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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間感覺到心底的某個地方開始蠢蠢欲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回看了一下,突然發現就西黎六歲的時候我就寫了這麽長,那麽他長大一點,我得寫多長?驚悚了喂(⊙o⊙)
發現矛盾了咩,沐沐到底是喜歡原來的大魔王還是逐漸被小正太征服捏?還是小正太黑化像魔王無限靠攏?
其實這篇是魔王倒追的啦,哈哈!
至于安迪究竟怎麽被種上種子的,大家知道的吧?
☆、冒險任務
這是一個荒僻的小城鎮,裏面的常住居民很少,因為背倚着起伏的大山脈,森林裏有不少魔獸草藥,倒有不少冒險者往這裏跑,只是這裏畢竟不是大陸有名的冒險之地,卻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來小城鎮的冒險者傭兵團多了起來。
現在是晚上,可外面下着傾盆大雨,去森林裏冒險的不多,大家都在觀望着等到雨停的時候再進去。這時的小酒館裏紛亂吵雜,三教九流什麽都有,粗犷的大老爺們握着大杯麥酒一邊喝着一邊大聲地談論着自己的冒險經歷,誇張得讓倚在櫃臺後清點着酒水的老板娘搖了搖頭。
那老板娘大概三十歲左右,初見眉目含情,媚眼帶笑,身材豐滿但是凹凸有致,看起來非常漂亮火辣,酒館裏的男人們對着她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有不少直接跑過去獻殷勤,不過都被冷冰冰地瞪回來,大麥酒經了她的手瞬間凍成冰塊,于是那些男人們都老實了。
老板娘不理睬任何一個男人,可目光卻總是時不時地飄向酒館最裏面的一張桌子,很多冒險者都喜歡穿鬥篷不讓人看清楚長什麽樣,當然那張桌子也是一樣的,具體來說那老板娘看的是一個人。
那人坐姿優雅,用餐斯文,慢條斯理的和周圍不拘小節的男人形成鮮明的對比,握着餐具的手潔白如玉,一看就知道不是野蠻的戰士。他的手邊還有一只小妖精,那小妖精似乎也不太一樣,短短的小手抓住一只适合他大小的調羹柄,正舀着湯碗裏的濃湯喝,薄如蟬翼的兩對翅膀時不時地拍打兩下,似乎很享受。
同桌的其他幾個人有時候跟那人說上兩句話,或者拿出小點心喂給那只小妖精,看起來非常的和諧。
當然那人便是西黎,一晃眼就過去了八年,現在十四歲了。
當初秦沐帶着還是六歲小鬼的西黎離開肯迪亞帝都,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回了聖城直接進入聖殿之中。要知道雖然秦沐收了西黎做學生,但那只是好聽罷了,自己還一個勁地要讓伯希爾操心,哪有那種為人師表的風範,交到他手上不要長歪就不錯了。
所以可憐的西黎被放養了。
真正名義上秦沐,光明教皇才是他唯一的老師,可是除了他這位唯一的老師沒有教導過他以外,聖殿裏上至光祭司和聖祭司,下至普通見習祭司和聖騎士,凡是比他強一點的或多或少指點過幾招。
特別是當他不小心看到自家老師那頭烏漆抹黑的頭發和眼睛之後,再一不小心看到幾個戴着阿南嘉族徽的惡魔進入秦沐的書房之時,他實質的老師又多了幾位,連當初母親嚴令禁止的黑暗魔法也會了。
他的老師究竟有多少重身份呢,到底是惡魔還是人類,這個問題西黎問過那些在聖殿裏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們,他們都搖了搖頭,但是卻告訴他是人類。然而那些總是悄悄來悄悄走的惡魔們卻又說是惡魔,特別是老師的爸爸,伯希爾更是無比堅定地給秦沐蓋上惡魔的印章。
總之,聖殿是個很奇妙的地方,被人們傳言為德高望重睿智遠見的教皇陛下,其實是個很迷糊,很懶惰常常讓兩位光明祭司到處堵人的惡魔大公爵。被稱為教皇的左右手并傳達神之旨意的聖祭司和光祭司,卻常常被秦沐惹得失去理智變得陰陽怪氣。還有其他的紅衣主教,裁判長,聖騎士團長……總之都是一群老狐貍,最大的樂趣就是跟那些偷偷摸摸而來的惡魔們争吵,争吵的內容則是秦沐究竟是屬于光明還是黑暗的問題。
