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84

旁邊的竈爐上煮着冰雪,我泡在水裏的手出現不正常的紅色。

離開所有人已經三月餘,我獨自一人躲到這個偏遠的小鄉村。

三個月的時間有多長?一閉眼,卻依然是無窮無盡的血色将我團團包圍,等我淪陷。我還在這裏負隅頑抗。

靈動守在一旁。

我麻木洗着碗筷,關節,會痛嗎?不,當然不,那個不叫痛。也許,那個該叫報複,靈動會修補這個軀殼,最後它将占有,而我,将連自己也不剩下。

土瓷碗相碰撞發出不是很清澈的聲音。

我該回去?去哪裏是回去?我早已沒有歸途,而靈動逼我最後脫離了所有與我有關系的人。留誰在身邊?讓他們在某一天醒來,發現傅清清已不是傅清清,而靈動的舉動遠不是我能預測,不如,由我一刀切斷……

洗完碗筷,我擡頭看看天色,似明将暗。許老漢出來道:“都洗好了?我幫你收拾,你先回屋吧,怪冷的。”我點點頭,擦幹手站起來。

回天山?靈動,你就是想回天山是吧?那裏存在着你的切望與等待,而對我,卻什麽也不剩下。

我本不是天山的聖女,我不過是偶然附在上面的一抹幽靈,帶着沒有人知道的過去面對沒有人可以預測的未來。

而天山上那道清高孤傲的白影也從沒未我停留過。

逗留的三個月,慢慢冷卻的心讓一切更加清晰,等到能将愛恨釋懷,才慢慢發現,你的溫柔是個深不見底的陷阱。

進門看到許家的兒子的許強。

我微微垂首,福了一下身子。他臉紅了一下,努力想憋出句話來,卻漲紅了臉什麽也說不出來。趁他還在發愣,我轉身回了房。

點起的豆燈搖晃着模糊的人影,照亮灰蒙蒙的屋子,我凝視着燭火的跳動,慢慢扶着桌子坐下來。

Advertisement

天師到底有多大的權利我不知道,可是接連兩次被暗門被人活活擄劫去,就你向來滴水不漏的作風是不是太過蹊跷。直到現在我才看清,你與邺永華的仇恨才是占據你的全部。讓我被劫走,順理成章的許給暗門甜頭,所以暗門叛出與竣邺山莊的同盟。而之前的溫存只不過是讓暗門的眼線相信,我在你心中直得起那麽多好處。第二次又讓我被劫走,你也是算好了暗門會先扣下我,挑撥兩家火拼,至此完全袖手旁觀。而親手了結邺永華正是你想要的,不要任何人插手。

算無遺策。這才是蘇沩的弟子。

事情是不是該按你籌劃的發展,邺永華死在你劍下,久戰之後的天主教面對了蓄勢待發的暗門,你是不是打算,将蘇沩留給你的天主教當成你父親墳前的祭品?他也是你的仇人,降難于你,折辱于你,然後一手栽培于你的,仇人……

而唯一的意外就出在上雲對兩家強烈的仇恨上,他想折磨兩家更多,所以,假聖女跳涯。

邺永華意外死在籽蔓手上,你當時的顫抖是為了那青衫落崖的剎那還是邺永華心血噴天的瞬間?

那雙鴿子灰是永遠的寧靜。

若明若暗的溫柔都揉進了陰謀的味道,我揭開了一層又一層,始終看不清你的心。

我俯過身子,吹滅那盞豆燈。

黑暗降臨。

天山上清冷孤傲的身影從未為我停留。

頭疼地厲害,我撐着身子坐起來,揉着額頭。定睛一看,四面血紅,我心裏一突,突然驚覺腿上壓着一個人,條件反射般推開他。于是小铛便仰面番過來,躺在我身旁。我捂住了嘴。

他的眼睛睜地很大,直直盯着我,而眼角流着鮮血,不止是眼睛,鮮血還從他的嘴,鼻子,耳朵裏流出,他仰面躺着,腹部被掏空,一片血肉模糊。

而他看着我,突然眨了眨了眼睛,眼神越發溫柔,像一片靜谧的海洋。

我顫顫伸出手,想去撫上他的臉龐,就在我指尖要碰到他的時候,“丫頭,”身後有人喚我,“丫頭丫頭……”

我茫然的轉身,看到先生半衰的面容,他憐憫地看着我,而我看到他被人切斷的四肢,還在不斷流血。

“若還不夠就向我要。”先生說。

“不……不……”我低聲辯解着,想走上前去,路邊一人拉着我的裙腳,我低頭,卻見無數人伸着染滿鮮血的手,一聲一聲,不斷地呻吟着,一雙雙手伸着,召喚着……

我擡頭,面前變成屍林,無數屍體懸挂着,內髒全部被掏空,只剩一身皮肉挂在那裏,搖搖擺擺,無數的面孔中,我看到小铛的臉,他看着我,十分勉強卻依然微微而笑。

“……铛……”

