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21:發現反渣渣攻的……(1)

第21章 chapter21:發現反渣渣攻的…… (1)

路予樂回了陸家。

覃挽月見到他回來,很高興,“樂樂回來啦,今中午想吃點什麽媽媽下廚給你做。”

路予樂答:“您做的都好吃。”

然後蹭蹭蹭的上樓去了。

葉漠仁曾經說過,陸予樂是個偷喜歡人內褲的變态,那偷到的東西一定會放在他認為安全的地方,路予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家裏的卧室。

可是他回去翻箱倒櫃忙活了半天,啥像樣的東西也沒發現。

難不成是葉漠仁在诓我?

路予樂又去翻☆牆上挂着東西的牆面,也沒找到可疑機關。

東西沒找到,人倒是累得一身汗,路予樂去輿洗室洗個手,脫褲子準備上個廁所的時候,不知道哪裏“滴”了一聲,随即,馬桶面對面的牆壁緩緩自動拉開,裏面漆黑一片,看不清深淺。

“?”

路予樂還沒反應過來,一束亮光突然打進黑暗,瞬間照亮了裏面。路予樂有些近視,眯着眼睛看清裏面都有些什麽東西的時候,脊背一涼,吓出了一身冷汗。

裏面不是別的,全是關于葉漠仁的周邊。

牆上密密麻麻貼滿了葉漠仁各種角度的照片,旁邊的桌子上,放着信箋和筆,散落一地對葉漠仁表達愛意的情書。

陸予樂,他本來的人設是這樣的嗎?

書裏不是描寫他是卑微弱小還心思單純,現在一看人設崩塌得令人目瞪口呆。

路予樂閉了閉眼,強行穩定下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心髒,走向房間角落,那裏放着一個被上鎖的櫃子。

要電子密碼。

路予樂不知道,但盲猜也是葉漠仁生日……不過葉漠仁生日是多久來着?

路予樂上網搜了下葉漠仁個人資料,這個小說世界對待主角,尤其是霸總,個人資料基本都是全網滿天飛,點點隐私都沒有。

“6月11號。”

0611,輸入。

滴,密碼錯誤。

“不是葉漠仁生日嗎?”路予樂抓抓腦袋,又重新輸入了一次,還是顯示密碼錯誤。

估摸裏面藏着就是葉漠仁丢失的內/褲,衣服啥的,路予樂把房間四周拍了個照,就走出來,門感應到離開,慢慢的自動合上,又恢複成一面白潔的牆壁。

走出來,路予樂看了眼馬桶,又看了眼正對馬桶的牆壁,很難不懷疑,陸予樂曾經一邊上廁所,一邊帶着迷戀的目光,欣賞葉漠仁的一切。

路予樂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走出房間到外面曬太陽,溫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路予樂卻仍覺得全身發冷,如墜冰窖。

陸予樂的人設不對。

葉漠仁只要一喝酒就會崩人設。

這本書,這個世界,真的有在按照作者給的思維運轉嗎?

不過多時,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

路予樂不喜歡下雨天,也不喜歡被雨水打濕身上任何地方。

葉漠仁也不喜歡。

那晚雨夜,父親和哥哥坐在前座,正聊着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題,他雖然聽不懂,安心待在後座也覺得幸福。

在一個拐角處,對面突然出現一道強光,在刺眼令人無法辨別道路情況的光線下,轎車的輪胎打滑,剎車失靈。在醒來的時候,他就從葉家私生子,變成了葉氏唯一繼承人。

他讨厭那場車禍,讓他沒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家。

“這鬼天氣……”

路予樂想起來了,渣攻的爸爸和哥哥就是在雨天死于一場車禍,然後這成了渣攻的心魔,是要靠林澄白月光治愈的。

我懂了,我懂了。

路予樂點點頭,拿出手機,給林澄發短信,[雨夜,葉漠仁剛才情緒不對勁,速去別墅照顧,不要告訴他是我找你去的,拜托。]

發送。

“葉漠仁一定會感恩我的。”路予樂頗為贊同自己的開心笑了。

葉漠仁淋了雨,又是自己開車回去,回到家神色顯得疲憊不已。

大門突然開了。

葉漠仁心神一動。

“漠仁哥?”

