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何少峰愣愣地站在門口。他的眼睛和嘴, 都張大到了極致。眼前的一切，讓他難以置信。尤其是姜青雲渾身上下, 竟散發着濃濃的情／欲味道……

“他們不是表姐弟嗎？”何少峰在心裏想到。頃刻間，前所未有的, 他的三觀支離破碎了。

姜青雲看何少峰說不出話，便徑直關上了門。

門被關上後, 何少峰仍駐足在門前。他想象得到門後是怎樣的香豔旖旎。或床上, 或地上, 還可以站着靠牆……

渾渾噩噩的，何少峰走回了房。坐在床上，他一夜沒睡。腦子裏, 揮之不去的各種禁忌幻象。

百般思量之後，第二天清晨，何少峰敲開了蘇妲己的房門。這一回來開門的是蘇妲己。

何少峰站在門口, 并不打算進去，因為，他看見床上的被子裏還有一個人。他知道那是姜青雲。

蘇妲己剛剛醒來。睡眼惺忪的她，臉上泛着桃花樣的紅暈。只裹了件浴衣的她, 慵懶地倚着門, 揉了揉蓬亂的秀發。

何少峰不禁咽了下口水。面前的蘇妲己，竟比平日還要性感誘人。

“我是來告訴你，你和姜青雲的事, 我一定不會對別人說。”何少峰把準備好的話, 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放心, ”何少峰笑道：“我會為你們保守秘密。”

說罷，何少峰潇灑地轉身離開。他自以為這樣做，蘇妲己一定會感激他。而只要有感激，那将來他就還有機會。畢竟，作為表姐弟的姜青雲和她，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何少峰劈頭蓋臉來的兩句話，沒頭沒腦，聽得蘇妲己一頭霧水。關上門後，姜青雲迷迷糊糊地問她道：“是誰？”

“何少峰，他說要為我們保守秘密。”蘇妲己回到床上。前一夜的激戰，累的她到現在還昏昏沉沉的。

“哦，”姜青雲随口應道，“他以為我們是表姐弟。”

“那在他看來，我們豈不是亂／倫？”蘇妲己輕笑道。說話間，她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滑過姜青雲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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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雲猛地翻身，壓蘇妲己在身下。

“那麽表姐，”姜青雲壞笑道，也不知怎的，這樣的稱呼竟讓他莫名得興奮，“我們再來開發個新姿勢吧！”

到此，蘇妲己不得不信了系統的話。果真，她無意中點亮了姜青雲的“風流浪子”技能。明明之前和她上床時，還是副正經老幹部模樣。這才短短的一夜，他竟已經是個經驗十足的浪蕩子了。

就這樣，衆人又在酒店裏玩了一天。姜青雲再不避忌和蘇妲己的關系，兩人親親熱熱了全程。起初，大家以為是他們表姐弟感情好。再後來，有人開始覺得不對勁。唯一知道真相的何少峰，半字都沒透露。到最後，回程的時候到了，衆人還來不及發現他們的真實關系，便就各自分道揚镳。雖然有人心裏懷疑，也只能停留在了懷疑的份上。

系統問蘇妲己道：“姜青雲現在對你的深情指數25。後面，你是不是要和他過些溫馨的小日子，好接着把指數提上去。”

蘇妲己不屑地輕笑：“那可未必。你不是說他被點亮了‘風流浪子’技能嗎？有這個技能的，可不只有男人。”

蘇妲己送姜青雲回家。車子到樓下時，她沒有與姜青雲一起上樓。

“我晚上過來，”告別時，蘇妲己親吻姜青雲道，“你在家等我。”

姜青雲以微笑作答。他與車裏的蘇妲己揮手作別。車子開走後，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清風拂過，姜青雲遙望街上人來人往，不禁有些悵然。不過短短兩日，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到了晚上，蘇妲己并沒有如約而來，連通電話都沒有。

姜青雲等她到天亮。他幾次三番地在心裏苦笑自己，以前聽說的都是情婦獨守空房等金／主，沒想到，竟還有應在他身上的一天。

這樣的日子，姜青雲又煎熬了十幾天。蘇妲己偶爾也會發短信給他，說什麽時候會過來。可是每每最後，皆是以爽約告終。

姜青雲的心情像過山車一樣。驀然間，他發現被蘇妲己掌控住了。原先并無所謂蘇妲己來不來的他，開始期盼起蘇妲己的到來。由此，當知道她會來時，姜青雲會感到欣喜。而又當空等了一個整夜後，他剩下的幾天裏，就會一直提不起精神。

苦苦等了半個月，有一天，姜青雲接到了蘇妲己的電話。這些日子來，蘇妲己每次都只給他發短信，打電話來這還是第一次。

“青雲，”電話那頭，蘇妲己的聲音嬌媚輕柔、酥軟人心，“我在梧桐路的新藝畫廊，你現在過來。”

