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必須得先是個人

“別來吓老子，老子不怕！”莫風一臉痛苦，神情卻是頗為兇狠，“媽的，情報失誤，老子認栽就是……啊！”

莫風發出異常凄厲的慘叫，因為寧凡突然彈了彈那兩根筷子，筷子的抖動，帶給莫風極大的痛苦。

“不知道你自己的痛苦，能否給你帶來快感呢？”寧凡平靜的問道，然後握着匕首，緩緩攪動了一下。

“啊……我草……”莫風再次慘叫出聲。

“寧，寧凡。”微微顫抖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正是方蘭蘭，顯然，方蘭蘭被這個慘叫聲給吓着了。

“蘭姐，我沒事，你不用怕，先別出來。”寧凡連忙說道。

“好，好的。”方蘭蘭畢竟是個普通的女人，顯然還是在害怕。

寧凡暗自嘆息，看來是沒法繼續下去了。

“好吧，莫風，今天你運氣不錯，我不想吓着蘭姐，所以就不折磨你了。”寧凡微微吸了一口氣：“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我現在把你弄死，第二，我把你交給警察，但前提是，你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這有區別嗎？交給警察，老子也是個死！”莫風咬着牙說道。

“是否有區別，你心知肚明。”寧凡淡淡的說道。

“你想知道什麽？”莫風咬咬牙，“別問我的客戶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有能力，能讓人幫我越獄，但具體身份，我一直都不知道。”

“葉龍讓你轉告我的話，是真的？”寧凡淡淡的問道。

“是真的，葉龍早知道我是去殺他的，也知道我肯定能從牢裏出來。”莫風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這次的目标，除了蘭姐之外，還有別人嗎？”寧凡又問道。

“還有兩個小丫頭，一個是葉龍的女兒，據說跟你很熟，還有個叫寧可，是你的侄女。”莫風回答得很爽快，“不過我不喜歡小丫頭，所以第一個目标就選擇了方蘭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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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青雲高中有個女學生遇害，是你做的嗎？”寧凡握了握拳頭，開口問道。

“不是，我對小丫頭沒興趣，是別人嫁禍給我的。”莫風飛快說道，末了還抱怨一句，“媽的，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壞老子的名聲！”

“你确定不知道你的客戶是誰？”寧凡再次問道。

“我真不知道。”莫風有些不滿，“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那肯定是你的仇人，而且多半跟女人有關，我看是你搶了誰老婆吧，不然人家幹嘛總是針對你身邊的女人？”

莫風這很随意的一句話，卻讓寧凡腦海裏頓時閃過一道靈光，剎那間，寧凡突然明白了，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前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寧凡突然有點後悔，昨天，他該從那個小白口中問清楚那個女人身份的。

不過，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想到葉子和寧可，寧凡突然有了一種緊迫感，于是，他馬上拿起手機，撥通了石坤的電話。

“坤叔，你馬上帶兩個人來蘭蘭餐館，莫風被我抓住了，你來把人帶走。”寧凡飛快說道。

“什麽？好，我馬上來！”石坤驚喜不已。

寧凡挂斷電話，轉頭看向莫風，莫風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喜色，并沒有躲過寧凡的視線。

“你現在是不是很高興？”寧凡看着莫風，“你是不是覺得，到了警察手裏，你就能活命，過陣子還能再次逃走？”

“你要知道，罪犯也是有人權的。”莫風略顯得意，“在警察那裏，可比在你這裏舒服多了。”

“要有人權，你必須得先是個人。”寧凡眼神微冷，“你這樣的變态禽獸，根本就不是人！”

說話中，寧凡倏然在桌底踢出兩腳，分別踢在莫風的雙腿膝蓋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顯得那麽清脆，随後便是莫風的凄厲慘叫：“啊！”

“你真以為我還會給你繼續害人的機會嗎？”寧凡用嘲諷的眼神看着莫風，然後起身走向廚房。

廚房裏，方蘭蘭一臉不安，看到寧凡，她才稍稍鎮定了一些：“寧凡，沒，沒事了吧？”

“蘭姐，很抱歉。”寧凡一臉歉然，“是我連累了你。”

“寧凡，別這麽說，這不怪你。”方蘭蘭連忙說道。

“蘭姐，雖然暫時沒事，但你現在依然不安全，你能不能帶着貝貝回娘家住一陣子？”寧凡想了想說道：“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确定你沒危險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嗯，那我先去學校接貝貝。”方蘭蘭看似已經鎮定了下來，點了點頭說道。

