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找呀找呀找男主

邵承言是說過給傅承安機會, 如果阿娅喜歡上了傅承安,他就放手,成全他們。

可是, 他已經給過機會了。

像他這種人, 給別人一次機會已經足夠大方。

更何況……他又沒有說過給傅承安機會的時候自己不會使亂啊?

他不是傅承安,扮演那樣深情又被動的角色。他從來不會把自己的條件擺出來讓別人挑選、選擇。

——他是主動的。他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用搶的。

————

直升飛機降落在一座私人海島。

阿娅跟着邵承言跳下去,好奇地打量着周圍。

晚霞已經散去,天色逐漸放了黑。素色的天空孤單地亮着兩顆星, 不太顯眼。

海浪拍擊沙灘, 海浪帶來鹹鹹的海風。

阿娅穿着單薄的黃白格子一字肩連衣裙,海風吹來,她下意識地捏着帽檐向下扯, 然後往邵承言身側湊。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呀?”阿娅問。

邵承言把白色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說:“送你求婚禮物。”

阿娅的眼睛亮起來,朝邵承言伸出手:“禮物嘞?”

邵承言低下頭看了一眼腳下踩着的海灘, 說:“在我們腳下。”

“送我……土?”阿娅揪起眉頭。心想人類求婚不都是送鑽戒嗎?哪怕送蛋糕也好呀。

邵承言笑着拉起阿娅的手, 将她嬌小的身子攬進懷裏,手搭在她的肩頭, 帶着她往前走。

走了好長一段路,阿娅有些不耐煩了,剛想賴皮不走了,就聽邵承言說:“看。”

阿娅詫異地順着邵承言的目光望過去,便看見一望無際的玫瑰鋪地,目之所及都是玫瑰,大片浪漫的紅色在視線裏葳蕤,微風帶來陣陣郁香。

而在玫瑰的盡頭,是一座現代風和巴洛特風格相結合的城堡。

阿娅望着玫瑰路盡頭的城堡, 喃喃自語:“好漂亮的房子。”

邵承言一直觀察着阿娅的表情,見她這麽說,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阿娅猛地轉過頭來望向邵承言,蹙着眉,盯着他半晌,才有些猶疑地軟糯開口:“邵總,你是在炫富嗎?我知道你很有錢,在邵氏之外還有自己的産業。可是你這麽有錢送給未婚妻的禮物怎麽能是腳下踩的泥土呢?”

邵承言一怔,有些沒反應過來。

阿娅繼續說:“你說你要求婚,可是鑽戒呢?好嘛,就算用泥土捏一個也成呀。”

邵承言扯起一側嘴角,哈哈大笑起來。

阿娅歪着頭,不解地望着他。

“你啊……”他擡手捏了捏阿娅又白又軟的腮。他深看着阿娅,不知道倪家是怎麽養出來這樣單純的一個她。

他走到阿娅面前單膝跪下,将早就準備好的鑽戒遞到她面前。

“倪小姐,你可願意嫁給我,成為這座島嶼的主人嗎?”

阿娅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望了望玫瑰盡頭的城堡,又回頭望向遠處的沙灘,重新看向邵承言的眼睛,一副驚愕的樣子:“你把這裏送給我了呀?”

邵承言瞥了一眼手裏的戒指,“接了戒指才送。”

阿娅的嘴角一點一點翹起來,漂亮的杏眼彎成了月牙。

“快接。”邵承言假裝嚴肅地沉着臉。

阿娅把手背在身後,狀若思考。她隐約覺得不應該輕易給別人承諾。

“再不接我要打人了。”邵承言又板着臉嚴肅地說了一遍。

阿娅雖然沒有接,也沒有承諾,但是她背着雙手彎下腰來,将吻輕輕落在邵承言的額頭。

海的氣息,玫瑰的芬芳,不敵她身上的半縷清香。邵承言強勢地拉過她的手腕,将戒指套在她的手上。

套上了,就別想再跑。

邵承言湊過來,阿娅慌忙雙手捂住他的嘴,認真地說:“親可以,但是要像以前那樣輕輕的,不許再咬人的。”