當然他們從來不在伯希爾面前吵,因為這位超級大惡魔從來都是我行我素說動手就拆房的主,最後的維修費用還是他們光明教會掏金子。
總之,在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前輩指導下,西黎會的東西也是雜七雜八的,不過小家夥本身學東西就快,再加上極高的魔法天賦,現在實力已經很出衆了。更何況秦沐還希望他魔武雙修,于是西黎又被那一幫子人前嚴肅虔誠,人後流氓氣息環繞的聖騎士團們包圍了。
最重要的是在真正的光明之地,從沒有一個人介意西黎是不是黑暗體質,有的還對他非常的恭敬,恭敬地讓他覺得分外的別扭,哪怕是教皇的學生似乎也太過了。
只是西黎從來沒有多想。
來這裏,則是有人上報阿爾斯山脈出現了特別濃郁的黑暗氣息,有人懷疑是一個經過成人禮蛻變的惡魔即将覺醒了,不過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這裏的冒險者太多了,一個覺醒的惡魔引來的應該是光明教會的絞殺,而不是利益所趨的冒險者。
“唉,聽說進去的都沒有出來,會不會有問題?”鄰桌的一個男人喝了一口麥酒,對身邊的人說。
“誰知到,富貴險中求,有出不來的當然也有出來的,雖然少,不過我聽說,各個都變得無比強大。”另一個人突然壓低聲音,“還記得克洛那家夥嗎?”
“恩,那老小子爬上了他家團長老婆的床,被發現了居然逃得快,沒被弄死。”
“對,就是那個家夥,他進了阿爾斯山脈然後平安地出來了,不僅發了財,而且從一個區區高級戰士變成了劍師,回了獠牙傭兵團差點把團長給幹掉了。”
“嘶……不會吧,就那副熊樣?足足跨了三個等級?”那人比劃了一下,見後者點點頭,張開的嘴巴裏能塞進一個雞蛋。
“不只是他,還有黑毒蛇希娜,都進過阿爾斯山脈得到了力量和財富。”說完,這個人啧啧嘴巴,似乎無比的羨慕和妒忌。
“你看那邊,戴着深藍鬥篷,拿着雙劍,劍的弧度有些彎的那個”
“他是……”
“若是沒猜錯,那個就是毒蠍子瓦加斯,沒想到已經是大劍士實力也來這裏。”
……
西黎默默地聽着,微微擡起眼皮,卻聽到他桌子對面的聖騎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都是些臭名昭著的家夥罷了。”
其餘幾個聖騎士聽了,也點了點頭,其中一個摸着下巴,調侃道:“看樣子阿爾斯山裏還真有些不尋常的事情,要是真有惡魔要覺醒了,這些家夥跑得比誰都快。”
“可不是。”
“嗨,小西黎,吃完了沒?”聖騎士團名下第一騎士長梅隆特敲了敲桌面。
西黎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擡起頭來看向梅隆特,然後點點頭。
梅隆特剔了剔牙,擡起手指指櫃臺,漫不經心地說:“把鬥篷摘了,去老板娘那裏要兩打加辛麥酒,順便打聽下消息,今晚出不出發就看你的了。”
梅隆特一說完,聖騎士們一陣哄笑,一道清冷冷的目光掃過來,哄笑變成了輕笑。
西黎無奈,站了起來,當然他沒有将鬥篷放下,而是就這樣直直向櫃臺走去,而艾米德爾将最後一口濃湯喝完,拍着肚子跟着衆騎士們一起看。
這些騎士團成員說到底每天面對民衆,在神殿站崗,板着臉故作嚴肅虔誠,骨子裏的流氓潇灑勁都壓抑久了,今兒個好不容易出來執行趟任務,脫下聖騎士袍,真面目可就全部都出來了。
他們坐在凳子上,腦袋一致地望向櫃臺,那股八卦樣子跟周圍那些粗犷的傭兵們真沒什麽兩樣。
“嘿,你看,那個妖豔的老板娘像沒骨頭一樣,差點就粘咱們家西黎身上了,啧啧。”一個騎士翹着腿鬥篷下笑得眼睛都沒有了。
“果然娘們都喜歡長得俊俏的,剛才還冷冰冰的一副堅貞模樣,見了咱家西黎,瞧瞧笑得像朵花一樣。”另一個叼着一片面包,“對了,老板娘會不會看在西黎的面子上免費了?”
