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酒醉之後中
許深大伊一四歲,那時候許深的爺爺奶奶和他們都是住一個小區的,許深是她們小學裏的風雲人物,是家長老師口中的天才孩子。
伊一也不過才二年級,陳老師經常一臉向往的說道,“深深真是小天才啊,伊一啊,媽媽讓深深哥哥給你補課好不好?說不定你也能沾沾他的聰明呢!”
懷着對大人們口中所謂天才的好奇以及陳老師喋喋不休的念叨,伊一點頭答應了。
周末伊一便去了許深家,那時許深正讀六年級,在別人家孩子都忙着小升初的時候,許深卻在悠然的打游戲。
彼時伊一是這麽想的,這家夥的成績肯定是弄虛作假的,畢竟他爺爺就是校長啊!
然後當許深給她講題的時候,她故意刁難他,都被他一一破解,她想這就是二年級和六年級的差距,一定不是許深太聰明。
那時候伊一也不大明白,為什麽自己不願意承認許深,現在想來大概是因為他太過優秀,站在他面前,總讓人有些自慚形穢,伊一學習上沒怎麽開竅,只能暗暗貶低許深來拉近距離了。
在許深給伊一補了四五次課之後,許深扶額嘆道,“伊一,我沒辦法帶你了,每次教你都浪費我很多寶貴的時間。”
那時候許深也不過是個傲氣的小少年,說話也不會拐彎抹角,伊一不解的問他,“深深哥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伊一,你太笨了,我教不了你,你看自從幫你補習之後,我連打游戲的時間都減少了。”許深毫不留情的說道。
伊一愣了一下,眨巴了一下眼睛,繼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你才笨!”
“伊一,你哭什麽呀,我就是實話實說啊,你确實在學習上不大聰明的。”
伊一哭得更大聲了,許深哄了半天都哄不好,煩躁又挫敗的說道,“哭得醜死了,像只小青蛙似的,呱呱呱。”
至此,伊一一顆幼小的心靈被許深笨醜二字踏碎了,要知道人家可都是誇她非常可愛聰明的。
其實呢,伊一學習也不是特別差,只不過是她周圍某些人太過優秀,諸如鄰居許深,表姐都靈,這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已。
伊一因此在小區下面的樹上刻上了一行字,伊一永遠不理許深,一筆一畫,非常幼稚的一行字。
後來整個小區都知道了這事,伊一就賭氣不和許深來往了,加上許深小升初之後,和他父母住一塊,也就更加不來往了。
許深成了伊一腦海中的黑名單,這一成就是幾年,直到後來小區拆遷,她們家又搬到了市裏的新小區,再次和許深父母成為鄰居後,黑名單才被放了出來。
*****
席間,大家你來我往的敬酒,因為都是成年人,又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倒是特別熟撚,伊一作為晚宴主人公的家人,加上心中郁悶,自然沒少喝。
“伊一啊,你瞧瞧跟你一般大的姑娘,要不嫁人了,要不就出國深造了,要不現在也是個小有事業的女強人了,你呢打算走哪一條路線?繼續做策劃?”張軍問道。
伊一的臉色紅撲撲的,甚是可人,她凝眉想了下,“說不定我跟着黨的路線走。”
一桌人頓時冷了,“伊一,你打算往政治方面發展嗎?”
許深突然笑了一聲,伊一立刻怒視着他頗為霸氣的說道,“幹嘛!鄙視我啊!哼,我告訴你,我伊一就打算往政治上走!說不定就走出一條都氏的康莊大道來!”
“伊一好樣的!”王裕立刻拍手笑道,“我敬未來的政治女王一杯。”
伊一聽了這話很舒坦,她驕傲的看了許深一眼,一口幹。
“伊一,那你是打算考公務員?”
“噗哈哈,別逗了,她那麽讨厭學習的,能認真努力嗎?想從政,必須走後門啊!”都靈不給面子的笑道。
“誰說我要考公務員!政治老師難道就不是搞政治的嗎!”伊一理直氣壯的說道。
“哈哈哈,伊一你的冷笑話功力又精進了。”
伊一翻了個白眼,笑吧笑吧,我就當我的小策劃,我樂意!