像是怕邵承言不懂她的意思,她主動湊過去,輕輕啄了一下邵承言的唇示範。輕輕的吻一觸即離,阿娅望着邵承言的唇,下意識地舔了舔淡粉色的唇瓣。

邵承言灰色的眸子微凝,他擡起阿娅的下巴,用最溫柔的力道去吻她。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她的眼睛成了唯一的光。

邵乘言帶着阿娅走進城堡。一樓大廳裏的鋼琴師穿着燕尾服,彈奏着浪漫的鋼琴曲。邵承言牽着她的手沿着環形樓梯一步步往樓上走。

阿娅好奇地打量着城堡。事實上,阿娅化形之日遇見了懶懶,第二日跟着懶懶來到人間,成了倪娅。所以她對于這個人類的世界又好奇又陌生。

“買的匆忙,設計師新定的方案還沒來得及實現。當然,明天他們會來問你的意見。”

阿娅站在城堡最高一層,小臂随意搭在欄杆扶手,朝下望着一大片金碧輝煌。她隐約想明白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争風吃醋獻殷勤吶!

接下來幾天,邵承言和阿娅住在海島上,和設計師談談改造,去海邊散步,吃着從不同國家請來的廚子燒的佳肴,日子好不逍遙快活。

傅承安顯然因為阿娅的那一句要考慮考慮,便真的再沒有找過阿娅,只是安靜地等待着。

邵承言那邊,公司打過來的電話一個接一個。他起先還接通電話,後來實在煩了,直接把手機關機随手一丢。

清淨。

阿娅跟邵承言學會了烤肉,學會了騎馬,還學了打游戲。他們把更多的時間耗在打游戲上。

他們肩挨着肩坐在地毯上,手裏握着游戲機。

阿娅玩着玩着,手指頭噼裏啪啦的動作逐漸慢下來,她擡起頭看向邵承言,問:“今天幾號來着?”

“3號。”

他們的婚期在六號。

阿娅重新低下頭,操控着游戲,卻有些心不在焉。

時間居然過得這麽快。

她必須要在婚禮前确定承尊者的身份。

……雖說結婚了還能再離婚。可是一次性搞定豈不是更好?

阿娅總是這樣,做事沒什麽顧忌,可偏偏事到臨頭,因為一個“懶”字,想走捷徑。

若不是因為這個“懶”字,她也不會走上雙修的捷徑。

阿娅放下手裏的游戲機,又搶了邵承言手裏的游戲機放在一旁,一本正經地說:“我們睡覺吧。”

邵承言看了一眼窗外暖融融的午後陽光,說:“還早啊……”

話剛一出口,邵承言頓時明白了阿娅這話的意思。他轉過頭來,就看見阿娅迅速脫了上衣。他皺眉,訓她:“把衣服穿回去。”

阿娅上衣脫了一半,袖子還挂在手臂上。她無辜地望着邵承言,有些意外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會拒絕。

阿娅忽然有些惱了。

那股子屬于妖的野氣沖上去,她的眼底閃爍着不自然的紅色。

她化靈的機緣巧妙,絕大多數的時候身上的妖氣很弱。可再怎麽弱,也是妖。

如果不是懶懶曾提醒過她雙修決必須在雙方你情我願的時候使用,她真想直接把邵承言綁起來吸!

邵承言撐着站起來,他手指扯開阿娅的衣領,幫她把衣服穿回去,然後撩起眼皮看着她,說:“能不能懂點情調。”

阿娅望着他灰色的眼睛搖搖頭。

邵承言輕笑了一聲,手掌輕輕搭握在阿娅的後腰,他俯下身來,在阿娅的耳側輾轉輕吻。

“癢癢……”阿娅想要躲,卻被邵承言擒住了手腕握在她身後。

邵承言低沉的笑聲在阿娅的耳畔響起,他說:“不要自己來,我會幫你一件一件地褪下去。”