“吃你的吧,不過要是把西黎當在這裏,連這家酒館都是我們的了。”
“嘿嘿,那可不行,陛下非拆了我們不可。”說起他們的教皇陛下,衆位騎士都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面前閃過一個眉眼彎彎笑得無比燦爛的純真臉蛋,不過……真當他純潔無害,誰是豬。
這樣想來,一個騎士小心問梅隆特,“隊長,把西黎這樣帶過來沒事嗎?”
梅隆特特臉上閃過一道無奈,不過鬥篷遮着別人看不見,他滿不在乎地揮揮手說:“小西黎非要跟來,我們有什麽辦法,而且……因為有小西黎在,有什麽不對勁救援部隊來得快不是?”
于是其他騎士都放下心來,“也是,小西黎什麽都好,就是實戰經驗不足。”
只有艾米德爾雙手抱胸,點着小腦袋嘀咕道:“真的是越來越像了,沐沐真是的,能瞞得了多久。”
這樣說着,櫃臺那邊的西黎終于轉過身,回來了,然後在位子上坐下來。
“怎麽樣?”梅隆特問。
西黎沒有回答,目光落在窗戶上,看着窗外,不知什麽時候雨停了。月光透過窗子剛好照在他的臉上,沒有蓋嚴的鬥篷裏隐隐約約露出面容,無法言語的精致漂亮,表情清清淡淡,看起來挺溫和的一個人,但是有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他回過頭,說:“我們出發吧。”語氣不強烈,可是這些個騎士還是乖乖地站起來,整理着裝,帶上武器。
真要說起來,這趟任務西黎才是主角,他們只是陪同者和保護者罷了,因為那是教皇陛下給他的試題,名為試煉。
雨停了,很多人都準備離開小酒館,去阿爾斯山脈,大家都是抱着同樣的目的,認識的彼此點了點頭,不認識的直接側身離開。
聽說,阿爾斯山脈中的“神“只會挑選同一批冒險者中的一個,那最強的一個。
當西黎跟着梅隆特離開酒館的時候,那漂亮的老板娘拉住他,西黎側過頭看了他一眼,不解。
那老板年雖然笑得風情萬種,但是眼裏有着擔憂,“他們可都是些要錢不要命,要實力不要良心的家夥,什麽神不神的,倒是妖魔鬼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你可千萬不要去,聽說被選中的都會失去最珍貴的東西,下場也會不得好死。”
西黎擡起手,輕輕地将拉住他鬥篷的手松開,低低地說了聲“謝謝”。
“你年輕着呢,又那麽……俊俏,有什麽願望達不成?”老板娘紅着臉好奇地問。
剛才的拉扯将西黎的鬥篷拉松了,露出幾縷調皮的暗金色頭發,西黎笑了笑,那一笑,絕對是傾城傾國,颠倒衆生。
他勾起唇角,低聲說:“願望吶,就是他為什麽突然間讓我來到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竄的快吧,一下子就十四歲了,談情說愛方便起來了不是?剔牙~~~~~
反正奸.情慢慢來吧,哦呵呵,努力打造一個腹黑的西黎,當然功力有限,說不定會長歪!
