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紮牙篤
那人被抱住的時候,渾身狠狠一顫,似是怕極了一般。張無忌這一抱馬上感覺不對,忙松開來,走到那僵直着身體的青年正面,一見之下大失所望,粗看之下确實與宋青書眉眼有些相似,但宋青書的偏向清秀,而這青年卻更顯精致,膚色也是極白,只是眉目之間卻沒有宋青書的潇灑,反倒是有一股懦懦之氣,兩人之間氣質天差地別。
張無忌與宋青書朝夕相處六七年,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熟悉無比,別說這青年只是外貌有些相似,即使是一模一樣他也能認得出來。
不過第一次見到與師兄如此相像之人,張無忌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有沒有見到一個與你長的很像的人?”
那青年有些慌亂的看了張無忌一眼,低低的道:“你快走吧,不然被其他人瞧見了可就不好了。”
張無忌看了一眼周圍,空曠的竹林只聞風聲呼嘯,微笑道:“你別擔心,這附近沒人,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那青年搖了搖頭把頭低下去,張無忌見他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樣,也不糾纏,轉身就向前面走去。那青年一見,大驚失色,攔在張無忌面前,“公子,前面去不得。”
張無忌眯了眯眼,“為何?”
“是啊,我也想知道為何?”猛的一個低沉性感的聲音響了起來,張無忌渾身一震,警惕的看過去,竟然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人影。
當先一人編着一頭烏黑的粗辮子垂在胸前,頭上戴着一個繡着金絲銀線的氈帽,身穿一身蒙古貴族服飾,腰間跨着一把大砍刀,年齡在十七八歲之間,輪廓很深,面貌英俊,此時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整個人看起來男子漢氣味十足。
而站在他後面的兩人大約四十左右的年紀,看相貌穿着應該是個中原人,另外還有六個蒙古族侍衛。
“衛兒。”那公子溫柔的叫道。
本站在張無忌面前的青年聽見那聲音,渾身微不可見的一顫,站在他對面的張無忌清楚的看見那雙原本溫和的眼裏此刻盛滿了恐懼,臉色也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可見是害怕到了極點。但還是向那公子走去,柔順的站在他身邊。那貴公子擡起手在他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低下頭在他耳邊說了什麽,而那名喚衛兒的青年一反剛才害怕的模樣,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
張無忌眉頭皺了一下,但他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加上對蒙古人沒有好感,也不說什麽,轉身就準備離開。
“這位公子請留步,不知公子先前所講的與衛兒面貌相同之人是何人,有些好奇,不知可否引薦一番。”那蒙古貴公子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身後的幾人卻不着痕跡的将張無忌的退路攔住。
張無忌沉下臉,這幾人能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來到身邊,顯然內力比自己深厚。而且對方有九個人,明顯對自己不利。看清楚形勢之後,張無忌看着那貴公子,淡淡的道:“在下曾阿牛,我師兄與這位衛兒公子有些相像,不過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想必也很正常。”
張無忌的名字在江湖上雖不說是人盡皆知,但大多數人因為某些原因還是知道這個名字,所以為了省麻煩,他說出了個假名,這個曾阿牛還是當初宋青書一次只不過是有些戲谑的提出來,卻被張無忌記在了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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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只可惜無緣一見。在下紮牙篤,今日見到小兄弟也是緣分,不如到山莊用餐如何?”那貴公子眉目含笑,站在張無忌身後的幾人卻同時朝他逼近一步。
張無忌見對方這陣勢,雖然不明白為何第一次見面的這人要逼自己去那什麽所謂的山莊,又想到先前那衛兒公子阻止自己前去,可想而知那裏定不是什麽好去處。只是,現在勢不如人,只能先依着對方的了。
來到那山莊之後,那兩個中年男子對紮牙篤彎了一下身就離開了,而那六個侍衛則分散着站在大廳的角落。張無忌一走進那大廳,就愣了一下,但随即有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
而紮牙篤見到張無忌的反應,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淩厲,但嘴角的笑卻越發的大了。走在他後面一步的衛壁卻是情不自禁的顫了一下身子,紮牙篤轉過身溫柔的問道:“怎麽了,很冷嗎?”
衛壁搖搖頭,“沒有,公子。”
紮牙篤伸手取過椅背上的外套,微笑着披在衛壁身上,“不能疏忽了,你的身子不能有任何損害,知道嗎?”