林澄的聲音響起來。

葉漠仁臉色一僵,起身,應了聲,道:“你怎麽來了。”

林澄想到陸予樂給他發的那條短信,又想到前天他被陸予樂仿佛指着鼻子罵的羞愧感,他林澄從小要什麽得不到,更何況面前這個男人喜歡了他十幾年。

想及此,林澄落落大方的回:“陸哥說你今晚情緒不對勁,讓我過來陪你。”

能安慰到葉漠仁的,從以前到現在,都只有他。

這個想法讓林澄更堅定自己在葉漠仁心中的地位不可能會被一個陸予樂撼動。

葉漠仁臉色冷下去。

林澄去接了杯熱水遞給葉漠仁,眼裏是勢在必得的光芒,“漠仁哥,陸予樂他不會騷擾你了,好好休息一晚,我會在這裏陪你。”

不會騷擾我了。

“……”葉漠仁漆黑不見底的眸子掃了,一眼林澄,不知道想些什麽,點點頭,低聲道:“好,謝謝。”

林澄也跟着笑了,他記得葉漠仁很喜歡見他笑,“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麽客氣。”

陸霆的壽宴在晚上,路予樂昨天直接回的陸家,研究廁所暗閣裏面上鎖的密碼,第二天下午就直接趕去訂的酒店。

陸霆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請的人也同樣,路予樂不知道那些人,好在有覃挽月在一旁告訴自己。

沒過一會,葉漠仁就來了。

不過他後面,還跟着一個林澄。

路予樂眼前一亮,昨晚上叫林澄去陪伴果然是有效果的。林澄快點吹枕邊風,渣攻就能快點和自己離婚了。

覃挽月複雜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眼站在一起養眼非常登對的葉漠仁和林澄,“兒子,你還好嗎?”

路予樂點頭,“怎麽了。”

覃挽月:“你嘴角的笑容都快裂開了,這麽開心嗎?”

路予樂:“……”

“咳。”路予樂收斂了過于明顯的笑容,又看了眼四周人在望向他時眼神裏按捺不住的吃瓜。

怎麽,都希望看見他難受的表情?

今天就算了,陸霆生日宴上,路予樂在怎麽也不會讓陸家人被無關緊要的人給壓上一頭。

“陸予樂。”

一個人在他耳邊溫聲叫了下他的名字。

路予樂擡眸,是好久不見的林岑,随和的拍拍他肩膀,“歡迎。”

林岑有一瞬間愣了下,随後低頭笑了笑,視線往自己表弟站的位置瞥,意有所指的道:“沒事吧?”

“有事,難過的要哭出來了。”路予樂嘆口氣,低頭抿酒。

而晃眼看見路予樂嘴角無法控制上揚的林岑:“……”

就算臺下觀衆就我一個,也有點職業道德演好點行不行。

“呵。”

林岑被逗得一樂,跟着笑起來,朝不遠處的林澄和葉漠仁舉杯。

林澄回應,又看了眼葉漠仁:“哥,要過去嗎?”

葉漠仁看着不遠處的兩個人,從他進門起,陸予樂就顯而易見的高興,高興理由是什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搖搖頭,“不用。”

壽宴一忙起來,路予樂也跟着到處跑。

好不容易逮着空隙休息一下,路予樂趕緊溜到酒店不經常有人走的後走廊,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休息了一會,覃挽月發消息來催他回去。

路予樂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正準備離開,一個男人從黑暗裏走出來,捂住路予樂的嘴,把他往牆上怼。

“唔!”

背後怼到堅硬的牆,路予樂皺眉,發出一聲痛哼。

誰?

在鼻尖萦繞的刺鼻酒氣下,路予樂趁着暗淡的光線看清這個搞突然襲擊的男人。

“陸予樂。”

不遠處,林岑的聲音傳來,似乎是來尋他回去的。

“陸予樂你在這裏嗎?”

路予樂想喊,卻被男人緊緊捂住嘴巴,控制住亂動身體。

他湊近路予樂耳畔,将頭埋在路予樂肩窩蹭了蹭,“不準回去。”

及時是視線持平,男人手上動作還在撒嬌,但淡漠的聲音依舊居高臨下,帶着命令的意味,又重複一遍:“不準回去。”

“不準推開我。”

葉漠仁咕哝一聲,壓抑在心底幾天的委屈感就如洪水堤壩,一鼓作氣全洩了出來。

“老……”

葉漠仁一開口,路予樂就捂住了他的嘴。

手一撒開,葉漠仁又想說話,路予樂上手捂嘴。

“唔……”葉總不樂意了,迷離的眼神看不清倒影,悶悶道:“你怎麽不讓我說話。”

路予樂扶額:“聽你說話我反胃。”

葉漠仁素日沒有表情的臉上,此刻露出點困惑:“真的嗎?”