邵承言側過臉,近距離地望着阿娅軟軟的側臉。他将吻落在她的臉頰,柔軟的觸覺讓他癡迷。

阿娅很快便覺得更癢了,她縮了縮脖子想要躲開,邵承言偏不如她所願,禁锢俞緊。她擰起眉頭來,掙脫不得,索性主動湊過去吻他的唇角。

邵承言的動作微頓,轉而化成另一種溫柔。

不知道為什麽,阿娅覺得今天的邵承言和以前不太一樣。雖然他的嘴巴還是像以前那麽甜,那麽軟,那麽好吃。可是……隐約多了一種讓她覺得陌生的東西。

陌生的,卻又不是讨厭的。

邵承言壓過來,阿娅纖細的後腰不由向後彎去,就連腳步也向後小小退了兩步。她身子一晃,直接朝後栽過去。

她的“哎呀”聲被邵承言吃進了嘴裏。

阿娅以為會跌倒的,想象的疼痛并沒有來。她側過臉去看,入目是家裏柔軟的白色沙發。她轉過頭來,便對上邵承言灰色的眼睛。

他的這雙灰色的眼睛,若是沒什麽表情的時候,總是看上去有些冷意。而邵承言又總是習慣儒雅微笑着,将這雙眼睛的冷意洗去添了幾分暖,多幾分儒雅。

又或者,他不經意間顯露痞意時眼中的流光。

阿娅見過邵承言這雙灰色眼睛不同的樣子,可這雙眼睛此時的神情卻是阿娅沒見過的。迷離的,又是深邃的。

她擡起手,下意識地想要摸一摸這雙眼睛裏倒映出來的自己。

邵承言擒住她的手腕,他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纖細的手指頭。

阿娅眼睫顫了一下。很快,她望着邵承言乖乖地彎起眼睛笑着,不僅乖還很甜。

邵承言一直凝望着阿娅的眼睛,他低聲問:“難受嗎?”

阿娅有些茫然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她無辜地眨了下眼睛,慢慢想了起來,似乎她曾經對他說過這話。

阿娅輕輕搖頭,頓了頓,再使勁兒搖了搖頭。不難受,一點都不感受呀。

慢慢的,知覺在一點點回歸。

她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紗裙上。随意搭在沙發上的兩條腿不太自然地并上,她揪着小眉頭,扯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邵承言貼着阿娅的耳畔,聲音低低地又問了一遍,然後又情不自禁輕輕吻一吻她漂亮的眼睛。他總是很喜歡她的眼睛,幹幹淨淨的,帶着一種不常見的靈氣,總能讓邵承言想到世間山野間的靈物。

阿娅彎着眼睛搖頭,一雙手軟軟地搭在他的肩上,偎着他。

從始至終,邵承言一直注意着阿娅的神情。他覺得阿娅太過單純,不得不小心翼翼。他因她的皺眉而溫柔,亦因她眼睛裏毫不遮掩的歡喜而抿起嘴角。

邵承言體內忽然一陣尖銳的燒痛,這種滋味十分古怪。一陣恍惚間,他有一種錯覺,好像武俠小說裏邪門的暗器刺入他體內。

邵承言愣了一下,可當他再去分辨時,身體裏已經沒有了那種古怪的痛覺。

一道雙修訣滑過阿娅的舌尖,她趁着邵承言不注意,開開心心地偷取邵承言的靈力。

然而……

阿娅歡喜的眼睛一點一點黯淡下去。

沒有。

她用了雙修訣,可是感覺不到邵承言體內的靈力。

她翹着的嘴角一點一點耷拉了下去。搭在邵承言腰上的腳腕也垂了下去。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邵承言,眼睛裏閃過失望和遺憾。

邵承言很快覺察到了阿娅的出神,他盡快結束,欠身吻了吻阿娅的額頭。

“把你弄疼了?”他一邊問着,一邊拿起一旁的睡袍親自給阿娅穿上。

阿娅卻一下子把邵承言推開了。

邵承言愣了一下,再去看阿娅的眼睛,不由皺起眉。阿娅的這雙眼睛向來不會騙人。而此時她的眼睛裏寫滿了煩惱。

“我們還是不要結婚了吧。”阿娅站了起來,“我仔細想過了,為了聯姻結婚太草率了,婚姻大事不能這麽兒戲。”

邵承言深看了阿娅一眼,把原本打算給阿娅穿的白色浴袍慢悠悠地給自己穿上,他審視着阿娅,嗤笑了一聲,問:“什麽時候想好的,剛剛和我上床的時候?”

