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入流 未來妹夫給你找到了

楚憐聽了這話也只是笑,好整以暇坐到沙發邊,偏頭:“所以,你确實是做了殺人放火的勾當啊。”

裴厭說:“我沒有,這麽些年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

“說不定呢。”

裴厭知道這會兒楚憐是看戲的姿态,看戲的語氣,她生他的氣,惱火他沒跟她提前打聲招呼商量一下就辦了事,不把她當自己人。

所以,那一巴掌他什麽都沒說,他願意捱。

只要能讓楚憐解氣,怎樣都行。

他走了過去到楚憐面前,面對她的視線,語氣放柔和了些:“我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不過是一場意外,誰知道那些廢物都是怎麽辦事的,我只是想走點小利,前幾年做生意缺現成流動資金你知道的。”

“走私,這也叫小利?”

她說:“裴厭,牢底都不夠你坐的。”

裴厭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很容易就搞定了,今天一過,什麽事都不會有。”

楚憐冷冷笑了聲。

是啊,誰知道他又推誰出去做了頂罪羊,上次是老費,這次是誰,孫鶴?柯繁?他底下的誰都有可能。

裴厭握住她的雙肩,扳正了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阿憐。”

他語氣無奈又溫柔:“你知道嗎,我虧了很多錢,缺了一塊漏洞總得補上,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多少?”

“十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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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個巴掌都少了。”

楚憐沒什麽錢,手頭加起來統共不過千萬,還都是些不動産。

那些天她四處找人問,都是為了借錢,好在圈裏這些年也認識些朋友,都是些腕兒,也能拿點錢出來,只不過比起十億這個數目到底是杯水車薪,一個是關系沒到那麽好,借也最多百萬的借,再者人家再有錢也不是什麽首富,家裏都要做生意的,能拿出來的流動資金很少。

楚憐認識一位老伯,和裴家交好,她向來敬重的。

對方借了她點錢,拼拼湊湊也湊了個幾千萬出來。

老伯說:“現在這行情吧,大家都難,更何況都要做生意,那投入的錢肯定要,要早兩年還能拿些閑錢出來,現在是真沒辦法,阿憐多多包涵。”

現在這社會,被借錢的那個反而架子擺得低。

楚憐都不想動用自個兒認識的關系,到底是些人情,人家借了你錢,那不只是金錢,還借了一個人情,這到處借錢到底是賣臉面,以後失信于人終究會人散如鳥散,誰都不信你。

楚憐道了謝後再三和對方做保證,說這錢多久還回來,又打了欠條,左右四處奔波了兩天,借下來個幾千萬。

等最後清算時已經是夜晚,柯繁來接她去吃飯,楚憐沒胃口,就坐在車副駕上清點。

算她手上多少資金,賣了一些不動産後又有多少錢——沒辦法,雖然她口頭上說和裴厭一刀兩斷,可如裴厭所言,他們兩人又哪是說斷就能斷清楚的,這些年互相欠對方的早不知多少了。再者一個,楚憐不是那麽絕情的人,既是她親近的人、熟人、親友,為了情分,能幫肯定是幫。

不為裴厭。

為她自己。

“還麻煩了我們這麽忙,還四處奔波的,要說裴厭那麽有錢,這麽點也補不上?”柯繁小聲抱怨:“像咱們這樣湊肯定是湊不齊的,他平時開銷又大,随便賭場一場都輸個幾萬那種,更別說商業上的漏洞,我就不信他沒有辦法。”

