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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蜜月的地點,喬庭深安排在大溪地的一個島嶼上。那裏被稱為“海上天堂”,入住的客人不是皇室,便是世界上的頂級富豪。私密性極好,每一個水上別墅都配有視野極好的私人沙灘。住在裏面,如要任何服務,抑或飲食,都會有人駕着小船送來。而若是不打招呼,則是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的。

喬庭深的私人飛機,徑直降落在小島上。他的助理小程随行,負責安排辦理入境等雜事。該島嶼,有一個專門的住處是準備給這些人的,以便讓他們在客人需要時,随傳随到。

下飛機時,蘇妲己撒嬌着說腳麻,走不了路。她穿着波西比亞風的吊帶長裙,秀美的腳從裙底伸出來,蹭了下喬庭深的腳踝。小程坐在他們對面,無意中看見了這幕,連忙紅着臉別過頭去,佯作和機長商量回程的事宜。

喬庭深寵溺地将蘇妲己抱了起來,往機下走。蘇妲己親昵地摟着喬庭深的脖頸,親吻他的臉頰。兩人膩歪地旁人的眼睛都沒處放。

酒店有專門的車子送客人去沙灘。四人座的觀光車。小程陪着司機坐前面,喬庭深與蘇妲己坐後面。

吻着蘇妲己的間隙,喬庭深有一句沒一句地與小程确認回去的行程,以及這段時間公司的安排。

小程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前面。一個不留神,他從後視鏡裏看到後面香豔的一幕,立時又會臉羞得飛紅。

由于是出來度假,喬庭深穿得比平常休閑。他上/身穿阿瑪尼的白色休閑襯衫,領口的三個扣子沒扣,敞着露出了小麥色的肌膚和鎖骨,下/身穿粗麻寬松的米黃色西褲,腰帶是Zegna的,低調卻有質感。

蘇妲己倚着喬庭深。喬庭深摟着她。在喬庭深懷裏的蘇妲己,柔若無骨。

明媚的陽光透過樹蔭的間隙灑下來,耀得蘇妲己的臉頰暖暖的。

吻着喬庭深時,蘇妲己摩挲着他的臉頰。喬庭深的臉,遠不像年輕人那般圓潤,歲月的沖洗下,棱角分明,再配上其高挺的鼻梁和深邃而淩厲的眼神,整個人竟英俊得應了書裏所說的“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吻着吻着,蘇妲己輕笑着将手往下滑,有意無意的,隔着襯衫撂倒了喬庭深那結實的腹部。襯衫的扣子在她手裏解了又扣,扣了再解。倏地,喬庭深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不再像之前那樣玩笑一樣的輕吻,他擁着蘇妲己深吻了起來。

小程苦惱往別墅去的路程太遠。他一遍又一遍地追問司機什麽時候到,能不能開快點,再開快點。司機也如坐針氈,明明是休閑觀光的車子,不知不覺的,開得像飛起來一樣。

到了目的地,終于就剩下喬庭深和蘇妲己兩個人了。他們擁吻着進了房,裙子、襯衫、褲子一件件地被他們踩在腳下。跌跌撞撞的,他們終于轉到了kingsize的大床上。

酒店為新婚夫婦的床上鋪滿了紅玫瑰。

倒在床上的那刻,蘇妲己與喬庭深自覺落入了玫瑰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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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的風在窗外卷地海上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白浪。如同房裏的新人一般,從日頭落入天際線,再到一輪紅光從海平面上升起來,一次又一次的,仿佛永遠沒有停歇的時候。

喬庭深醒來時,時間早過了正午。日光被藍色的大海映襯得格外明豔,從落地窗直射進來,拂過他裸着的背脊、肩膀。他的手臂從床上耷拉下來。趴着的他從床上醒來時,身上中間的部位蓋着雪白的被單。

睡眼惺忪的,他眼見滿屋的狼藉。浴室往床邊的地上還有水漬未幹,從保加利亞空運來的紅玫瑰花瓣皺着散落在地上,依然豔得像血。

蘇妲己不在身邊。喬庭深聽見外面的泳池裏有聲音,錯落有致,一陣接連一陣的水浪聲。他提着被單站起身,從落地窗往外面的泳池看,原來是蘇妲己正在游泳。

喬庭深正看着蘇妲己出神,手機忽的響了。他接起來,電話那頭說話的是小程。他告訴喬庭深,高俊連夜坐飛機趕了來,現在已經到島上,有急事找他,正往他那裏去,。小程問喬庭深,是讓高俊在外面等,還是直接進來。

“直接進來好了。”喬庭深說道。

挂了電話,喬庭深先到浴室沖涼。

蘇妲己早就醒了。她換上了Dior黑色高開叉泳衣,簡約大方,性感到了極致。

剛入水時,蘇妲己還覺得有些涼。但是游着游着,漸漸就暖了起來。再加上頭頂直射下來的日頭。仰看是一望無際的藍天。往四周遙望,是沒有邊際的大海。偶爾浮出水面,蘇妲己竟錯覺到了天堂。