我猛然坐起,衣衫被冷汗濕透,屋內依然是我一個人。沒有一絲光線漏進來,我一個人坐在黑暗中,安寧的夜晚,和過去的三個月中每個夜晚都一樣……

“現在,你可滿意了?”我冷譏。

「……」

我依舊獨坐在無邊的黑暗,微微垂下頭,等待天邊的晨曦降臨。

天剛蒙灰的時候我起身穿戴洗漱,當我把手放在木門上時,靈動說:

「你是個膽小鬼,怯懦到不敢去承認自己的感情。」

三個月來,靈動再次說話,我一怔,依舊推門出去。

自己的感情?我冷笑,那些被你操縱的感情……

我掃着院內和門口的積雪,這一季的冬季似乎特別長,已經二月了,依然是朔風凜冽,飛雪連天。嚴寒仿佛要這麽一直延續下去,永遠到不了盡頭。

許老漢家是買柴的,天冷是好事,意味着柴可以多賣一點。

來這裏三個月,頭一月剛來的時候,雖然我很少出門,但也知道村子裏的人們都在議論許家收留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寡婦,一時不少關于我的流言蜚語。流言越演越烈,有人說我是暗門內某個高層的情婦,有人說我是煙花巷的某個從良的頭牌,還有人說我是許老漢的續弦,傳言最多的還是許家兒子在外的女人找上來了。許家自然不信,父子倆極力反駁。最後流言突然散了,我模糊知道好象是村那頭的花家的三姑娘找上來,她和許強都已談婚論嫁,花三姑娘就是想來探個究竟,結果兩人一言不合,當即鬧翻,許強當場脫口而出:“你不嫁?你不嫁我還不想娶了呢!年姑娘比你強一萬倍!”花三姑娘掩面而去,從此村裏噤然不提有關我的事。所有人都知道,許家兒子為了一個寡婦,拒婚了。

許老漢氣不過,他晚年得子實在不易,老伴生下兒子就去了,他雖然氣,也不至于太過責難兒子,但是看到許強那張老實忠厚的臉卻氣不打一處來,把許強趕出家去鎮裏賣柴去了。

可是許老漢卻依然對我很好,有一次我在院子裏看許老漢劈柴,我在一旁洗衣。許老漢停下來擦汗,他看着斧頭,突然嘆了口氣,我擡頭疑惑得看着他,他似自言自語得道:“我家本是鐵鋪,你可知我為何不再打鐵?”

我看着他。

他指着斧子道:“本都該和這斧子一般,劈劈死物,可是世道大變,打出來的東西都往人腦袋上招呼,多少人家破人亡,都是這一把把利器害的。”

我不語,埋頭繼續洗衣服。

戰争刀劍下的亡魂,多少老母妻兒淚流滿面,每死一個人便摸着心口問一問,那個人,可是死在自己打造的刀劍下?多少妻子獨守空防數載等來一具無頭的屍體,多少稚兒翹首以盼最終淪成戰争的遺孤。

所以許家收留我。

是對戰争的無奈和世道的憐憫。

我在門口掃雪,村裏人見了我,招手打着招呼,我微微回禮,村裏人都很淳樸,沒有過夜隔閡,見了我照樣熱情。

過一會,便是生炊,做早飯。

我在芷蒲谷的時候老是做不好,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突然就會了。現在想來,那時我一直以為我有依仗,就算沒有天主教,我還可以依靠烏宗珉,他是有點霸道,有點自以為是,我卻可以依靠他的溫柔和他若有若無的寵溺……

現在剩我一個人,站在自己的腳上。

原來我也可以做好飯的。

早飯的時候許老汗又開始吞吞吐吐,好些天了,今天終于道:“……年姑娘,今兒個是發綠節,村裏好些個姑娘要去鎮子裏,你也一起去吧。”

我擡起頭,看着許老汗躲躲閃閃的眼睛,心下了然,好些個日子沒見兒子,當爹的畢竟心疼呢。

“恩。”我應道。其實并不想去。“見到大哥,我叫他和我一起回來吧。”

許老漢眼睛一亮,嚷道:“不要讓那個不孝子回來,他回來我打斷他的腿。”可眼裏卻着實透着高興。

“恩。”我應道。

發綠節,顧名思義,是每年樹木開始抽芽的時候的節日,這個時候大地回春,姑娘門穿上新衣,打扮的花枝招展結伴上接去。正是年輕男女談情說愛的日子。今年氣候反常,已然是發綠節卻依然冷地吓人,可是這不阻止小鎮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成群結隊的青年男女,擺攤的,唱曲兒的,賣藝的,煮食兒的,好不熱鬧。

