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作者有話要說:
啊,親不提醒我我都忘了,首頁的曲子叫<鳥之詩> 版的.
不知道為什麽大家不喜歡易揚,可能是因為是自己筆下人物的原因,我個人非常地喜歡他啊....
塵埃落定的時候,我看見那第四十九個人胸前的沙袋。
當菲琳雪!!!
我以前從沒看見過當菲琳雪的兵器,就在今天,我看見了。
那是把斬馬刀,一人高的刀柄,一人高的刀身,有獨特的金屬光芒在日光下閃爍。那斬馬刀明顯有戰國時兵刃的特征,刀柄有我的手臂粗,刀刃厚而堅實,當菲琳雪一身銀白的盔甲,單手拿着斬馬刀,那刀,少說也有百來斤重。
校場上響起一片驚訝聲,聲音裏同時也充滿了敬佩和期待。
水匕銎突然感應到了後方的來人,猛然起身回頭,他背對着我,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看到他微微有些抖動的背脊。
他們在說什麽,可是這個時候起風了,隔着一層樓高的距離我聽不清他們的話語,只看得見站在黃沙中的兩個人。
風停的時候,斬馬刀劃開了黃色的沙屏。
我盯着前方冷聲說:“你故意的!”
蓮白色的人影晃了一晃,卻沒有聲音。
當菲琳雪的神力絕對不是憑空捏造的,她揮動斬馬刀,就像那把刀是塑料做的一樣,毫不費力。驚人到恐怖的力量。
接連三天的比試,剛才所受的重傷,水匕銎早已是強弩之末。何況當菲琳雪又不是只有力氣而已,她施展出來的一看就是一套很奇特的刀法,專門為斬馬刀而有的刀法。
斬馬刀,是古時沙場上的刀刃,刀長且重,意在一刀斬馬,是單純的力量型的兵器,一般是由力大無比的戰士所拿,用法都是一般的劈砍,常見的都是一刀把敵方的戰馬攔腰斬開,連同戰馬上的人。而刀法,一般人連提起斬馬刀都不太可能更談何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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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菲琳雪現在的确是在施展一套刀法,斬馬刀長而厚重,注定了刀勢不快,可是在當菲琳雪手中,卻猶如游龍驚鳳,猛鲛出水,鷹擊長空。刀的重量注定了速度快的結果就是慣性奇大,刀勢難收,可是當菲琳雪并不收力。她手上一加勁道,斬馬刀便回轉過來,當菲琳雪一彎身子,斬馬刀在她背上回旋了一圈又回到當菲手中,這個原理可以參照日常的轉筆,不同的是,當菲琳雪轉的是過百斤的斬馬刀。只看那斬馬刀不住的回旋着,饒着當菲琳雪的背,腰,甚至是腿,當菲琳雪又在不斷加力道上去,刀的速度越來越快,回旋的巨刀像直升飛機的螺旋漿一樣,一刀一刀全部斬向水匕銎。水匕銎的鬼頭刀是一般長度的刀器,全部伸展開也夠不到當菲琳雪近身,而當菲琳雪的斬馬刀又太過霸氣,厚重強韌不說還速度奇快,水匕銎根本不敢用鬼頭刀去硬接,一來根本沒有當菲琳雪的力大,二來兵刃想交,水匕銎手中的鬼頭刀必定折損,失了鬼頭刀,水匕銎連最後的勝算也是落空了。
當菲琳雪挪移的速度沒水匕銎快,水匕銎近不了當菲琳雪的防禦圈,表面上是相持不下,實際上是當菲琳雪有勝無敗!的
刀所激起的黃沙向四周奔散,黃色的空間裏,那個血跡斑斑的人影越發狼狽。
當菲琳雪的刀速越來越快,水匕銎在幾場惡戰後的體力卻越來越跟不上當菲琳雪的速度。在當菲琳雪又一次握住刀向水匕銎斬去時,水匕銎向後急退卻終于沒能避了開去,鮮血四濺,沙包早已一分為二,而水匕銎的胸口也被傷出了一條吓人的裂口。
勝負已分。校場的看座上一片叫好,歡呼的,吶喊的,稱頌的,一片沸騰。
當菲琳雪為了停來飛轉的刀而沒有停下手來,而就在這個時候,水匕銎拖着流血的身體一步一步向我的方向走來,對于天主教最是威武的賞罰堂主人,在衆目睽睽下的慘敗會是多大的打擊?那些對勝利者的歡呼和贊美在此時的水匕銎聽來又是怎樣一翻滋味,他慢慢走了過來,屏棄了潮水般襲來的屈辱和諷刺,無視身上汩汩的血流,一步一步,那周圍震天的聲音好象全入不了此刻步履堅定而洩怠的來人的耳朵。
水匕銎慢慢走到我的下方,仰起頭來看着我右下手的人兒。在他的身後一條奪目的血帶,從沙場中間延伸到我的下方,像一條幸福的紅地毯,或者是安谧的黃泉路。
水匕銎流汗的臉上沾滿了黃沙,他的臉上很平靜,沒有表情,那些從他胸口噴薄的血液像與他無關一樣。
我看着那個蓮白色的人影,他沒有看慢慢走過來的人,但是他的顫抖卻明顯起來,只是面色如常,仿佛那只緊緊抓着衣衫的手不是他的。
只是一個仰望的角度……
變故突如其來,我沒看到水匕銎是怎麽躍起的,等我看清的時候,水匕銎的鬼頭刀已經對準了我。我大驚,應該後退,應該後退,可身體的反應哪裏跟得上思維?
