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爬床下手又狠又穩,拿着銀燭臺……

第68章 爬床 胡善祥下手又狠又穩,拿着銀燭臺……

胡善祥下手又狠又穩,拿着銀燭臺,朝着“變态”的門面砸過去,保證腦袋開花。

朱瞻基反應快,感覺一道銀光朝着腦袋劃過,他身體一側,閃身避過,并抓住了“兇器”。

胡善祥一擊砸空,曉得自己根本不是“變态”的對手,立刻放下銀燭臺,拔腿就往房門跑去。

朱瞻基只看見背影,就曉得是胡善祥,驚訝瞬間變成氣憤,他氣得将銀燭臺往桌上狠狠一摁,“你躲我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往死裏打我?”

胡善祥已經跑到房門口了,聽到熟悉的聲音,她不可思議的轉身:“怎麽是你?我在櫃子裏什麽都看不見,又聽見你吸……聞床鋪的聲音,以為進了變态,我就……你怎麽總是進來一聲不吭?我這裏又不是菜園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話音剛落,胡善祥又是一陣心酸,“好吧,雖說我這裏就是菜園子,你進來也得吱一聲吧,又是大晚上的,方圓一裏地全是田地,連個鬼影都沒有,你這樣會吓死人的。”

朱瞻基聽了,方曉得是誤會,頓時怒氣消了大半,他有些理虧,不過面子還是挂不住,辨道:“你昨晚還住在我的端敬宮,今晚就搬到菜園子裏頭住。我一聲不吭,你還不辭而別呢。”

胡善祥說道:“我道過辭的,你不是還安排了陳二狗和金英來接替我的差事嗎。”

朱瞻基說道:“那時候你說要去當皇上的司言女官,我以為你會搬到紫禁城最尊貴的乾清宮去,不是這種冷清的白天都能鬧鬼的地方——你是怎麽從司言變成司苑的?”

這話說的,把胡善祥都駁得啞口無言,她也是個愛面子的人啊,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把退路早早堵死了,結果掉進空裏了,境遇一落千丈。

胡善祥怕人笑話,避而不答,開始揪朱瞻基的錯處,“你為何聞我的被褥?吓死人了。”來呀,互相傷害啊!看誰丢人!

朱瞻基的臉有些挂不住了,“我……我聽說你搬到瓊苑麥香小築,和你之前說的不一樣,所以過來看看,如果真的是你,衣服被褥上應該還殘留着古喇水的香氣,宮中女官唯有你用古喇水,就……聞一聞。”

朱瞻基趕緊解釋,“我就聞了聞,沒幹別的。”

聽得胡善祥倒吸一口涼氣,“你還想幹點什麽?”

朱瞻基捏緊拳頭,告訴自己冷靜,別總被她牽着鼻子走,遂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何一天之間變了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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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善祥低頭絞着手指,“一言難盡,總之就是陰差陽錯,是我運氣不好,事已至此,我不想多說什麽,司苑也是六品女官,我沒有可抱怨的,這裏……”

胡善祥指着房子和窗外的田地,“這裏也不錯啊,安靜清幽,也沒有以前那麽忙,農活自有小內侍們做,我只是督促他們、每天把交上去的菜蔬果子造冊而已,自打進宮起,就一直忙碌,現在可以清閑下來,沒什麽不好。”

胡善祥看似說服朱瞻基,其實是自我安慰,都這樣了,還能辭職咋地!

朱瞻基打量着她,“以前可沒聽說你喜歡做清閑的事情。”

打人不打臉,我都這樣了,你還打破砂鍋問到底,胡善祥暗自惱火,如今朱瞻基已經不是她的上司,便直接說道:“現在喜歡了不行嗎?”

這根本不是真心喜歡的樣子啊。朱瞻基反應過來,問道:“是誰暗中使絆子,把你煮熟的鴨子都搶走了?”

胡善祥忙說道:“沒有,真沒有。是我自己運氣不好,誰都別怪。若真有人使絆子,我還能怨一怨,争一争,我本就不是忍氣吞聲的脾氣。如今真沒有什麽好說的,接受現實,把手頭的事情做好,我還年輕,将來的路還很長,又不是一輩子都在瓊苑種菜種瓜果。”

的确,以胡善祥的性格,若是被讓人坑了,早就叫喚出來。朱瞻基說道:“有些事情要看天分的,不是努力就能做好,你連水仙都能養死,真不适合當司苑女官。你別幹了,跟我回端敬宮,繼續當我的司記。你走之後,我沒有向馬尚宮要新的司記女官,這個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

胡善祥的差事分給了幼軍和宦官,端敬宮沒有新司記。

胡善祥沒想到朱瞻基态度大變,居然要她回去!

