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慌張的許深
距離許深和伊一領證已經過去一周,兩人的婚紗照這兩天也在準備了,陳美文和許婉則忙着宴請賓客的名單,以及其它細碎的事宜。
前兩天得到消息的哆哩嚷嚷着要過來,這不,今天也到了。
只是伊一碰巧來了大姨媽,這會正在痛經,于是作為家裏最大閑人的都四少極不情願的被伊一指派去接哆哩了。
他反抗過,“為什麽你有老公還奴役我!”
“四少,你眼瞅着也要實習了,不是一直想去許深那裏嗎?”
“哎呀老姐,接人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啦,我一定幫你把人完完整整的帶到。”都四少立刻拿了車鑰匙很勤快的跑了。
伊一撇了撇嘴,都四少怎麽就那麽崇拜那個混蛋!哼,她又不是傻子,才不會讓許深去接哆哩,以他的腦瓜子指不定等哆哩一來就站在他那邊了!
“哎呦,”伊一捂着肚子叫了一聲,“嘴賤的啊!為毛昨天要吃那麽多冰淇淋!都怪那個王八蛋!”
現在的伊一,但凡有一點不舒服一點不順心,都會歸罪于許深,反正她就是覺得許深就是她的克星。
伊一在床上翻來覆去,夏天本來就熱,伊一痛經又不敢吹空調,這會兒已經是渾身都濕透透的,她吃力的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撥了四少的電話。
“接到哆哩沒啊?怎麽這麽久還不到。”
“太堵了!這情形起碼還得堵個個把小時。”都四少看着前面一動不動的車輛說道。
伊一無力的挂了電話,算了,看來得自己去趟醫院了。
而那邊挂了電話的四少立刻又恢複了酷帥姿态,他目不斜視的說道,“侯小姐,累的話就睡一會兒吧。”
哆哩的大紅色雪紡連衣裙随着空調風而微弱的擺動,她撲哧一笑,“我常聽伊一說起你,也算是認識許久了,叫我哆哩吧,別侯小姐侯小姐的叫了。”
都四少的臉微微紅了紅,這個女人的氣場實在是強大,四少覺得自己的酷帥在她面前顯得很是微弱。
哆哩看着四少有點強自裝酷的樣子,心中暗笑,這小子還真跟伊一還真像,都是傻乎乎的。
而這邊伊一套了件棉布裙,又套了件長袖襯衫,才慢騰騰的朝門口挪去。
有的人來月經是不疼的,有的人會疼,當然疼也是分等級的,輕微一點的也就是肚子墜的難受,稍嚴重一點的就是只能躺着用手一直按着,再重的就像伊一這樣,疼的面色蒼白,連說話都特別費力氣。
伊一兩手捂着肚子,彎着腰進了電梯。
“哎呦,伊一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電梯下到一樓,七樓的王老師正好買東西回來,一眼就看見了蹲在電梯裏面色蒼白的伊一。
伊一強撐着想站起來,無奈完全使不上力氣,王老師立刻上前扶起她,擔憂的說道,“怎麽也沒人陪着你,走,趕緊的我送你去醫院。”
王老師是個體育老師,加上又喜歡鍛煉身體,很輕易的就把伊一背了起來。
伊一也沒力氣說什麽,只得默默的趴在她的背上。
大概是因為肚子太痛,也沒了力氣,沒一會兒伊一便昏睡了過去。
頓時把王老師緊張的神經慌亂,她立刻打電話給陳美文。
人一急就容易說錯話,“喂,陳老師,你們家伊一不行了,趕緊來省中醫院啊。”
正在和許婉買床上用品以及充當勞動力的都先生頓時吓呆了,剛想問什麽,那邊就挂斷了電話,三個人趕緊往醫院趕,而彼時正在給實習,助理律師開會的許深,手機不停的震動起來,他皺了皺眉說了句抱歉,接起了電話。
“深深趕緊來省中醫院,伊一出事了!”許婉的聲音很是急促,沒來得及說什麽,便匆匆挂了電話。
許深霎時間大腦一片空白,手機啪的掉在地上。
“許律師?”某實習律師驚訝道。
然後就見許深如同一陣風似的慌忙的跑了,幾個實習律師都愣住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許律師這樣失态。
許深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慌慌張張的朝醫院跑去,甚至都不知道開車或是搭車,只知道朝醫院方向跑。
所幸醫院離的并不是太遠,不然這種天非得中暑不可。
“伊一在哪,伊一在哪?”許深拉着小護士目光兇狠的問道。
小護士頓時被這個樣貌英俊眼神兇狠的男人吓住了,她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啊!”
“告訴我,伊一在哪!”許深拎起小護士的衣領,将她提了起來。
小護士頓時吓得哭了,“救,救命啊!”
