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齊聚一樓
只要有時間,風天澗就會留在含香別院,與蘇玉兒學琴。現在,風天澗居然可以彈一些簡單的曲子了。
這些天,不知怎的,蘇玉兒總覺得自己很疲憊,對什麽都沒有胃口。
風天澗也感覺到了,請了大夫,為蘇玉兒把脈。
大夫:“恭喜王爺,夫人是喜脈,已是有孕在身。”
“真的!”風天澗抑制不住自己的狂喜,這是他和玉兒的孩子啊。“春蘭,重賞!”
“是,王爺。”
看到王爺如此高興,大夫又繼續說道,“夫人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兩個月?那是他找到玉兒的時候,可是那個時候,李墨含也……
想到這裏,風天澗的臉上不禁又罩上一層寒霜。
“下去領賞吧!”
大夫沒想到風天澗的臉會變得這麽快,不敢再多說什麽,匆匆退下去了。
蘇玉兒撫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這裏有一個小生命在孕育。她要做母親了。蘇玉兒的心裏竟升起一種莫名的情愫。大夫說,已經兩個月了,兩個月,也就是說這個孩子也有可能是李墨含的,想到這裏,蘇玉兒的眼裏竟閃過一絲喜悅。是的,她希望這個孩子是李墨含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為別人生孩子。
如果這個孩子是風天澗的,那麽,她就會與他糾纏一生,她不想這樣。
風天澗坐到她的身邊,撫摸着她的小腹,平靜卻又極為殘忍地開口說道:“玉兒,我沒想過會讓別的女人為我生孩子,只有你,會是我孩子的母親,可是,我也沒想過,你會為別的男人生孩子,你,是我的。這個孩子,也有可能是他的,不是嗎?所以,玉兒,把他打掉吧?我一定會再給你一個孩子的。一個我們的孩子。”
“可是,它也有可能是你的孩子,不是嗎?而且,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也會打掉嗎?”蘇玉兒沒想到風天澗會這樣殘忍。
“只要它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李墨含的,我都不會留下他。孩子,我們以後會再生。”風天澗的冷酷讓蘇玉兒感到害怕。
蘇玉兒望着風天澗,眼中充滿了恨意:“這樣,我會恨你的。”
“恨吧,我寧願你恨我,也不希望你對我毫無感覺。”風天澗的心裏也是痛着的。
最終,蘇玉兒還是喝下了那個副打胎藥。
當她感覺到孩子在一點一點離開她的身體的時候,蘇玉兒痛的不是身體,卻是心裏。這是我的孩子,風天澗,是你殺了他,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一定會離開你的,不管用什麽方法。當蘇玉兒感覺到孩子離開她的身體之時,蘇玉兒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
一個女人,如果一心一意只想着做一件事的話,那種力量也是不可小視的。
風天澗給了蘇玉兒最好的照顧,她的身體恢複得很快。東離國的太子龍傲和公主龍驕來南平和談邊境盟約之事。南平王宮正忙于接待。
南平王宮。禦書房內只有風天澗與風天澈。
“二弟,對東離這次和談之事,你有什麽看法?”風天澈問道。
“東離這次确實有誠意交好。這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邊境交好,互通有無,對于兩國百姓也是幸事。”
“二弟真這麽認為?”
“事實如此。”
“既然如此,龍傲帶着公主前來,似乎有和親之意,我看那個公主龍驕,不但是個難得的美人,似乎對你的印象不錯,不如這樣,我們也拿出誠意,好上加親,你娶了東離國的公主龍驕吧!”風天澈靜觀着風天澗的變代。
“如果和親,還是皇兄你娶吧,不管怎麽說,你是一國之君,只有你才配得上公主的尊貴身份。這次,東離雖然确實是誠心交好,不過,之前,他們與西蜀國也達成這樣的盟約。東離國的國王龍劍野心勃勃,早有一統之心。他與南平、西蜀交好,卻與北天國邊境吃緊,劍拔弩張,恐怕是另有所圖。”
風天澈又豈會看不出東離的用意。
如果東離國對北天國開戰,那麽,李墨含,你應該不會看着江飛雲亡國吧!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風天澗想。
“那盟約之事,依二弟之見該如何?”
“對我國有利的事,我們答應就是。他日,東離如對南平不利,我們再來應對。如果是我娶了龍驕,到那時,反而不好辦,倒是,皇兄,更易處理。”
“好吧,此事不再談了。”
“皇兄,龍傲送上的那件白貂雪衣,不知皇兄打算要送給哪位王妃?”
風天澈竟嘆了一口氣,面露愁容,“我也正在為這件事為難。”貂
據說,龍傲生性風流,喜好佳人,關于他的風流韻事,在東離傳得不計其數。“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龍傲挂在嘴邊的信條。這次,他出使南平,送上一件雪貂寒衣,是用一百只上好雪貂皮縫制而成。可謂極品至寶,據說,穿上它,即使再寒冷的冬天,都會覺得溫暖。
龍傲閱歷女人無數,又豈會不知女人最喜歡的是什麽呢?當他拿出這件雪貂寒衣之時,風天澗的女人們,眼裏都閃着無限地光彩。他有那麽多的妃嫔,這件衣服到底會送給誰呢?
