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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成績出來之後, 整個年級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秦渝臻和容溪去倒水的時候都能感覺到樓道裏的人少了很多。

“好奇你的腦子是怎麽長的。”容溪自從數學成績出來之後，就總是盯着秦渝臻的腦袋看。

“怎麽，你想剖開來看看？”秦渝臻挑眉。

容溪倒了一整杯開水, 蓋上了蓋子, 沒理她, 這種時候閉嘴就行了，反正無論說什麽，可能都會被秦渝臻嗆回去, 不如不說。

到晚上自習課的時候，成績已經全部出來了, 不過六市大排名還沒有出來，只有全校的排名。

“草，秦渝臻總分746，全市第一！”

“剛好比十三中那個姓霍的高一分，哈哈哈哈哈，十三中的人要氣死了！”

”哈哈哈哈，他們還看不起我們學校。“

……

不知道誰在走廊裏面嚎了一聲，走廊上的聲音瞬間大了起來。

秦渝臻靠着桌子, 打了個呵欠, 聽到外面的聲音朝着走廊掃了一眼。

“我就說，怎麽可能會有意外。”秦渝臻揉了揉脖子，雖然只是高了一分。

容溪湊到秦渝臻的旁邊，擡手試圖去摸秦渝臻的腦袋，但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你要幹嘛？”

“看看。”

“不要随便碰我的頭。”秦渝臻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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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會長不高嗎？”容溪眨了眨眼睛。

“反正不準碰。”秦渝臻感受到容溪的呼吸, 才注意到兩個人離得有些過分近了，她松開手，把容溪推了回去, “別鬧。”

“姐姐，好小氣。”容溪揉了揉手腕，秦渝臻剛才用了力，抓得她有些疼。

“嗯。”秦渝臻還等着霍堯緒給自己發消息，誰知道這小屁孩兒到現在都沒有說話。

果然還是玩不起。

一直到晚上放學的時候，霍堯緒才發了消息過來。

【霍堯緒：恭喜姐姐，六市第一。】

【秦渝臻：六市排名不是還沒出來。】

【霍堯緒：不會有人再比你高了。】

【霍堯緒：下一次我一定會考過你的。】

【秦渝臻：哦，那你加油。】

……

秦渝臻躺在床上，點進了十三中的論壇，一進去就看到一個帖子，飄在最上面。

【你校預測六市第一，一百多個沒猜中一個，屬實牛逼。】

這個帖子裏面已經吵起來了，大概就是說霍堯緒比秦渝臻還小了兩歲，所以只高了一分沒什麽好得意的。

說實話，秦渝臻覺得這種對比挺無聊，投票也挺無聊，估計也是小說裏面才會出現的情節，正常哪有人這麽無聊。

秦渝臻回複了說年齡的那個人。

【秦渝臻：所以你這個和我同齡可能還比我大的人，比我低了這麽多分，啧……】

“宿主，你不是才說無聊嗎？”系統無語，前一秒說無聊，後一秒就開嘲諷。

“嗯，但是沒忍住，畢竟我現在在小說裏面，最好還是遵循小說的規則比較好。”秦渝臻靠着床。

“不過，你确實比人家大了很多，經驗也多了很多。”

“世界上沒什麽絕對的公平，我的經驗也是我自己積攢的，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如果前面的所有世界都睡過去，什麽都不聽，那我還是一個不懂任何現代知識的古代公主。”秦渝臻漫不經心。

“有些教育水平相差大的地方，用的依舊是同一張高考卷子，同一張高考卷子又是不同的分數線，有些時候追求公平，只會陷入邏輯的怪圈。”

“而且我臉皮厚，再說了又不是我上去挑釁的，是他們先找我麻煩的好嗎？”秦渝臻說道，“你看我像是會因為以大欺小而臉紅的人嗎？”

系統：……

正經不過兩秒鐘。

因為秦渝臻這個正主的出現，有人把帖子分享了出去，來圍觀的人更多了。

容溪也看到了，只能說秦渝臻的嘴巴是真的毒，她果然還沒有學到精髓。

【落花：你可真是狂，霍堯緒考了這麽多次第一都沒有這麽狂。】

【秦渝臻：你考不到都能對着我指指點點，我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能說，到底誰狂呀。】

【今天天氣不錯：不愧是九中的人，這就是有錢人的素質？】

【秦渝臻：這就是十三中傳說中的學霸素質？莫名其妙的無聊投票，看不起人最後預測錯了，還不能說了，我有錢，所以我就要把臉送上去給你随便打？這是哪來的規則，我怎麽沒聽說過？】

