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Part23增援到達(上)

Part23增援到達(上)

“阿飛,你确定是往這走嗎?”鳴人跟在穿着與他一樣的綠色制服的阿飛身後,忍不住問到。雖然他不敢保證自己沒有路癡傾向,但他總覺得他們在原地兜圈。

“啊咧,到了。”阿飛靠近一扇有電子鎖的門,透過窗戶,他能看到地面上鋪着的白色複合地板。地板下是一排排金屬管道和絕緣電纜構架起來的邊緣空間,它們保障了整個地下掩體的正常運轉。他們原本計劃是從他當時逃出來的B塔13層缺口進入地下掩體,可當他們到達那處缺口之時卻發現它已經被封死,還有大量的守衛在附近。為此,他選擇走另一個入口。他曾在主控室內看到過地下掩體的內部結構圖,他知道穿過管線密集的邊緣空間就可以進入A塔的上4層培育區,也就是他出生的地方,通過電梯到達0層,接着穿過廊橋後便是B塔,最後再進入電梯到達B塔下4層的主控室,帶土應該就在那裏。但他對這個行動計劃沒有百分百的信心,畢竟這是個設想,結構圖和實際情況還是有差別的。而最麻煩的莫過于,住在A塔下13層的協助者了,如果被協助者們發現,他們會很被動。所以在外援有限的情況下,這次的行動應該是潛入。

他并不希望鳴人和他一起進行這項任務,是帶土、帶人和他給鳴人帶來麻煩的,在他從死亡線上複生之後,就沒有理由再讓鳴人涉險了。可聽着鳴人對他說的那句話,真正的家人不會在關鍵時刻抛棄對方,他就開始妥協了。他覺得自己實際上不如帶土理智,可有什麽辦法呢?感情是一種複雜有趣又讓他困擾不已的東西,他的感性會讓他做出計劃之外的事情,更何況他本就不是喜歡墨守陳規的人。他想起鳴人在他痊愈後準備行動時,扭捏地說到:“不準走!你們還欠我一套房子啊!好吧雖然那也不算我的”的情景,他就很想笑。如果帶土知道他當時對鳴人做出的反應一定會拉長了臉,即便那僅僅是個擁抱。但他無所謂,反正他肉很厚,死不了。

“不,我們是欠你一個家。”

這是他給鳴人的回答。帶土的計劃是毀掉光研,那麽他的計劃就是毀掉光研并且讓家人活着出來,為了他的承諾。

他将自己身上那件從配制間順來的綠色制服解開,綁在手上,準備打破門上的玻璃窗,而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穿着白色制服的研究員向他和鳴人走過來,胸前挂着“麻生樹田”的身份牌,責問他們為何鬼鬼祟祟的。

“啊呃那個”鳴人先反應過來,支支吾吾的有些慌張,“先生,我們是要打掃這個地方”

“打掃?那你們的工具呢?”樹田一臉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兩個家夥,那個黑短發的一只眼他似乎在哪裏見過,“還有,這裏是核心區,不是你們這樣的外部人員該來的地方,別在這礙事。”

“啊咧咧~真是抱歉唷~”阿飛不待鳴人開口,主動上前靠近樹田,貌似友好地握住對方的手說到,“樹田桑~我是新人吶!”

“我管你是不是新人!”樹田對這個自稱新人的家夥感到很不耐煩,綠色制服代表對方是一個身份極低的清潔員,被這樣做着低價值工作的低等人觸碰是一件很讓人不悅的事。他的潔癖一上來便想甩開這個家夥,而對方力氣大得出奇的手和面帶笑意的臉讓他的神經突然緊繃起來,方才撤開步子,就見對方的另一只手臂朝他的頸部揮來。他來不及為自己的大意而疾呼,便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都說是新人了唷~”站在樹田倒下的地方,阿飛聳聳肩,一腳踢上那微突的肚子把側卧着的樹田翻過來,并從對方的外衣口袋裏拿走了電子感應鑰匙。這種泛着藍色光芒的三排管狀鑰匙可以開啓權限內的電子鎖,就是不知道樹田的權限有多高。他轉身走向鳴人,發現對方正心有餘悸地摸着脖子,有些無奈地說到:“鳴人君,我不會對你做這種事情。”

“不是,我只是覺得太突然。”鳴人搖搖頭,把手挪開了。從那次阿飛把他扔進浴缸的時候,他便知道這家夥的臂力不錯,不過這才剛經歷過一次生死考驗後,立即變得如此有爆發力的樣子還是令他心驚。他希望下次阿飛要做什麽的時候能先和他通個契,可他忽然想到,這個要求對這三個從光研未知地裏跑出來的家夥們來說太高了,他們要做什麽事似乎從來就不想告訴他,這讓他感到不快。家人就是應該相互分擔的說。

他看到阿飛用奇怪的鑰匙開了門,走到空地上開始撬地板磚,雙手像鐵撬一樣嵌入縫隙裏,手背和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當然不會在一邊傻站着不動,那塊白色的板磚上多了一雙手,他和阿飛合力将它從地面上撬起,便看到下面呈現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昏暗的光線下有一堆堆管道和纜線,一旁是冒着輕煙的冗長過道,類似上回他和阿飛被困住的地方,不過沒有梯子可以下去。他正想問阿飛要怎麽做,胸前別着的微型通訊器便發出唦唦的嘈雜聲,不一會兒,江川隊長的聲音從裏面傳出,告訴他們計劃有變,兜讓安保隊員進入光研協助他們,但江川隊長需要他們當中的一個回去帶路。他可不想留在這種地方幹等,他讨厭這種什麽都做不了的情形,他搶先對阿飛說他回去帶路,卻被對方否決,他那句為什麽都還沒說出口,阿飛就給了他理由:

