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決定

第59章 決定

阿蘭的實驗臺。

潔淨的試管小心的地被拿起，管中閃爍着星光的金色液體宛如融化的金塊，瑰麗而燦爛。

阿蘭頂着法力護盾，用取液器小心地注入一微升的試劑。

轟！！！

巨大的爆炸轟然而起，熱氣穿過試管架時甚至發出了凄厲的音爆，好在整個實驗器都被固化過高階法術，否則光是重新購買儀器的費用就足夠阿蘭傾家蕩産。

“又失敗了。”阿蘭聳聳肩，有點心痛地看着瓶子裏已經空掉的實驗藥劑。

這種高階試劑是老師給他買的，貴的給錢時他摸摸了好久。

直到用完還是沒有得出結果。

旁邊是一大堆的參考書籍，已經都被他翻過一次了。

老師說研究就是用時間換知識果然是對的，而且時間也不一定換的來。

真是苦惱。

不過想想也是，神血那麽容易清除的話，也不配給自己這樣恐怖的力量了。

“為什麽你不去殺其它神血後裔？”紅披風的骷髅不解地問。

“我為什麽要殺，怎麽說也是親戚。”阿蘭打了個響指，書籍迅速被無形的法力之風控制，大部分飛回書架原位，只剩下幾本他還有用的。

“可是他們會相互殘殺，到只剩下一個，最終的人，就會完整地繼承神靈的力量，你不心動麽，不想要麽？”骷髅飄到他身邊，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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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麽厲害，當年怎麽讓北殺了？”阿蘭頭也不擡，繼續抄錄書籍裏的內容。

“……”骷髅一時語塞，過了半晌，才找了個理由，“當年是緋紅之星壞事，要不是它把諸神都搖下來，北再怎麽厲害也進不了神域，否則後來諸神給他找了那麽多麻煩，他不都沒殺麽？”

“奧法和珀西才是我的追求，封神就算了，沒興趣。”阿蘭用完了抄錄術，繼續翻其它書籍。

“最近我們法師塔的仆從不夠，該招人了，否則升級會受影響。”骷髅見他真的沒興趣，于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啊，用的這麽快嗎？”阿蘭心算了一下自己最近的進度，呆住了。

法師塔對一名法師來說非常重要，除了可以成為周圍城市的法力中樞之外，還有梳理魔網，節約精神，放大魔力輸出等等極為有用的功效，另外，也是法師的研究機構。

一個成熟的法師塔，不能只有一名高階法師，還要有中低階的學生。

法師通常會将自己的課題分成小組來研究魔法課題和藥劑，因為不可能每個法師都要時間浪費在配置已知藥劑與反應試劑上，魔法上的每個穩定實驗數據都要求是珍貴準确，否則會發生各種不相融反應，失敗都是好的，被失敗弄死的法師各種各樣，根本不是一個人可以搞的定的。

之前阿琳達離開，留下的中階低階法師本就不多，最近阿蘭又廣開課題，不夠用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難道要從那些外來法師裏招收？

不是不可以，但風險太大了，一名不知底細的法師如果在實驗裏搗搗蛋，誰都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低階還好，中階高階可以造成的危害到人不能承受，而且不是所有法師都願意用誓約将自己綁成阿蘭身上的。

法師塔的升級也是很重要的，不僅是材料的重要，新的穩定魔法精度範圍、更強大的法力聚合，都是提高有效辦法，如果可以弄到金奧加足夠的材料，固定的法師塔就可以進化成浮空塔，打不過一跑，誰也沒辦法。

也因此，招收新人是費時費力的事情，從魔法淵源到對放的底細都要知曉，如果管這事，阿蘭的實驗不可避免會受影響。

“那升級暫時推後吧。”阿蘭想了想，想不到自己最近會帶家跑的理由，果斷決定砍課題，“研究日用品的小組暫時停止，雖然那些産品市場大，但聖城那邊已經對我們很有意見了，保持現在的産品鏈就好，藥劑組繼續研究我最近的新配方，把成本再降低一點，藥劑市場那麽大，絕不能放任聖光組織用聖光擠壓我們的市場。附魔卷軸太耗時間，少做一點，價格提高，這個我們保持壟斷，暫時不擔心。”

