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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那個男人是安逸王?!”

後殿,屁股剛沾床的水潋星聽到小玄子最後一句碎碎念,噔的蹦了起來,雙腿平衡落在淨甃玉階上,要不是小玄子及時扶住了她,她已經親吻大地了。

“娘娘,您不認識安逸王是應該的,因為安逸王鮮少入宮。”就算進宮了,憑你素日躲得遠遠的個性也見不到。

小玄子扶她坐回龍榻上,暗自在心裏補了一句。沒辦法,這位娘娘是衆所周知的膽小怕生。

安逸王?安逸王耶!那為什麽要跟皇帝搞暧mei啊?

“小玄子公公,請問這安逸王是皇帝的哥哥還是弟弟啊?”看外表,兩人應該年紀相仿吧?如果說看眉宇,那應該是安逸王稍長,畢竟,那滄桑的魅力可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具備的。

聽到她的問話,小玄子稀奇的盯着水潋星,好半響才道,“娘娘,您就算不知道安逸王是誰,至少也該打聽打聽安逸王與皇上是什麽關系,您這樣子不行啊。”

“我現在不是在跟你打聽嘛。”水潋星無辜的呶呶嘴,她腦中又沒有留存關于這個朝代的記憶。

“這安逸王不是皇上的哥哥,也不是皇上的弟弟,他年長皇上十二歲,是皇上的叔叔!”

小玄子一臉敗給她的嘆息,要不是知道皇上把玉牌賜給她了,認定她就是今後的萬凰之王,他才懶得管她呢。

叔叔?

水潋星吃驚的挑挑眉。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害她差點失去矜持的美男居然已經是大叔級別!這麽說,那個冰山皇帝才26咯!

沒關系!現在大叔吃香,何況是這麽魅力無敵的,不占為己有可就天理不容了!

“娘娘,您……這是傷到哪了?

小玄子提出心中憋了好久的疑問,他還從來沒見過哪個人傷得如此嚴重過。既然傷得這般嚴重,為何她說話還那麽中氣十足?既然傷這麽重,何以可以從後殿跳到前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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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小玄子開始起疑了,水潋星收住小心思,連忙往後躺,“哎呀哎呀”的呻yín了起來。

小玄子見狀,神色一慌,連忙道,“娘娘,娘娘,您別慌啊,奴才這就去請禦醫!”

接着便聽到一陣慌促的腳步聲離去,水潋星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弧,擡手把包在頭上的紗布扯了下來,露出美麗的容顏。

龍床就是龍床,連錦被都是金黃色的,柔軟滑膩的觸感比羊脂玉更甚。禦爐香氣撲來,水潋星慵懶的吸入,放肆自己在柔軟的被褥上滾來滾去。

金鈎挂起的金絲帷幔随風搖曳,自個嬉耍的水潋星不知不覺讓銀鈴般的笑聲從喉嚨裏發出來。她盡興的玩着,完全忘記了自己眼下的處境。

“啊!”完了!滾過頭了!

水潋星以為自己死定了,就在她無能為力的閉上眼睛時,突然,一只健壯的手臂接住了臨近滾下床的她。

她心裏大喜,笑對恩人,卻在睜開眼的瞬間呆住了。這個接着她的人可不正是那個冰山嘛!

只見他習慣性的一手背在後,一腳已踩上了禦階,半躬着身,另一手則托在她的背腰撐起她大半的重量。那張臉像別人欠了他幾百年的債不還一般,冷冷犀利的盯着她,金冠束起的發絲有幾縷随着他的俯首從肩膀垂落下來,似有若無的拂着她的面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夾着他獨特的冷冽氣息襲來,竟是出奇的好聞。

天啊,要他救她寧願摔在地上!