☆、逃逸的意志
剛下過一陣大雨,進山的小路上還濕濕漉漉,泥濘不堪,不過這是唯一的一條官方認可之路,實踐證明最大限度保證安全。但是進山的人實在太多了,大家都想快點見到那位“神”,所以自認為實力出衆的自然就走其他捷徑。
看着那些竄入山林之中的所謂強者,向導搖了搖頭,“有進無出。”
“嘿,這話怎麽說來着?”一個聖騎士将攔路的枝條拎到一邊,笑着問。
樹葉上都帶着露珠,打在人身上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西黎回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心思轉到一天前,突然間讓他跟着聖騎士出來歷練的教皇陛下。
艾米德爾小巧個頭,鑽進西黎的鬥篷內便呼呼大睡起來,西黎想問點什麽,小東西就顧左右而言他。
那向導在這個地方呆了幾十年,見到的冒險者數不清,不過這一隊雖然打扮跟那些戰士差不多,但是某些下意識的小動作太過整齊劃一,而且隐隐帶着某些貴族的氣質,看得出來目的也跟那些投機倒把的冒險者不太一樣。
“現在是春天,魔獸正是交.配的時候,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座阿爾斯山脈的外圍長有一種黃色的花,很小,但是會散發出一種成熟雌獸的氣味,吸引雄獸過來将花吃了,裏面的種子随着雄獸的排便進入土壤繼續長大。這個時候鎮上的獵人都不會進入山林打獵,他們那樣随便亂闖,很有可能遇見平時在森林深處的強大魔獸。”
向導一邊說着,一邊往路兩旁觀察,說起來這一路上還真沒有那種黃色的小花。
“對了,夥計,真有那種神嗎?可以讓人的實力一下子提高幾級,心想事成。”梅隆特摘一片長長的植物葉子,放進嘴裏叼着,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樣子。
“可不是嘛,東邊的一個小流氓托馬,進去之後回來就不得了了,手裏提着個大寶箱,裏面都是金子,直說遇到神了。”
聽此,騎士們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誇張地驚呼一聲,“哎呀,那豈不是比神王還神?”
“別叫那麽大聲!”那向導立刻壓低聲音說,“哪兒能跟光明神相比啊,那個小流氓後來死了,有了錢娶老婆的那天被火燒死了。”
“強盜?”
“沒,那些錢財可都在着,沒少。而且那天還下着雨,很奇怪的,火燒得非常旺,火焰看起來紅的發黑,非常邪乎,對了,還有幾個有了錢有了力量也突然間就沒了。”
“會不會是魔法師?小流氓嘛,一不小心得罪了脾氣不好的法師就遭殃了。”
“不會,鎮上沒有魔法師經過,哦,對了,還記得那位小酒館的老板娘嗎,她說沒有魔法氣息,她可是個大魔導士,鎮上觊觎她的不少,不過都不敢動。”
前面是分岔,向導站住,觀察了一會兒,皺着眉沒什麽動靜,似乎拿不定注意。
這會兒已經進到山林裏很深了,原本還走在同一條道上的人都漸漸地疏散,四周圍靜悄悄的,再加上大雨剛過,山裏霧氣朦朦,只有樹葉上落下的雨滴聲,一時間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到底走哪條啊,向導?”其中一個聖騎士似乎不耐煩的喊道,打破了周圍安靜。
西黎轉過身,走到向導的旁邊,如月光般清冷的目光望着那兩條分岔的道路延伸,黑漆漆的,只有樹影婆娑,影影綽綽,像鬼魅一般。