紮牙篤笑的很溫柔,動作也充滿了關心,只是那衛壁公子臉上卻變得有些蒼白,臉上的笑容有些虛弱,但還是柔順的點頭。
張無忌看了一眼兩人,覺得有些怪異,但随即把目光移向大廳中央懸挂的幾幅畫上,那上面都畫着一個少年,身穿青色的衣衫,一頭青絲用白玉簪束着,眼角上挑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灑脫中帶着一絲風情。
張無忌垂下眼眸,這畫上的少年明顯是當年自己第一次見到師兄的時候師兄的打扮,而這蒙古人又名喚紮牙篤。張無忌本來只是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但此時細想之下,才發現這人應該是當日王府中所見的那個小王子,後來還被師兄挾持的那個人。
那紮牙篤此時已經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心裏雖然激動但面上卻不顯,招呼仆從帶張無忌去了房間,又有人送來了水,還有豐盛的吃食。張無忌看了一眼院子裏站着的幾個侍衛,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離開的事不可魯莽,只能等待時機。
這一等就是數日,張無忌每日裏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中間還曾送來幾個美貌的女子,在被拒絕之後,居然又有人送了一些漂亮精致的小男孩過來。張無忌更是莫名其妙,把人全都趕了出去。
張無忌也曾提過要離開,只是每次紮牙篤都挽留他在這裏多住幾天,就是不放他離開。提了幾次之後張無忌也看出這人根本就沒有想放自己離開,于是就開始不着痕跡的收拾一些花草蟲子,準備自己的離開大計。
這天夜裏,張無忌終于完成了準備工作,順利的把守在門外的兩個侍衛弄倒,穿過回廊經過紮牙篤的住所,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幾個侍衛,張無忌想了一下,轉了個彎朝後面走去。小心謹慎的從窗前經過。
忽然從屋裏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響,似痛苦又似歡愉,勾的人心裏癢癢的,張無忌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奇怪的聲音,在窗前停下來,四下注意了一下沒人,輕輕一躍飛到屋頂。為了出逃他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夜色中趴在屋頂倒也不是很明顯。
輕巧的挪開一塊磚瓦,露出一條小縫,湊上去向下看去。只見屋內水汽朦胧,居然是間浴室,水池呈長方形,裏面盛滿熱水,長約六米寬約五米,裏面有兩個人影糾纏在一起,定睛看去,站在水池中的那人古銅色的肌膚,身材高大,粗大的辮子放在胸前,顯然是那蒙古貴公子紮牙篤,身子正快速的前後抽動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越來越急速的呼吸聲。
而下面那人一身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頭發披散在雪白的背脊上,上半身伏在地上,下半身還在水裏,纖細的腰被紮牙篤古銅色的大手握住前後搖動。頭低垂着看不到臉,只能聽到他口中不斷的發出似痛苦似歡愉的呻吟。
從張無忌的方向看過去,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見紮牙篤下身那紫紅的巨物在那兩瓣臀中不斷的進出,那挺翹的臀上還有紅色的抓痕和白色的污濁,顯得淫靡而色情。
張無忌第一次見到這般情景,頓時目瞪口到起來,喉嚨有些幹涸,眼前忽然就出現了宋青書淡淡的笑容,下身就是一緊。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張無忌狠狠的搖頭,若不是還沒忘記自己正在屋頂上,當真要給自己一巴掌,居然對師兄有這麽肮髒的念頭,真是太不應該了。
忽然紮牙篤俯下身在身下青年的背脊上不斷的親吻着,下身沖撞的速度也更快了些,直把那人撞得悶哼出聲,不斷求饒。
張無忌聽着那有些熟悉的聲音,正想着到底是誰,就猛的聽見下面紮牙篤的聲音。
“青書,青書……”那聲音很溫柔,很深情,卻讓張無忌差點掉下屋頂去。
一誤以為那個被壓在下面的人居然是宋青書,張無忌頓時眼睛都紅了,手邊的磚瓦頓時被捏的粉碎。
“誰?”底下的兩人和院內的侍衛同時也聽見了聲音,紮牙篤動作不停,反而加速沖撞起來,而底下的青年卻是頭歪起向上開來,露出滿是情欲的臉,赫然是衛壁。
張無忌一看見那張臉,頓時整個人都清醒過來,随即注意到情況不妙,朝着向這邊撲過來的侍衛灑出一包藥粉,從一個缺口處沖出去。
“抓回來。”在張無忌動作的一瞬間,水池裏的紮牙篤在一個用力的頂弄之後達到了高潮,極度的快感讓他眯了眯眼,看了一眼上方,淡淡的聲音響徹在衆人的耳邊。
這座府邸的侍衛除了那些蒙古侍衛之外,另外還有當日的兩個中年人,朱九齡和武烈兩人武功不錯之外,其他的一些仆從下人均不足為慮。張無忌一路疾奔,不時的向那些追趕過來的人撒一包藥過去,他配的這些藥五花八門,全都是用一些極簡單花草還有一些陰暗角落的蟲子配制而成,其中有簡單的迷藥,也使人渾身麻痹的,還有可使人渾身瘙癢難耐的,總之可以用來對方造成麻煩的,都被張無忌配制出來。
追在後面的人幾乎要罵娘,特別是那些渾身瘙癢難耐的人,只能一邊追着一邊不斷的用手抓着身上,看着不斷的從包裏掏出藥包的小子,更是恨得牙癢癢。一個個在心裏暗罵:臭小子,看你能有多少藥粉可以撒。內心更是狠狠的想着等抓到了張無忌,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一番。
張無忌準備的十分充足,腰間系着一個腰包,裏面滿滿的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藥粉。而後面的人因為要注意前面随時撒過來的藥粉,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不過藥粉随風飄入空中伴随着呼吸進入人體,這些人雖然警惕,到後來還是中招了。最後只剩下內力深厚的朱九齡和武烈,外加另外五個蒙古侍衛一直追在張無忌身後。
張無忌對莊園外面的路徑不太熟,亂跑之下就不妙的看見那不遠處的斷崖。看着空了的腰包,又瞥了一眼後面緊追不舍的幾人。想到剛才看見的情景,張無忌臉色一沉,想到不知道在何處的師兄,腳步加快了幾分,沒有停留的向着斷崖沖去。
“師兄。”想到自己跳下去之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張無忌口中不由的叫了出來,就好像每一次只要他這樣叫,師兄都會微笑的看着他,讓他幾乎想沉醉在其中。每次只要喊着這個名字,心裏就會暖暖的,每一次寒毒發作,他都會默默的在心底不斷的呼喊這兩個字,這簡單的兩個字,似乎化在口中流進內心深處。
然後,他就看見師兄果然跑了出來,抱着他一起跳了下去。張無忌雙手環住宋青書的腰,頭放在他的肩上,聞着宋青書身上淡淡的氣息,臉上出現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就知道,師兄一定是不舍得他的。所以,師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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