刀尖逼近,突然得,在離我鼻尖不到一掌的地方,刀,停了下來。
下一秒,我聽到血肉被貫穿的聲音。定睛一看,旁邊的年殇不知什麽時候握了把長劍,劍柄沒入水匕銎的左胸,與此同時,水匕銎松開了握刀的手,或者,他在長劍即将刺入自己身體的同時就松開了。
鬼頭刀和一個人跌落的聲音同時響起。
“水護法!!”年殇大驚,趕忙去扶起那個倒地的人。
水匕銎面白如紙,呼吸微弱。他沒有理會四面的驚呼,他只是定定的看着那個一直沒有動的白色身影,直勾勾的看着,在那一雙熾熱的眼睛裏沒有仇恨,沒有不甘,沒有傷心,只有留戀,為什麽惟獨只有留戀?
時間會不會在這個時候為一個人停下,停留在這一刻,并且只在這一刻,忘記數年的你争我搶,忘記數年的勾心鬥角,一如當年,當年看到那個丫頭的一刻。
突然,水匕銎虛弱的聲音說:“你……早知道……我……不……不會殺……聖女……是……是不是……”的
易揚身子一顫,卻依然沒有擡頭,他看着腳邊的地面,誰也看不見他的表情:“是。”他的聲音什麽也聽不出來。
水匕銎看着他,突然地,笑了,很輕很輕的笑,卻是笑到極深的地方:“你……也早……早就知道……知道……”話只說了一半,他的一口血就湧了上來。
“水護法!!!”年殇悲鳴。他懷中的水匕銎卻再沒了回應,只是慢慢閉上了眼,他面容安詳,嘴邊還是那抹舒心的微笑。
你也早就知道,知道我愛你……
天邊是否又會多一顆星星,當你仰望天空的時候,我就正在和你對視。你從來都像流水,潺潺流過紅塵卻不染風華,不着片縷卻最難猜透,曾幾何時,我化做你的杯皿卻成了你的禁锢,我想當你的渠道卻成了你的約束。
或許我該走,只留下一片天空給你,當你擡頭,我就告訴你我還在這裏。
一直很想知道,如果我說出口,你是否會改變對我的态度?看你衣袖飛揚,看你面容沉靜,千言萬語呼之欲出,卻只化做一個熱望的眼神。
你也早就知道,知道我愛你……
《天歷·年紀》——“空年十八年六月初三,司罰護法水匕銎甍,損于十三校場上,時年三十九。”
回天顏殿的馬車上,我冷冷得看着對面的易揚,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就被我淩遲了。
易揚沒有看我,除了嘴唇有些翻白,他看不出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馬車先到天顏殿,易揚向我行禮,送我下車。我還是冷冷的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說。易揚低頭垂着眉眼,他的身子好象有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又好象沒有。
這樣對峙着,直到汀蘭出聲喚我,我才轉個身走掉。一個字也沒說。
“什麽!不許祭拜!無名下葬!”我手裏的茶碗險些沒有拿穩,震驚得看着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汀蘭。
水匕銎行刺聖女,這是昨天在十三校場上的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實。所以水匕銎沒有被厚葬。但是,他行刺的事情卻被強行按壓下來了,不許外傳。
水匕銎的屍身就葬在賞罰堂的高牆外的潇湘竹林,任何人不得前去祭拜。
汀蘭點點頭。
我冷笑:“誰下的命令?”