“你回去吧。”他對拿不定主意的向導輕聲說,“如果沿原路返回,應該還是安全的。”
向導只是一個中級戰士,實力實在不強,早已經恐懼的他看不到西黎的面孔,然而聽到那聲音卻無端平靜起來,他回過頭看看其他人,只見他們都點點頭。
梅隆特示意了一下,一個騎士拿出一袋金幣交給向導,之後舉起手在向導的面前虛畫了一個神聖芒星,“願神王的光輝保護你。”這是光明教會的聖騎士都會用的一種咒術,具有抵禦黑暗侵襲的作用。
那向導一愣,然後立刻感激地低下頭行禮,“原來是聖騎士大人們。”
“嘿,快下山去吧,有空就多宣揚一下光明教會的福祉就好了。”所謂神棍,就是到哪兒都宣揚本派教法挂在嘴邊。
西黎聽到這個,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八年來他不止一次兩次聽到某最大的教派頭子對自己的神棍形象不滿意,讓身邊的兩位光明祭司時不時地做出不符合神之使者的舉動。
等向導一離開,所有的聖騎士都拿出了武器,目光一致地看向西黎。
西黎将鬥篷摘下,柔順的長發披散下來,借着月光看來,那跟小時候金燦燦的色澤不一樣,現在是更深沉的暗金色,有時候一晃眼還能看到隐約的紫色幽光,那雙雖然帶着淺淺笑容也掩蓋不了疏離淡漠的眼睛,原本海藍也逐漸變得碧藍……曾經見到過魔王的人如果面對這張臉,他們絕對不會認錯的。
“走這邊。”西黎擡手指着分岔路的右邊,回過頭來對這些聖騎士們笑了笑。
“行,走吧。”梅隆特沒有任何懷疑,向着西黎指引的方向前進,“小西黎,把你的魔杖拿出來,咱們說不定得熱熱身。”
另一個其實跟着自家隊長走過西黎身邊,“到時候可別躲在咱們的背後,呃……背後也沒關系,別忘了放冷箭就好了。”伸出爪子揉揉西黎的腦袋,虧西黎的頭發順得連女人都妒忌,否則真成了雞窩了。
走過一半騎士之後,後面的那位将西黎放到了中間,“脆弱的魔法師就是用來保護的啦!”
聽此,西黎笑了笑,有無奈,也有歡喜,笑意真心達到眼底。
如果快一點的話,明天就可以達到聖城了……
但是這會兒的秦沐可不像以前那樣輕松,他怎麽也沒想到被神王一對一看押的鐮刀居然也會玩陰招,于是斯卡爾中彈了。
“真他媽的沒用。”秦沐心情非常的惡劣,嘴上也惡毒,不僅是因為逼不得已找個借口讓西黎離開聖殿,而且還要面對接下來更加令人心煩的事實。
他現在就在黑暗大神殿看押鐮刀的主殿內,面對的是聳拉着腦袋,深受打擊的神王斯卡爾,當然還有一把徹底安靜下來的鐮刀。
說實在,秦沐也不好太怪罪神王,沒辦法,頭腦一根筋直通,向來如同他的稱謂一樣光明磊落的斯卡爾的确玩不了陰招。而魔王的鐮刀,外黑內黑,什麽都烏漆抹黑,趁着主人虛弱的時候就想取而代之的變态魔器的确讓人防不勝防。
“大祭司,你不是說這把鐮刀沒有靈魂嘛!”秦沐這會兒能夠直接靠近毀滅鐮刀,甚至還能摸上兩把,因為那真正被囚禁的邪惡東西逃走了,如今的鐮刀只不過是一把冰冷的武器罷了。
“他的确沒有靈魂。”大祭司搖搖頭,雖然看不到臉,不過那深沉的聲線還是讓人無端沉重,“他的意志控制着一切,就是他的力量所在。”
“我不懂。”秦沐說,“意志也可以實質化?”
“不可以。”斯卡爾雖然內疚,不過更多的是氣憤,他被擺了一道,被一把武器扇了一個耳光!“他需要靈魂,只要有了靈魂,他可以自由移動。所以都是本座太不小心,居然沒看到該死的東西在示弱!”
你本來就是個笨蛋!秦沐真想這麽說,但是話到嘴邊突然間發現自己才是那個大傻冒!
“你說那變态鐮刀有了靈魂可以自由移動?”