路予樂點點頭,做了個反胃的動作。

葉漠仁唇抿緊,張口又閉嘴,閉嘴又開口想說些什麽,反反複複幾次似乎終于下定決心道:“那我也要說話,我又不是啞巴。”

路予樂:“……”

毀滅吧煩死了。

見路予樂沉默下來,葉漠仁又大着膽子供上去,整個人跟八爪魚似的纏住路予樂,嘟囔埋怨着:“你總把我推給別人,昨天也是,今天也是,你都不來找我。”

“我明明說過會改了,你還是推開了我。”

“我,我真的這麽差勁嗎?”

生氣,不開心。

他有這麽差勁嗎,幹嘛總把他往外推!

路予樂感受着屬于自己的空間被葉漠仁一點點擠進來,然後占據到不留一絲縫隙,不知道在他面前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葉漠仁,“葉漠仁,你是不是有病。”

葉漠仁從他懷裏退開點,用泛紅的眼眶盯着他,“老婆,你罵我。”

路予樂皺眉:“我哪有罵你,我就問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葉漠仁那表情就是“你看,你又罵我了”。

路予樂:“……”

煩死了!

路予樂直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葉漠仁還有如此特別的一面,畢竟能少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悄咪咪帶着喝醉的葉漠仁從後門溜走了。

在車上,葉漠仁也不困,就安靜坐在那裏,幽深的視線緊鎖着路予樂的一舉一動,像被盯緊的獵物。

路予樂喊他一聲。

葉漠仁才懵懂的回一句“老婆”,路予樂才能确定,這人還沒清醒,整個人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很快,路予樂就啪啪打臉。

清醒時的葉漠仁還知道羞恥和自尊,喝醉酒了,這些全都抛開,緊緊扒拉住路予樂就要親親摸摸。

路予樂艱難的把正在對自己臉又親又咬的家夥推開一點,打開手機錄像功能,對準葉漠仁。

“老婆你幹嘛?”

葉漠仁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當然也不介意會拍下什麽,毫無防備繼續對着路予樂的嘴唇又啃又咬。

路予樂被咬痛了,就怒:“你他媽技術怎麽這麽菜?!”

葉漠仁嘴角一撇,“我也沒親過別人啊,你怎麽可以兇我!QAQ”

“……”路予樂抹了把被葉漠仁親濕的臉,又看了眼手機鏡頭,問:“你是葉漠仁對吧。”

葉漠仁憨憨的點點頭,“我是樂樂的老公。”

“……你要點臉成嗎?”

葉漠仁想了想,點頭又搖頭,不知道啥意思。

“可是你吻技太菜,我不想當你老婆了。”路予樂故意扳着臉,“你給我跳鴨子舞,說不定我會改變想法。”

“不能不要我。”葉漠仁神色緊張了下,面露遲疑和疑惑,“可是鴨子舞怎麽跳啊。”

路予樂拿出剛才在超市買的毛茸茸黃色鴨子頭套和手套,笑得一臉陰險:“我教你啊。”

葉漠仁咽咽口水,往路予樂嘴角一親,道:“謝謝老婆。”

“不客氣。”

哦,看看這可憐的乖乖,被我賣了還對我說謝謝。

“跳完鴨子舞可以跟老婆一起洗澡嗎?”

“不可以。”

“那貼貼呢?”

“不可以。”

“那親親。”

“no。”

“……我不跳了!”

壽宴快要結束的時候,林澄都沒有等到葉漠仁回來,他打過去電話也沒人接。

正巧林岑走過來,林澄拉住他,“哥,你有看見漠仁哥嗎?他說等會回來到現在都沒見到人,剛才喝點酒就說身體不舒服,我擔心他出事。”

林岑想到了剛才在後走廊碰見的兩個人,那十指緊扣舍不得分開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明緣由的不舒服,“別等了,他和陸予樂在一起。”

“什麽?”