“天師。”果然是這個答案。
“當真是任何人都不得前取祭拜?我便是去了又是如何。”
“主子……”汀蘭一臉為難,張口欲辯卻不知該說什麽是好,急得一張小臉都紅了。
我看着汀蘭,突然明白,即使是汀蘭,是天顏殿的侍女,是我近身的唯一丫頭也不過是易揚一句話的差遣,我不知道以前的聖女是如何個形勢,但是到我這裏,空了十八年的聖明牌,聖女年幼,少不更事,天師早已是大權在握。五旗是天師的,聖明軍是天師的,如今,賞罰堂也成了天師的!聖女就算登冕,也不過是個替天師揮動聖明牌的傀儡,自始至終。
就像和我同回天山的檢楊,那個很是精明的靈旗黃衣管事,我對易揚說我允諾過他要提他當靈旗的副旗主,易揚倒是恭恭敬敬得順了我的意思,一個轉身又把這個剛上任的副旗主發回了靜水鎮。聖女親手提拔上來的人,天師怎麽會讓他留在天山?防微杜漸,這麽淺顯的道理易揚自然清楚。
想到這裏不禁苦笑,莫說一開始我就不想在這其中攪混水,就算我真有野心,易揚又怎麽會給我機會?不管我想不想當個米蟲,我都無從選擇。
易揚啊易揚……
“主子……”身邊的汀蘭還在躊躇着不知說什麽。
我擺擺手:“罷了,你把去潇湘竹林的路指給我,我自己去,易揚不會怪你的。”
汀蘭苦了個臉:“主子……”
“別的暫且不說,這麽多年天主教的賞罰分明,教衆守規自律,戒條清晰,這有條不紊的秩序水護法功不可沒。就算偶有纰漏也是我教堂堂的大護法,就這麽無名下葬?”我輕輕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我也該去給他上柱香。”
汀蘭知道不可能說動我,忖度片刻,小聲對我說:“主子,那我幫您備轎……”
我搖搖頭:“走着去吧。那些近天侍者就免了,反正也會有暗衛跟着,就你跟我走吧。”
已是晚飯時間,出了天顏殿,看到的人也不多,偶爾遇見的人看到我來都是遠遠站開,在一旁行禮等候我走過。
“汀蘭,”我早就發覺跟在我旁邊的汀蘭一直言又欲止,等了半天也不等不出她開口,我便先問了,“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汀蘭怔了一怔,圓圓的眼睛眨了眨:“主子……你怎麽知道我……”的
“快說吧。”我微笑着轉了下頭,看着她。
“主子,您是不是和天師吵架了?”
我轉過去,看着延伸着的道路,“沒有。”我說。
“那為什麽您和天師這些天都怪怪的?”汀蘭這三天并沒有去校場,之前禮書泉來的時候她也不在場,很多事情她并不知情,她只是看見過易揚和我在廣臨城那次的親吻,至于她是否以為我和易揚之間有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汀蘭是暗自喜歡易揚的,我突然想起了這一點,不知道背地裏又沒有為那個吻掉過眼淚?可是,那只是易揚,想收服我的手段……
看我沉吟不語,汀蘭忍不住又說:“您失蹤以後,天師大怒,幾次都想用護主不周的罪名降罪水護法,都因為年護法和禮護法的求情而作罷……那一個多月來,天師把全天山的近天侍者都發下了山,自己就寸步不離得守在天測殿等飛來的信隼……後來真的有一只信隼來了,大半夜的,就聽得天測殿那邊人聲喧鬧,不一會兒,天師的馬車就下了天山……您不知道,那些日子,天師有空閑的時候就來主子門前的庭院,在院子裏一待就是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他腿受了傷,還那麽半天半天得站着,我又不敢去勸……”
“可是您一回來,天師就再沒來過天顏殿,每次我看您和天師見面都禮數有加,可是總是感覺冰冰冷冷的……”
我一直沒有說話,汀蘭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終于聽不見了。
汀蘭明明喜歡易揚,卻來當我個和事佬,想來總是讓我心裏熱乎乎的,不管在哪裏,總能看見善良的人。就像在某個遙遠的清晨,有個人衣黑如墨,眼若星辰:“姑娘你醒了?”,只有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卻烙下個深淵如海的痕跡……的
一路默默走來,一回過神,面前已然是郁郁蔥蔥的潇湘竹。
潇湘竹林不大,甚至比不上天顏殿的側殿大。
我站在林子的外沿,穿過一根又一根的翠綠,看着那一抹本白色的衣衫靜靜矗立在竹林深處。
我沒有再走,也悄然立在那裏,汀蘭聰明得停下響動,守在不遠的地方。
青深綠淺,白衣袂袂,修竹茂林,孤身傲影。我不知道易揚為什麽下令不準其他人來後自己還會出現在這裏。
隔着層層疊疊的翠葉秀枝,那個雲缥塵缈的白色背影一動也不動,只是立在那裏。偶然有風搖晃出聲,潇湘竹林在低低吟唱,白色的人影衣角翻滾卻依然靜如明月。
我凝視着那個背影,那麽潔然超脫,那麽綽而不群,那麽剔透凝華,翠竹白衣,入眼成畫,濃墨淡彩,清雅怡然。然而透過純純美美的表面,有誰看過他悲慘屈辱的禁脔生涯;有誰看過他殚精竭慮,勾心鬥角;又有誰,真正可以看到他心裏去呢?
他只是站在那裏,還依然要靠手杖的支撐,可他卻倔強得一動不動,我不知道他在等什麽,他在想什麽,我只是看見一個本白的人影,在夕陽灑落的時分,一個人,立在那裏,立在世俗的這頭,紅塵的那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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