浮上來,沉下去,蘇妲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再又一浮一沉,她向前游了兩米,腳步聲聽得真切了,是啪嗒啪嗒的皮鞋聲。蘇妲己游到了池盡頭,驀地從水裏起來,水花自頭頂流下來,滑至玉一樣細膩的胸脯、香肩。她睜開眼,正對高俊那張俊俏的臉龐。

與喬庭深的成熟相比,高俊的帥氣正好介乎于男人和男孩之間。他的笑似孩子般天真爽朗,可黝黑的眸子裏卻如夜裏的潭水,深不見底。不經意的,他會流露出狡黠的壞,但因為他太過俊朗又帶了絲孩子氣,竟讓人不管他做了什麽卑劣自私的事,都無法對他讨厭起來。

高俊單腿蹲在泳池邊。蘇妲己看向他的一刻,他本能地掃了眼蘇妲己瓷白的胸脯,只有短短的一瞬,他便又将眼光上移,停在了蘇妲己那如出水芙蓉般的面容上。他面上波瀾不驚,嘴角挂着抹似有似無的玩味的笑。

“你不驚訝我怎麽在這裏?”高俊說話的聲音清冷,話鋒之中,刀子般的凜冽。

“一定不是他讓你來的?”蘇妲己話說的如蜜糖般的甜,但卻不膩。她掃了眼高俊身後,看到喬庭深已經起來了,正在浴室裏沖涼。

高俊挑了下眉:“這麽肯定?”

“因為他根本就沒空叫你過來。”蘇妲己懶懶地攏了下肩上的濕發。言下之意,她知道是高俊自己要來的。

高俊笑了,他不禁又好好打量了番蘇妲己的身體,調笑她道:“那看起來,昨晚的戰況一定很激烈?”

蘇妲己斜眼看喬庭深馬上要出來了。她湊到高俊耳邊,輕呵道:“他比你強多了。”

高俊笑着站起身,雲淡風輕的。喬庭深穿着浴袍出來了。他不再與蘇妲己閑話,倒退了兩步,轉身向喬庭深走去。

突然,蘇妲己在高俊身上看到了種克制。這種克制,簡直被他運用得爐火純青。一切有礙于滿足他野心的情緒,都被嚴嚴實實地遮掩到了那克制的後面。

系統将高俊的性格要點提煉出給蘇妲己道:“像他這樣的人,一輩子地精打細算,永遠都不會為什麽而瘋狂。”

“是嗎?”蘇妲己嘴角一揚,“那可說不準,指不定哪天,他也會獸性大發呢。”

高俊連夜來找喬庭深這事,并沒有讓喬韻芝知道。

喬庭深與蘇妲己剛坐上往大溪地去的飛機,喬韻芝便與對喬庭深素有不滿的股東們召開了個秘密會議。

對于喬庭深娶蘇妲己,原先倒不是什麽太大的事。只不過,當大家知道喬庭深既沒有與蘇妲己簽婚前協議,且在婚前就為了蘇妲己揮霍地荒唐了種種後,所有的人,尤其是喬韻芝立時就緊張了起來。

喬韻芝心想,喬庭深正值壯年,若是與蘇妲己有了孩子,難保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地位。而蘇妲己之前的各種任性妄為,則讓大多早對喬庭深不滿的股東,找到了借此來讓他下臺的機會。

于是,各方一拍即合。他們商量定了,務必要逼迫喬庭深讓蘇妲己簽下不分財産的合約,否則,喬庭深便要把董事會主席的位子讓出來。

當高俊得知了這事後,假稱要出國談生意的借口,連夜找到喬庭深,把情況告訴了他。

“你來告訴我這事,”喬庭深聽過後,面上風平浪靜,沒一點波動,“不覺得對不起韻芝?”

“她還小,”高俊笑回道,“不明白,你若是下來了,那些老家夥也不會讓他上位。我們在喬氏集團能待得穩,首先要你的位子坐穩才行。”

高俊話說的好聽,可沒半點谄媚的相,不卑不亢,居然和喬庭深的氣勢平起平坐。

喬庭深頓時覺得過去小瞧了高俊。他原以為女兒大學沒畢業就急着嫁他,為的不過是他那張好看的臉。現在看來,眼前的這位女婿的确不簡單,甚至,還危險得很。

蘇妲己忽的從後面摟住喬庭深,吻他剛刮了胡子、略有些紮人的臉頰。

喬庭深笑了。他就勢把蘇妲己摟到了懷裏,回吻了她。

高俊看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便識相地站起身,向喬庭深告別。

喬庭深顧不上高俊,只對他點了下頭。

高俊出門時,小程等在門外。

“有說要吩咐我做什麽嗎?”小程以為喬庭深傳喚自己。

高俊淺淺一笑,摟着小程肩膀,徑直朝沙灘外的小路走去。在路上,他對小程說道:“這裏一時半會兒的用不到你。我們去喝酒吧!”

