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這是新年番外的補完

第24章 這是新年番外的補完

新年到了

北從要塞回到自己的城堡。

新年的聖城非常熱鬧，過去的一年裏糧食還算豐收，和煉獄的戰争僵持着，無數人立下赫赫功勳，也有無數生命消逝在黑暗裏，人們要在節日裏為新的一年祈禱，緬懷舊日的英雄們。

煙花在空中閃爍，一群孩子拿着糖果在街道上追逐。

人流如織。

北緩緩從街道上走過。

沒有人發現他，只要他收斂氣息，本身的靜默光環就無法讓人注意。

過去的二十年裏，每到這時，他總會帶珀西從這裏經過。

從抱着，到牽着，到跟着。

他也從好奇的四下張望的孩子，長成一名高大優秀的少年。

孩子長大了，總是要離開的。他心想。

“以前父親就是帶着我，從水果街邊過去的，來，這個家店的是一位魔法學徒開的，都有水果保鮮術，這裏的藍莓最好吃了，你嘗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北轉頭凝望，就看到珀西拈起一顆藍莓，喂到身邊的少年嘴裏。

“那多買點。”少年立刻轉頭和老板付錢，并把水果收進空間袋裏，“那……那父親還喜歡什麽？”

他說“父親”時說的極輕，似乎忐忑地怕人聽到。

“父親沒什麽特別喜歡的，不過新年的烤鵝是一定要準備的，我們去挑一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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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看你看！”少年打開背包給他看。

“這鵝……這真的是鵝不是鴕鳥嗎？”珀西驚了一下。

“不是啦，這是我從諸界法師之都高價收過來的，聽說肉特別可口，晚上看你的了。”少年喜滋滋地說。

“還有其它蔬菜，我們一起去準備，城北那邊每小時都有煙火晚會，特別漂亮。”珀西牽着少年的手，沿街走過去。

“我準備了魔法煙花，晚上我們一起看好不好？”

“好啊好啊，其實我也準備了……”

“你怎麽可以亂花錢！”

“新年啊，我陪你任性一天。而且我其實也算有錢的吧。”

“你的錢都是我的。”少年傲嬌道，“對了，父親的住在哪裏啊？”

“父親不住在城裏的，晚上都會回城外的北地聖殿，不然他的力量會幹擾到法師們晚上的冥想。”

“我有點怕……”

“我要吻你一下給你勇氣嗎？”

“要……多吻幾下吧，我覺得一個補不足的樣子。”

“遵命！”

兩人親密地走過拐角，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靜立了一會，北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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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離，雪花飄飛。

整個大地披上厚厚的白衣，将那坐古樸的城堡裝點的有如童話世界。

珀西和阿蘭悄悄地避開守衛，摸到主樓的牆角。

“新年要在牆上打上馬蹄鐵，用樹枝編成花環挂在門口，這樣代表新的一年裏不好的離你遠去，幸福會在新年降臨。”珀西一邊告訴阿蘭，一邊往牆上打第二十個馬蹄鐵。

“花環怎麽辦，門口有個衛兵啊。”阿蘭躍躍欲試，“要不要我把他打暈拖走？”

“那是照顧我長大的管家，你動他會被我父親打的。”珀西眼急手快地拉住阿蘭。

“那怎麽辦？”阿蘭捏着手中鮮花插成的花環，很舍不得，這個季節的花很難找的，不放太可惜了。

“沒事，他應該很快就會走了，父親新年都不要外人陪的，他也有家人。”珀西低聲說。

果然，那名門口守衛了一會的中年人似乎聽到什麽聲音，很失望支離開了，還看向城堡門口的方向，似乎在盼望什麽人。

阿蘭瞬間閃現過去……撞到了牆上。

“這裏不能亂用空間法術的，因為這是煉獄之門的節點。”珀西吹吹他的額頭，把紅腫的地方揉下去，“我去堆雪人，你去挂花環。”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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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沒進門？”虛空中的聲音笑的甜美，卻又帶着揶揄。

北沒有回答。

“馬蹄鐵釘了，花環挂了，雪人堆了，煙花擺好了，祈禱許下了……珀西為什麽不進去親他？”

“他在給他勇氣。”北平靜地道。

“真是有趣的孩子。”虛空中的聲音輕笑道。

“煉獄之主還在教導他麽？”北問，他的神情總是平靜而冰冷的，很少帶有情緒。

“當然，阿琳達是煉獄那人的信徒，阿蘭也自然也和煉獄定下契約，但問題不大，有我看着，她沒有機會。”虛空中的聲音覺查到有異，問道，“有什麽在困擾你”