由于大家久未見面,所以飯後又一同轉戰ktv,都靈因為要接都尉回家,便沒有跟着一起來。
于是已經迷離頗有醉意的伊一,被都四少半拖着拖到了ktv,醉酒的伊一膽子很大,當然是她自己這麽認為的,因為許深要扶她的時候,直接被她堅決的目光給拒絕了,伊一覺得很有成就感。
其實,當時許深是覺得伊一那樣子很迷人,非常适合揉捏,他害怕自己會在大庭廣衆之下作出什麽"騷擾"伊一的事,所以才作罷。
到了ktv,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打牌的打牌,而伊一被拉到了玩骰子那裏湊人數,到底是個湊人數的,運氣就是差,連輸幾把,又是幾杯酒下肚。
伊一精神亢奮的去點了一首好漢歌,然後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看着抱着話筒唱的開心的女人。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側北鬥啊!”伊一環住一個女同學,一臉酒氣的對人家傻唱道,“嘿嘿嘿嘿,側北鬥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然後她又站起身,走到王裕面前,拉起王裕的手,“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嘿嘿嘿嘿,全都有哇!”
許深看着那兩只手,眯了眯眼睛,好在伊一是到處拉人,這邊拉完又拉另一邊,在場的每個人,除了許深都遭到她的狼爪攻擊。
許深心裏暗自郁悶,怎麽不來抓他?
終于,“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果然輪到許深了,只是卻是該出手時就出手。
許深摸了摸頭,嘴角微微一勾,眼神幽深的盯着伊一,而包廂裏的人都安靜了。
這個伊一是發瘋了嗎?竟然拿着麥克風敲許深的頭!
伊一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歌也忘記唱了,她被許深那幽深的眼光盯的直發毛,身體不自覺地縮了縮,突然間打了個極為響亮的酒嗝,然後她丢下話筒,就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你們繼續你們的,沒事。”許深站起身對大家說道,“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許深發話了,大家自然不再抱着看熱鬧的心思,又各自玩起來。
“好好,路上小心。”這個伊一要不是喝醉了,敢這麽猖狂?
“深哥,我姐就交給你了。”都四少完全沒有意識到将小白兔送到了大灰狼的手上。
許深跟大家打完招呼,便淡定的向外走去,只他剛出了門外,臉上的淡定不在,而是一種陰測測的神态。
都伊一真是做的不錯啊!他摸了摸頭上那塊凸起的地方,那力道真是不留情啊,四年不見,一見就送了份大禮給他,竟然還敢跑。
眼角一掃,便看見那個趴在牆角邊摳牆的女人,許深長腿一邁,走到伊一的身後,穩穩的環住了她的腰。
伊一本是一驚,可感覺到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氣息,感覺到緊貼着腰腹間那只微熱的大手傳來的溫度,伊一立刻轉過身體,無奈她轉的太急,一下子撞到了許深的下巴。
許深貼着伊一腰腹間的手緊了一下,這禮物真是一樣接着一樣啊。
伊一有些過意不去,卻依舊嘴硬道,“誰讓你從後面抱我!”
許深忍住下巴的疼痛,本着不跟醉酒女子計較的原則,他說道,“好,是我的錯。”
可伊一呢卻是蹬鼻子上臉的孩子,一聽這話,頓時昂起了頭,“我才不怕你呢!”
“哦?沒人說你怕我。”許深眯着眼看着醉醺醺的伊一。
“我也沒躲你!我不回N市也不是因為你!”
“嗯,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我告訴你許深,我現在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回N市,你不許來騷擾我!”伊一揪着許深的領子說道。
“是嗎?”許深湊近她,幾乎是鼻尖抵着鼻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上,伊一的臉霎時一陣粉紅,許深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啞聲道,“都伊一,好像是你先騷擾我的。”
呃,好吧,這樣說起來也沒錯,不過她當時看到他那副悠閑自得的嘴臉就腦抽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麥克風已經敲完了。
“那個,我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伊一理虧的撇過頭。
“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以酒醉來逃避責任。”他的呼吸灑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伊一的身體僵了一下,一把推開許深,“我要回家了。”
許深看着她搖搖晃晃的背影,搖了搖頭,上前攬住了她,伊一掙紮兩下不過,也就鼓着臉随他了。
“我不要你送我回去,你就是個不安好心的大灰狼!”伊一硬是扒着出租車門不肯上車,誰要他送她回去,送上車不就行了,竟然還想跟她一起坐回去。
許深沒有反駁她,而是從頭到腳的掃視了她一眼,“伊一,你這種姿勢站在這,我還真是有點不懷好心了。”
伊一立馬竄了進去,許深嘴角一勾,立馬也坐了進去。
“卑鄙。”伊一氣憤道。
“真是越來越兇悍了。”
“哼,人總是會變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是嗎?那麽伊一,你為什麽還要躲着我呢?”許深冷不丁的說道,“伊一,四年了,自己犯的錯,以為一走了之就行了?或者說,你是放不下他還是不敢面對我?”