林澄臉色一白,“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林岑上手揉了把表弟的腦袋,只道:“回家了。”

林澄:“……”

為什麽,明明陸予樂的意思就是要把葉漠仁還給自己啊。

為什麽兩個人會在一起。

難道陸予樂在耍他?他已經在游樂場就耍了他一次了,這次也是嗎,而且還和葉漠仁一起?

陸予樂——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陸予樂。”林澄近乎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這三個字,靈動的眸子暗下來。

葉漠仁醒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腦子裏,閃過自己戴着黃頭套正撅着屁/股嘎嘎叫的記憶,又看見自己把陸予樂抱住,親親啃啃的喊老婆。

上次喝醉酒,他似乎也有這樣跟他本人形象格格不入的記憶在腦子裏。

葉漠仁不敢多想,他起身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陸予樂曾經住的客卧裏,身上僅剩條內/褲,其餘地方沒一點遮蔽。

葉漠仁壓下心裏的疑惑,推開門,去主卧換了身衣服,準備打電話給陸予樂問問昨晚到底什麽情況。

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卻一次比一次更能記得自己到底做過些什麽,而唯一知情人,只有被他抱着喊老婆的——陸予樂。

電話鈴響。

是在客廳響起來的。

葉漠仁挂斷電話,在客廳找了一圈卻發現沒人在,正準備出門找,路予樂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葉漠仁見路予樂手裏提着東西,沒着急着問,反而像平時聊天那樣:“你去幹什麽了。”

路予樂将買的早餐放桌上,看了他一眼:“眼睛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這個天真是熱死我了。”

路予樂說着,就把上身的短袖給往下拉了一點,一道暧昧的痕跡赫然出現在了葉漠仁視線裏。

葉漠仁臉色一凝。

路予樂還沒察覺到,邊抹汗邊打開塑料口袋裏的粥,“你想吃皮蛋瘦肉粥還是——!”

葉漠仁突然掐住路予樂脖子把他整個人壓倒在餐桌上,另外一只手覆蓋上那個暧昧的痕跡,狠狠摩挲兩下,語氣森然:“誰弄的。”

路予樂揪住他頭發,瞪着眼,“你是不是有病,松開。”

“我問你,誰弄的。”葉漠仁沒管自己已經被揪掉了幾根頭發,視線冷得像把鋒利的刀,手上擦拭吻痕的動作卻越來越粗魯,仿佛要揭下一層皮,“我們還沒離婚。”

無論是誰,在陸予樂身上看到不屬于他的痕跡,葉漠仁心裏就有掩蓋不了的焦躁與憤怒。

他讨厭這個痕跡。

身上傳來的痛感很清晰,路予樂急了,帶過葉漠仁腦袋大聲吼道:“是你弄的!你!!聽清楚了嗎!!!”

葉漠仁動作一頓,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錯愕,“不可能,你騙我。”

他根本沒記憶自己有這樣做過。

渣攻都是這樣,穿上褲子不認人。路予樂氣笑了,拿過手機打開錄像,把昨晚拍的視頻甩給葉漠仁,“你自個看。”

“老婆,老婆——”

畫面晃動了一下,鏡頭對準葉漠仁的側臉,黑夜裏有些模糊。

“老婆,親親。”

“你他媽怎麽技術這麽菜!”

“我也沒親過別人啊,你怎麽可以兇我。”

視頻裏是自己的臉沒錯,也是自己的聲音沒錯,但這樣子的自己???

葉漠仁神色僵住,捏緊拳頭,後槽牙都咬緊了。

路予樂看在眼裏,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

摳摳jio,試圖不費吹飛之力得到三室一廳。

視頻停了一下,然後一個帶着毛茸茸黃色鴨頭套和手套的葉漠仁出現在鏡頭裏,他滿臉寫着無辜和茫然,怯生生叫:“老婆——”

“來,跟我學,嘎。”路予樂聲音也出現了。

“嘎。”葉漠仁聽話的乖乖嘎了一聲。

鏡頭開始晃動,因為拍攝的人在很努力的憋笑。

最後憋不住,發出如雞鳴般響亮的笑聲。

葉漠仁腦子裏突然閃過後面的一些情節,比如他因為覺得害羞而哭着不想做動作,還有撅着屁/股的情節……

葉漠仁關掉視頻,按住心髒的位置,選擇冷靜冷靜。

路予樂也不着急,安靜吃粥等人從這個巨大的沖擊裏緩過來。

“幾次了。”葉漠仁睜眼,在大風大浪前他都能保持足夠的冷靜。

“三次,只不過因為當時我愛你,舍不得這個依戀我的你被你扼殺,而且我說你也不定會信,所以我瞞了下來,對不起。”路予樂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道。