“本來,這件衣服是應該送給皇後才對,畢竟她是一國之母,可是,二弟,你也知道,前些天,朕向淑妃要了她的上古瑤琴,朕總覺得心中虧欠……”風天澈這樣說,不過是想向風天澗要要人情罷了。其實應該送給誰,他的心裏早已有了決定。
“既然皇兄這樣為難,臣弟倒有一個好辦法,不如,皇兄将這件雪貂寒衣送給我吧!”
“撲。”風天澈一口茶噴了出來,差點嗆到,風天澈沒想到風天澗會想要這件衣服,這太不思異了,“你說,什麽……”
“我是說,皇兄既然這麽為難,不如将這樣雪衣送給我吧!”
“你?為什麽?你要來做什麽?你的那個王妃……不是……”
“我可以留着,送給自己心愛的人。只不過一件衣服而已,皇兄不會舍不得吧!”
是啊,說到底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而風天澗卻是為他領兵打戰,上陣殺敵,一件衣服,他又怎會舍不得?
“二弟,既然喜歡,就送給你吧!”
這樣也好,也為他省了許多麻煩,女人,多了,麻煩也多。
“謝皇兄。”
風天澗走後,風天澈叫過身邊的侍衛,“去查一查,保平王現在和哪個女人在一起?”
“是,屬下這就去辦。”
蘇玉兒看見這件雪衣之時,眼裏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喜歡嗎?”風天澗問道。
“喜歡。”蘇玉兒的眼卻沒有絲毫驚喜。
風天澗走後,春蘭情不自禁地問道:“小姐,王爺這樣對你,難道你一點都不動心嗎?”看着王爺這樣寵她,就連春蘭訓練有素的殺手都覺得感動,她想不明白,蘇玉兒為何會無動于衷。
蘇玉兒淡淡地說道,“一件衣服而已,有什麽可感動的,穿什麽不都一樣嗎?”
他占了她的身子,奪了她的自由,毀了她的愛人,殺了她的孩子,他,還要讓她感動嗎?不可能,她,對風天澗,只有恨,濃濃地恨,一切的一切,她都要還回來。風天澗,你等着吧!
看着蘇玉兒那平淡不驚的表情,春蘭的心裏竟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玉兒,你最近食欲不佳,也許,廚娘的手藝不合你的口味,今天,我帶你去皇城第一樓吃吧,那裏的菜色號稱天下第一。你去嘗一嘗好嗎?”風天澗那寵溺的溫柔裏,充滿了無限的誘惑。
蘇玉兒點了點頭,似有若無地淡淡地一笑。這已經讓風天澗滿足了。
“穿這件白色的衣裙吧!”這是風天澗親自為她挑選的,他喜歡看她穿着白衣,恍若仙子的模樣。
“嗯。”風天澗示意春蘭等退下,自己親自為蘇玉兒換上衣裙,“玉兒,今天,我為你梳妝吧!”
蘇玉兒面露一絲驚訝,“你會嗎?”
“讓春蘭教過我,只是沒試過。”
他讓春蘭教他梳妝,為了她嗎?
風天澗拿起桃木梳,輕輕地解開她的長發,雖然他的手沒有春蘭的靈巧,可是,他居然比春蘭更加的溫柔……
風天澗,這樣的男人啊……如果,如果蘇玉兒的心裏對他沒有恨,恐怕她的心早就被這要命的柔情與寵溺虜獲了吧……
為她戴上,他選得珠花,鏡中的蘇玉兒,美得令人癡迷。
同樣的情景啊,不由得讓蘇玉兒想起了曾經相同的情景,只不過,那個人是李墨含,為她梳妝的是李墨含,為她畫眉的是李墨含,為她戴上珠花的也是李墨含……
“玉兒,你真美!”曾經,說這話的人也是李墨含。
而接下來情不自禁低頭吻着她的人,也是李墨含……
蘇玉兒的心一陣絞痛,用力推開風天澗。
“怎麽了,玉兒?”被推開的風天澗,不禁皺眉。
蘇玉兒轉而一笑,“王爺好不容易梳的妝,莫要弄亂了。”
風天澗一笑,不再去想蘇玉兒的舉動,或者說,他寧願自己騙自己,也願意相信蘇玉兒的話。
“走吧。我們去第一樓。”
“啓禀皇上,保平王帶着那個女人,出了含香別院,去了第一樓。”
風天澈不禁提起了興趣,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能讓風天澗這麽在意?他一定要去看一看。
風天澈剛要走出,正碰上龍傲與龍驕兄妹兩人。
“陛下,這要去哪裏?”
“我正想去請二位,今天,我帶二位去皇城的第一樓,那裏,有南平最好的廚子,可以吃到最好的美味。”
“再好不過,多謝,多謝。”
龍傲與龍驕早已在這個王宮待溺了。龍傲甚至還想着,也許會偶遇佳人,成就一段風流韻事也說不定。“幫主,王爺帶着那位姑娘,出了別院,去了第一樓。”來人向吳夢非報告。
“第一樓?”好啊,就去第一樓。我可以不去別院,但你出來了,我去找你總可以了吧。
吳夢非向第一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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