高俊走後,蘇妲己嬌聲問喬庭深道:“他說的事,就是早上小程對你說的?”

“小妖精,睡着了耳朵還這麽靈。”喬庭深笑道。原來,他對股東和喬韻芝早有防備,高俊所說的事,一早就有人通報過來了。

喬庭深讓蘇妲己轉過身,正對着坐在他腿上。親昵地,他吻蘇妲己秀美的鼻尖。蘇妲己壞壞地輕咬他耳垂。

外面的風忽的大了起來,浪花拍打在岸上,啪嗒啪嗒地此起彼伏,一浪大過一浪。

至于喬韻芝與股東們煞有其事地搞的那些事,喬庭深半點都沒放在心裏。在他看來,這個蜜月才剛開始,他該好好享受享受的才是!

一個月後,喬庭深攜新婚妻子回國。從機場出來時,小程推着行李車,拎着大包小包蘇妲己在巴黎大買特買的戰利品。

上車後,小程征求喬庭深的意見道:“是送太太回家,還是先去公司?”

此時此刻,喬韻芝以及所有的股東都已經到場,在公司總部的會議室裏等喬庭深。一份苛刻至極的協議書就擺在會議桌上,只等着喬庭深來拿,又或者,他需當場把董事會主席的位子讓出來。

“去公司。”喬庭深擁着蘇妲己,整整一個月,他還是覺得懷裏的女人抱不夠。

“好的,”小程回道,“然後我會親自送太太回家。”

“不用,”喬庭深冷言道,“等一下的會議,我和太太一起參加。”

小程吃了一驚。等下的會議非同小可,他不明白喬庭深為什麽要帶蘇妲己。另外,沒有公司股份的蘇妲己,也根本沒有參加會議的資格。

喬庭深春風拂面地走進會議室時,喬韻芝和股東們一衆,皆對他嚴陣以待。

猝不及防的,任誰都沒想到,蘇妲己竟就在喬庭深身後,與他一起,也走了進來。

看見蘇妲己,股東們的臉色立時難看下來,覺得喬庭深未免太胡鬧,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喬韻芝開門見山地說,沒有讓蘇妲己坐的位子。

小程站在門口,馬上應援喬庭深道:“我去搬把來。”

“用不着!”喬庭深滿不在乎道,他拉着蘇妲己的手,讓蘇妲己坐在自己懷裏。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半為的是喬庭深的目中無人,半為的是他的膽大妄為。

蘇妲己妖妖嬈嬈地依在喬庭深懷裏。她摟着喬庭深的同時,睨視了會議桌前的一圈老人。目光所及之人,無不被攝得陣陣心寒。不少人在氣勢上就先輸了,到了嘴邊的數落蘇妲己的話,愣是沒人能說出半字。

未等喬韻芝開口,喬庭深便先說了起來。他冷言冷語的,撫着蘇妲己的手輕柔溫存,可說的話裏卻好似藏了把寒冽的刀,幹淨利落的,殺去了座上所有人的鋒芒。

喬庭深只挑重點地講,歷述了他近年來為喬氏掙的錢。明上雖說的是算賬的事,內裏卻無不在暗示公司的大權機要全在他手中。若要趕人,只有他來講,輪不到旁人說話,旁人也更沒資格對他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指手畫腳。

“但是,”喬韻芝看沒人說話,還想為自己争取下,“這個女人不簽這份文件,萬一你有意外,那喬氏集團可就得分她一份了!”

蘇妲己不禁笑了出來。在喬庭深懷裏,她笑得花枝亂顫。她嬌嗔地問喬庭深道:“她的意思是不是說,你要是死了,我就能坐你的位子了?”

喬庭深寵溺地勾了蘇妲己的下巴,輕笑道:“這有什麽,只要我願意,活着的時候把喬氏集團送給你,他們也沒資格管。”

蘇妲己很滿意喬庭深的回答,便更親熱地撫着喬庭深的臉吻起來。喬庭深邊回應蘇妲己,邊冷冷地對在場的其他股東道:“沒什麽事,這會就散了吧!”

說罷,喬庭深只顧着與蘇妲己親親我我,半點都不理會場上的其他人。

有不少股東黑着臉離開了。還有個歲數大的老人,氣得直跺腳道:“奸妃!這是奸妃啊!”

喬韻芝徹底失敗了。她不甘心。高俊在一旁勸她別留下來自讨沒趣。她無可奈何,只好跟在魚貫出門股東們身後,走出了會議室。

小程一直守在外面。所有人都走後,他看喬庭深跟蘇妲己一時還沒出來的意思,便識相地關了會議室的門,忠心地守在外面,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到他們。

恍恍惚惚間,蘇妲己依稀覺得人都走光了,她嬌/喘着問喬庭深道:“你這樣……不就把他們得罪了……”

喬庭深壞笑着扯開了領帶,推蘇妲己上會議桌時,沙啞着嗓子回道:“管他們呢……那些老家夥……我早想找機會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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