斯卡爾點了點頭,秦沐的臉色難看了,他想到西黎被他打發出去了。
“不,倒也不是。”突然斯卡爾摸着下巴思考着說,“本座和帕黎安斯雖然為同為迷瀾守護者,但是天地間的自然法則也必須遵守,更何況是連靈魂都沒有的家夥。”
“所以……”秦沐這次很有耐心,雖然他真想拎住斯卡爾的領子搖擺:你倒是快說啊!
“所以毀滅鐮刀要附身也需要條件。”黑暗大祭司說。
“對,就是這個。”斯卡爾撓撓腦袋,眼前頓時一亮,“那鐮刀是由七大罪惡所化,絕對的黑暗,所以他要附身的對象也必須是黑暗屬性的體質,最适合的就是……”
“惡魔,妖魔,夜魅……黑暗一族,或者是血族,狼人那些邊緣化的趨黑暗種族。”秦沐幹巴巴地說,他肩上還背着阿南嘉族長的責任,突然間感到非常沉重,怎麽出事的都是黑暗?
斯卡爾點頭,他光明一派的就是送到那鐮刀的面前對方不會要的。
“其實,內心陰暗的人類更容易吸引他,人類的意志不夠堅定,然而破壞的潛力無限巨大。”黑暗大祭司說,然而看到秦沐突然間緊張的樣子,他又道,“不過還請王後陛下不要擔心,光靠意志即使進入西黎的靈魂深處,他也不是魔王陛下的對手,他現在需要祭品,七宗罪惡帶來的力量以及……本體。”
所謂本體,就是那把鐮刀。
作者有話要說:交配被和諧了……唉
遙遙今天接到通知,要入了,在本周四,所以明天的更新沒有了,後天有三更,表示壓力很大呢。
想想還是再發一張,大家加緊時間看吧,周四入V,這章可能過後要錢了。
☆、初始之地
長這麽大西黎是第一次進入深山老林裏冒險,雖然清清冷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麽,不過再怎麽樣也就十四歲,一種緊張好奇的情緒還是表現在睜大的眼睛裏,甚至希望出現些傳奇故事中的磨難,如強大的魔獸。
“小西黎,在這種看不清楚的黑夜,危機四伏的森林,眼睛常常派不上用場,甚至還會混淆你的判斷力。”梅隆特叼着草葉子含糊地說,“而且眼睛看太慢,強大的魔獸一般在你看到的時候,再做出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西黎回過神,好奇地問:“那靠什麽?”
“你猜呗。”身後的騎士笑嘻嘻地說。
“感覺。”西黎說,那語氣雖然依舊清淡,不過很肯定,隐隐有一絲得意,“空氣中的元素流動帶來的實力氣息,對了,還有魔力波動。”
“沒錯,西黎真聰明。”那些騎士真的是無聊了,或許說周圍比較壓抑的氣氛讓他們不太舒服,需要調節氣氛。
西黎撇開臉,想起他的老師,他又問:“若是感受不到呢?”
“嘿嘿。”每個騎士又笑了起來,梅隆特粗魯地将草葉子吐掉,咧嘴一笑說,“這種情況只有兩個,一個是你比魔獸的實力強太多,被你忽略了。還有一種就是,你比對方的實力弱太多,你感受不到,不夠機靈就只能被當食物。”
“當然……”拖長的聲音,這些騎士彼此看了一眼,咧着嘴巴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默契十足地将西黎圍了起來,“今個兒我們的運氣不錯,這地方幹架好啊,準備,各位,咱們有火氣沒處發洩的不要客氣啊,來了。”
此處空曠,騎士們不管是沖鋒還是施展鬥氣,或者結陣,一點礙眼物都沒有,梅隆特似乎就為了尋找這個麽地方。
西黎被包圍在中間,手中握着秦沐送他的龍骨魔杖,此時他已經解開了第二重封印,暗金色的魔杖在黑暗中發出淡淡光芒,魔杖的頂端是水藍色的水系魔晶石,剛下過一陣雨,此時的空氣中水元素特別的充足。
梅隆特冷笑一聲,“西黎,把他這些東西搜出來,藏頭藏尾,真他媽的孬種!”