“精神的術法最容易将人心靈污染，而且……”北拿出一份律令記錄，一行行潦草的字母就出現在空氣中。

風紀委[2016]2號《關于取締地下非法網絡函授課程的通知》，發函者：大法師晝夢長眠。

風紀委[2016]1號《關于取締以交換物資為名的跨界出入境走私商品流通及做好邊關個人攜帶物品報稅的通知》。

“法師協會向來不願意你修習法術。你應該對你的引導能力放心。”

“諾蘭和珀西已經證明了我教育的失敗。”北淡淡道。

“他們都愛着你。”

“不需要。”

“那你做那麽一桌子大餐是在等誰？”虛空中的聲音一針見血的拆穿他。

北沉默了一下，伸手在空中一劃……

“你別掐斷線，我不提就是了。”女聲微微撒嬌道。

北這才放下手。

這時，響起了幾聲叩門聲。

聲音很奇怪，似乎敲門的人手抖的厲害。

過了明明不長但讓人覺得很長的時間後，門被小心地推開。

珀西牽着阿蘭的手，笑容一如往常，燦若陽光，讓整個房間都明亮起來。

“父親，我回來了，新年快樂。”他沉默了一下，舉起牽着阿蘭的手，“這是，阿蘭……您見過的。”

阿蘭點頭，也小心地道：“我是阿蘭，你好……父、父親？”

他最後兩個字念的超小聲。

北看了他們一眼，輕哼一聲，轉頭看手下的文件，淡淡道：“坐下吧，菜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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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第二天，阿蘭和珀西被父親掃地出門。

“怎麽回事？”珀西的表情很震驚，他剛剛都使出絕招挂到父親身上試圖撒嬌來讓父親心軟，但以前百試百靈的這招居然失效了，他的父親在他撲出去的時候居然那樣殘忍無情地拿手邊的聖契将他砸了出去！

阿蘭也在一邊，如被虐待了小媳婦般瑟瑟發抖。

嘤，父親不喜歡我，還遷怒珀西親愛的，我該怎麽辦才好……

身穿白色戰袍的管家走過來，一臉宛如被□□了的複雜表情。

“約瑟叔叔，父親為什麽突然不開心？”珀西很心急地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管家沉默了一下。

珀西也愣了一下，到底是什麽事？

有着金瞳的英俊騎士左右看了一下，确定周圍無人，才緩緩道。

“你們晚上，都不用隔音結界的嗎？”

信仰神殿【匿名區】

【閑聊】昨天晚上聖光區的戰鬥太激烈了……

0l：真的是沒想到啊，北閣下居然失敗了，封的貼子完全沒有發的多啊……

1l：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2l：說的對！聖光之下，無不可說之言！□□是打不倒我們的！

3l：噫，哪有那麽嚴重，昨天聖光區掐的明明就是他們誰上誰下啊。

4l：當時現身說法的騎士太多了，誰讓北的城堡那麽多高階騎士呢……_(:3」∠)_

5l：誰讓高階騎士都能聽到一公裏外的悄悄話呢?乛?乛?

6l：誰讓他們那麽不控制，黑暗魔法亂彙聚呢，不注意都不行呢′_>`

7l：誰讓我們那麽無聊呢？（￣▽￣）／

8l：無聊是因為單身，誰讓他們要虐狗呢？→_→

9l：新消息，北閣下把兒子一家趕出門了。

10l：空巢老人已經很可憐了，你們又何必在人家傷口上灑鹽？受傷了北閣下又要一個人了麽？

11l：好可憐，好想去他的身邊安慰他，我一點不介意給珀西當後媽！

12l：我也覺得我特別合适，北閣下看我看我。

13l：上次那個向北閣下求愛的好像被一群章魚抓走了？

14l：你說十年前那次麽？那麽假的章魚裝我也是醉了，我都在拉鏈接口那看到裏邊的心型內褲了。

15l：有真章魚的，當時對方反抗時我聞到聖光烤鱿魚須的味道了。

16l：我來正一下樓，你們說珀西和法師誰上誰下啊，我昨天晚上明明聽到的就是法師說再來一次嘛，珀西說算了。

17l：對對，我做證，還有早上，法師說早上應該運動一下，珀西說大清早的誰和你瘋，快起來洗澡。

18l：可是晚上是法師說的快點啊。

19l：這并不能證明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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