當初不是你開口同意放我走、還迫不及待的要我交接差事,以往兩年君臣之誼斬得幹幹淨淨的嗎?

“我回去幹什麽?當花瓶嗎?”胡善祥拒絕了,“我若吃閑飯、領空饷,整日無所事事,豈不是丢了女官的臉。何況我已經在馬尚宮面前立了誓言,會好好幹,不能讓她失望。”

胡善祥拿定了主意,朱瞻基便沒有再勸。

“天色已晚,殿下請回,外面太黑了,我有些害怕,就不出去送殿下了。”胡善祥撿起地上的蚊帳,又爬到床板上挂蚊帳,忙自己的。

挂蚊帳的床柱有些高,她踮起腳尖,想把牽引蚊帳的繩子穿進床柱孔洞系上,勉強夠着了,雙手舉得酸疼,不得已脫力放下。

“我來吧。”朱瞻基沒走,他也踩在床板上,接過蚊帳。

胡善祥沒有推辭,把繩子給他,下了床,歸置箱籠。

朱瞻基挂好了蚊帳,驀地聽見外頭哐當之聲銅盆落地,随即胡善祥一聲尖叫,啊!

朱瞻基趕緊跑出去,見胡善祥僵在原地,裙子全是水,銅盆還在地上打轉,“老鼠!有老鼠!”

朱瞻基說道:“這裏經常無人打理,地裏又有吃的,有老鼠很正常,你別大驚小怪。”

身邊有個活人,胡善祥瞬間有了安全感,逃也似的回到房間,哐當一聲關門,“你說,我晚上睡覺的時候,老鼠會不會爬到我床上去?”

誰不想爬到你床上去呢……呸呸呸,我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朱瞻基輕咳一聲,“你若害怕,我要梁君送一箱老鼠夾子過來,你圍着床擺上一圈,就是有老鼠也不怕的。”

胡善祥緊緊抓住朱瞻基的胳膊,“那就拜托了。”

朱瞻基低頭看着她微微顫抖的手,“你是不是從來沒有一個人住過?”

胡善祥放開他的胳膊,強撐面子,“萬事開頭難,習慣了就好。”便是默認了。

朱瞻基說道:“我要端敬宮以前侍奉過你的兩個宮婢搬來陪着你,她們一應開支份例還是從端敬宮裏支。”

胡善祥拒絕了,“我這裏只有一個主屋,東西兩個廂房還沒收拾,亂糟糟的如何住人?何況我和端敬宮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不好讓人家來陪我吃苦的。”

一聽“沒有任何關系”六字,朱瞻基就起了怒火,“雖說人走茶涼,你我還是君臣吧,為君者關心臣子,難道不應該?反正她們也是閑着,就讓她們輪流來你這裏伺候。”

“不行不行。”胡善祥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這個道理,端敬宮的宮婢怎麽能來伺候我呢。你的心意我領了,我會适應這裏的。”

朱瞻基拗不過她,曉得自己即使強行把人送來,也會被胡善祥拒之門外,說道:“我這就回去拿老鼠夾子,你若害怕,多點幾根蠟燭,鼠類怕光。”

朱瞻基走了,胡善祥拿起墩布,把地面灑水拖幹淨,又重新取了清水,擦幹淨床板,把被褥鋪開。

做完這些,她累極了,一下子撲到床上,心想老鼠夾子還沒來,我先合合眼,休息一下。

她閉上眼睛,一會就睡着着。

朱瞻基回到端敬宮,要了老鼠夾子,沒有假手于人,親自送到麥香小築,看到胡善祥已經睡沉了,就蹑手蹑腳把老鼠夾子圍着床擺了一圈。

擺完之後,他挎着大長腿從夾子上空跳過去,心想這夾子是我擺的,萬一她早上起床迷迷糊糊,不曉得床下有“機關”,一腳踩上去怎麽辦?

朱瞻基取了筆墨,在紙上寫“床下有夾子,小心”,然後揭開蚊帳,把紙張放在枕邊。

這時睡夢中的胡善祥翻了個身,一下子把他的衣袖壓在身下。

朱瞻基坐在床邊,慢慢抽出衣袖,誰知胡善祥又是個連滾,這一回壓着了他的手。

感覺手上突然多了一團溫熱柔軟,朱瞻基猛地一僵,小小基都直了,右手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真是左右為難!

他的呼吸變得粗且急促,一個小人在腦子裏瘋狂叫嚣着:都這樣了還當什麽君子!天賜良機!上啊!今晚就爬到床上去,把她變成你的女人,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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