水潋星暗裏苦叫着,蕭鳳遙無視她眼裏一閃而過的懊惱,巧勁一推,将半墜的身軀推回榻上,而後撩袍直接坐上了龍床。

他這一舉無疑是加速水潋星的細胞死亡率,她瞄了瞄自顧着擺弄袖口的男人一眼,還纏一塊的雙腳使勁的往床沿一角蹭去。

“這床好滾嗎?”醇厚的聲音突然不帶任何情緒的響起,水潋星頃刻僵住了身子,大氣都不敢出。

如果不是太好滾,她也不至于落到這般窘迫的地步啊!不知道他剛才進來有多久了?為什麽走路都不發出聲音的呢?

“嗯?”沒聽見她回答,蕭鳳遙側過臉去,漠然的發了一個音。方才他沒看錯,這女人在他的床上滾得不亦樂乎,就連他清嗓子提醒她都沒發覺。

這是另一個她,還是她的本來面目?

僵着身子平躺在他背後的水潋星‘怯怯’的點頭,清瑩透徹的眸光幾乎是以光的速度從他眼前經過,而後望着頂上的帷幔,心裏卻改起了那首《纖夫的愛》

哥哥你坐床頭

妹妹在床上游

忐忐忑忑

心兒蕩悠悠……

倏然,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伸到眼前,水潋星眼前一亮,這雙手仿佛有魔力一樣,讓她毫不猶豫的把還包得圓鼓鼓的小白手交上去。

哪知,下一刻……

“啊!!”水潋星以十分不雅的姿勢匍匐在地上,發出特大的驚叫。

“·#¥%~·#¥……”

她低聲咒罵了一大串俗語,這個缺德的男人居然……居然直接把她扯下床了,這跟從PP後面踹了她一腳有什麽區別嘛!

“朕不知道你輕如草芥。”蕭鳳遙起身走到她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視她,冷冷命道,“擡起頭來!”

你才輕如草芥!你全家都是草芥!

水潋星在心裏狠狠罵回去,趴着一時翻不了身的她索性雙手一疊,埋首于上,任性的不聽從命令。

傻子才聽不出他話裏的暗諷呢!

“這頭都擡不起來了,留着也是累贅,砍了罷。”冷銳的眸光閃過一絲興味,冷冰冰的語氣裏帶着一絲絲慵懶悠悠飄在水潋星的上空……

水潋星猛地擡頭,帶着憎恨瞪了他一眼,旋即轉為乖巧,“皇皇皇皇……上恕罪。”

奇怪!她皇了那麽久,他怎麽沒叫停了?

蕭鳳遙從來沒仔細瞧過這個前朝公主一眼,就算是欽點她為新朝第一位皇妃也是粗略撇了一下,如今仔細一瞧,她的美的确實至名歸。尤其是那雙活靈活現的眼睛,明明活力四射,卻刻意隐藏了所有光芒甘于黯淡。

見他仍是不說話,一雙眼死死盯着自己瞧,水潋星心裏有小毛毛蟲在爬行了。

喵喵咪啊!面對這麽個喜怒無形的冰山,難怪秦舒畫寧可躲着他!光是他的沉默,氣氛都能僵死人。

“恕罪?朕要你侍寝你卻傷成這副德行,你該想想如何贖罪才是。”

蕭鳳遙好半響才懶懶開口,伸出手要拉她起來。有了前車之鑒,水潋星哪還輕易上當,她哼了他一眼,兩只白咕咕的小手撐起了下巴,做無聊狀。

“不起來朕就治你的罪!”蕭鳳遙冷冷開口威脅,吃定了她沒有那個膽子。

行!皇帝最大!

水潋星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非常之快的把手交到那寬厚溫暖的掌心裏。即便是隔着一層紗布她也能感受到來自于他掌心的溫度,她就奇怪了,外表這麽冰冷的一個男人,為什麽手心有讓人留戀的溫暖呢?

