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Part11二者的決意

Part11二者的決意

鳴人扶着牆壁直喘氣,自從到光研工作以後,這種一路狂奔的舉動就再也沒有做過了,除了上次在廠區裏追一個少年,也是這般費勁。說實在的,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那會兒到底是他在做夢,還是真的有這件事。搖搖頭甩開這些擾人的思緒,他摁下了門鈴。往常給他開門的基本上是帶人,而這一次居然是阿飛。想想也是,剛才那臭小子還搶了他的玫瑰,這下估計是怕他生氣便躲着他吧。可很奇怪的是,他跑了這一路回來,原本那急切的心情卻消失了,他并不是很生氣,他只想把玫瑰要回來。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想問問帶人為什麽搶他的玫瑰。

正當他走進來這會,在他身邊繞來繞去的阿飛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花環往頭上一戴,抓着他的胳膊問他,啊咧咧鳴人君,阿飛好看嗎?要是他有喝水,沒準又和上次一樣噴這家夥一臉。可他掃了一眼阿飛頭上的花環,那些花朵分明是他買的玫瑰!

“你從哪拿的玫瑰啊!”他有點抓狂,本來打算回來拿花這樣可以省一些錢,劃撥到買禮物的那塊,這下可好,花束他要重新買,所送的禮物也要斟酌一下了。

“啊咧咧~從帶人那裏搶的唷~”阿飛雙手托着下巴,配上花環相當具有少女氣息,“帶人說鳴人君向他表白了唷~我也要鳴人君表白唷~”

“瞎說什麽啊!那不是表白!只是練習!”明明說好了是練習啊!為什麽帶人還會誤會呢?難道是他表現得太認真了所以誤會?可帶人不是說有喜歡的人嗎?而且兩個男的之間表白,怎麽看也是很奇怪的吧?帶人怎麽會誤會呢?他實在不理解,他需要向帶人解釋清楚,雖然他覺得自己不一定能說明白。

他一手擋開跟前亂晃的阿飛,可對方似乎是要死纏着他了。他往左,阿飛往左,他往右,阿飛也往右。這種煩人的舉動讓他很快失去耐心,一腳踹向阿飛的要害部位将對方放倒。聽着阿飛倒在地上哇哇哇的幾聲喊疼,抱怨他又偏心又兇,他才解了阿飛把他的玫瑰做成花環的氣,并且算了上回浴室裏的帳。他也不明白為什麽,只要被他揍的對象是阿飛,他極少覺得良心不安。或者說,在阿飛面前,他才顯得沒什麽顧及。

他看到帶人蜷縮着雙腿躺在沙發上,背對他的姿勢,使他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不過他還是感覺到不對勁,因為帶人和往常不一樣,太安靜了。他走過去拍了拍帶人的肩,卻像是把對方惹惱了一樣,略帶稚氣的聲音對他吼到,別煩我!

這可讓他很驚訝,他很少見到帶人發火的樣子,即使是和阿飛打鬧的時候。就算是要生氣,也應該是他這個被搶了花的人吧?他瞅了一眼還死賴在地上不起來的阿飛,又瞅着生悶氣的帶人,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們一樣都被搶了花啊!他搭上帶人的肩膀,叫了一聲帶人。他察覺到對方的身體微微一頓,還沒弄明白原因,就見帶人迅速翻身起來面對着他,神色困窘地不知該如何是好,雙手捏着衣角,臉頰潮紅地支吾着道歉。他突然不想說那些麻煩的事情了,笑着将帶人壓亂的頭發理順,說着沒關系。只是他的心才放寬一會兒,家裏最麻煩的那位就從卧室裏出來了。帶土手裏捧着個玻璃瓶,上面插着嬌豔的玫瑰,它們并非随意安放,而是被規整成一個緊密的花球。

“感覺怎麽樣?鳴人?”帶土将玻璃瓶舉到他跟前,問到。

“很棒!”那一臉隐約期待的表情讓他感到不适應,帶土今天也有些不正常。若要用一句話形容,便是站在他面前的帶土就像放大了的帶人,而剛才生氣的帶人像是縮小版的帶土。因此,他剛到嘴邊的吐槽又硬生生咽回了肚裏。

“那送你了。”帶土也不問他要不要,而是直接塞到他的手中,并在他說下一句話之前又回到卧室。

他拿着玻璃瓶花球愣了幾秒,過後覺得自己太好笑,這可能是帶土的一時興起,畢竟這些花還是他自己買的。一轉眼看見沙發上的帶人,似乎有些難過的樣子。他默默抽出靠下邊的玫瑰,順道放進帶人手裏,眨了眨眼睛說到:“帶人你要保密啊!”

帶人點點頭,黑刺刺的小腦袋在他身上靠了靠,問他:“鳴人哥,你還要出去嗎?”

