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沒多久之後，獵人協會的會長尼特羅乘着飛空艇從天而降，聽過門琪的彙報後，樂嗬嗬地打量了一番空破響牙。然後在一群看起來羨慕極了的考生們面前，把獵人執照發給了她。

“喝喝，拿好了，恭喜你成為第287期獵人考試唯一合格的考生。”然後尼特羅摸着自己的胡子，回頭又對其餘考生們招招手：“雖然有點可惜，但其餘各位明年繼續努力。”

“謝謝，謝謝獵人協會，謝謝大家的支持。”

“去死啦！吃/屎去吧！”跡部小夜子全然不顧形象地發出了噓聲。

空破響牙雙手捧着傳說中的獵人執照不停鞠躬，手都有點顫抖了。尼瑪，有了這東西就證明自己從此跻身為特權階級啦？！這可比糜稽在推特上曬他的限定版手辦閃多啦！她就從來沒見人曬過獵人執照，于是空破響牙激動地掏出手機對準執照咔嚓了一張，正準備配上文字上傳推特，突然從背後伸過來一只手，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從她的手中拿走了執照。

空破響牙頓時驚恐地回過頭，看到伊爾迷手裏拿着她的獵人執照，無表情地注視着她道：“暫時由我保管了。”

“…………”空破響牙就像是被澆了一桶冷水一樣，整個人的興奮勁全被伊爾迷一起帶走了。

居然這麽快就拿走了啊？！在她手上都還沒捂熱呢可惡……

“可我還沒用過啊？！大哥！”空破響牙悲傷地望着伊爾迷，試圖喚醒他的同情心：“大哥……你這麽着急着就要用嗎……我還沒體驗過獵人執照的福利……正打算結束之後去一次免費的迪斯尼呢……”

“那種地方以後我帶你去也可以。”伊爾迷對空破響牙的懇求與暗示無動于衷，甚至還開出了一張讓空破響牙感到驚悚的空頭支票，就連奇牙也一臉驚恐地看着伊爾迷。

“……你當真的嗎大哥。”空破響牙震驚地問道。從伊爾迷的嘴裏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太恐怖了……更何況他整個人的氣場就完全不像是會靠近迪斯尼樂園的人好嗎……

“是啊，阿奇如果想去的話也可以帶你去。”伊爾迷把目光移向了奇牙，奇牙頓時臉一黑，立刻大叫“不我才不要去！”，不過伊爾迷就像完全沒聽他在說什麽一樣，自顧自道：“不過最近一陣實在太忙了，快到年底老板們的委托也變多了，要是所有人都這麽吊兒郎當的可不行，必須加快進度了。”

“……”于是空破響牙苦逼地不再吭聲了，伊爾迷決定的事情別人還是不要提出意見比較好。于是她把寫到一半的推特删了，又重新寫了一條：“我考到獵人執照了，出于某些原因網友的哥哥拿走了窩的執照，但是哥哥表示可以帶我去迪士尼。”

幾乎是消息發布的瞬間，糜稽已經在底下留了言：“不要跟大哥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然後空破響牙底下的評論又炸開了。

“什麽？！是糜稽的哥哥嗎？！”、“難以想象會是什麽噸位的啊！不會比糜稽還胖吧？”、“把執照還給人家啦！不要得了便宜又賣乖！”、“可惡響牙妹妹我也可以請你去迪斯尼！”、“靠！揍敵客家的兩個胖子居然要搶女神嗎？”、“糜稽把響牙妹妹讓給我！我用夏亞的紅色三倍速跟你換！”“滾滾滾！我跟她不是那種關系！而且我不喜歡夏亞！”……

空破響牙有些無語地盯着評論，大家都想到什麽方向去了……這時伊爾迷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還有忘了告訴你，作為殺手最忌諱的一點就是将自己的動态公開，等于把自己整個人都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伊爾迷停頓了一下，目不轉睛地盯着空破響牙的手機屏幕：“我建議你不要再發推特了。”

“……對不起。”空破響牙識相地收起了手機。

于是在尼特羅表示大家今年辛苦了，明年再見之後，所有考生們就都散了。小傑和酷拉皮卡他們一起和奇牙道別後也離開了。跡部小夜子似乎很不甘心，但技不如人的她也無可奈何，用仇恨的語言咒罵了空破響牙一番後就朝小傑他們追去。最後空破響牙和奇牙一聲不吭地跟着伊爾迷上了揍敵客家的飛空艇。

獵人執照被沒收了……還沒用過啊，傷心……

然後接下來是十小時左右的回程，稍微有點難熬。

因為被伊爾迷警告過了，空破響牙不敢當着他的面玩手機，并且充電寶的電也快用完了，而她和熊孩子奇牙之間更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總不見得跟他說不要再拆你哥哥糜稽的手辦了……會造成反效果的吧。

兩人各自坐在飛空艇的角落，沒多久之後，奇牙終于忍受不了無聊，開始四下溜達。伊爾迷似乎在駕駛艙裏，于是熊孩子偷偷靠近了空破響牙，直接不客氣地往她身邊一坐。

“喂，你好像很怕我大哥。”

