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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之後,殷南變得更加的孤言寡語了,以前偶爾,還會給殷南好臉色看,現在簡直就是連看都不看殷南,但是也不甘其他的事情,一天當中幹的最多的,就是坐在窗口發呆。
慢慢的,殷南開始連飯都吃不下了,之前來的時候秉承着自己也不能虧待自己的念頭一直打偶大吃大喝着,其實那也是殷南想要掩飾什麽的表現,現在就算是騙,殷南也不想騙自己了,他真的很讨厭這裏,也很讨厭被限制着自由。
天氣慢慢的越變越冷了,一下子就是隆冬時分了,殷南看着院子裏堆得厚厚的雪,忽然想起自己在孤兒院的時候,和那些小夥伴堆雪人打雪仗的事情了,那時候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滿足的笑容,他們穿着破舊的衣服依舊可以心情大好的沒心沒肺,只是後來慢慢的,大家都被領養了,殷南看着身邊的好朋友一個一個的消失了,再也沒有見過了,就莫名的,不想再和別人親近了。
因為如果感情不深的話,離別就沒那麽不舍了。
宣禪看着他的身子一天一天的瘦下去,懊惱中帶着自責,但無奈殷南不會聽他的,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又看到柳尋煙了。
殷南每次見到這個人就特別想笑,也特別想要逗逗他,大概這種想法很低略,但殷南卻很喜歡,把他那一副看起來與世無争的表情弄出一點點的色彩,柳尋煙看到殷南,嘆了口氣,硬是把宣禪請了出去,然後坐在殷南的旁邊說道:“你要是想要離開,我一樣可以幫你。”
殷南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抱着膝蓋,看着窗外,沒有表态,說道:“謝謝。”
柳尋煙得到那麽含糊不清的回答,有些詫異,也沒有再追問,就順着殷南看的方向望去,那裏什麽都沒有,白茫茫的一片,沒有行人,只有偶爾的強風吹過,把光禿禿的樹杈上的積雪吹了下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明明是那麽好的飯菜殷南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其實他很在乎元弘毅說的那句有利用價值,倒底是什麽利用價值,他這幾天都在尋思這個問題。
毫無疑問,宣禪一定不愛自己,他愛的始終都是元藝,自己也只不過是個可憐的替身,按理來說宣禪和那個啞巴都已經結婚了,如果真的還有一點在乎自己的話,怎麽可能會和別人結婚呢?
那麽問題來了,他把自己留在身邊,到底想幹什麽,有什麽目的。
如果宣禪是針對自己的話,那還沒什麽,如果宣禪是對自己身邊的人出手的話,那殷南估計就算是死,都不會瞑目的,出了院長之外,和自己關系好的無非也就一兩個,但是個個卻都在殷南的生命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起安安圓嘟嘟的臉頰,當然安安完全不用自己擔心,他的兩個老爸足夠把他保護的很好,只是過去那麽久了,安安也要上幼兒園了吧,也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麽樣。
還有院長,其實殷南最放不下的還是孤兒院,院長是一個好人,他很照顧殷南,殷南真的覺得無以回報,不想再因為自己的關系給院長添麻煩了,要不然他真的會愧疚死。
前些天宣禪也找人給自己檢查身體了,還打了幾瓶營養針,那玩意打了還是一樣難受,只是他再也沒有看到柳尋煙了,殷南覺得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問。
宣禪開始每天都好言好語的哄他吃飯,等吃一點是一點,他的表情是那麽的真切,眼裏流露的那絲關心不像是假的,殷南說道:“我不餓,也不想吃,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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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南,多少吃一點,你再這樣,你的身體熬不住的。”宣禪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放溫和一些,他的聲音原本就好聽,這樣刻意的放緩了語調,讓人心裏有種酥麻的感覺,無奈對殷南一點都不受用,沒胃口就是沒胃口。
宣禪還想要說什麽,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殷南一眼,就起身出去接電話了。
距離太遠了,殷南也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只是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電話那邊的人大聲的罵了一句混蛋。
殷南有些累了,但是卻沒有睡着,他閉着眼睛,宣禪回來看到這個樣子也不想逼他,親了親他的眼睛,一下子躺在床的另一邊,緊緊的抱着自己,低沉的說道:“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殷南的錯覺,他總感覺宣禪變了。
變得更加的溫柔,更加的體貼他了,雖然殷南無所謂他怎麽樣,每天睡覺的時候,宣禪非得摟着自己,晚上還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的好像還在說夢話,嘴裏叨念着對不起之類的話語,殷南被吵醒了好幾次,他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麽好,他睡在自己的旁邊殷南也很反感,但是他就是抱着自己不放,殷南也奈何不了他。
這天殷南迷迷糊糊的起來,感覺喉嚨幹啞的厲害,殷南不自覺的瞟了一眼宣禪,他一只手搭在殷南的肚子上,眉毛微皺,看起來好像睡的并不安穩,殷南要是在以前,還會問問發生了什麽事,現在簡直就是懶得管了,他把宣禪的手拿開,走下床,去了廚房,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冰冷的開水濕潤着他的喉嚨,帶走了剛剛幹澀的感覺,廚房有個窗戶,外面閃着燈光,殷南神差鬼使的探了頭去看,冰冷的寒風吹過來打在他的臉上,樓下有好些穿着黑色的黑衣人在巡邏,手裏拿着超強光的手電筒,光是掃過殷南的眼睛,都刺得殷南睜不開眼睛來。
