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佛祖、人主并列

第34章 佛祖、人主并列

朱光庭來上課的第一句話:“老臣曾經彈劾過郡王。”

林玄禮訝然,有點惱怒:“彈劾我什麽事?我沒聽說。”看起來是被娘娘和六哥攔截了,也是,所有歷史都說了,彈劾的奏折不會給被彈劾的人看,只有皇帝能搬出來感動某人。

“只怕貪圖口腹,勞民傷財,采派勞役。後來見郡王不喜歡駝峰、熊掌、猴腦、猩唇、象撥、豹胎、犀尾、獅乳、雀舌、驢肝、海魚這些珍貴之物,只在尋常米面上下功夫,才知道自己誤認了郡王心性。希望郡王能始終如一。”

愛吃的人都在追求那些珍奇罕見的美味,一餐吃掉幾萬錢,把獵取原材料安排給百姓。老饕非要吃點別人都沒吃過的東西,來彰顯自己的身份。尤其是達官顯貴,但凡吃點普通人吃的東西,就覺得自降身份,要吃不普通的東西呢,想吃點鳥雀,數百人就被攤派勞役了,得格外捕鳥。更不知道獵熊、捉猴子要死多少獵戶。從古到今哪有美食家在糕點大餅炒菜下功夫,郡王現在與衆不同。

林玄禮:“……”

啥毛病啊非要吃熊掌猴腦?

我就想烤點五花肉,加點洋蔥。嗚嗚嗚洋蔥!

“公子宋因食指大動而弑君。易牙因烹饪而被信寵。晉代的何曾,日食萬錢。晉人王濟用玻璃做器具,蒸乳豬用人奶喂大……唐代二張碳烤活驢,給醬油飲,直到烤熟……近世奢靡者,鹌鹑羹用三百之鹌鹑,蟹黃包用河蟹數十簍。飲酒十鬥,耗費糧食一石。”朱光庭話鋒一轉:“但也有好的。賢如伊尹,聖如孔子,也精通烹饪。老臣願郡王有聖賢之心。”

“學生也情願如此。”可累死我了。

林玄禮聽他講了一節《中國古代美食源流+奢侈史》,情不自禁的去炒了一份蛋炒飯,其中還有煎過的臘腸,用煎出來的油炒飯,撒蔥花。

侍從端鍋上桌,給朱先生分了一小碗。

“先生請,我最近很愛吃這個。”

一人一張小桌,距離接近兩米,各自吃的幹幹淨淨,一厘米都不剩。

林玄禮這碗裏還有用臘腸油煎出來的一點鍋巴,非常焦香。

朱光庭考慮了一下,看郡王正直好學,雖然插話詢問怎麽做鹌鹑羹能耗費三百只鹌鹑,但是…還算融洽。“郡王那首七言《觀城門憫農》,老臣已經拜讀。有一事不明,請教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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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禮心說你咋還不走呢:“豈敢豈敢。”

“郡王在詩中,将自己與佛祖、人主并列,意帶悵惘,莫非有參政、濟世救民之意。”

林玄禮故作驚訝:“……沒有,我就是湊字數的。”

別想跟我玩文字獄,我可以吹官家的枕邊風。

朱光庭:“……??”

……

過了兩天又出宮玩,看看還能不能遇見那個踢球很好的少年,或者是那個酒鋪的漂亮少婦。騎着小馬剛到大相國寺處,打算好好逛一逛廟會,看看王繁英能不能找來。

斜刺裏突然出現一個人,拉住了自己的馬鞍,轉頭又喊:“在這裏。”

林玄禮捏緊了馬鞭:“放手。”

跑過來一個中年人,白白胖胖,長得溫和端方,看相貌真是個不錯的人。跑到近前,打躬作揖,一個體前屈直接一拱倒地,擡起頭滿面堆歡:“十一郎,好十一郎,我幾番請你,你都推脫不肯來,今日可見是有空了。”

“哦。是驸馬都尉啊,我忙得很,我要和朋友游湖去,對你就是沒空。”

圍觀群衆繞成一圈,好傳八卦的人早都把皇室周邊八卦傳的沸沸揚揚,京城百裏之內都知道遂寧郡王非常讨厭這位驸馬都尉。

王诜想,高娘娘都開始囑咐呂丞相要準備急流勇退了,可見官家要當權,自己再不使勁奉承這位仇人,可就來不及了。“俺不知何時冒犯了十一郎,特意置酒賠罪,您賞下薄面來。”

“沒有。”我今天要是不去,至多是無禮。我要是去了,立場也太不堅定。

王诜被噎的差點挂不住面子:“我及時得罪了十一郎?小郎君與我是親戚,人有見面之情,今日我牽馬墜蹬,請你過府飲酒,觀賞歌舞蹴鞠,都不成麽。十一郎與我之間,哪來無緣無故的深仇大恨呢?我與蘇東坡還是好友呢!”