楚憐低哼。

要是以前的裴家或許可以,裴老爺子以前是商業大亨,能夠比肩國外,在各大場合登上頂峰的人物,當時的裴家生意做得大,關系人緣也廣,四處都認識有人。

可後來就漸漸垮了。

以前裴家子女各種争鬥,裴厭有個哥哥失手撞死了人坐了牢子,另一個哥哥愛玩,到現在還在國外夜夜笙歌,後來裴厭才有機會在老爺子病重以後接手家族産業。

他精明,擅于周旋,有腦子,是商圈背後操盤的一把好手。

可現在不比以前。

人都是會變的,風沙越大,越容易迷失、

裴厭仿佛迷失在風眼口,失去了自己的方向,漸漸脫了軌,他搞黑色産業,愛賭,容易賠本,自然又讓人抓住把柄,再然後葬送一生。

現在的裴家只怕就是一副空架子,空有皮囊,內生爛瘡。

忙到晚九點,裴厭那邊來了消息,晚上財閥聚會,在酒店,有千金過生舉辦得很隆重,基本各大世家子弟都在,叫楚憐打扮打扮過來。

柯繁趕緊開車送她過去。

前夜城裏下了場雪,現在雪化了整座城浸潤着晚冬的霜露味,隔着車窗看這樣的濕夜,很容易有另一番感慨。

楚憐還記得她剛來這座繁華城市時的陌生感。

她對這裏并不熟悉,畢竟是北方,她怕冷,又覺得這兒的吃食太幹巴,湯是淡的,豆腐腦是鹹的,她不喜歡,不像是在這裏待慣了的。

認識的老伯說她肯定是南方人,長得這麽柔和,青澀年紀肯定是那種大家閨秀的範,清俏的面貌。

可惜,她是個孤兒,沒人知道身世。

侍者打開車門,道:“小姐,我來幫您提包。”

思緒收回,楚憐婉拒了對方,自己披着披肩拎着包走入了會場。

有張粉金色請柬,上邊印着是她的名字,楚憐入場前遞給門口的侍者。

衣鬓香影,宴會已經進行過半。

楚憐進去時只能在人群裏穿過去,時不時歉意地說一句借過。

旁人注意到這個在人群中穿行身影纖細的漂亮人兒,精致的眉眼,柔和的五官,卻是行流中一眼看到的絕色。

只如一陣風影經過,那抹冷淡勾人的眉眼就無端印在了人心中。

“今天怎麽來得這樣快?”裴厭在沙發上坐着等她,旁邊本是在奉承的人,楚憐去了自動讓位。

“你都這麽正式地叮囑我打扮了,速度不抓着緊,不是會惱了你。”楚憐說。

裴厭笑笑,舉了舉酒杯向人介紹楚憐,口頭上就說是自己妹妹,端着表面的斯文架子,就算是遇着了生意場上不和的人,那也得笑着跟人周旋幾句。

那是面和心不和。

楚憐就在旁坐着,暫時不知裴厭的意思,就淡着姿态時不時看看周遭。

這麽一轉眼,就遠遠看到了陳墨。

他也來了。

在跟人說話,香槟塔旁別人去遞酒,他笑着接過,依舊是往常的意氣風發,狂肆如大賞那日駕駛黑色超跑,恨不得周圍都知道他這號人物。

偏偏那張臉又漂亮得欠揍,還真不失了別人給他的那句“太子爺”稱謂。

不入流。

楚憐在心裏給出一個評價。

裴厭擡擡下巴,道:“那邊,你去相看相看。”

他指不遠處一群子弟,其中一個楚憐很熟,越承,那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

裴厭今個兒這意思,是準備要她相親了,看看哪個喜歡,哪個合适。

“越家太子爺,前兩年搞能源産業,背景很深,家裏很有錢,大概有個百億資産吧。”

楚憐道:“我就值這麽點價?不得最起碼幾百億起步,得是個首富才行。”

裴厭挑眉看她:“要求這麽高?”

“既是嫁人,要求不高點怎麽行,更何況我未來娘家還是你這個腕兒,不找個資本深厚的財閥又怎麽夠,夠你玩?”

他知道,楚憐是懂他意思了。

也是,跟了他這麽久,他稍微伸伸手指其實楚憐就清楚。

裴厭笑了:“阿憐說得是,我們阿憐眼光長遠,肯定不拘于這些。”

“所以你是相中哪些人?”

“那些都可以。”他道:“張先生,平時雖然愛玩了點,可好在家裏底子很厚,符合你的要求。”

楚憐大概看了眼,斂下眼皮:“那位家裏有好幾個兄弟姐妹吧,這也放心讓我過去,就不怕我在這樣盤根錯節的家族裏被欺負死。”

“這麽厲害,怎麽會被人欺負到。”

“你錯了,我也沒那麽強勢。”

“那個呢,這兩年做得風生水起,跟我關系也不錯,你要是跟他商業聯姻了,以後益處很多。”

“你覺得呢。”

“我看你。”

三個字叫楚憐笑了聲,她站直身,說:“看我什麽,商品而已,想法如何有什麽關系,還不是轉手就能被人送出去,又有什麽。”

裴厭道:“你又這樣說。”

“那不然是怎樣?”