【十三中最強：平均分又打不過我們。】

【秦渝臻：不要轉移話題，不是在說第一的事情嗎？】

……

【孫一：你們看九中論壇了嗎？秦大佬正在和人對罵。】

【李二：正在看，太精彩了，本來準備整理錯題的，但是我到現在卻什麽都沒有寫。】

【周三：不得不說，她真的很閑了，不過十三中的人未免也有點太過分了。】

【白四：我也去了，但是我說不過十三中的。】

容溪翻了翻班級群，讨論的人很多，基本上都看了那個帖子，她略有些感慨，梁許舟也看了十三中的論壇，只能說，平常秦渝臻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已經非常客氣了。

在論壇上叫嚣的永遠只是一小部分人，這一小部分人很多是人是鬼也不知道。大部分九中人和十三中人雖然知道互相之間有競争，對對方的感官沒那麽好，但沒到網上互噴到地步，大家都是高三，知道時間寶貴。

【秦渝臻：怎麽沒人了？繼續啊，我無聊着呢。】

【霍堯緒：姐姐，我看了一下後臺的IP地址，其實很多人都不是十三中的，不要生氣了。】

【秦渝臻：我知道，我只是無聊而已。】

【霍堯緒：……】

一直在刷新帖子的容溪，盯着那個“姐姐”，眯了眯眼睛，想到那天瞥到的內容，輕哼了一聲：不讓自己叫人家哥哥，她弟弟妹妹倒是不少。

過了一會兒，不少十三中的人都冒了出來，給秦渝臻道歉，表示他們一開始搞投票只是無聊，因為開投票的人不知道秦渝臻這個人，所以才沒有加上去，并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

再然後那個帖子就沒了。

秦渝臻嘆了口氣：“樂趣消失了。”

“宿主，我覺得無聊的人是你。”

“我确實無聊啊。”秦渝臻鑽進了被子，關上燈。

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站在門口檢查穿着的，剛好是高三的分年級校長，看到秦渝臻之後笑得喜氣洋洋，全然沒有之前開會的時候表露出的那種不耐。

秦渝臻覺得自己現在能在學校裏面飙車。

“老師早。”

“早。”校長笑眯眯，“這次考得很好，繼續加油。”

“好的。”秦渝臻也笑得乖巧。

六市排名出來了，秦渝臻第一，霍堯緒第二，容溪第三，前三九中包攬了兩個，分年級校長的走路都帶風，平均分也只是稍微低于了十三中一些，在六市中排名第三，這成績已經很不錯了，以前九中一般都在第五第六的位置。

秦渝臻走進班級的時候，就看到一群男生圍在梁許舟的身邊。

“老梁，說句話。”

“說句話呀，老梁，不要害羞，你看人家容溪。”

“哈哈哈哈哈，老梁早上好啊老梁。”

梁許舟趴在桌子上，頭埋在手臂裏，一動不動，做鴕鳥狀。

其實這次梁許舟考得很不錯，全班第三，可以說是飛一般的進步了，但是可惜了，和他賭的人是秦渝臻。

“老梁啊，早上好呀。”秦渝臻敲了敲桌子。

梁許舟不動。

“姐姐，為什麽梁許舟都不理我們呀，是生病了嗎？我們打120吧。”容溪掐着嗓子。

“确實，可能是身體出現了問題，畢竟我們都喊了這麽久了。”

梁許舟擡起頭面無表情地看着秦渝臻，又看了眼容溪，痛心疾首：“你怎麽能和秦渝臻同流合污呢？”

“她是我姐姐呀。”

“老梁！”

梁許舟磨牙：“早上好～～～怎麽樣，滿意了嗎？”

“嘔……”

一群人散了。

梁許舟：：……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秦渝臻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咦～”容溪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然後轉過了頭。

“草，你們也太過分了吧！不是你們讓我這樣的嗎？啊？”

“對不起，我之前沒能想到效果這麽拔群，不如這樣吧，你不用這麽說話了，給大家唱個歌吧。”秦渝臻說道。

梁許舟面無表情。

“可以可以，唱歌吧，我實在無法再聽一次剛才老梁的那種聲音，我的耳朵承受不住。”

“對對對。”

……

“什麽對對對啊？大早上過來在幹嘛呢？一個個考得特別好是不是？”老王走進來拍了拍桌子。

“老師，梁許舟不是和我有一個賭注嗎，因為他聲音太難聽了，所以我想讓他改成唱歌，現在大家在讓他唱歌。”秦渝臻解釋道。

“哦。”老王點了點頭。

梁許舟期待地看着老王，希望對方可以解救自己于水火。

老王擰開了保溫杯，喝了口水：“行，那就趕緊唱吧，馬上上早讀課了。”

梁許舟：？？？

“別浪費時間。”老王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