奇牙突然和空破響牙搭話，這讓空破響牙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麽節奏？

“說的你好像不怕的樣子。”空破響牙看了奇牙一眼，努了努嘴。她可忘不了剛才奇牙在看到伊爾迷出現時候的那副樣子……簡直好像怕得褲子都快掉了。

不過奇牙沒有理會她的吐槽，一臉興致勃勃地湊近她，有點不懷好意地低聲道：“不過我有一個好主意。”

“什麽好主意。”空破響牙打了個哈欠，有點缺乏興致地随口答道。

奇牙咧嘴狡猾地笑了起來。他四下張望了一番，确定伊爾迷不在附近後，他貼到空破響牙耳邊，聲音越壓越低：“不如我們一起合作殺了大哥，然後逃跑吧。”

“……”空破響牙扭過頭，呆滞地盯着奇牙。

“…………”

“………………”

“…………”

“你這是什麽反應啊？！”奇牙有點不滿地叫了起來。

“……你是認真的嗎？”空破響牙有點反應不過來。

“廢話！當然是認真的啊！”奇牙笑得就像一只狡猾的小貓，對着空破響牙露出尖尖的爪子：“你看起來也挺厲害的，我們要是聯合起來的話，一定能殺掉大哥的。”

“……不，殺不掉的。”空破響牙鎮靜地回過頭，就像是回憶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憂郁地盯着自己的短靴。

“什麽啊，原來你是個膽小鬼。”奇牙頓時顯得很不滿地皺了皺眉，索性扯開了嗓子：“虧我還對你有點期待。”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期待比較好。”空破響牙陰沉地看了眼奇牙：“因為我和你的二哥已經得到結果了。”

“咦，你和死胖子一起挑戰過他了嗎？”奇牙頓時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結果怎樣。”

“明知故問。”空破響牙把頭埋在了膝蓋上：“……你大哥不是人。”

“切，那是因為死胖子太弱了，我跟他可不一樣。”奇牙看起來興致勃勃：“再問你最後一次，到底幹不幹。”

“不幹，你行你上。”空破響牙幹脆地拒絕道。

“切切切，沒勁的家夥。”奇牙不滿地跑開了。

空破響牙嘆了口氣，她終于可以安靜一會了。

不過說起來，大哥什麽時候教她關于念的事情啊？空破響牙越來越好奇了，正思考着要不要現在過去找他問問，結果一擡頭，發現伊爾迷就站在她面前，無聲無息地注視着她。

“……”空破響牙呆愣了一下。

什麽時候出現的？空破響牙頓時有些心虛了，不知道大哥剛剛有沒有聽到奇牙和她讨論要聯手殺他的事情……不就算聽到也不是她的錯，她可是明明确确地拒絕了奇牙！

“放輕松，你太容易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了。”

不知道伊爾迷是不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麽，突然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她開口道：“這對殺手來說是個大忌，無論是興奮還是恐懼，絕對不能讓別人察覺到你心裏在想什麽。”

……意思是要和他一樣面癱嗎？空破響牙看着伊爾迷空蕩蕩的黑色雙眸，覺得不會有什麽比這張臉更能造出震懾效果了……

“我知道了。”

空破響牙苦逼地低下頭，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教導主任在批評一樣，幸好她在揍敵客家的課程除了特殊教學外都不用面對伊爾迷，很快就不用一直面對嚴厲的大哥了……

雖然這時候空破響牙覺得自己盡量不要向伊爾迷提問比較好，但她還是特別在意念力的事情，于是在伊爾迷繼續說教的時候轉移話題：“那麽大哥，現在能告訴我關于念是怎麽回事嗎？我應該怎麽用啊。”

“哦，說起這個，有件事情我要通知你。”

伊爾迷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用自己的右拳微微碰撞了下左掌，顯得有些高興地對空破響牙說道：“我通知了爺爺關于你成功開念的事情了，因為念是基礎課程之外的修行內容，需要另外培訓，所以接下來關于你的念力修行就全部交給我負責了。當然你也可以指定其他人來指導你的修行，這個需要尊重你本人的意思，你覺得呢？”

“…………”空破響牙沉默地盯着伊爾迷看了片刻，終于從嘴裏吐出一句話：“……誰比較便宜？”

伊爾迷思考了一下：“最便宜的是梧桐，但是他并不了解你的情況，無法根據實際對你進行念力開發，為了你自己考慮還是選擇我比較好。”

“沒關系，就最便宜的吧……”空破響牙無力地說道：“你們家培訓費實在太貴了。”

伊爾迷注視着空破響牙，遲疑了一下後，突然顯得很痛快地說道：“這樣吧，我給你打個五折，另外在帶你實習任務的時候，可以根據你的表現分給你報酬。”

“……就決定是你了，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 團長還是會如期登場的，酷拉皮卡報了揍敵客家的殺手培訓班後，說不定在友克鑫拍賣會的時候就能和爸爸和爺爺一起幹掉團長了。。。

但是我明明是個團蜜……（說出來好像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