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意外線索
第十一章意外線索
封闕的神色驟然一變,倏地站了起來:“此話當真?”
“我騙你幹嘛!”我沒好氣道,心想難怪我額上沒有紅點,也沒有裸奔什麽的,原來中的是迷魂散不是迷情散。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惆悵。
迷魂散的解藥我倒是會做,只是比較費勁,沒個十來天做不出來。要是在平常,這點毒倒也奈何我不得,堅持十天對我來說也不費什麽事兒。
關鍵在于,後天,就是十五了……
原本每個月的這天就很難捱,現在身體裏還多了迷魂散這藥性極強的破玩意兒……
只怕又是好一番折騰了,我迎風灑淚,長嘆一聲。
封闕眉頭緊鎖,面色嚴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半晌,他低頭看我:“這迷魂散,你可有解藥?”
我回神,惆悵道:“沒有,要是有我現在就吃了……”
“你也不會解這毒?”封闕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我瞅他一眼,不滿地擡起下巴道:“這種小毒怎麽可能難倒我!只是這解藥費事兒,需要十來天才能做出來罷了。”
封闕愣了一下,而後像是松了口氣般,松開了眉頭:“那你垂頭喪氣一副‘我還不想死’的可憐模樣做什麽!”
我怒道:“因為雖然這毒還要在我身上呆至少十日!雖然它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我也會難受痛苦的好嗎!”
封闕一下就笑了,摸着下巴幸災樂禍道:“啊,聽起來好可憐……”
我恨恨瞪他一眼,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不再理他。
“生氣了?”封闕似乎在笑,“行了,今日本王放你假,你且好好歇着吧。明早跟本王去一個地方,記得早點起床。”
“不去!”我哼道。
“不去也得去。”封闕霸道地賤笑一聲,然後轉身離去了。
我沒理他,身子往後一倒,徑自沉醉在了無邊的惆悵中。
“蘇大夫,你還好嗎?”一旁的安荷面露擔憂。
我回神,擺了擺手:“沒事,讓我默默地心碎一會兒就好了。”
“……”安荷呆了呆,似乎有些無措,而後猶豫道,“蘇大夫,奴婢……有事要和您說。”
“嗯?”我從被子裏鑽出頭來,示意她說下去。
“蘇大夫昏迷的這幾日裏,奴婢發現了這個。”安荷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東西朝我遞來。
“這是什麽?”我好奇地看着那髒兮兮的小布袋。
“是大哥的。”安荷躊躇了一下,眼露擔憂,“前日,一直與大哥同屋的二狗收拾屋子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它。因他們都曉得奴婢……奴婢對大哥……是以二狗子便将這東西送到我這兒來了,他以為這是奴婢的。”
“何……大的?”事關何清,我一愣,連忙重新撐起疲軟的身子坐了起來。
接過那小布袋打開,我将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一個……胭脂盒?”我呆了呆,指了指那外殼已經生鏽的胭脂盒看向安荷,“呃,不是你的?”
安荷失落地咬咬唇:“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何清這死小子偷藏女孩兒家的脂粉做什麽?
我皺眉,伸手打開那胭脂盒,裏面是的胭脂依然紅豔豔的,看起來頗為精致,但卻詭異地散發出一種腐爛刺鼻的臭味。
“……不應該是香的嗎?怎麽是這個味道?!”我猛地捂鼻,險些嘔了。
“許是放久了吧。”安荷湊過來聞了聞,然後也受不住似的捏住了鼻子,“不過這個胭脂盒到底是誰的呢?大哥又為什麽要把它藏在枕頭裏呢……蘇大夫,大哥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
我搖頭:“我與他相識多年,親如兄弟,從未聽他提起過什麽喜歡的姑娘。”
何清雖與我一般大,但卻是個孩子心性的,整日只沉迷于挖人八卦坑人錢財的樂趣中,對情愛之事根本沒有任何興趣。
我與他交好那麽多年,也從未聽他說起過認真喜歡的姑娘,頂多也就是就着哪家青樓的姑娘臉最漂亮,哪個姑娘胸大腰細身材最好,哪個姑娘活兒最厲害這種少兒不宜的話題,猥瑣地同我讨論幾句罷了。
安荷像是松了口氣,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那這胭脂盒到底會是誰的呢?會不會……是大哥他娘親的?”