你都沒見過你姑姑啊,你在這兒生什麽氣。

林玄禮幽幽冷笑:“東坡居士交的朋友很多,良莠不齊。放手!再不放手我打你了。”

“你打吧,只當是姑父我負荊請罪。”

然後……因為當街毆打姑父,被太皇太後申斥,扣光了三個月的俸祿,換掉了狄谏這個老師。

林玄禮氣的七竅生煙:“直娘賊!我和王诜老賊勢不兩立!”

氣的晚飯大吃一只羊腿。

宅了兩天,被先生們疾言厲色的勸谏一圈。

開始群發信息:娘娘我好窮,哥哥我好窮,姐姐我好窮。

俸祿不算什麽,也就是蛋糕店一個月的流水,但是很氣。

趙煦也沒有多餘的錢財:“好了好了,別撒嬌了。我也不能因此賞賜你,禮法上說不通,你也沒那麽缺錢。”

林玄禮賴在他肩膀上:“我心裏難過。”

“你打了人,你心裏還難過。那被你打的人高興麽?”

林玄禮賣慘:“哥哥,我沒錢買柴火燒火了。”

趙煦笑道:“你把彈劾你的奏折拿回去燒火,夠支應半個月的。”開玩笑,奏折都要備份儲存。

劉清菁笑道:“官家~有錢監新制的錢牌——抵二百文,給十一郎拿一盒去玩麽。”

她是真沒想到,郡王真敢當街一腳把王诜踹的跌斷了尾巴骨,又追上去踹斷了一根肋骨。

也不知道是郡王太悍勇,還是王诜太不禁打。

……

高太皇太後對向太後:“哀家年老力衰,趙佶對哀家的态度都變了。以前怎敢這樣不敬,聽說他還到處去訴苦。”

向太後在他撒嬌打滾哭窮之後,還給了兩個金幣,合起來一兩重,能換十貫錢當零花。賠笑道:“小孩子脾氣罷了,他喜歡他姐姐,就讨厭王诜,自己都說了要殺雞儆猴。打了這個驸馬,吓唬別的驸馬。左右這個王驸馬是沒有公主心疼他的。”

高娘娘也不好再說什麽:“唉。”

……

韓缜終于在過年前,回到京城,去叩謝天恩,老淚縱橫了一番,收拾收拾選一個良辰吉日,開始打足精神給遂寧郡王上課。

都知道一個年方十歲的郡王不需要學什麽,他學什麽也用不上。

這就是給新舊兩黨一個博弈場,一個辯論的地方,說的話不是給郡王聽的,是說給官家聽的!普天下都知道,這是官家有意啓用新黨,又給郡王一個賣好的機會——将來等太皇太後歸天之後,官家下令天下求賢,郡王最受寵愛,出來舉薦自己的兩位老師,官家就重用咱們,把暮氣一掃而空。這樣一來,既顯得柔和不駁了太皇太後的立場,又能讓郡王落一個舉薦賢良的美名。

來上的第一課,須發皆白的老頭背了一張古琴,徒步走的氣喘籲籲。

林玄禮朝氣蓬勃的迎到自己的小院門口:“韓先生,久仰。”

韓缜把古琴取下來遞給旁邊的女官,痛哭着拜倒在地:“戴罪之身,竟能重睹天顏,全憑郡王提攜之恩,罪臣永世難忘。”

官家再給個機會吧!

林玄禮沒拿到劇本,也沒和他心靈相通,懵逼的扶人起身,韓缜還裝不起來,被身高力壯的小胖子硬托起來:“先生哭錯人了,是六哥指你做我的老師。”

韓缜哭拜在地:“罪臣竟不知是官家天恩,死罪,死罪,多蒙郡王開示,方認得真佛。”

客氣了長達一炷香的時間,進門落座。

林玄禮單刀直入:“先生教我什麽?”