阿娅目光閃爍了一下,下定決心。既然已經知道他不是承尊者,還是幹淨利落轉身比較好。就算他讨厭了她,恨了她。

她抿了下唇,狠心說:“其實早就想好了,但是因為一直沒睡到你,有點不甘心。所以決定睡過再分手的。”

邵承言向後退了一步,懶散靠在高腳桌上,嘴角噙笑,微眯着眼,凝視着阿娅。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可信度很高,阿娅又一本正經地加了一句:“你長得好看身材也很好,想睡你很奇怪嗎?”

她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真欠打。

可邵承言還是走了過去,撿起落滿白色沙發的衣服,一件一件給阿娅穿上,一邊幫她穿着,一邊慢悠悠地問:“婚禮還有三天,請柬已經發了出去,兩家公司的賬務報表也合得差不多了。現在取消婚約,你确定?”

他的嘴角依舊是噙着笑的。

“當然确定。那些損失我會承擔的。”阿娅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握起了小拳頭。

邵承言看着她,沒說話。

阿娅漆黑的眸子輕輕轉動了一圈,鼓着兩腮,慢吞吞地說:“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婚禮的損失我會承擔,邵總也不吃虧……”

邵承言彎下腰,撿起茶幾的上的帽子扣在阿娅的頭上。

他說:“滾。”

阿娅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仔細分辨着他的神情。

邵承言輕笑了一聲,斜着眼睛睥着阿娅半晌,懶散說:“我不打女人,趕-緊-滾。”

“哦……”阿娅拉了拉帽檐,低着頭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轉身望向邵承言的背影,弱弱開口:“那個……謝謝你剛剛教我的……”

她之前只在《春-宮圖》上努力鑽研,今天算是有了實踐經驗。

滋味兒挺美好的。

——應該感謝。

邵承言想要說的第三個“滾”字被他咽了回去。他緊緊抿着唇,背對着阿娅,沒回頭。

阿娅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回答,轉身往外走。

邵承言生氣了嗎?阿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覺有點怪怪的。

可她不太懂。

————

阿娅回到家裏,沒有急着找傅承安,她恹恹回到房間,不太開心地抱膝窩在沙發上。眼前總是浮現離開時邵承言的背影。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床上的懶懶伸了個懶腰,一躍而起,跳到阿娅身側的沙發上,用小爪子拍了拍阿娅的小腿,問:“怎麽了?”

阿娅如實告訴他:“不是邵承言,我用了雙修決,可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身上的靈力。不是他……他不是承尊者……”

懶懶驚訝地瞪圓了貓眼:“你和他雙修了?”

阿娅點點頭。

懶懶:“……我不是跟你說過驗證尊者的方式是火焰印記嗎?誰讓你根據體內有沒有靈力來分辨了?”

阿娅茫然地擡起頭看向懶懶,問:“有區別嗎?”

懶懶不答反問:“邵承言很愛你,愛你到發瘋了嗎?”

阿娅懵懂反問:“什麽是愛?”

懶懶一滞。

四目相對,都是大眼睛。

阿娅皺眉:“我是妖,不懂。你告訴我啊。”

“你是妖,我也是妖!”懶懶貓眼一轉,雪白的身子朝後栽去,露出白肚皮,他無奈地憤憤道:“尊者不是爐鼎!你一道雙修決哪能輕易吸來靈力!這不是自上向下的索取,而是自下向上的偷取!只有尊者真心實意愛着你,有了與你同生共死的愛意,你的雙修決才能發揮作用!”

阿娅徹底懵了。她淡粉色的櫻口微微張着,樣子呆呆的。

懶懶一下子跳起來,不敢置信地望着阿娅,問:“小蒲妖,你該不會以為沒吸到靈力就不是尊者,所以……把邵承言徹底得罪了吧?”

阿娅的嘴慢慢癟了起來,眼睛卻瞪得圓圓的:“你沒跟我說!”