冷着臉龐的蕭鳳遙輕輕用力将她拉起來。

水潋星被拉起的剎那,卯足了勁往他懷裏撞去,蕭鳳遙始料未及的伸手環住她的纖腰,兩人齊齊往後倒去。

“砰!”的一聲,水潋星的奸計得逞了,可是更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她吻上了!吻上了冰山男的唇!

軟軟嫩嫩的,好Q的感覺!涼薄的氣息與她的融合一起,十分暧mei。

幽深的黑瞳裏如同破冰的水有一一瞬間波瀾壯闊,随即又恢複平靜,沉冷的盯着她。

水潋星一時忘記了挪開唇,而他的手還抱着她姿勢不變。氣氛越來越詭異,空氣越來越稀薄。

直到……

“娘娘,娘娘,禦醫……噢!”

小玄子領着兩位禦醫匆匆闖進內殿,沒想到會撞上這等大不韪的事,驚呼一聲,三人撲通跪地,頭能低多深就低多深。

一語驚醒夢中人,水潋星意識到自己流連忘返了,趕忙移開了唇,臉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彤彤的,而握在纖腰上的手早就不知何時已經拿開,整個畫面都赤.裸.裸的在控訴她把人給強了。

她居然強吻了冰山皇帝?!!

慘了!慘了!瞧他臭着一張臉,肯定不輕易饒過她了。老媽雖然是的宮鬥大神,可是,從來沒寫過關于一個皇帝被強吻後後果會怎樣,又該如何應對啊?

小說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就乖乖一字一句去斟酌,絕不一目十行的敷衍了事了。

水潋星撐起身子卻适得其反,又重新壓回了某男身上,全因她全身上下被纏得像條直棍,當真是作繭自縛了。她下意識的蹭着,想要找到着力點起開。

被壓在身下的蕭鳳遙面色越來越沉,胸口接二連三被柔軟的某物擠壓,嬌小的身軀正磨蹭着他的敏感部位,如果這樣都無動于衷,他何談得上是個男人!

體內的火焰正在喧嚣,他直勾勾的瞪着身上正玩火的女人!

呃……他生氣了!他的眼睛在噴火,仿似要将她摘吃入腹,完了!她惹毛他了!就知道那麽完美的唇弧不是非等閑人能碰的。

認知到這一點,水潋星前後左右蹭得更快。倏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整個身子如同定住,瞠目結舌。

“皇上,你立杆了!”

這語出驚人可讓早已跪着退出內殿外的禦醫聽了老臉漲紅,這皇上和舒妃也玩得太野了吧?

蕭鳳遙只是蹙了蹙眉,懶懶擡手将鄭愕的她推到一邊。旁邊的小玄子見狀立即低首上前攙扶。

“被你這麽不知羞恥的蹭,朕不表現表現難免落人口實。”蕭鳳遙筆直而立,伸展雙臂,讓小玄子替他拂塵,冷冷瞥向滾落一邊的女人。

水潋星臉色未褪的紅雲又開始飙升了,敢情她還得多謝他給了她這個面子?

呃,好像……剛才,自己的确一直在蹭他,可那也是為了擺脫當時的窘姿啊,他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樂于看她出醜!

啊哦!她真的很想很想拿這個男人來磨牙!

“娘娘,您的傷好了嗎?”小玄子伺候完帝王後,方扶起地上無法爬起的水潋星。他方才離去的時候娘娘不是還包着滿頭白紗嗎?

本就不爽的水潋星白了小玄子一眼,暗罵他哪壺不該提哪壺,她已經感受到那道冷飕飕的目光鐳射過來了。

“小玄子,宣兩位禦醫進來!”蕭鳳遙瞧着把自己裹得像個繭的女人,嘴角勾起一絲別人不容易察覺的奸笑。

“是。”小玄子躬身,出去招手讓兩位跪在外面的禦醫進來見駕。

“臣王勝/李剛,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萬睡!”

兩位禦醫跪地參見完畢,一道話外音随着一同落下,他們忐忑的叩首,不敢去看帝王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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