“是啊”他應着聲,瞥見對方臉上擔憂的神色,又寬慰到,“不用擔心啦,帶人,花束可以再買的啊。”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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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擔心啊!诶,我得先走了,帶人。”他不想打斷帶人的話,但沒有辦法,留給他準備的時間已經過半。他将花球放到了電視櫃上,家中最為矚目的地方,便朝門口走去。臨走前,他還看了一眼賴地板的阿飛,這個奇葩的家夥竟然就這樣睡着了。他嘆了口氣,輕輕關上了大門。

鳴人走後,家裏的氣氛一下變得很微妙。

面色陰沉的帶土站在帶人跟前,之前的那一絲喜悅在鳴人将玫瑰交給帶人的時候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看着這個微縮版的自己,他心中萌生出不解、疑惑甚至憤怒,比起說出傾訴自己的情感,他更樂于打擊和嘲諷,給自己覆蓋上一層難以親近的外殼,免去無趣者的打擾,卻也讓他在想要親近他人的時候,變得有些被動。改變态度和習慣需要一些時間,他也在努力了。先前他以為他們就是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的,可他不經意間發現有人不需要像他做出多大的改變,便已将他甩在了後面,而且這個人還是他曾經的自己,這就像被人打上一記悶棍,讓他的大腦不能做出理性的判斷了。

他知道帶人既敬他又怕他,所以驅使對方做什麽事情完全是可行的。但他沒想到事情發展有點超出他的預料。他并不讨厭帶人,可對方現在的表現真的讓他很不高興。如果說曾經的他有那麽大的優勢,那現在的他算什麽?他選擇的成長的道路被否定了?被帶人?被他自己?不,一定是哪裏出錯了。

他一步步的接近帶人,對方則一點點的往後退,咬緊的上下颚,努力保持鎮定的神色,輕顫的雙肩卻出賣了主人。這樣的景象把他帶回到遙遠的記憶裏,帶人的表現就像他第一次見到斑的時候,恐懼、謹慎,暗藏心底的不屈服。

“拿出來,帶人。”簡潔的話語帶着一股壓迫感。

“不行帶土哥”帶人将拿着玫瑰的手藏到了身後,越來越大的力道不僅讓他彎曲的指節發白,也讓他的手掌被還未除盡的尖刺劃傷,手心是一陣濕熱的黏膩感,他的不安彙聚于此。

他想起了自己從培養艙裏被放出來的那一刻,很多人圍過來,看着他,竊竊私語。那些他聽不懂的話快将他的大腦塞爆,然後他本能的逃跑了。這種不熟悉的姿勢讓他十分狼狽,精疲力竭的身體使他倒在過道裏,他的大腦因刺眼的白色陷入一片空白。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卻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視野裏出現了兩個陌生的人,他們長得很像。缺了一只眼睛的家夥指着他對另一個人說,啊咧咧,帶土桑這個家夥是小時候的你吶。接着,他被一只眼的家夥背起來,另一個人打量着他,突然笑了,說到,的确,不過就是太弱了。

之後,他們将他藏在實驗室,與他們待在一起,他們叫他3號。

後來,他們将他一起帶出來,他首次有了名字,他們叫帶人。

帶土哥總說他只是個意外,但他覺得自己不是。對帶土哥的崇拜和對鳴人哥的好感總讓他進退兩難。他能感覺到帶土哥對鳴人哥的感情和他是一樣的,甚至阿飛哥也是。他努力使自己不要偏移,可很明顯他根本做不到:“這一次不行”

“不行?”帶土哥輕笑着,将他逼到了角落裏,“帶人,你覺得鳴人真的會喜歡你?別幼稚了,帶人”

“為什麽不會?”此刻,他很讨厭帶土哥的篤定,就像讨厭那些盯着他竊竊私語的人。

“因為你不過憑着小孩的身份得到鳴人額外的關心而已。”

“如果如果鳴人哥如果他喜歡的是像你一樣的大人我也會也會長大的”他的聲音變得顫抖,因為他害怕帶土哥說的是事實,“我能我能變得和你一樣和你一樣強我可以做到的”

“你可以做到?你記得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嗎?你太弱了”帶土哥高大的身形将他淹沒在陰影裏,“不論你怎麽追趕,都不能超越我。”

“不帶土哥”心裏有什麽正在迸發着,與生俱來的倔強,他不想要被否定,“我會做到的。”

“那你是在向我下戰書了,帶人?”兩雙黑眸相對,燃着決意之火,“也罷,我也想看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

Tbc

嗯爆字數

前面那麽歡脫然而後面

啧啧,帶土你對帶人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啊這樣下去不行啊我都要站小帶人那邊了(喂喂喂)

然而前面幾章還好好的,于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我就讓大帶和小帶在正文裏撕x了

得了我經常幹這種事情die

默默的發現劇情君活了又死媽蛋下章一定要入劇情了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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