我的老師們互相之間應該協調一下任教項目,然後我抓把瓜子看你們互相打的腦袋嘩嘩冒血,再被彈劾一次。

韓缜橫過古琴,原創·自彈·自唱:“鎖離愁,連綿無際,來時陌上初熏。繡帏人念遠,暗垂珠淚,泣送征輪。長亭長在眼,更重重、遠水孤雲。但望極樓高,盡日目斷王孫……”

他用了一整堂課的時間,強調了一個重點‘老臣愛官家,官家康康我’。

林玄禮都煩了:“我自是忠君愛君,六哥之可愛,你們都不懂。但先生只教我這些,恐怕在官家眼裏,也難當大用。我有一個打算。想請四位先生,給我講講究竟為何黨争。相公們都知道百姓難以負擔重稅盤剝,也知道差役法傷民,就沒有兩全之策嗎?”

韓缜渾身一震,心說這哪裏是郡王能問出來的話,這一定是官家耐不住性子,打算讓我們先探讨出一個章程來。含着眼淚答應了。

林玄禮:[他又哭什麽?迎風流淚嗎?]

[你說他是不是知道我打算借此抄作業了?他們探讨出來一個結果,我整理一下給六哥,連着名權都給他,我要光祿寺。]

[或許我總有一天也能用上。六哥要是總這樣,晚上睡皇後,白天睡劉清菁,還要忙朝政,頓頓烤腰子都補不回來。這樣不行的!]

趙煦在聽說這件事後:“哈哈哈哈哈,佶兒自以為能勸架嗎?”

孟皇後不知道該怎麽搭腔,附和時應該一起取笑十一郎,還是說朝臣們不省心,只好請他早些休息。

趙煦:真無聊。

還沒等這場大家認為‘臺前是郡王幕後是官家’,實際上‘臺上是郡王、官家在觀衆席’的辯論會開始。

又被高娘娘召見去。

林玄禮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短褐:“姐姐稍等,容我更衣。”

“哎呦”保母給他找莊重一點的大紅圓領袍,拿玉帶扣和絲縧來配,低聲抱怨:“我就說小郎君的主意一定會觸怒娘娘,您就是不聽勸。這那一黨的黨人好,那一黨的黨人不好,是娘娘說的算。您只顧着和官家親,官家說什麽是什麽。”

林玄禮:“嬷嬷別擔心,沒事,我就說我好奇他們互相寫文章攻擊、互相彈劾,到底為什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怎樣能對國家有好處。”

“哎呦我的十一郎,您覺得這是您該好奇、是您能幹的事麽?娘娘現在還縱容你呢,你這事兒解釋的對,可是娘娘要是心裏膈應,又都是把柄可抓。你又是出言不遜,又是違背禮教,又是從事商賈下流之事,又是帶王繁英進宮私會。她老人家要是不讓你出宮,你還出的去麽?你還有一樁大事呢,現在還沒開府,就在外面置辦私産!可知道,按照大宋律,尚未分家的子孫,置辦私産別墅,是要受罰的。”

林玄禮心裏一緊,這厚土生春糕如果被收歸國有,合理合法,然後就得被這些不會經營還貪污的沙比給我弄關門了。

打點起十分精神,在心裏籌措用詞和解釋,在保母舉着粉撲拍過來時沒掙紮。

面上敷粉,唇上塗朱,幞頭上插了鑲了白玉花的金簪——這年頭流行的男子裝扮。

高娘娘已經有些眼花,舉着水晶鏡片打量他,隐約有點模糊,看着他白胖紅潤。依舊是不茍言笑:“知道哀家喚你前來,所為何事麽?”

林玄禮自動帶入‘和競争對手舉行聯合宣傳、并且沒知會大老板的作死人員、被霸總召見到總裁室’心态,規規矩矩的下拜,站起來道:“佶兒知道。娘娘,容我解釋。”

看大老板點了點頭,斟酌着解釋道:“前後幾位先生,都說我不算是天姿聰慧,也算不上專心好學。我自知沒什麽學識,也不用有什麽學識,就憨吃憨玩,哥哥沐休時陪他玩,咱們都很開心。可是眼看近來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

“哦?”這話你敢當着哀家眼前說?