蘇妲己的話，對于姜青雲來說，就好像是黑暗裏忽的出現了亮光，一下子，把他半個月來的積怨驅散得幹幹淨淨。

姜青雲趕到畫廊時，天剛過傍晚。畫廊的門虛掩着，內裏沒有人。牆角，擺得到處是空畫框。看起來，這裏是剛剛舉辦過畫展。

蘇妲己，就在畫廊的最裏面。站在一個裝飾性的鐵梯之下的她，正聚精會神地看牆上一副名叫《星空之謎》的油畫。

“這幅畫我不會賣，打算留着。”蘇妲己說道。她聽見了姜青雲的腳步聲，正越來越近。

姜青雲緩步走向蘇妲己。他眼前的女人，一改往日的裝束，穿的是DG的套裝。裙子是包臀的款，長得接近腳踝，完美得顯出了她的曲線。

“你知道自己有多折磨人嗎？”姜青雲從背後摟住蘇妲己，在她的耳畔說道，“還是你根本就是享受這樣玩弄別人。”

“沒什麽，”蘇妲己轉身，她依舊在姜青雲的懷裏，“就是再美味的糖，也不能總吃，否則總會膩了的。”

蘇妲己話說得極平常，閑談一樣。語氣中沒有半點特殊意味的暗示，神情裏也沒有絲毫回應姜青雲邀請的意思。

“是嗎？”蘇妲己的冷淡，姜青雲滿不在乎。他吻上了她的同時，手在探索她襯衫紐扣的解法、裙子拉鏈的位置。至于她那礙事的外套，一早就被他褪下，混亂中，讓兩人踩在了腳下。

姜青雲挑起蘇妲己的興致，每次都使壞地不給她到底。因為想起這些日子來的種種爽約，他不由得産生了報複的念頭。

深吻之後，姜青雲倏地停下來。好勝心作祟，他非要蘇妲己說一句話。

“說你要我！”姜青雲低沉着嗓音，近乎命令道。

蘇妲己面色潮紅，兩條雪白的胳膊攀上了姜青雲的脖子，對他嬌笑着說道：“不是讓你來了嗎？哪兒來的這麽多廢話。”

就像攻防戰一樣，好像誰先如了對方的願，就先輸了。蘇妲己偏不說姜青雲想聽的。

兩人的腳邊，就是那個裝飾性的靠牆爬梯。

姜青雲沒要到蘇妲己的話，自己就先熬不住了。

靜谧之中，猝地響起拉鏈被狠狠滑下來的聲音。

蘇妲己被壓在爬梯之上，偶然間，透過姜青雲起伏的肩，她能看見牆上那副《星空之謎》。

油畫上，漫天的星輝于夜幕之上，璀璨奪目。

事後，姜青雲倚着躺在爬梯上，平複仍在劇烈起伏的心髒。蘇妲己點了支煙。她笑問姜青雲道：“會抽煙嗎？”

姜青雲搖了下頭。

“不會抽煙，還算男人麽？”蘇妲己趴在姜青雲胸口，将手裏的煙夾到姜青雲嘴邊。

姜青雲學着樣子，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味直沖喉嚨，嗆地他咳嗽起來。

蘇妲己輕笑。姜青雲不禁臉有些紅。蘇妲己輕撫姜青雲的臉頰，驀地，她吸了一口煙，撫着姜青雲臉頰的手，轉而拖住他的下巴。如同男人親女人的姿勢，蘇妲己以吻封住了姜青雲的嘴，将煙灌進了他嘴裏。

恍恍惚惚間，姜青雲完全迷醉其中。剎那間，他自覺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全張開了，他的心髒又劇烈跳動起來，他喉嚨發緊，他無處安放的手狂亂地摟住了懷裏的人。

鈴~~~~~~

畫廊外，有人在按門鈴。

蘇妲己完全不像姜青雲那般的心醉神迷。她淡定地掙脫了他，一件件地把地上的衣服穿起來。沒多一會兒，蘇妲己便同姜青雲剛來時，是同一個模樣了。

“你先到後面去待會兒。”蘇妲己邊往大門走，邊對姜青雲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姜青雲站到後面的房間裏。從他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從大門進來人的模樣。

只見進來的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相貌俊逸，成熟穩重。他送了束香槟百合給蘇妲己。蘇妲己接花時，那人還親吻了她的臉頰。

姜青雲認得進來的人。他是常在電視上出現的人物，東宇集團的執行總裁楊隽。

“聽說今天的畫展很成功？”楊隽話裏，充滿了對蘇妲己的欣賞，“明天媒體寫出來的新聞，一定很好看。”

蘇妲己擡了下眼，看見了隐秘在後面陰影處的姜青雲。被發現的姜青雲，立即往後退了一步。

蘇妲己笑而不語。楊隽拉她的手，她沒有躲。如了楊隽的意，她倒進了他的懷裏。

姜青雲盡管在陰影中，但蘇妲己還是能感受得到他面色的陰沉。她不禁暗自得意，在楊隽吻她時，嘲弄地瞥了姜青雲一眼。不覺得間，姜青雲的手緊攥着成了拳頭，握得死死的。

一吻過後，蘇妲己柔聲對楊隽說道：“我們換個地方吧！”

