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七夕長相守(二)明天和大家見面啦!
祝大家周末愉快!
當宋明磊送我回到西楓苑時,我早已人事不醒,接連幾天我高燒不斷,時醒時睡,夢中總有無數的惡魔,無數的厲鬼啃咬着錦繡,而她在那裏對我伸手哭泣,我卻被衆惡鬼包圍無法過去救護,我的胸口疼得仿佛有人在硬生生地折去我的肋骨,我不停哭喊着錦繡的名字,原非白焦急驚慌的臉不時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夢,有時夢到宋明磊嘴角帶血地跪在地上,他面前高高坐着滿臉怒意的原非白,他冷冷問道:“你們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麽?是想活活把她折騰死嗎?”
而宋明磊倨傲地擦着口角地血跡,亦對他冷笑道:“三爺此話差矣,真正折騰她的人是您吧!您忘了當初您是怎麽答應我們小五義的了?”
有時又夢到錦繡滿臉淚痕的站在我床前,痛苦地看着我,後面站着那個殺我的白面具,我想出聲提醒她卻發不出聲音,只聽見那白面具對她冷冷說道:“她快死了,這下你可稱心如意了?”
……..
然後我又陷入昏迷了幾日後,在一陣悠揚悲哀的琴聲中恢複了意識,耳邊傳來素輝和謝三娘的聲音。
“娘,木丫頭會不會死?”素輝的聲音有些苦澀。
“死小子,別亂說,給三爺聽到了,三爺可又要急了。”三娘的聲音有些哀傷:“真是可憐,才剛十五歲啊。”
“可是趙先生說,如果木丫頭今天再醒不過來,她以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說着說着,素輝忽然抽泣起來了:“娘,木丫頭是好人,您能不能別讓她死。”
“傻孩子,連趙先生都這麽說了,娘又有什麽法子?娘也喜歡木丫頭,自木丫頭來了咱們這個苑子,少爺比以前開心多了,娘也想讓她活過來啊……唉,你還是去回三爺,叫三爺別彈了,是不是得先給木姑娘穿上衣裳,準備讓她上路吧。”謝三娘說着說着,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
輝哇地大哭起來,然後随着推門聲音,他的哭聲漸弱,我努力睜開眼睛,只見我躺在自已的房裏,空無一人,估計素輝先去向原非白報我的死訊,而謝三娘一定是去替我準備壽衣去了。
我努力想坐起來,可是肋骨處舊傷疼得我直冒冷汗,想起素輝剛才的話,心想趙孟林果然是妙手醫聖,我果然不能疏于練武,不能吃油潑辣子以及不可情緒激動啊!趙先生說如果我今天醒不來,就永遠醒不來了?那這樣我是有希望活過來還是僅僅回光返照而已?
我冷笑一聲,如果是回光返照,那我也先要殺了柳言生不可,我咬牙翻身下床,重重摔在地上,我滿頭大汗地扶着凳子站起來,拿了梳妝臺上的酬情,向外挪去。
外面忽然閃電驚雷,下起大雨,可見老天是不贊同我這個時候去報仇的,然而一想起錦繡的絕望悲哀的淚容,我瘋狂地向紫園的方向挪去,可惜剛移出幾步,身後傳來素輝的驚叫聲:“三爺,木丫頭,木丫頭,她,她,她,她…..。”
我不理他的叫聲,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走,我真恨我的輕功那個爛啊,眼前人影一晃,韋虎已擋在我的眼前,他在雨中單腿跪下,抖着聲音道:“木姑娘大傷未愈,請姑娘千萬珍重身子,快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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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繞過他向前蹒跚地走去,不理他在身後替我撐着雨傘,焦急地在我身邊大喊,我又艱難地走了幾步,心中只有殺了柳言生,為錦繡報仇這個念頭。
一個熟悉的白衣人影飄然而至,我擡起頭,竟是柱着拐棍的原非白,他全身都淋濕了,幾日不見,絕色的容顏憔悴不堪,雨水順着他滿是細小胡渣的下巴處凝成一滴滴,如水晶珠簾般流了下來,他看着我的眼中有驚喜,又有驚痛:“你…….你終于醒了,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想再繞過他,可是就在這一刻我所有的力氣全都用完了,手一松,酬情掉在地上,我猛地倒在原非白的懷裏,竟把原非白也壓倒在地上,頂上韋虎早已遮上大油傘,原非白緊緊摟着我,顫聲地反複問道:“你究竟要去哪裏,木槿?”