“不可能,他娘不用這個。”何家是西陲第一富商,他娘可是何家當家主母,怎麽可能會用這麽破爛腐舊的東西。而且就算是他老娘的,他沒事兒偷藏老娘的胭脂做什麽?又不是心理變态。
“那……那會是誰的呢?大哥又為何将它放在枕頭底下呢?好奇怪……”安荷咬着手指來回踱步。
我盯着那胭脂盒研究很久,半晌才咬着牙冷聲道:“也許……不是他自己放的。”
安荷腳步一頓:“不是大哥自己放的?”
“這布袋和胭脂盒上,都有毒。”我閉了閉眼,心裏一下子沉重起來。
“什麽?!毒!”安荷頓時臉色一白,吓得倒退一步。
“這布袋不是髒了,這些污漬是毒氣腐蝕的痕跡。這胭脂盒外頭看似繡的東西,也是由毒氣冷凝而成的……這腐臭味也是因此而來。”我盯着那胭脂盒,心裏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冷怒。
“這……您是說,有人下毒害大哥?!”安荷不敢置信地搖頭,一下子紅了眼圈,“那大哥他現在……!”
“別急,這毒是慢性的,短時間內對人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何大應該沒事。”我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緒,伸手拍了拍安荷的肩,但終是沒有将何清已死的事兒告訴她。
除了擔心她太過傷心無法接受之外,也因為小心駛得萬年船。
雖然她表現得那般深情,但我依然不敢輕易相信,因我還不知道何清究竟為何而死。他本就死的蹊跷,如今更是出現了這詭異的帶毒胭脂盒,這一切背後仿佛都有個大陰謀,我怕自己一時心軟魯莽,會打草驚蛇。
我不能讓何清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抓到殺害他的兇手,讓他血債血償!
“這就好……”安荷咬咬唇,“蘇大夫,奴婢不瞞你,奴婢……一看到這個胭脂盒,心裏就很不安。奴婢總覺着它與大哥的失蹤有關……所以奴婢才來找你。求求你一定要快些找出大哥的下落,奴婢怕他……他……”
我回神,心裏一軟:“他是我好兄弟,你不說,我也一定會查清楚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的。而且他家人也在等着我的消息呢。你放心吧。”
“那便好……那便好!多謝蘇大夫了!”安荷朝我鞠躬,眼裏碎碎沉沉的,似有濃稠的擔憂,還有一絲微弱的希望。
我想她或許已經猜到何清出了事,只是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不肯放棄吧。
我低頭,看着手裏的胭脂盒,心裏異常窒悶。
這毒是一種常見的慢性毒,并不是最終要了何清性命的那種罕見毒藥。下這毒的人想要何清死,但又不直接下殺手……
為什麽要這麽大費周章?他想掩飾什麽呢?他,又是不是最後殺了何清的那個人呢?
而且,何清雖未曾學醫,但長年混跡在桃花谷,受到了我老娘不少的影響,多少也是懂了些皮毛的。這麽常見的毒藥,若真的被人放在他的枕頭下欲害他,他不可能發現不了才是……
那麽何清,到底為什麽不處理掉這毒藥呢?他是在引蛇出洞嗎?
我捧住腦袋,覺得自己仿佛一下子跌入了一個黑洞,眼前一片混沌。
***
我将何清的小布袋放好,然後揮退安荷,重新滾回了被窩。
胭脂盒這個線索讓我驚喜,但也讓我陷入了更大的困惑,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滾,卻怎麽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心裏越發不痛快,于是我揉着腦袋下了床。
既然此事暫無頭緒,就先處理別的事兒吧。
我撐着依然疲軟的身子走到案桌前,給蘇骥寫了張紙條,語氣狗腿地詢問了封闕所中之毒的解法。
若非我使詐頂替了蘇骥,這會兒在這兒給封闕治病的人就是他了。而他既然是奉我老娘的命令來給封闕醫治的,手中必定有解毒之法。
一想到我的觸碰能壓制封闕身上的毒,我就感覺十分不妙,有一種待宰小豬的不安全感。所以還是盡快幫他把身上的毒解了的好,也省的封闕那個賤人時不時地以此壓迫威脅我。
我寫完紙條,然後打開窗戶吹了一聲尖細的口哨,一只拇指大的綠色小鳥兒瞬間從遠處飛來。
這是我養的信鳥,體型極小速度極快。
“快去吧綠毛。”我将紙條綁了在它的爪子上。綠毛低頭輕蹭幾下我的掌心,然後如閃電般遠去。
我看了看周圍,然後放心地關好窗,回到床上,一覺睡到了第二日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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