這時出來幾個醫生立馬上前去拉許深,無奈許深此刻已經大腦不受控制,幾個醫生都拉不開他。
“這位先生,你既然這麽緊張,那就不該跟我們醫護人員在這裏糾纏啊,你現在應該去找人啊!那位病人叫什麽名字?我現在幫你查。”一個見慣了各種場面的醫生奉勸道。
許深這才有些醒神,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眼面前的小護士,“抱歉。”
小護士只被他吓的仍然哭個不停。
“伊一,她叫伊一。”許深立刻說道。
“是什麽病?”
什麽病?許深茫然不知,他愣了愣,趕緊往急診室跑去。
“嗚嗚嗚,張醫生,他是神經病!”小護士哭着道。
“小姑娘別怕,我們已經報警了。”一個看熱鬧的人說道。
許深像只無頭蒼蠅沖進了急診室,剛好一個醫生坐在那裏,他立刻上前道,“伊一在哪?”
那醫生剛剛被一個病人弄的正煩躁,此刻頭也不擡,語氣不好的說道,“我哪知道,問護士站去。”
然後就聽見啪的一聲,只見他桌子上的玻璃碎了,“伊一在哪?”
急診室霎時一片寂靜,面前的男人赤紅着眼睛如同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那只右手上血跡斑斑,有玻璃碎片不深不淺的紮了進去。
醫生和護士以及病人皆被吓的慘無人色,那個醫生這才顫顫巍巍的對旁邊的護士說道,“快,快查查伊一這個患者在哪?”
小護士立刻打了個電話到總護士站,“是伊一,對,在婦科三樓點滴室。”
小護士挂了電話之後,發現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身影,那個醫生立刻後知後覺的說道,“快報警!小何。”
許深滿腦子都是伊一,他慌忙的向婦科跑去,完全沒有思考,伊一怎麽會在婦科。
終于在點滴室裏,他看見了那個被許婉等人圍着的伊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深深,你來了,剛剛打你電話怎麽沒接?”許婉說道。
伊一此刻臉色仍然很是蒼白,就連一向粉粉的嘴唇都是蒼白的,她的眉頭微皺,聽見了許婉的話,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許深。”
只見許深突然緊緊的抱住了她,很緊很緊,緊的讓伊一幾乎要沒了呼吸。
一旁的陳美文愣了愣,“深深是被吓着了吧,剛才王老師打電話給我們,我們都給吓個半死。”
王老師幹笑道,“都是我不好,當時伊一昏過去了,我也是吓壞了。”
“哪能怪你,這還得虧了你,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麽辦。”陳美文立刻感激的說道。
“伊一都是我們看着長大的。”王老師說道。
“這孩子也是,不舒服也不打個電話,還強撐着一個人出來。”陳美文說道。
“伊一估計也是怕麻煩我們,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許婉心疼的說道。
“許深,你快把我勒死了。”伊一無力的聲音從許深的胸腔處傳來。
許深稍微松開了一些,卻仍然抱着伊一,沒人知道他心裏有多恐懼,只有感受到真實的溫度,他才松了口氣,精神也才放松下來。
“好熱噠,你身上也好臭的。”伊一不滿的說道。
許深這才松開伊一,用勁的敲了下她的頭,“以後有事打給我。”
伊一撇過頭,嘟囔道,“才不要讓你來看笑話。”
“伊一不要讓我在床上懲罰你。”許深貼在伊一的耳邊說道。
伊一恨恨的瞪着許深,因為狀态不好的緣故,那一眼瞪得很虛弱,完全沒有殺傷力。
“深深吓壞了吧,伊一沒什麽大問題,當時我們也是急的就把你喊來了。”陳美文有點過意不去的說道。
“伊一沒事就好。”許深又恢複了往常那副溫文有禮的樣子。
這時候幾個警察走了過來,身邊還跟着一些護士和醫生。
那個男醫生指着許深道,“就是他,恐吓醫護人員,那桌子也是他砸的。”
許婉等人有些莫名,不解的看着那些人。
“這位先生,剛才接到報案說你擾亂秩序意圖傷害醫護人員,還請你跟我們去警局做個調查。”一個年輕的警察說道。
“什麽?”許婉等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說道。
“媽,叔叔阿姨,別擔心,我先去一趟,伊一就麻煩你們了。”許深并不在意的說道。
“等等,”伊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情很是恐懼,她拉着許深,小聲的問道,“你沒事恐吓醫護人員幹嘛?該不會要被拘留起來?我才跟你結婚幾天,你就犯事兒了?”
說着說着赫然發現許深的右手似乎不大對勁,伊一一把抓起他的手。
許婉她們也吓了一跳,更別提伊一了。
那手上血跡斑斑,還有碎玻璃片紮在裏面,伊一頓時傻了,“許,許深。”
“不妨事,就是碎玻璃而已。”許深不在意的說道。
“這先生說的真是輕巧,一張玻璃桌臺可都給你一拳震碎了,你這手還是包紮包紮再跟我們回去吧,不然出個事,我們還得給你承擔責任。”那個警察說道。
“深深趕緊去包紮,別感染了。”都先生說道。
許深點點頭,用左手捏了捏伊一的臉,“別做我不回來的美夢,我一會兒就能回家。”
“誰要管你,你那手要是出問題,就再也不準碰我了。”伊一低着頭嘴硬道。
“想得美。”
許婉和陳美文不放心便也跟着許深去了,王老師回了家,都先生陪在伊一的身邊。
都先生很是感觸,他嘆口氣道,“深深這孩子,還從來沒見過他發火生氣的樣子,一直都像個謙謙君子。”
伊一心裏嘟囔道,才不是呢,他本來就是個禽獸!