葉漠仁沒對他話裏的真假提出質疑,只道:“那你現在告訴我,想做什麽。”

“離婚。”

路予樂也不拐彎抹角,“想和你離婚。”

他不需要說完,葉漠仁都懂是什麽意思,如果不離,他會把這段視頻曝光,讓別人也來看看,到時候不僅僅是他的形象,還有葉氏,都會遭殃。

所以即使喝醉酒的他,對陸予樂表現得那麽依戀,陸予樂依舊選擇離婚。

葉漠仁突然不想在探明陸予樂處心積慮的目的是什麽了,沒有意義,就好像他是個小醜。

他點點頭,已經站起身,往房間走:“好,今下午我有空。”

“行,我會删視頻的。”

路予樂說完,專心喝粥,不浪費一顆一粒的糧食。

吃完,路予樂擡眸看了眼主卧的方向,想了些什麽,但也是轉頭離開。

就這樣吧,前半卷章的故事終于可以結束了。

下午,路予樂到民政局去等人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再打電話過去,沒人接,去別墅堵人,卻發現人一晚上都沒人回來。

怎麽回事。

葉漠仁那語氣不像是又要在水自己一次的感覺啊。

路予樂又等了一天,打電話過去終于通了。

路予樂接通電話就是一頓罵:“葉漠仁,我說你狗你不能真的裝狗啊!”

電話那端很明顯被吼得滿臉疑惑,輕聲道:“陸予樂,我是林岑。”

“啊,岑哥啊,不好意思。”路予樂笑笑,語氣又兇狠起來,“葉漠仁那狗在哪,讓他接電話。”

“葉漠仁他,現在應該沒空。”林岑沉吟了下,“畢竟都成植物人了。”

路予樂:???

啥???

人都傻了。

這不是大結局的情節嗎???

葉漠仁聽到路予樂關門離開的聲音,就從主卧下來,餐桌上一碗粥下面壓着字條,寫着:少喝酒。

關心他?不可能。

不過是提醒他不要去打擾陸予樂以後的生活而已。

葉漠仁剛拿起那張字條,心髒突然像被刺了一刀,尖銳的疼痛起來。

吼口突然一陣腥甜,他猛的吐出口鮮血倒在地上,連帶着桌上的粥一起打翻在他身上,燙的溫度直把皮膚給燒紅。

粥……

葉漠仁疼得在地上細微的顫抖,随即緩緩閉上眼睛,失去意識前,他耳邊傳來張姨的尖叫聲,“小葉!”

一切陷入黑暗。

路予樂挂斷林岑的電話,一時間找不到什麽好的表情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日記:葉漠仁成了植物人,最後搶救無效死亡。

我當初有多恨他,希望他能去死,可是真有這麽一天的時候,我卻後悔了,我想我就是別人口中說得那樣賤得慌,可我……真的熬不過沒有他的每一天每一個小時每一分鐘。

我思念成疾,發了瘋,偷了葉漠仁骨灰放的位置,每天都會拿出一點泡水喝,就好像他依然在我身邊那樣。

沒有葉漠仁的日子,我也活不長了。

(全文完)]

小說到這裏就end了。

可是,可是現在才哪到哪啊……很多劇情人物不是還沒有出現嗎???

好好的人怎麽突然就植物人了?難道跟人物人設崩塌有點關系?

就像原主陸予樂,好好的單純懦弱舔狗賤受,其實是陰郁老變/态,失蹤将近兩個月沒找到,是被小說世界悄悄處理掉了?而自己剛巧在那瞬間陷入昏迷,整個人才會穿書過來。

而葉漠仁也因為崩人設,被小說世界主動抛棄?

我擦勒個親娘嘞。

什麽穿書大bug啊,這本書作者到底是誰來着,好像叫朱家阿倩倩是吧,等着!特麽他一回現實世界就拉黑八輩子永不遇見!!!