“因為鳴人君是路癡,會走丢的唷。”

阿飛沒有給他辯駁的機會就從他眼前消失了。他盯着腕表上轉得最快的秒針,仍覺得時間過得很慢,這對他來說是種煎熬。被阿飛打暈的那位先生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但這不代表其他人不會過來,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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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絮絮叨叨的聲音,說什麽樹田先生怎麽躺在這裏。環顧空曠的四周,他只能選擇鑽到那個沒有梯子的地板下面。他的雙腳懸空,雙肘死死的卡住地板邊緣,将板磚一點點移過來,在掉下去的瞬間用它把洞給蓋住。

摔在冰冷潮濕的過道上令他發出一聲悶哼,也就是疼得叫不出來的感覺。他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往前走,來到泛着微光的出口,裏面放着一排排橢圓形的半透機器,周圍吹着一陣陣冷氣。他看不清裏面裝的是什麽,但直覺這些東西有點可怕。

兩個穿着藍色制服的人走過來,他馬上将自己的身體藏在牆後。他看到那兩個人推着一張床把機器打開,從裏面搬出一個人,皮膚蒼白、雙眼緊閉,蜷縮着的身體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樣。他們給這個被搬出來的家夥做着各項檢查,一些他見過的、沒見過的儀器在那個家夥身上點來點去。他深吸一口氣,貓腰趁機從另一側溜進去。

“噢,這真是煩透了,這些大小孩們”其中一個人指了指一側的培養艙,說到。

“別抱怨了,淺井。斑大人還需要他們。”另一個人寬慰着,“你看他還是健康的。”

“是是是”被稱為淺井的人狀似高興地看着他面前的“新生兒”,致與歡迎辭,“啊哈,歡迎來到新世界呃,元夕,他是第幾號來着?”

“看看他手臂上的環。”元夕低頭去翻新生兒的手環,無意間瞥見地上濕漉漉的一串印子,“淺井你的鞋子是濕的嗎?”

“怎麽可能!”被問到的淺井有些惱怒,“我的鞋子一直很幹!淨!”

“那我得瞧瞧是誰的鞋印子。”說罷,元夕放下手中的測試儀,循着那串濕腳印走去,他在這個培育區繞上大半圈,直到那串腳印消失了也沒找出到底是誰幹的。後頭毛躁的同事淺井又在叫喚,他只得返回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而在元夕疏漏的培養艙裏,鳴人正大口地喘着氣,要不是他反應快,剛才就要被逮住了。他和一個睡着的人擠在一起,這家夥的腦袋上幾乎沒有頭發,就和之前被搬出來的那個人一樣。也許是低溫的緣故,這家夥的皮膚偏紫,皮下可見的靜脈盤結在一起,雙手縮在下颚處,讓他想起教科書上的胚胎,與對方的較大的體形并不相符。

機器裏散發着一股熟悉的氣味,是他曾經在遇到帶人他們的時候聞到的玻璃味。奇怪的是,三個家夥當中就只有帶土身上沒有這個味道。而後随着帶人和阿飛跟他生活的時間一長,這兩家夥身上的玻璃味就被肥皂味給取代了。聯系起那兩個藍色制服的家夥的對話,又想到了之前兜和阿飛在談話時透露的訊息,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這些橢圓形的機器裏裝的是兜口中所說的——複制人,只有複制人身上才會有這種玻璃味。

因此阿飛和帶人也是?

是帶土的複制人?!

對于自己的推測他有點消化不來,雖有聽聞一些機構在地下做這種研究,可他真的沒想到就離他這麽近,而且還是見證人之一。他突然覺得自己很蠢,蠢到在光研幹了這麽久的活也只知道它是賣藥的。

他并不排斥帶人和阿飛,只是他聽說,複制人的壽命,大多短暫。

Tbc

爆字數

複制人就是□□人啦,不過我喜歡稱之為複制人,因為覺得□□人這個叫法總有點悲□□彩

帶人和阿飛的身份一開始就是這個,後面的情節也有透露所以不難猜

我想□□技術發展最大的障礙除了來自技術的限制就是倫/理和法律

當然,科技本身沒有對錯,有對錯的是看你如何使用它,就像刀子能拿來切水果也可以拿來殺人

關于□□人的壽命有一個這樣端粒理論的解釋:從一個人出生起,細胞的壽命就是一定的,最多分裂50代左右,限制了人的壽命。對于□□人而言,比如提取一個20歲的人的體細胞做成了□□人,那麽□□人降生下來盡管是從嬰兒開始生長,但其細胞壽命仍舊是20歲。排除其他一切因素,假定此人本人的壽命是80歲,那麽理論上□□人是從20歲開始活,就只能活到60歲了。

其實這章前天就碼好了只是我強迫症的改了很多遍以及本來要多人上線的但是太久沒寫了于是算個過渡章吧照逗比飛的計劃我轉場得轉至少三次(卧槽你們這兩只土撥鼠怎麽這麽麻煩毆打)

還有這個尿性估計還得拖個一兩章吧oyz(想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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