我看着那頂傘,想起喬萬給錦繡遮傘離開館陶居的情景,向後望去,我才發現,我只是走出了幾十米而已。
錦繡,錦繡,我可憐的妹妹啊,怪只怪你的這個姐姐是多麽沒用啊,在身體好的時候沒有能力保護你,現在病成這樣,我該怎麽樣來保護你啊!
我不由得緊緊抱着原非白,絕望地放聲大哭起來,然後我又很沒用地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我醒來,趙孟林來把過脈了說是靜養幾天就無礙了,還有就是以前說過的那些,什麽強身健體,修性養身,千萬不可食辛辣之物,忌動怒之類的。
我這一病也算是把西楓苑鬧得雞飛狗跳了,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盤算着如何為錦繡報仇,表現為無論誰對我說話,我都一直癡癡呆呆地不答理,就連宋明磊和碧瑩來看我,我也不理不睬,他們只得滿面傷心地回去了,我聽說錦繡一直在西安,卻再未露面。
原非白見我不願答話,也不逼我,只是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 親自喂藥喂湯,還不時為我扶琴排憂。
這一日,我終于能下地了,我起一個大早,來到練武場,過了一會兒,素輝推着原非白過來了,後面跟着韓修竹,素輝一見我驚叫起來:“木丫……..木姑娘今兒頭一個到,真是稀奇!”
原非白看了我一陣,眼中有一絲了悟,向我微笑着:“看來木槿是心意已決了!”
我也回了一個微笑,向原非白和韓修竹福了一福:“以前是木槿淘氣,不懂事,請三爺和韓先生多多包涵,從今天起請三爺和韓先生對木槿在武藝上嚴格教誨。”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這麽認真地練習武藝,因為我想通了一個道理,想要保護身邊的親人,首先要把自己強大起來,即使我很有可能是活不過三十歲的,所以我必須趕在我奔黃泉以前,為我的妹妹做好一切。
所謂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最厲害的敵人,我開始要求張德茂幫我調查柳言生其人。
我又開始向原非白借各類書籍,由以兵書為多,一有空便往他的私人圖書館跑,有時我還很虛心地向他和韓修竹求教,素輝總說我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臉上笑得格外平靜,活像佛祖的面空一樣,而韓修竹看我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深沉,唯有原非白對我如常清淡,對我提出的問題總是耐心解答,如今時間寶貴,我亦不再掩飾自己的才學,時常同他讨論一個問題時舉一反三,我們有時秉燭夜談,直至雞鳴,濃興不減,他不愧是個天下才子,對于時政要事常有超越前人之見解,甚至很有現代人的看法,可以說,他是自宋明磊之後唯一一個可以和我談得這麽深遠的人,而他看我的眼神亦是愈來愈溫柔欣喜,他對我的日常生活比以往更是關懷備至,問寒問暖,可惜我已無力再去探究他如此對我是真是假,仰或是又為了他的神秘情人,因為我的心中只有殺了柳言生,為錦繡報仇這個心願。
原非白開始讓韋虎教我騎射,對于騎馬,我摔了幾次,原非白便讓韋虎放慢節奏,過了二天,方才學會,而對于射技,我卻有些天賦,只一個時辰就掌握了要領,而且奇準無比,只差功力火候,連韋虎也啧啧稱奇,我在休息時研究着弓箭,心中一動,問韋虎:“韋壯士,咱們東庭可有連射數十支,乃至數百支的弓驽?”
他沉默了半響,回答說:“回姑娘,小人在骠騎營中,看過最厲害的弓驽,只可連發十枝而已,江湖能人異士雖有連發暗器,連數十支乃至數百支的恐是至今天下還未有發現吧。”
我想起了古龍的絕代雙驕,一時興起便問道:“您可曾聽過爆雨梨花針?”