殷南緩了一會兒,就打算回房間,他邊走邊琢磨着要不去別的房間吧,宣禪一發起神經來就會把他掐的喘都喘不過氣來,想着想着殷南就朝反方向走去了。
宣禪在殷南醒來沒一會兒就也醒來了,他迷迷糊糊的沒有摸到殷南的身子,一下子就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空蕩蕩的床位,幾乎是在床上彈起來的,他神情慌張的看了看周圍,也沒有看到殷南的身影,鞋子都來不及吃的跑出了房間。
他的心裏已經相出了好幾個可能性,他最近老是夢見殷南平白無故的不見了,他子啊夢裏着急的尋找卻始終都找不到,他很沮喪,大聲的呼喊殷南,但是卻一點回聲都沒有,他害怕夢境在現實中重現,也就剛好在這個時候,看到了正在朝反方向走的殷南。
宣禪看到了殷南,卻更加的不安,他觸碰不到殷南,他的的背影看起來那樣的不真切,他一瞬間又流淚的沖動,他不顧一切的跑上去,從後背抱緊了殷南,他把頭埋在殷南的頸脖間,用力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氣味,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殷南起初被吓了一跳,随之就醒悟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殷南用力的想要掰開他的手指,他手上的戒指有着冰涼的觸感,讓殷南愣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宣禪沒有感受到殷南的感受,他抱緊了殷南,不自覺的撕咬着殷南的頸脖,問道:“那麽晚了,你想去哪兒??我告訴你除非有我許可,不然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殷南被咬的很疼,想要閃開,沒想到宣禪更加的變本加厲了,咬的更用力,殷南好不容易伸出雙手把他的頭抵住,嗤笑道:“我只不過喝杯水而已,怎麽,你漣水都不讓人喝了?”
宣禪看着殷南的表情,停下了動作,聲音沙啞的帶着一絲意義不明的委屈:“那你怎麽走這個方向?”
殷南不想和他說太多,他覺得好累,于是就越過宣禪,直接走回了之前的房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任由宣禪走過來,又抱緊了自己。
宣禪看着他的身子一天一天的瘦下去,懊惱中帶着自責,但無奈殷南不會聽他的,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又看到柳尋煙了。
殷南每次見到這個人就特別想笑,也特別想要逗逗他,大概這種想法很低略,但殷南卻很喜歡,把他那一副看起來與世無争的表情弄出一點點的色彩,柳尋煙看到殷南,嘆了口氣,硬是把宣禪請了出去,然後坐在殷南的旁邊說道:“你要是想要離開,我一樣可以幫你。”
殷南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抱着膝蓋,看着窗外,沒有表态,說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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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的時候,明明是那麽好的飯菜殷南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其實他很在乎元弘毅說的那句有利用價值,倒底是什麽利用價值,他這幾天都在尋思這個問題。
毫無疑問,宣禪一定不愛自己,他愛的始終都是元藝,自己也只不過是個可憐的替身,按理來說宣禪和那個啞巴都已經結婚了,如果真的還有一點在乎自己的話,怎麽可能會和別人結婚呢?
那麽問題來了,他把自己留在身邊,到底想幹什麽,有什麽目的。
如果宣禪是針對自己的話,那還沒什麽,如果宣禪是對自己身邊的人出手的話,那殷南估計就算是死,都不會瞑目的,出了院長之外,和自己關系好的無非也就一兩個,但是個個卻都在殷南的生命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起安安圓嘟嘟的臉頰,當然安安完全不用自己擔心,他的兩個老爸足夠把他保護的很好,只是過去那麽久了,安安也要上幼兒園了吧,也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麽樣。
還有院長,其實殷南最放不下的還是孤兒院,院長是一個好人,他很照顧殷南,殷南真的覺得無以回報,不想再因為自己的關系給院長添麻煩了,要不然他真的會愧疚死。
前些天宣禪也找人給自己檢查身體了,還打了幾瓶營養針,那玩意打了還是一樣難受,只是他再也沒有看到柳尋煙了,殷南覺得很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問。
宣禪開始每天都好言好語的哄他吃飯,等吃一點是一點,他的表情是那麽的真切,眼裏流露的那絲關心不像是假的,殷南說道:“我不餓,也不想吃,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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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禪還想要說什麽,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殷南一眼,就起身出去接電話了。
距離太遠了,殷南也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只是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電話那邊的人大聲的罵了一句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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