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與他厮守,此生不悔……
翌日天明, 沈絡歡揉着眼睛緩緩醒來,有些怔忪,當觸及到男人深邃的眸子時, 騰地坐起來, “你放肆!”
馬後炮打得挺響。
顧钰靠在屏寶座上,敞着衣衫, 一雙長腿無處安放,“昨晚你可不是這個态度。”
沈絡歡嘟起嘴,心情像打翻了染料, 五彩斑斓。
寝宮外人影攢動, 你推我, 我推你,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敲門聲,是大喬的聲音。
“公主, 大都督是不是在屋裏?”
兩人衣衫不整,屋裏充斥着怪異的味道,沈絡歡怎麽可能承認私藏了一個大男人。
“沒有, 胡說八道什麽?!”
小公主炸毛了,聲音有點嚴厲。
門外, 大喬和寧若淺對視一眼,笑道:“大都督就在裏面, 咱們不方便進去。”
寧若淺點點頭,“那咱們去禦花園轉轉。”
大喬詫異,“咱們哪有資格去那兒啊,你要想賞花,我帶你去宮外欣賞,快快歇了這個心思。”
寧若淺納悶, 昨兒深夜,禦前大太監過來告訴她,禦花園的花全都開了,陛下邀她去欣賞,那不就是等同于,她有資格去麽......
寝殿內,沈絡歡眯眼盯着門外的兩道人影,嫌她們還不走開,披上衣衫走過去,可沒走幾步路,雙腿打顫的厲害,啪叽坐在地上。
小公主皺皺小臉,心想顧钰會過來扶她起來吧,應該會吧......
可等了半天,也沒聽見腳步聲,她氣呼呼扭頭,鼓起香腮,“我摔了。”
Advertisement
顧钰還維持着斜躺的姿勢,懶懶回應:“摔了就爬起來。”
沈絡歡氣死了,果然,這個混蛋只有溫存時才會花言巧語地騙她,昨夜也不知是誰,對她述盡相思,一個勁兒說喜歡她。
“混蛋。”
被罵的混蛋勾起唇,挑起屏寶座上的兜,“我喜歡紅色,顯得你皮膚白。”
沈絡歡被他厚顏無恥的言語驚到,爬起來沖他撲了過去,“我跟你拼了。”
顧钰擒住她伸過來的兩只手,反剪到身後,低頭笑道:“你适合紅色,尤其是衣衫半解時。”
“住口。”沈絡歡氣得舌頭打卷,“再不放開我,我就殺了你!”
一大清早戾氣這麽重,顧钰失笑,啄了一下她的唇,“那你動手吧。”
他忽然松開她,遞出一把匕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動手吧,往這裏捅。”
這是在逼她嗎?
沈絡歡握住匕首指向他,“別以為我不敢。”
顧钰攤開雙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樣毫無戒心的顧钰,是旁人瞧不到的,沈絡歡顫着手,用匕首的尖頭抵住他心口。
甭管是不是虛張聲勢,那顫抖的雙手和淚眼令顧钰心疼。
“好了,咱們不鬧了。”顧钰夾住刀柄,一個用力,竟然以雙指奪了沈絡歡手裏的匕首,扔在地上。
沈絡歡擡手就捶他胸口,“你總欺負我,你總欺負我!”
顧钰緊緊抱住激動的姑娘,輕聲安撫:“那你多打幾下,別氣壞了身子。”
小公主對他拳打腳踢,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将近兩個月,你一封書信也沒有,害我以為你不要我了,現在又假惺惺的出現作甚?你走,你走!”
感受到衣襟傳來的濕意,顧钰松開她,替她擤鼻涕,“臨出發前,不是你不理我,不許我靠近,不許我寫信,不許我這、不許我那,怎麽全成我的不是了?講講理行嗎?”
沈絡歡不聽那個,張開咬住他肩頭,直到嘗到腥甜才松開,可男人始終沒有吭一聲。
終究是心疼他,沈絡歡松開嘴,額頭抵着他肩頭陷入沉默。
顧钰輕拍她的背,“咱們不置氣了。”
“哼。”
“好姑娘。”顧钰揉揉她的頭,“陛下已經登基,你也該随我回去了,将士們還等着喝咱們的喜酒。”
喜酒?