自來到這個界,雖說也有一年多的時間可是卻仿佛熟悉了天山的冷清,從沒參與過普通人的生活,第一次過節。

在來這兒的牛車上,與我同來的姑娘早就七嘴八舌議論開了,戰争開幕,本不是節日可以舉行的日子。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暗門這個雄偉強固的碉堡突然像一盤散沙一樣轟然崩塌,叛變的叛變,投敵的投敵,獨立的獨立,門主居然也銷聲匿跡,了無聲息。竣邺山莊一路南殺,勢如破竹,已經殺到暗門腹地,而天主教攻下寶瓶口,不,與其說攻,不如說把守寶瓶口的暗門軍隊投敵後就一直盤踞與此,再無深入。

在那之後,竣邺山莊強大的財力也經不起如此長期而長距離的軍備消耗,于是竣邺山莊的大軍開始在暗門腹地駐紮,開始采集軍備。而遠方的天主教則更陰晴難料,靜地詭異。

在如此大局勢下,天下迎來暴風雨中間短暫的寧靜。

而暗門的門主,一直沒有出現,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降了,也有人說他成魔成仙了,更有人說,所謂暗門門主,其實從來沒有存在過。

……

所以,鎮子裏依然是安詳喜慶的節日的氣氛,和平的,歡樂的。

很快,在人群裏,我與姑娘們走散了。

前望後望都是我不認識的人,我認命般淺嘆了口氣,看看天色還早,我便一個人慢慢随着人群走着。

突然聽得後面鑼鼓唢吶聲大作,我忙提着裙邊,随着人群閃到兩邊。

幾個吹鑼打鼓的人後,數個年輕人騎着高頭大馬緩緩走來,不少姑娘們都向他們丢手帕,我不知道丢手帕是什麽意思,可看他們風光無限的樣子應該是一種示好吧。

我站在人群後,前面兩個茶客指指點點道:

“看到沒,看到沒,那個騎白馬和騎棗紅色馬的就是于非家的兩個兒子,可了不得了,兩個都進了聖明軍,騎白馬的哥哥還是百夫長!”

“兩個騎白馬的,你說的是哪一個?”

“那個,那個,走前面那個,後面那個雲家村村長的兒子。”

“哦,看到了,看到了!聽說這次對暗門還立了大功的!”

“可不是,你看他年紀輕輕的,真不簡單!”

“恩恩,可算見到正主了,以前一直只是聽說。”

“咳,天下還在亂着呢,現在暫時穩住片刻,又剛好這回他們幾個附近村子的趕上輪休,這還不回家裏來看看?還不知道下次輪休的時候還有沒有命回來?”

“話不是這麽說的,要是能進聖明軍,那是可上蒼的護衛,天主會厚待它的侍從的。”

“……”

……

……

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帶着躊躇滿志的笑容,騎着駿馬從我面前伴着敲鑼打鼓的聲音一一走過,兩旁的鄉親帶着熱忱與景仰的笑容歡迎他們的英雄回家,而我站在道旁房屋的屋檐下,沉靜的看着他們的身影淹沒在喧嚣與歡呼中,

怎樣的一刻?

我曾是他們的聖女,站在高高的地方,俯視他們勃發的英姿。而如今,他們穿着鮮豔的戰甲,在光明的舞臺上迎接他們的榮耀;我卻布衣木荊,站在人群裏凝視他們的驕傲,銷聲匿跡在人海中……

就是這樣的一刻,我目送他們在人群的簇擁下走遠。讓喧嚣如潮水般從身旁退卻,我依然立在原地,默默地注視着。

我慢慢轉身,眼睛掃過人群,一晃眼間,似乎對上熟悉的眼睛,明朗熱切,一如一年前陽光下的黑瞳,一轉眼,又不見了。我舉目尋去,人群的熙攘依舊,哪有故人的影子。

我遲疑地轉身走開,可我卻知道,我看到了,離铛的眼睛。

他在找我。

我最終與失散的同村姑娘們碰面了,她們幫我找到了許家的兒子許強,然後她們繼續她們的節日歡樂,許強陪我回家。

我坐在村頭的老松樹下,慢慢看着日頭滑落山間。

一時間竟覺得滄海桑田,我無所仰仗地活着,在這個寧靜的山村等待命運的安排。風拂過額發,似乎有人撥過我的心弦,我微微閉上眼,聽山那邊山谷的岚煙袅袅升起。

“年姑娘。”

我睜開眼,轉身看到許強站在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我站起來要作福,他連忙擺手道:“我是個山野漢子,不用多禮的。”

停了停,他道:“年姑娘,我爹讓我叫你來吃飯。”

我點點頭。随他一同往回頭。

他遲疑一下,鼓起勇氣道:“年姑娘,我想去天山。”

我一愣,道:“天山?”