可是想到剛剛那些醫護人員的話,伊一心裏又有些矛盾。
“伊一,你沒事吧?”一團紅由遠及近。
“哆哩,你來啦。”伊一無精打采的說道。
“叔叔好。”哆哩很有禮貌的跟都先生打了個招呼。
都先生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哆哩在這,那我就去看看深深吧。”
“爸,我跟你一塊去。”都四少立刻上前,走的時候還順便瞪了伊一一眼。
伊一撇了撇嘴,“這就是我的親弟弟,老姐不舒服也不問候一聲,還瞪我。”
“你活該,剛電話裏都聽阿姨說了,你要是一早打電話給你老公,哪來這麽多事!”哆哩敲了下伊一的腦瓜子。
“我就是不想跟他有關系嘛。”伊一小聲道。
“伊一,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你,要不是鄰居發現你,你今天疼死在電梯都沒人知道!這麽多人擔心你,尤其是你老公,再不想有關系,他也是你的合法老公,我聽說他緊張的跟個神經病似的,剛剛我們進來人還在議論呢。”
“他不過是怕我死了,沒人折磨了,才緊張的。”伊一說道。
“是是,人家是變态非得挑你這個磨人精折磨。”
伊一耷拉着腦袋,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嘛。
哆哩覺得趁着這個時候,應該改觀一下伊一的心态。
“伊一啊,我瞧着許深确實是緊張你的,你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如今證都領了,你還打算跟他鬧騰下去?還是說,你還抱着其它什麽期待?”
哆哩跟伊一認識七年了,伊一什麽事都跟她說,自然她也很摸得透嘟嘟的性格,思想很大,膽子很小,有點一根筋。
嘟嘟被哆哩一下戳中了心思,只得用沉默表達不想回答。
但是哆哩不打算讓她躲在烏龜殼裏,她繼續說道,“四少跟我說了,你以我為借口說要回N市還打算繼續住在外面,我猜你到時候再随便找個借口說我不會來了,然後你就可以一個人住在外面留在N市。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伊一你是放不下古昊還是不敢面對許深?”
哆哩問了和許深當時一樣的問題,她回N市是放不下古昊還是不敢面對許深?
伊一想,她和古昊在一起四年多,因為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分手,當時她有多難受有多麽痛苦,她仍然記得,她知道她是非常愛古昊的,所以她回來只是因為想默默的看看古昊。
至于許深,伊一有些茫然,那四年來,她壓根不敢想許深,因為只要一想,就全都是他們那晚的畫面,還有她和許深的那些對話。
如果真說恨他,好像不是,畢竟當初是她錯在先,是她把他當成了古昊,所以才有了後來這些事。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孽。
“哆哩,我只想離他近一點,我沒有想過能夠和他重新在一起,畢竟我和他的結局在四年前就已經注定了。”伊一低着頭小聲道。
“他回來了?”哆哩看着伊一的樣子又有些心疼。
伊一搖搖頭,“聽說十二月會回來。”
“伊一,你這麽做,想過許深的感受嗎?”
伊一愣了愣,又好像有些不解,“他一直都知道我放不下古昊的,況且許深并不愛我,他就是因為我是他的第一次才要跟我結婚,我也不介意他喜歡別人,只要他有喜歡的人,我就立馬可以跟他離婚,我不會成為他找幸福的絆腳石。”
哆哩撫了撫額,“伊一你以為你在演電視嗎?你怎麽知道許深不愛你?我看人家就很愛你!”
“胡說!”伊一立刻否定道,“他自己說過的,不可能喜歡我,而且他一直就知道欺負我,所以我也不會喜歡他。”
說到這裏,伊一立馬肯定道,“許深就是為了報複我毀了他的第一次,才要跟我結婚的,然後再慢慢的報複我!”
哆哩無語了,伊一啊,你想象力要不要這麽豐富呢!但是到底是什麽事讓伊一這麽肯定許深不會喜歡她?曾經她也問過伊一,只是伊一從來都沒說過。
以伊一的情商,當初能騙過古昊跟她分手,看來古昊的情商是不是也有點問題啊,到底是做研究的,果然都長在智商了。哆哩突然這樣想到。
“我告訴你,你千萬別被許深的外表該騙了!他跟我一樣都是人面獸心,表裏不一的!”伊一想起以前的事,繼續憤憤道。
“噗哈哈,伊一,難得你自己都承認了。”哆哩笑道。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也說了自己的壞話,伊一囧囧的閉上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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