“阿憐長得漂亮,別人會對你好的,況且商業聯姻本就沒有感情,大家各取所需,況且現在這個時代以後也可以離。”他說:“你要是厭倦了,我接你回家。”

楚憐什麽都沒有說,而是端了個酒杯朝着那幾人走了過去。

她過去是敬酒,只見高跟鞋的聲音傳去幾人就看了過來,就見漂亮的女人捏着高腳杯,笑:“幾位哥哥晚上好啊。”

女人一身黑色裹身魚尾裙,踩的是黑珍珠尖跟鞋,腰部有镂空設計,黑色綁帶沿腰線而過,把堪堪一握的纖腰突顯得淋漓盡致。

單是這麽一抹腰,都能把人魂給勾去了。

幾人愣住,還是越承先反應過來,看着這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女人,勾着唇附和:“唷,楚小姐,好巧。”

楚憐以笑回應。

“上次你就這麽走了,那一杯酒沾到我衣服上到現在都沒洗幹淨呢,就這了今個兒還敢過來?”

他半笑半恨,楚憐也不急:“都過去的事了,承哥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那次,這不,我來敬您酒了,更何況你要是放不下,回頭我賠一件給你。”

“賠,哪是這麽容易能賠的。”

“那不然承哥想怎樣呢。”

這兒這麽多人看着,裴厭也在,越承當然是開玩笑的,他道:“其實我也不是什麽很小氣記仇的人,楚小姐把手裏這杯酒喝了,那事在我這兒就算過了。”

算是給了個臺階。

楚憐也不含糊,一杯紅酒就這樣入了肚。

那件事算是有了個轉圜,主要越承還是看的裴厭面子,今個兒要不是他在這,那事也沒這麽容易過,試問有哪個女的能這麽大膽往他臉上潑酒,上次沒給她個教訓都是她福大。

可惜,之前有人回來說,陳墨出面解了那事,其實他也猜得出是陳墨,要不然沒人能保她。

他誰也不怕,偏偏陳墨那兒的面子還是要看幾分的。

楚憐說:“承哥為人大度,以後我這兒是記心了。”

越承被她幾句話哄舒服了,在位置上坐下,翹起二郎腿:“也只有是我才放了你,要不然能怎麽樣呢,你也是不給臉,以前我早說了直接跟我多好,現在這旁邊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那還是留給更好的佳人吧,我估計是沒什麽福氣。”

越承噙着笑,也有自己思量,看看不遠處的裴厭,道:“所以今天來這兒是相親來的?”

楚憐也跟着笑:“是啊,怎麽了。”

“啧,楚小姐今年27了,确實該結婚。女人這個年齡還是找個好老公的好。”

楚憐說:“可是我眼光太高,難相得中。”

“女人呢,眼光還是稍微适中點,放太高,當然嫁不出去。”

“照你這意思,還是我要求定高了?”

“是啊,想要男人還不容易,我給你介紹兩個。”

“那就不用了。”楚憐慢條斯理地攏了攏耳側頭發:“我已經找到了。”

“找到什麽?”

楚憐只是彎唇笑,也不說。

她回頭看了裴厭一眼,像是過來不是為了和越承他們說話,而是專門做給他看。

“在座的怕是有所不知,我現在是上趕着得嫁呢,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反正都随便了。”楚憐道:“要不然這樣吧,不如現在寫幾個簽,我呢,抽中誰今個兒就嫁誰,怎麽樣?”

她拿過旁邊幾張白紙,還有筆,就在一行人面前寫了起來。

衆人詫異。

楚憐唰唰唰寫了幾張捏成團,也不知道都是寫的誰,随便拿了張到手裏,說:“今個兒在座的就做個見證,我抽中誰了就嫁誰,免費的,不要彩禮、不用婚禮、直接領證,甚至我今晚直接過去送上門都成,怎樣?”

周遭注意過來的人只覺得這事新鮮,跟着起哄。

後頭的裴厭覺察事情不對。

他突然看不懂她的目的,她的意圖,她并不是過去敬酒的,而是有備而來。

現在這樣的場合,又是這麽多人,楚憐這事情鬧笑話出來丢的可是裴家的臉面。

他直接站起身,臉色有些變了,走過去拉住她胳膊問:“你又在玩什麽。”

楚憐的胳膊有些被扯到,卻仍對他彎唇笑。

她無動于衷甚至置若罔聞,打開了手裏那張紙。

“真不巧,是個墨字。”

楚憐看着裴厭,笑說:“厭哥,看來這未來妹夫我已經替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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