他臉微微一紅,卻堅定的點點頭:“我想去天山,去聖明軍。”

我不說話了,靜靜看着他。

“就像于非大哥和雲大哥他們一樣,去天山當個戰士!不再是個砍柴的莽夫,就算死在戰場上,我也無怨無悔!”許強說着,男兒的血性在沸騰。

“你爹就你這麽一個兒子啊。”我輕聲道。

“爹會支持的。就像于非大哥他們爹一樣,能夠為上蒼拿起武器是種榮耀,于非大哥說成為蒼天忠心的仆人,上蒼便會洗淨他們生命的罪惡。”

天主教的傳教,這些我是知道的,畢竟天主教是教會,宣揚着它們自己的教義。所以我半低頭聽着,不語。

“年姑娘,”他突然搶前一步站到我面前,我擡起頭,看到他忠厚卻有些羞讷緊張的表情:“我若能進去聖明軍,你可願進我許家的門?”

我有點疑惑地看着他。

他臉上一紅,小聲地說:“可……可願……與我成親……”

我短暫一個失神,随即輕笑道:“你可知道我是個未亡人?”

他抓抓頭,道:“我知道,可我覺得你人長的很漂亮,幹活很勤快,爹爹也很喜歡你……”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很小聲很小聲的說:“而且你人很好,我很喜歡你。”

我沉吟一下,淡淡笑道:“你看,我初來時,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你可知道那是什麽料子?”

他一呆,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卻依然老實地搖搖頭。

我笑:“那是廣臨十裏紅绫的潇湘繡,巴掌大的一塊就可以讓一戶農家吃上一年。”

他讷讷的問:“這有什麽關系?”

我低頭,輕聲道:“你就從沒想過,我是誰,我從哪兒來,我為什麽留在這裏。可能你們收留我,最後就成了你們的索命符,我從不是個吉祥之人。”

卻沒想到對面的人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我不理你是誰,我只喜歡你是你。”

我一呆,擡頭凝視他的眼睛,道:“你就沒想到,我可能是留下故意陷害你,遺禍你的嗎?”

敦厚的鄉村小夥撓撓頭,想了想,道:“我想不到那麽複雜,我覺得我喜歡你,所以才想和你在一起。”

“即使是我害你,騙你,傷害你?”

他想了想,認真的說:“如果你也喜歡我,你就不會那麽做;如果你不喜歡我,你那麽做了,我也會原諒你。”

我呆住。

所謂愛情,到底是什麽?

是醇厚的美酒,還是穿腸的毒藥?

我們步步為營,在愛中小心計算每一步的得失,小心謹慎下着每一步棋,在緊張的對弈中慢慢試探對方的真心。

當人在高處,刀劍藏在看不見的地方,連我們的心也跟着一起藏起來了。

陰謀,陷阱,多少真情假意,架構的海市蜃樓中,可有交付真心?

所有人都太小心,怕踏錯一步就萬劫不複。

而愛情最依然遵循最原始的規則:我愛你,不為你是為;只為你是你。

如果愛我,就不會刻意傷我;如果傷我,那麽我接受,因為我愛你。

愛情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我願意,或者,我不願意。

我“撲哧”一下笑出來了,眼角的晶瑩一起滑落臉龐。

我自诩聰明,卻不如一個砍柴的看地通透。

不要和愛情計較得失,因為與愛情無關。

“年姑娘……”許強有點手足無措。

我擦幹滑下的淚水,微笑道:“沒事,我該走了。”

許強一呆:“走了?”

我點點頭:“是啊,該走了。”

我轉身,向村口的方向走去。

許強趕上來,有些驚慌的說:“年姑娘你這是怎麽了?我要是說錯話了你打我罵我吧。你……”

我搖搖頭,依舊微笑道:“不是,我該謝謝你。不過,我該走了,叨擾了這許多時日實在很感激,如有來日,定當回報。”說完,我深深道了個萬福。

“年姑娘你……”

“待我向恩人至歉,突然這麽不告而別,我時日無多了,可卻有個心願想去完成,希望恩人莫怪。還有,”我停下腳,回首輕輕展顏,道:“我不叫年作晨,我叫傅清清。”

揚長而去。

許強沒有再追上來,他站在村口的老松下目送我離開,直到很遠,依然可見一個人影立在古松下。

「回天山?」

“會吧,我要去找兩個人,求證一件事情。”

光棍節,光棍節~

光棍節快樂!!

看咱清清也在光棍節開始了新的征途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