“好。要聽取最近的城建彙報嗎？”骷髅問。

“不用了，你給珀西說一下就是，我時間很緊張。”珀西又把頭埋到書籍裏。

“你們要是少浪費一點時間在床上，就不用這麽緊張了。”骷髅有點不滿地道，難道你沒有感覺到搞魔法比搞男人更能給你持久和強烈的快、感嗎？

“你這種玩手辦的骷髅憑什麽說我？”阿蘭用鄙視的眼光看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不知從哪找到了一具據說是美人的骨架，準備用藥劑将她的原貌恢複呢。”

“遙遠的無盡的魔法之路，總要有一點什麽來安慰我們空虛的心靈啊……”骷髅的聲音有點不自然地停頓，似乎有那麽一點心虛，“我也是為你好，你不聽也沒辦法。我……”

他說到這，突然停口。

因為旁邊的傳訊寶珠突然閃爍起光芒。

由于實驗的重要性，阿蘭吩咐過，不是極重要的事情不能打擾他。

光芒之中，一名高階的黑袍法師尊敬地行禮：“報告閣下，剛剛北閣下帶領整個聖光之北前往裂隙。”

“……”阿蘭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骷髅在一邊問道：“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哪裏？”

絕望荒原是盡頭是沒有任何元素的死魔法區，聖光之北不可能通過傳送門到達那裏，只能行軍道達。

“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已經到達灰燼山，離裂隙只有三日的路程。”法師用窺視之眼放映了他們之前經過的地方——不敢看現在經過的地方，以北閣下的實力，無論用什麽辦法偷窺的下場都會很慘。

“之前他殺阿琳達就知道他的選擇，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骷髅點點頭，見阿蘭還沒說話，揮手讓法師退下，“沒你的事了，注意有消息随時通報。”

“是。”法師行禮告退，整個人消失在寶珠裏。

阿蘭這才緩緩低下頭，繼續查找書籍。

過了一會兒，骷髅看不下去了：“你手上那本書是剛剛才看過的。”

阿蘭翻書的手一停。

“雖然我不知道北有什麽辦法封印裂隙，但你真的不管的話，可能會有麻煩。”骷髅緩緩道。

阿蘭畢竟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煉獄之主塔西娜的信徒，在阿琳達死後，阿蘭的身份已經成為裂隙之外惡魔大首領，如果他坐視裂隙就這樣被關閉，很難說煉獄之主會怎麽處罰他，畢竟在成為塔西娜信徒時，是要将一絲靈魂交給這名魔中之魔的。

再說現在整個法師塔是用煉獄的資源支持，關閉裂隙對整個城市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我能怎麽管？”阿蘭凝視着書籍，用指尖滑過一個個文字，“珀西是他的兒子，這個世界上，更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我又為什麽要因為一件注定無法商量的事情與珀西起争執？”

“不，你可以做，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骷髅低聲道。

阿蘭默默握緊了拳頭，力度大的指尖泛白。

裂隙這樣多年沒有封印，當然是有理由的，千年來，那裏早已被打上了塔西娜之印，如果有塔西娜的信徒引爆，不但裂隙可以擴散的更大，更可以将封印的部隊整個卷入虛空宇宙之中，難以生還。

這個後手知道的人極少，除了阿琳達，就只有阿蘭知道。

因為他們都是塔西娜的高階信徒。骷髅只知道有後手，但具體是什麽并不清楚，所以他才說，阿蘭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沒有人會知道是他做的，他也可以不用再擔心珀西離開，只要他在關鍵時刻連接與塔西娜的信仰，告訴她就可以。

……

“啪！”阿蘭一驚，才發現指尖的力度太大，已經捅破了羊皮書頁。

擡起頭，發現骷髅已經走開了。

阿蘭緩緩收回手，關上書籍。

剛剛差點又被影響了。

真是可笑，一座城算什麽，法師塔又算什麽，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和珀西比起來，那些都是浮雲，沒有意義。

再說，他感覺得到，父親是愛他的。

只有真的和北在一起，才能明白那是怎樣溫暖的靈魂。

“我知道什麽嗎？”他微笑了一下，“我什麽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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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魔法聖堂

阿蘭：老師！抱~

諾斯：發什麽瘋？

阿蘭：給我個擁抱，我保證今天學完整個藥劑在不同密度魔法元素中的不完成反應鏈式！

諾斯：不抱你也要學完。

阿蘭：可以多加一門課，我也能學完的父親！

諾斯：嗯？

阿蘭：你對我像父親一樣，我離開父親很久了，讓我抱一下嘛~父親~

諾斯：這是星網，另外，又沒錢了嗎，彙你三百金，不要鬧了。

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