，要是不給滿分說不過去。”

“對了，秦渝臻自己準備一下，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開月考總結大會，你要上去發言的。”語文老師笑眯眯。

秦渝臻：？？？

“宿主，看，你要的裝逼機會。”

秦渝臻希望可以出點意外，然而班主任下課也通知她，讓她準備一下發言稿，讓她分享學習辦法，分享什麽，分享上課睡覺嗎？

“厲害啊，以後要繼續好好努力。”老王看着秦渝臻，滿臉堆着笑意，”我們學校的老師都很看好你。“

“好的老師，我一定努力拿個狀元為校争光。”

“這語氣大的。”物理老師走進來朝着秦渝臻看了一眼，臉上帶着笑，“一聽就是你。”

“人要有夢想。”

“小心翻車。”物理老師調侃道。

“我從不翻車。”

“走吧走吧。”老王遞了包零食給秦渝臻，“馬上要上課了，班會課會換座位，你和容溪一起，以後上課可別說話。”

“謝謝老師，放心吧老師，容溪要和我說話，我一定不理她。”秦渝臻說道。

“容溪上課可不說話。”旁邊的物理老師插了句嘴，意有所指。

秦渝臻臉皮厚，當作沒聽見，笑着和兩位老師打了個招呼，就拿着零食出了門，溜到了容溪的旁邊，“班會換座位，你和我是同桌。”

容溪：……

“真好，以後可以經常和妹妹交流了呢。”秦渝臻溫柔地摸了摸容溪的頭發，“你這個表情，是喜極而泣嗎？”

“不，我是悲痛欲絕。”容溪回了四個字。

“倒也不至于。”秦渝臻回了位置。

梁許舟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拍了三下手：“太棒了，我終于要脫離苦海了，回去我就放鞭炮。”

“也不知道位置怎麽排，你不會坐在我後面吧。”秦渝臻瞥了他一眼。

梁許舟思考了一下，算了算自己這次的排名，貌似真的有這樣的可能，他突然沉默了。

班會課是下午的最後一節課。

老王把新的座位表放在了投影幕上，大家找着自己的位置，議論紛紛，好巧不巧，梁許舟剛好坐在秦渝臻的背後，梁許舟只想大喊一聲“人間不值得”，為什麽還是沒有擺脫秦渝臻。

秦渝臻和容溪的位置在第一排的中間，視野最好的位置。就是不方便睡覺，于是秦渝臻和梁許舟一起沉默了。

“那個位置……上課還能睡覺嗎？”秦渝臻問道。

“都怪你。”梁許舟嘆了口氣，“能去和老師說自願坐在最後嗎？”

“然後老師問你為什麽，然後你說因為你想睡覺？”秦渝臻朝着他看了一眼。

兩個人再次嘆了口氣，終究是沒有辦法，認命換了位置，容溪因為腿腳不便，桌子是別人幫她移過去的，她看着秦渝臻在自己身邊坐下，表情似乎還帶着些許不樂意。

“你不想和我做同桌嗎？”容溪有些委屈，她都沒哭。

“我只是在難過這個位置不方便睡覺。”秦渝臻說道。

容溪瞪着眼睛看着秦渝臻：“怎麽能睡覺呢？”

“困了幹嘛不睡覺？”秦渝臻說道。

“你還挺理直氣壯？”

秦渝臻看着站在自己桌子旁邊的老王，沉默了三秒，然後露出了一個乖巧地笑容：“我也不是睡覺，就是我這麽高，趴在桌子上才能不擋住後面的同學。”

“沒事，你後面的都比你高，應該擋不住。”老王說道，“上課坐得筆直都沒事，你放心挺直腰背。”

秦渝臻回頭看了一眼，直呼好家夥，他們這一豎排除了她本人其他都是男生，更巧的時候，班上那些高個子男生基本上就在她這一豎排了，而其他豎排，男女生比例都差不多。

按照排名來排的，為什麽這些人可以考的這麽湊巧？系統已經猖狂地笑了出來，旁邊的容溪也沒忍住。

“老師，其實還是梁許舟比較喜歡睡覺，我一般都是認真聽講的。”秦渝臻說道。

梁許舟：？？？

容溪：好一招禍水東引。

“梁許舟，你這次好好考了，以後都要好好考，別想回到後面去睡覺。”老王朝着梁許舟看了過去。

梁許舟：……

梁許舟瞥了眼前面的秦渝臻，對方已經深藏功與名，成功逃離老王的針對。

“他坐在你後面。”容溪湊到秦渝臻身邊壓低了聲音。

“所以呢？”

“如果是我我可能會踹你。”

秦渝臻盯着容溪看了一會兒，笑了：“明天我會多多和你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