林玄禮假裝憨批,甩鍋:“我就想讓他們辯論,春秋戰國時期在稷下學宮,百家争鳴,思想能互相交融。現在就兩家,怎麽還談不妥呢。

我不懂。

娘娘和六哥給我這四位先生,各兩個,佶兒私下揣度,是借我的地方,讓他們辯出個高低勝負。

兩黨的先生在給我講課時指桑罵槐,旁敲側擊,夾槍帶棒,背後惡語傷人,歷史、律法、地理、文學,樣樣都不肯就事論事,從纣王打到唐哀帝,從江南吵到漠北。

我煩了,幹脆讓他們當面鑼對面鼓,要罵要打都請當面,別天天夜裏在我腦子裏打架。”

[其實沒這麽嚴重,嘿嘿。]

[林哥當年在線上舌戰一群杠精,在線下面對一群傻叉,是吵架是約架,都能奉陪到底。]

[師夷長技以制夷,我決定成為全場最能擡杠的那個!]

高娘娘板着臉道:“哼,你只對着四個,既受不了。官家要面對的是兩黨,各幾百人。倘若廣開言路,讓他們事事争辯對錯,從朝至暮,就都別幹正事了。十一郎這段話記下來,送去給官家看看。”

女官應聲:“遵命。”提筆就一絲不差的寫下來,擱在旁邊。等十一郎退下後,拿給官家看。

林玄禮:[哥真是經驗豐富吖~]

在辯論開始的前一天,高太皇太後生了病,三鮮小馄饨只能吃五六個。

全太醫院的人輪番診治,也說不出究竟因為什麽,她才過了六十大壽,現在都六十一歲,年紀很大了,出什麽事都不意外。

整個後宮都來輪流侍疾,每天晚上兩人,從向娘娘和朱娘娘開始。

向太後井井有條的給她們和皇子們排序。公主都已經出嫁,回來看看就行。

太皇太後又召見了一些朝臣,安排他們該退的退,該勸皇帝的勸皇帝。

林玄禮慫慫的坐在腳踏上,趴在床邊上看她:“娘娘,哥哥為您廢朝,我也不想去讀書,您想吃點什麽?”

還有一年,按照劇本還有一年,您才領盒飯。

高太皇太後:“哀家只牽挂你六哥。唉,他的心意與我不同。你的教師照樣辯論,哀家和官家一同去觀看,好叫官家親眼目睹黨争是什麽場景,叫史官記錄。他生的晚了,沒見過宰相在朝堂上使笏版打人的樣子。他想啓用章惇他們,就要更換滿朝官員。”

林玄禮:[我好想看看!哦我見過的!]

[杠精模式開啓!]

[派人去找小豪豬給我算算,我能不能吵贏。我會從現在開始影響歷史嗎?六哥介不介意我幹政?]

[你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穿越來的,你信她那個?還沒問過她在兩黨之中是什麽立場,現在派人去問她,是不是洩題了?之前可沒說我要親自下場。]

然後派童貫去給她送了一封信,信裏詳盡寫了事情的經過,自己的計劃。

童貫:“郎君,這有錦囊兩個,王英囑咐您,開始前看這個粉色錦囊,兩刻鐘後看這個綠色錦囊。”

林玄禮:“好。”

忍了一個時辰,忍不住拆開了。

粉色錦囊:我就知道你得拆開。到時候忍住別開口說話,讓他們辯論。

綠色錦囊:厚古薄今,厚今薄古,古人也曾亡國,聖王子孫也亡。興衰全憑人治,成敗全由将軍。

作者有話要說:????【通知】我想修改一些前面的內容,進度沒什麽問題,但是前面矛盾沖突不激烈,社會現狀也不清晰。除了早上八點之外,其他的更新時間都是僞更。

【1】朱光庭說的就是他總被彈劾的原因。沒有人相信一個美食家不想嘗嘗這些奇珍異獸。

【2】皇帝要掌權了=皇帝最寵愛的弟弟地位扶搖直上。目前禮子占據了寵臣的位置。

【3】是王诜好色過度,骨質疏松。錢牌的記錄不多,主要說是宋高宗搞出來的大鈔,但我看書上寫北宋也有。就別在意啦。

【4】韓缜的後半闕詞:消魂。池塘別後,曾行處、綠妒輕裙。恁時攜素手,亂花飛絮裏,緩步香茵。朱顏空自改,向年年、芳意長新。遍綠野,嬉游醉眠,莫負青春。——太長了,我就沒放進去湊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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