路予樂咬牙,還是決定找個時間去看看葉漠仁,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先回了趟自己的家,在小區樓下碰見了自己不久前搬家一起帶過來的中華田園犬。

那小狗子和三只貓同時出現,跟在貓貓屁*股後面像是大哥和小弟。

“狗子。”路予樂叫它一聲,小狗狗立刻叫喚聲,搖着尾巴朝路予樂撲過來。

路予樂去醫院,在病房走廊看見了葉占景,兩個人都不被允許進病房,只能在外面看看。

葉占景看起來似乎更老了,想想也是,葉家就只剩那麽一個孫子,現在莫名其妙成了植物人。

路予樂給葉占景打了招呼,通過透明窗戶朝病房裏面看去,葉漠仁身上插滿了管子,堪堪維持生命。

“你來了。”林岑戴着口罩朝路予樂走過來,向他簡單解釋情況:“葉漠仁身體無恙,什麽問題也沒檢查出來,但就是昏迷不醒。”

路予樂:“那他,就可能一輩子醒不了了?”

林岑看着他,溫聲道:“別難過,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可是,”路予樂突然看見了什麽,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林岑一眼,指了指病房裏面,“葉漠仁他,睜開眼睛了。”

林岑:???

他連忙看去,果然葉漠仁已經睜開了眼睛,手指正微微動彈。

“!!!”

醫學奇跡啊!!!

林岑趕緊進去檢查各項生命體征,葉占景也跟着松了口氣,常年保持威嚴的臉此刻也帶了分笑意。

路予樂臉色就不那麽好看了,說好的大結局,你卻突然醒過來。

檢查完後,林岑從病房出來,臉色不那麽好看,“生命體征恢複正常了,但可能倒下時腦補沖擊過大……”

欲言又止。

他看了眼路予樂,清咳一聲,“說出來可能很扯,但确實,葉漠仁能清醒過來是因為陸予樂,你。”

路予樂:???

他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

路予樂推門進去,坐到了葉漠仁床邊,和躺在病床上的人小眼瞪大眼,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葉漠仁先開口了:“林岑給你說了什麽?”

路予樂答道:“就……我說不出口,這設定我長這麽大沒遇見過。”

他見過最沒有科學依據的設定是攻只能對受一個人硬,其他時候都不舉。

現在竟然親身遇見了一個新鮮設定。

葉漠仁沉默了下,“我也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我身處在一片黑暗裏,你慢慢靠近的時候,就會有很多光亮彙聚,然後我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回來了一樣。”

“我他媽就說你有病了!”路予樂嘴角一撇,痛苦面具帶上:“你還不去治,這下好了,我成你的救命藥了。”

氣氛靜了兩秒。

“……你回去吧。”葉漠仁這麽說道,黑眸平靜,卻藏着不易察覺的落寂,他上手捏了下路予樂的側臉,冷聲說:“現在醫學先進,我的病因會找到的,不需要你在這裏。”

“至于離婚這件事,等我好些就去辦理,不會拖着你。”

“好了,我得休息,你走吧。”

說完,葉漠仁就閉上了眼睛,只是面色不在如同往日淩厲,而是蒼白又顯脆弱。

路予樂沒有同情心,說走咱就走,提起挎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

路予樂一走,那種心跳失速的感覺又重新席卷葉漠仁,他感覺身體所有力氣正在飛速流逝,想抓也抓不住,慢慢的,本來清醒的思維也開始渙散。

他再一次,陷入昏迷。

路予樂回去路上買了一個大西瓜,抱回家慢慢啃,又一邊拿出關于[前夫今天也在火葬場]小說記事本往上面寫。

[設定更新,與現實世界是否有牽連?]

[作者改文?]

難不成是因為我是穿書來的,所以我是特別的???

最大可能就是作者改文,小說世界也跟着發生改變。

路予樂正吧唧吧唧啃瓜想原因,門鈴響了,然後下一秒,不久前才在醫院見到的保镖大哥破門而入,禮貌的道:“陸先生,葉老爺子有請。”

路予樂的瓜,落在了地上。

應聲而倒的,還有路予樂的家門。

“……”

保镖有些尴尬的輕咳兩聲:“抱歉,我們會立刻修好的。”

葉漠仁置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也不知道腳下是什麽,只能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他讓陸予樂走,他就真的走了,也是不客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感覺不到累,就是覺得安靜,周圍什麽聲音都沒有,都不知道該怎麽排遣這無聊的時光。

一個小亮光突然閃了閃。

然後就是很多亮光開始閃起來,漸漸彙聚在一起照亮了葉漠仁整個黑暗的世界,他全身力氣開始回籠,眉頭皺了皺,接着緩緩睜開眼睛。

路予樂已經走到他面前。

“沒想到吧哈哈哈,爺又回來了!”