“我不懂你說什麽。”伊一側過身子,背對着許深。
伊一的烏龜病再犯,許深無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
一路上兩人沒在說話,到得小區時,伊一已經打着小呼嚕睡着了,許深輕輕的抱起她,本想從她的包裏拿鑰匙,轉念想了想,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随後将她抱回了自家。
“許深,我帶鑰匙了,你幹嘛把我帶到你家!”伊一恍惚發覺有什麽不對勁,立刻睜開雙眼不滿的說道。
“天太黑,找不着。”許深将她放在床上。
“那現在有燈不是就可以找了嗎?”
“是,但是現在我不想找了。”
“你無賴!”
“接下來會有更無賴的。”
許深不是随便說說,他确實打算那麽做,也正在行動。
“許深,你不能脫我衣服!”伊一雙手抱胸抵擋。
“不脫衣服怎麽重溫舊情?”許深似嘲似諷的說道。
“誰要跟你重溫舊情!你太不要臉了!“伊一臉色通紅的怒視着他。
“伊一,四年前因為酒醉,我們之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我想你不會忘的。四年後的今天,你再次喝醉了酒,并且還跟着我一起回來,這些難道不足以表明你是想再次跟我重溫舊情?”
聽到許深如此直白的提到四年前的事,無限的氣憤和恨意湧上心頭,“那是意外!”
許深只是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沒有說話。
伊一咬着嘴唇,目光直視着許深,“是不是我還你一次,我們就兩清了?”
許深頓了頓,他的眼睛裏露出一抹自嘲,他低下頭,貼在伊一的耳邊,極為嘲諷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是個完美主義者嗎?我的第一次必須也得是第一次的,可是伊一,你不是,卻又和我發生了關系,所以這債你永遠都還不清。”
伊一緊緊的抓着被子,“你到底想怎麽樣?”
“想怎麽樣?就像現在這樣,以後的每一天都這樣。”
“不可能。”伊一撇過頭,冷聲道,“既然你嫌棄我不是第一次,為什麽還要跟我糾纏,以你的條件,大可以去找個完美的女朋友。”
“你說的沒錯,只是我說了,我對第一次這種事很執着,你既然強行跟我發生了關系,那麽就該為自己犯下的事負責。”許深看着伊一倔強的側臉,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卻依舊強硬,“伊一,與其無謂的掙紮,不如躺着享受。”
“你!”伊一怒氣沖沖的看着許深,“你這個壞男人!我絕對不會跟你在一起!”
“看來好好說話是不行的,那麽就只能讓你重溫舊夢,好好回想一下當初是怎麽求着我的。”許深壓着伊一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向伊一的脖子吻去。
醉醺醺的伊一本就是硬撐着和許深對話的趨勢,直接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就被許深開始一寸寸的占領土地了。
伊一的兩只手被許深緊緊的按着,她絲毫掙脫不了,只能來回的扭動。
“別這麽心急,我會一步步慢慢的讓你回憶。”許深輕輕舔了一下伊一的耳廓,暧昧的說道。
伊一顫抖了一下,她的身體很敏感,四年前的那一晚,她想許深就摸透了。
她臉色通紅道,“你這個王八蛋,人面獸心!虧大家還以為你多麽的紳士,表裏如一!簡直是糟蹋那張臉!”
許深面不改色,手卻掐了掐她,引得伊一嗷嗷叫了兩聲,許深這才說道,“彼此彼此,也沒人知道你這張清純又甜的臉蛋背後是多麽放~蕩粗暴,當初我可是被你折騰的差點有心理陰影。”
“賤男人!我詛咒你以後的老婆永遠是處~女!”
“你想多了,我以後的老婆不就在這裏嘛。”許深陰陰一笑,繼續攻城。
伊一再也控制不住的叫了起來,如果說四年前的那晚,許深只是在探索的前進,那麽現在他已經是從頭到尾掌控着局面,甚至帶她一次次的去往她從未踏足過的領域。
酒精是毒,在許深進入伊一的時候,伊一才如此想到。
她和許深的第一次起于酒精,第二次仍然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哎 存稿的時候有點肉渣的 現在。。。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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