“……我沒說過?我以為你想得到啊!”懶懶小爪子撓了撓貓臉,“你以為這萬年來,知道這條修煉捷徑的只有你我?六界之中有多少人惦記着歷練的修者!如果只要睡一次就能找到尊者,那把所有可疑目标都睡一次不就行了?這條捷徑的難度并不是找到歷練的尊者,而是讓尊者愛上你,有了肯為你生為你死,肯把一切與你分享的心。”

懶懶一口氣把話說的太多,嗓子疼疼的。他跳上桌子捧起水杯來咕咚咕咚地喝水。明明是只小奶貓,卻像人一樣捧着對于他來說過大的玻璃杯,樣子瞧上去有些滑稽。

阿娅細細想着懶懶說的話,差點就要信了,把責任全擔下來。

“不對……”阿娅搖頭,“不對不對……你這次說的和上次不一樣!不……你每次說的都有出入。懶懶,你是不是在瞞着我什麽?”

阿娅一下子站起來,睜圓了眼睛瞪着懶懶。明明是有些生氣了,可鼓起的軟軟雪腮看上去沒多少氣勢反而可愛得很。

懶懶一愣,玻璃水杯裏映出他碧綠的貓眼狡猾地轉動了一圈。

“我才沒有故意隐瞞你什麽,只是年紀大了,又受了重傷,很多事情記不住了而已!”懶懶轉移話題,“所以……你徹底把邵承言這邊得罪了?”

阿娅眼前浮現邵承言背對她的樣子,她動作極為緩慢地點了點頭。

懶懶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說:“守則第一條是什麽來着?”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懶懶打了個哈欠,小小的身子團成了一個小球,胡亂說:“那你就慶幸尊者是傅承安吧……呼嚕呼嚕……”

————

阿娅一回家,倪姍就知道了。

這段日子,邵承言購買私人海島,把阿娅帶過去,隔斷一切聯系的事情早就傳開了。倪姍心裏忐忑了很久。直到今天見阿娅是一個人回來的,她這才覺得又有了希望。

幾經掙紮,她再次用那個陌生號碼給邵承言發了一條信息。

【這麽急着送回來,是因為接下來的檔期歸你哥了嗎?一女二男,難為你們兄弟兩個了。】

一如既往的沒有回複。

倪姍也沒覺得邵承言會回複她。

她發了這條信息之後就去做別的事情,将這條信息的事情抛之腦後。直到晚上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家裏忽然來了幾個保镖。

倪家的人認識這幾個保镖,知道他們都是邵承言的人。

保镖開門見山,是邵承言派他們過來接倪姍的。

倪遠帆幾經确認,他們的确是來接倪姍而不是倪娅的。

倪姍心裏又是高興又是慌張,心裏七上八下的。

倪遠帆覺得事情不對勁,勸倪姍不要去。

倪姍本來還有些心虛,可倪遠帆一勸她,那股子叛逆勁兒讓她直接上了保镖的車。

當她到了海島上的城堡,着實驚了一下。邵承言買下海島建婚房的事情最近傳的沸沸揚揚。也正是這件事情,讓更多人知道邵承言不僅是邵氏的繼承人,原來除了邵氏之外,他還有別的生意。

保镖帶着倪姍去了邵承言所在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邵承言正在玩臺球。

“邵總,你找我。”

邵承言沒說話,繼續專心致志地打臺球。

倪姍沒敢再打擾他,只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着他打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倪姍逐漸想明白了。看這個情景……姐姐應該是和邵總掰了吧?

開心開心。

這樣才好,也不枉費她偷拍了那麽多照片,發了那麽多消息。

她臉上挂起妩媚的微笑,朝邵承言走去。她扭着細腰,慵懶地坐在臺球桌上,伸手拉住邵承言手裏的球杆,說:“邵總,天下好女人有的是,為什麽一定要找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呢?就算是和倪氏聯姻。倪氏也不止一個女人姓倪……”

倪姍媚眼如絲朝邵承言湊去,低胸裝藏不住一片洶湧澎拜。

邵承言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然後朝她勾了勾手指頭。

倪姍眉眼間的妩媚更濃,她拽着球杆的另一頭,坐在臺球桌上的屁股挪了挪,朝邵承言挪過去。

邵承言忽松了手裏的球杆,然後朝倪姍的臉一拳打了過去。

“別他媽以為我不打女人。”

他派人開直升飛機把倪姍接過來,就是為了給她一拳。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