他向我瞪大了眼睛,接下去的幾天,大夏天的,我和韋虎滿頭大汗地躲在他的木工鐵實驗室裏,和他一起研究能同時射出數十支數百支的武器,韋虎也漸漸入了迷,原非白為我們找來了一個名為魯元的能工巧匠,為人比韋虎更沉默寡言,臉部被嚴重燒傷,俱說是魯班的後人,七月初一,我們成功地研究出能同時發射一百支的弓弩,須兩人同時操作,一人擡,一人放箭,射程可在四百米左右,在那個時代而言是相當俱威力的。
我正在考慮是否要取名神舟一號或以錦繡的名義什麽的,背後傳來魯元的極其可怕而嘶啞的笑聲我回頭一看,他的眼中正發出興奮的光芒,那燒毀的面容在月光下,仿佛是惡鬼的獰笑,我猶自害怕,不自覺得往後退,可回頭一看,那韋虎的笑容竟更可怕,我開始懷疑那個時代搞技術工作的人士都是如此。
想到初步模型已成功我放下心來,我強忍着怯意,接着又向魯元說着我的下一步計劃,我向請他把這弓弩縮小尺寸,可用于縛在手腕,最好能打造成尋常手飾的樣子,但必須用作絕世暗器,最好是可以放些巨毒的,沒想到魯元卻上上下下淩厲地看了我幾眼,然後猛地上前一步抓住我的雙肩,厲聲喝道:“你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巧思,為何心腸如此歹毒。”
看着那宋丹平一樣的鬼臉,我吓得不輕,肩胛像是要被他扣碎了,韋虎趕緊上前拉開魯元,但經魯元一提醒,他亦是充滿疑問地看着我,我理了理衣襟,強自鎮定地說:“等魯先生制造出來時,我自會告訴您我的用處。”
第二日,張德茂如往常來送日常用品,我稱點貨的時機,将偷描下來的弓弩制造圖及最新的腕縛珠弩設計圖夾在帳冊中遞于他,他目光閃爍,含笑接過。
轉眼間七夕将至,在古代七巧節是女孩子相當重要的節日,因為這一天是女兒們祭祀雙星,乞求自己能玲珑智巧,好與心上人相親相愛,福祥一生。
繡闼瑤扉取次開,花為屏障玉為臺。青溪小女藍橋妹,有約會宵乞巧來。
當謝三娘來興沖沖找我時,我正頭發淩亂,滿面污泥地在韋虎地工匠房裏,耳邊插滿炭筆,坐在一堆制圖中,和一個普通的裝修民工無異,謝三娘自然是驚詫萬分,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拉着還在苦思冥想如何将火藥和珠弩相結合的我拉到園子裏,對我嚴肅教育了一番,說是十五歲的姑娘已經大了,将來還要伺候三爺,怎可如此不重視婦容,我正低頭聽得頭皮發麻,不想原非白正好和多日不見的宋明磊正好經過梅園,看到我這樣子,也是吓了一跳,宋明磊眼神中閃着一絲心痛,而原非白則嘆一口氣,向我招招手,讓我坐到他身邊的小椅子上,然後一手捧着我的小臉,一邊用他的袖子輕輕擦着我的臉,輕聲道:“莫怪三娘多嘴,這回可連我這個作爺的也看着心疼了,聽我的話莫要再搗鼓那些東西了,你究竟要做什麽呢?讓我來幫你吧。”
我看着他的白袖上一片污跡,心中一顫,他一向清高潔癖,不近人身,今天不避衆人地為我沾污衣裳,又是為何?
我擡頭,正對上他潋滟的鳳目,一時間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向他詢問,然而口中卻久久無法開口,轉過臉去,宋明磊的臉上清清冷冷,看我的眼神竟是一片凄怆。
七夕之日,謝三娘幫我用天河水沐浴、洗頭發,然後替我換上最好的淡紫羅绫花裙,頭上梳着朝月髻,髻上戴着香香的白蘭花,輕描畫眉,抹上脂粉,微點绛唇、額上印上淡粉花,然後又用鳳仙花汁染了指甲。
經過這番打扮,連素輝也啧啧稱贊說原來木丫頭,也可以這麽漂亮,宋明磊在角落裏溫柔地看着我,而原非白則對我深深凝視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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