“……”葉漠仁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心裏的感覺,他眸色暗下來,伸手拉過路予樂往懷裏一帶,兩只手緊緊用力擁住他,聽着自己失控的心跳聲,葉漠仁低聲道:“謝謝。”

原來一個人驚喜出現時,是能給對方帶來無與倫比的感覺的。

葉漠仁或許再也無法否認一件他壓在心裏不敢深想的可能。

葉占景看了看病房裏的情況,滿意的點點頭,“小林啊,葉漠仁這段時間就多麻煩你照看一下了,我葉家就這麽一個孩子了,我可不想再出什麽事了。”

林岑颔首,“您放心。”

葉占景走了,林岑收回視線,複雜的看了眼裏面依舊緊緊抱在一塊的兩人,眼裏閃過一絲悲涼,他笑笑,轉身離去。

路予樂确實沒想對葉漠仁這件事情多管閑事,可是葉占景拿陸家父母威脅,又說了一大通恩威并施的話,路予樂不得不接受。

但他并不想讓葉漠仁誤會自己是對他心軟所以才回來的,所以把葉占景威脅他的話一字不落的擺給葉漠仁聽。

“所以,你可別偷偷愛上我。”路予樂哼哼,“我很高貴,男人沒機會。”

葉漠仁心情不錯,看路予樂喋喋不休的抱怨也覺得輕松愉快,就好像看見一只小倉鼠在吧唧吧唧,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心情了,對路予樂說的話也只是點頭應下來,轉頭關心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睡哪?”

路予樂神色一頓:“沒陪護床嗎?我去喊加一床。”

路予樂說着就往外走。

“等……”

葉漠仁話還沒說完,路予樂已經跨步走出去,他剛擡起想做挽留的手卻只能無力錘在病床邊,整個人精神削弱下去,心跳開始失速……

路予樂沒有意識到身後人情況發生了變化,但轉身回來的時候葉漠仁精神也慢慢恢複過來,礙于自尊和面子,他沒有提及剛才的事情,只問:“怎麽樣?”

路予樂嘆口氣,愁啊:“他們說你的床是雙人床,醫院又病床緊缺,讓我跟你一起睡。”

葉漠仁見路予樂臉色不情願,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是那個我,你就願意了?”

“?”路予樂反應了一下才知道葉漠仁口中的“那個我”,是指喝醉酒就會巴巴得喊老婆的憨憨,拒絕道:“怎麽可能,那就你,本質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有什麽區別。”

“可是你和他一起睡過了。”葉漠仁突然執拗起來,“不止一次。”

“睡是名詞啊,你不要亂說成動詞。”路予樂不合時宜的開開破車,亮亮成年駕駛證:“就抱着睡一下,第一次早上起來我不就被你踢到床下了嗎?”

葉漠仁抓住重點:“可你同意了。”

可以和成傻子的他睡一塊,卻不願意跟清醒時他待在一起。

“你是不是有病。”這是路予樂這幾天怼葉漠仁說得最多的話,過了會後知後覺這人躺在病床上,本來就有病,輕啧一聲:

“我知道你嫌棄跟我睡一張床犯惡心,我也沒說今晚上就一定跟你一起睡啊,着急撇清什麽。”

我還嫌棄你一天沒洗澡呢。

路予樂心裏嘀咕着,從櫃子裏取出床被子,自己就躺了進去,“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趁你睡着然後占你便宜的,心已死,愛不起來了。”

路予樂很明顯理解錯了葉漠仁的意思。

被誤解的葉總,臉色一黑。

路予樂翻個身玩手機,江以悸的電話來得錯不及防。

江以悸聲音很激動:“樂樂!周學長!周學長——!”

路予樂把手機從耳朵那邊拿遠點:“他強娶你了?”

“有這好事?!”江以悸嘿嘿笑了兩聲,羞澀起來,“那我願意。”

“……睡吧,晚上了。”

路予樂說着就要挂斷電話,江以悸叫住他,“其實是我今天在路上碰見他了,他說改天有機會一起吃飯!”

改天?

成年人的“改天”潛臺詞就是客套,沒有時間。

路予樂剛想說,江以悸就道:“我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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