方蘭蘭很快離開餐館，而石坤還沒來，寧凡就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可可，你在學校嗎？”電話接通，寧凡開口問道。

“沒有啊，小叔叔，我剛回家啦，我們學校出了事，老師讓我們回家了。”寧可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那就好。”寧凡放下心來，“可可，記住，暫時不要去任何地方，待在家裏。”

“為什麽啊？”寧可有些納悶，“小叔叔，我正想出去玩呢。”

“可可，叔叔得罪了人，他們可能會對付你，所以，這幾天，你哪裏也不要去，還有，把這件事告訴你爺爺，總之你們都要小心，明白嗎？”寧凡很鄭重的囑咐道。

“啊？”寧可吃了一驚，“好吧，小叔叔，我現在就去告訴爺爺。”

剛剛挂斷電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領頭的正是石坤，在他身後還有四五個警察，顯然為了保險起見，石坤多帶了幾個人。

“坤叔，我還有事，這裏就交給你了。”寧凡跟石坤打了個招呼，就快步離去。

寧凡并不是想要躲避什麽，只是，他實在不放心葉子一個人在家，他必須馬上趕回去。

“這，這真是莫風啊！”一個警察喃喃自語。

“這，是寧凡做的？”看着莫風的慘樣，其他幾個警察卻都是一陣發愣，曾經的廢物警察，怎麽被開除之後，似乎突然就變得很厲害了呢？

寧凡已經沒有興趣關注餐館裏發生的事情，他再一次飛奔在路上，幾分鐘之後，他就回到了葉子的別墅。

“大叔！”葉子清脆的聲音傳來，一擡頭，寧凡便看到葉子在二樓揮手，“你的房間好啦，你要不要來看看？”

看到葉子那清純美麗的臉蛋，寧凡長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刻，他終于輕松了下來。

“我就來。”寧凡應了一聲，然後就進屋朝樓上走去。

這棟別墅其實很大，二樓光卧室就有七八間，不過大部分都是空着，葉子本來住在最中間的卧室裏，而寧凡的卧室，則是緊挨着葉子的房間。

“大叔，快看，漂亮嗎？”葉子一副獻寶的樣子，拉着寧凡走進房間。

寧凡掃了卧室一眼，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

“大叔，是不是很漂亮？”葉子馬上又追問道。

“嗯，很漂亮。”寧凡點了點頭，當然，這倒也不是假話，這房間裏貼滿了照片，而這些照片，都是葉子的照片，他也必須承認，這些照片真的很漂亮，只是，想到他不管是坐着躺着都能看到葉子的照片，他就感覺有些怪異。

“大叔，你果然有眼光！”葉子顯得很開心，“對啦，大叔，你先看一下你的房間，快中午啦，我去做飯。”

葉子邁着纖細的長腿跑出卧室，寧凡不由得搖頭，她會做飯？

來到床邊坐下，寧凡緩緩吐了一口氣，而後躺了下來，閉上眼睛，腦海中，開始閃現前天晚上的畫面。

對那天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寧凡記得并不清楚，但他其實并不是毫無記憶，他之前只是不想去回憶，但現在，他卻知道，自己必須去回憶一下，他要弄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一旦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他就應該能知道現在的敵人是誰。

腦海裏，出現一個朦朦胧胧的美麗身影，她穿着潔白的婚紗，身材頗為高挑，但他卻看不清楚她的臉蛋。

畫面突然切換，他有些粗野的撕碎了她的婚紗，掌心傳來的觸感，讓他感覺無比的真實，似乎現在還記憶猶新，那種感覺，分外的銷魂。

又是一個畫面閃過，他揮汗如雨，縱橫馳騁，倏然間，她轉過了臉蛋，那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蛋，更是一張異常美麗的臉蛋。

寧凡倏然睜開眼睛，從床上一躍而起，來到桌邊，打開電腦，連上網絡，敲出一個名字進行搜索。

“華人女首富下嫁神秘官二代！”

“清雪集團總裁大婚！”

……

不同的新聞标題，敘述着同一件事，而新聞裏的照片，穿着婚紗的新娘子美若天仙，看着那一張張照片，寧凡再次閉上眼睛，腦海裏閃過一幅幅畫面，畫面裏的婚紗女子，和新聞裏的新娘漸漸重合。

“居然真的是她？”寧凡睜開眼睛，一時呆住了。

他之前就懷疑過，但始終覺得不太可能，可此刻，他卻發現，那看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應該就是事實！

那個和他度過了一個晚上的女人，居然真的是她，趙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