說罷，蘇妲己順手在展櫃的臺上留了串鑰匙。

楊隽攜蘇妲己走了好一會兒，姜青雲才從後面出來。有生以來，姜青雲第一次覺得自己原是見不得光的。起碼在蘇妲己的眼中，他就是這樣。

由于前門鎖了，姜青雲只得用蘇妲己留下的鑰匙，從畫廊的後門離開。

出門時，姜青雲的手機響起。來電的是周雨蓉，姜青雲接都沒接，徑直挂斷了。

之後的幾天裏，在各大新聞裏，姜青雲常見到楊隽的身影。有意無意的，他特別地留意這人。雖然理智告訴他，蘇妲己與誰談戀愛，甚至發生關系都與他無關。但情感上，他卻控制不住地去關注這事。

“別傻了，”姜青雲總這樣開導自己道，“你不過是個一年期的合同工而已。”

蘇妲己又是一連多日的消失。就仿佛那次在姜青雲身上得到滿足後，她不再需要他，便又将他暫時丢棄一邊了。

有一天，姜青雲在路上走着。一輛汽車忽然在停在他身旁。車窗快速降下，周雨蓉從裏面探出頭來。

“青雲，我們談談。”

姜青雲本不想在街上多逗留，但想着還是和周雨蓉把一切都說清楚得好，免得以後再生枝節。于是，他答應了周雨蓉。兩人就近找了個咖啡店坐下。

“我想和你解釋那天的事。”周雨蓉聽人說在溫泉酒店時，頭天晚上，姜青雲曾在她房門外站了會兒。她猜到了自己和何少峰的事，一定是被姜青雲知道了。雖然姜青雲已經不是她的理想對象，但她仍想把他放在留待選擇的備胎籃裏。因此，她幾次找姜青雲，就是為了解釋清楚這事。

“不必了，我們又沒有關系，”姜青雲冷言道，“你用不着向我解釋。”

說罷，姜青雲起身離開。臨走時，他對周雨蓉說了最後一句道：“以後沒什麽事，別打我電話了。”

姜青雲本以為會和周雨蓉談上一會兒。可實際坐下來，他發現竟連多一秒的時間，都不想與她待了。

離開周雨蓉後，姜青雲又在外面閑逛了段時間。當他回到家時，夜色已深。

姜青雲進門時，卧房的燈亮着。蘇妲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似乎已經等了他一會兒。

“我看見你了！”蘇妲己冷冷地說道。

姜青雲今天和周雨蓉是偶遇。他奇怪蘇妲己是怎麽知道的。除非，姜青雲震驚地發現，自己可能一直在被人監視。也只有這樣，他的一舉一動才會被蘇妲己掌握的那樣清楚。想到這裏，他不禁背脊發寒。

“我們只是坐了一下，聊的連五分鐘都沒有。”姜青雲解釋道。

蘇妲己嘴角揚起冷笑：“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條約定嗎？”

說着，蘇妲己把手邊的紅酒遞給姜青雲。姜青雲接過來時，回答道：“記得，這一年裏我只屬于你。”

杯裏的酒，姜青雲一飲而盡。酒有些上頭，剛喝入口，就讓他的頭昏沉起來。

姜青雲的視線模糊了。他站不穩，被蘇妲己按到了床上。隐隐的，他聽見蘇妲己對自己說道：“你大概只記得規矩，忘了還有懲罰吧？”

懲罰？

猝不及防的，他聽到自己的皮帶從環扣裏解出，再直接抽出來的聲音。他極力起身，因為有種不詳的預感。

酒是被下了藥的。姜青雲根本無從反抗。蘇妲己沒花多少力氣，就将他的雙手舉過頭頂。用他自己的皮帶，三兩下就綁縛緊了他的雙手。

“你想幹什麽？”姜青雲驚恐地看着蘇妲己。

“明知故問。”蘇妲己冷笑道。她挑了下眉，不知何時，手裏多了條鞭子。

“可是，”姜青雲為自己辯駁道，“你不是也一樣有男友嗎？”

“我們重申一遍，”蘇妲己在姜青雲耳畔輕呵道，“我愛在外面找幾個，都與你無關。只是你這一年內，只能屬于我一個人。以後，不許你再與別的女人說話！”

蘇妲己話說的甜膩嬌柔，但語氣之中有着讓人難以忽視駭人氣魄。

姜青雲無法克制地顫抖，他極力想掙脫皮帶，卻只能無謂地浪費力氣。倏地，他感受到了來自泰國産精致鱷魚皮鞭子上，所帶來的那一絲涼意……

系統突然冒起了紅燈，它大聲對蘇妲己說道：“真是不可思議。這個人剛才指數還停留在25，就在剛才，竟然竄上60了。”

對蘇妲己的成就，系統佩服得五體投地。可蘇妲己卻不以為意，她輕笑道：“這有什麽，我很快就會讓它沖上8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