沈絡歡眨了眨眼睛,沒反應過來,她何時答應要嫁給他了?
好吧,好像答應過……
看她不鬧了,顧钰摟着她躺下,“來之前遇見一件棘手的事,耽誤了行程,又擔心見不到你,你會多心,所以快馬加鞭趕了過來,途中沒怎麽歇息,讓我睡會兒。”
沈絡歡靜靜看着他,顧钰很少跟她解釋,如此便很難得了。她這個人不貪心,只要兩個人心貼心、不背離就好。
至于皇兄的事,也不能全然怪他。
自己的悲傷,更不該全然建立在他的痛苦上,是的,皇兄離世,他的悲傷不比自己少。
這是她這麽久以來一直在思考的事情,也早已想通,只是面兒上挂不住,沒有主動去服軟。
“睡吧。”小公主發生一聲喟嘆。
顧钰睜開眸子,撫上她的臉,“怎麽了?”
“沒事。”沈絡歡窩進他懷裏,“你快睡,我陪着你。”
沒有什麽比相互理解更為珍貴,顧钰酸了眼眶,扯過衣衫蓋在兩人身上,這些日子風塵仆仆,是真的很疲憊。
聽着漏刻的聲音,顧钰很快睡去。
怕自己打擾到他,沈絡歡一動不動,卻又沒有睡意,肚子還咕嚕咕嚕叫,她咬着牙,乖的不像話。
顧钰這一覺睡到了晌午,醒來時,發現懷裏的小家夥正在默默屬羊,這是在催眠自己嗎?
顧钰失笑,掐了一下她的鼻尖,“醒了怎麽不叫我起來?”
“我根本就沒睡。”沈絡歡扯開他的手,轱辘到不遠處舒展四肢。
可把她累壞了。
顧钰坐起身,看了一眼大亮的室內,“現在幾時了?”
“晌午了。”
“賞口飯?”
一聽這話,沈絡歡立馬坐起身,快步走到門口,讓宮女去取午膳。
飯菜端上桌,沈絡歡遣退宮女,陪顧钰靜靜用膳,日光透過半敞的窗子投射進來,照在兩人身上,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用膳後,兩人一同去往禦書房面聖。與帝王和朝臣諸侯們寒暄後,顧钰當着百官的面,朗聲道:“末将顧钰,心悅嘉寧公主已久,想與之結為連理、舉案齊眉,還望陛下恩準。”
自攻下沈槿及其勢力後,顧钰就已經放出了自己不是閹宦的消息,百官并不驚訝他有娶妻的想法,只是,他與沈絡歡鬧了許久,誰能想到,他今日會來求賜婚聖旨呢。
站在不遠處的沈絡歡驚訝地捂住嘴,沒想到顧钰會以這種方式求娶她。
唐封淡淡笑開,問了一句可有人反對,衆人哈哈大笑,紛紛開始道賀。
現在只等小公主的答話了,顧钰轉身,看向沈絡歡,眸光柔和。
被衆人揶揄着,沈絡歡昂起頭,高傲地走出禦書房。
衆人詫異,這是拒絕了?
顧钰臉上沒有失落,與唐封點點頭,擡步走了出去。
夏日暖暖,草木葳蕤,沈絡歡于陽光中回眸,大紅的宮裝将她襯得絕美妖豔。衆人随顧钰一同走出禦書房,靜靜等着她的答複。
沈絡歡忽而一笑,笑靥如花,慢慢講訴起一個關于英雄的故事。
而故事的主人翁就是顧钰。
她語調溫柔,态度認真,眼裏泛着點點水光,“我自小就仰慕勇猛的悍将,如今已找到屬于自己的悍将,心裏只裝得下他了,他是守護山河的大将軍,是百姓的戰神,亦是我心中的如意郎君,今兒,本宮在此立下誓言,願嫁去遼陽,與顧钰厮守,此生不悔。”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