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040.兩只小雞
“無風不起浪你沒聽過?肯定是言淵在外面養女人了,皇帝才這樣提醒我的。”
不行,絕對不行,言淵要是真把應心鎖給了小三,她就虧大了。
“走,小月,我們趕緊進去。”
她急匆匆地往長壽宮裏面走,完全忘記了自己一路上打算好的事,直到到了長壽宮的主殿門口,才突然間想起來。
“天心呢,怎麽還沒有過來?”
主殿內,太後擔憂的聲音,傳到柳若晴的耳邊。
“皇嫂,天心來了。”
柳若晴立即應出聲,跟着,便見她一瘸一拐地在小月的攙扶下,跨進殿內,絲毫沒有剛才在長壽宮大門口時那活蹦亂跳的敏捷模樣。
言淵的眼眸,倏然一深,看到她動作艱難地一瘸一拐地朝太後走過來,便知道她想要幹什麽呢。
這個該死的女人,之前就在皇嫂面前裝過不少次的可憐了。
剛才還在門外活蹦亂跳的,一進來就又瘸了?
言朔也注意到了柳若晴的小變化,眼眸加深了笑意,看來他這個小嬸嬸還真是不打算放過九皇叔。
先是在他面前挑撥離間,現在跑母後面前來,這是打算裝可憐嗎?
言朔突然間注意到了柳若晴有些刻意伸出來的雙手,雙手十指全部纏滿了紗布,上面還滲着淡淡的血色。
言朔的唇角,勾了勾,看來,某人是打算在母後面前告皇叔一狀了。
果然,太後見柳若晴走路這麽困難,雙手十根手指還全部纏了紗布,立即出聲道:“天心,你這腳上的傷都大半個月了,怎麽走路還是這樣,等會兒還是讓禦醫給你仔細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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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一邊說着,一邊示意身邊的宮女,道:“趕緊招呼王妃坐下。”
“是,太後。”
柳若晴在心裏笑得得意,在宮女的攙扶下,在椅子上坐下。
跟着,又用纏滿紗布的手指,将耳邊的發絲,繞道耳後,開口道:“多謝皇嫂,天心這傷也沒什麽大礙了,過兩天就好了。”
“都這樣還沒什麽大礙,等會兒讓禦醫再給你檢查檢查。”
太後略帶責備的聲音中,夾着不容忽視的關心,“對了,你這手指是怎麽回事,怎麽也包成這樣了?”
聽太後這麽問,柳若晴的眼底,迅速掠過一絲得逞的笑,只是,她太過不動聲色,并沒有讓太後發現,可一直注意着她一言一行的言淵卻将這樣得逞的笑容完全落入眼底。
見柳若晴故作慌張地将手指往身後一放,忙不疊地搖頭道:“沒……沒什麽。”
太後見她這副躲躲藏藏的模樣,又想到之前她去王府看望她時,她那幾次為言淵辯解的樣子,心中頓時猜到了什麽。
目光帶着責備地投向言淵,沉聲道:“老九,你是不是又欺負天心了,你前幾天才答應哀家的,怎麽這會兒又忘了?”
早就料到柳若晴這一招會讓太後将矛頭轉向他,言淵在朝中可以目中無人到誰都不放在眼裏,可對太後卻尊敬的很,就像是對待自己的母親一樣。
所以,太後對他的責問,他除了生悶氣之外,基本上不會反駁什麽。
目光,朝柳若晴瞪了一眼,他沉着臉開口道:“皇嫂,臣弟并沒有欺負她。”
“那你說說,天心這手指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她好端端地坐着,還能把手指給弄傷了?”
柳若晴的心裏已經笑得連腸子都打結了,尤其是看着言淵那憋屈的樣子,真的好想跑出去放一放鞭炮。
好幾次,她甚至都在心裏想,這太後是真的看不出來她是裝的,還是為了幫助她而故意裝看不出來的,怎麽說也是跟三千多個女人鬥争一步步坐上太後的位子,真的那麽容易被她忽悠?
不過,這個時候,她才沒興趣去了解太後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總之,她只要知道,太後是站在她這邊就行了。
這樣想着,她立即在太後面前賣乖道:“皇嫂,您別責備王爺了,真的跟王爺沒關系,是天心太笨了,本想着給王爺繡個手帕,沒想到把自己的手給紮成這樣了。”
“給老九繡手帕?”
太後剛剛還帶着責備的臉上,露出了幾許笑意,“這倒是新鮮,繡好了嗎,給哀家也瞧瞧。”
言淵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聽柳若晴這麽說,眼底不禁升起了一絲不屑的嘲弄,不過,倒是對柳若晴說的手帕也莫名多了幾分興趣。
“是,皇嫂。”
見柳若晴從袖子裏取出一條折疊得整整齊齊的方形手帕,遞到太後面前,還故作羞澀地抿了抿唇,道:“皇嫂,天心繡得不好,您別見笑。”
太後笑着接過,目光還有意無意地朝言淵看了一眼,跟着,緩緩将那手帕打開。
言朔也饒有興趣地湊了過去,看到上面柳若晴的傑作,差點笑出聲來。
這……還真像出自他這九嬸之手,太……太形象了。
言朔硬生生地将眼底的笑給收了回去,朝言淵看了一眼,想到言淵拿着這樣一塊手帕,就覺得……十分別扭。
“這……這兩只小雞倒是繡得還不錯。”
太後很給面子地評價道,表情看上去有幾分古怪。
“小雞?哪裏有小雞?”
柳若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湊到太後身邊,指着上面太後說的那兩只小雞,道:“皇嫂,這哪裏像小雞嘛,明明就是比翼鳥。”
這些人都什麽眼光,她可是照着小月找過來的比翼鳥的圖畫繡出來的,雖然有一點點差別,可哪裏能跟小雞扯上關系。
“比……比翼鳥?”
言朔的唇角,抽得更加厲害了,本想給點面子,可實在是……他這九嬸的搞笑手段太登峰造極了。
跟皇叔這冷面王倒真是絕配。
言淵也被言朔這模樣給挑起了幾分興趣,目光,朝那手帕上投了過去,倒不像言朔這副想要又不笑的模樣,而是始終面無表情。
眼中的嘲弄卻加深了幾許。
“那朕猜……這兩根綠色的東西,應該就是連理枝了。”
言朔掩着唇,輕咳了兩聲,硬生生地将那股爆笑勁給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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