西黎是唯一的魔法師,而且是除光明之外全系魔導士,當初秦沐一個勁地讓他跟魔王的形象重合,什麽咒語霸氣就讓他學什麽,不會教導,直接扔書給他,不負責任還要求在變态的時間內完成,虧西黎是魔王的轉世,對魔法的理解掌握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看什麽會什麽。
無需念動咒語,空氣中的水元素自動地跟随着西黎的意志凝聚流動,一圈圈海浪般的水之波紋以西黎為中心擴散出去,随着水浪的流動,四周的空間也開始産生震蕩,一個個身形不得不在所處空間異變之前轉移。
只是這樣夠了嗎?西黎微眯起眼睛,緩緩地勾起唇角,之前如天使般美好的臉上露出一點點的邪惡。
那些被逼出來的身影還沒有離開之前,從不斷擴散的波紋前突然竄出一條條細長的水蛇,在黑暗中劃過一道道晶瑩的藍線,轉瞬間纏繞上那些身影,如同黏着的膠水讓他們的行動頓時遲緩。
“聰明!”一個騎士大笑了一聲,騎士們趁此機會毫不猶豫地揮動大劍,也不沖過去,直接遠程釋放鬥氣,這些可是劍師以上的實力,轉瞬之間便将這些影子切成了兩半。
等到周圍安靜了,西黎才将火元素凝聚起來,形成一個光球浮在空中,照亮四周,也讓大家看清這些隐藏者是誰。
接着光球的光芒,大家清楚了是誰,一個聖騎士驚訝地說:“哈,這些不都是酒館裏頭坐着的嘛,還跟我們一起進入山裏的冒險者。”
“為什麽他們要襲擊我們,呃,也說不清楚。”另一個聖騎士摸摸下巴,因為這些人還沒動手就被他們給宰了。
“反正要不是他們作祟,我們也不會動手,神王在上,我們是無心的。”聖騎士們聳聳肩,口中雖然說着抱歉,但是語氣可不真誠,光明教會出來的可不是什麽慈悲心腸的人。
“對啊,對啊,看這些人的面相就知道,壞事可沒少幹。”三言兩語之後,這些人的罪惡感都不見了。
西黎白了他們一眼,然後蹲下來仔細瞧了瞧這些冒險者,嫌髒的他不想伸手撥弄這些屍體,于是他拉了拉那叫的最歡的聖騎士,“奧奇大哥,麻煩你把他的衣服脫了。”
那位叫奧奇的聖騎士還沒來得及将嘴巴合上,周圍的聖騎士便嘲笑起來,“快啊,快啊,咱們家的小西黎叫你呢!”
西黎的請求是不能拒絕的,于是這位将嘴巴合上,任命地蹲下來給屍體脫衣服。然而當密密麻麻的血紅絲線布滿這具屍體上時,所有的聖騎士都閉上了嘴巴,紛紛動手脫了其他的屍體。
“都有呀,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看起來非常的惡心還恐怖。
西黎的目光落在那些屍體的胸膛最中間,那裏都有一個血紅色的點,記憶打開了思緒,“是初代血族的精血……”
“什麽?”聖騎士們怪叫起來。
其實西黎也不太清楚,甚至安迪那手臂上的最後怎麽消除的也不知道,只是隐隐約約有幅畫面在腦海中顯現,鬼使神差地他對梅隆特說:“試試用聖光淨化他們的魔力源。”
梅隆特沒有懷疑,西黎無法使用聖光他們知道,紛紛照做了,而聖騎士之所以稱為聖騎士,因為他們具有普通騎士沒有的光明之力。
“居然沒有了……”是的,和當初秦沐做的一樣,這些屍體上的蜘蛛網般的血紅絲線都不見了。
“哇!西黎,你太厲害了!”騎士們誇張地贊嘆道。
西黎扯扯嘴角,無語,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知道,而畫面中的那個人似乎是……“老師……”他喃喃地說,可是好像還有一個人。
“真不愧是教皇陛下。”那語氣仿佛是總算有教皇知普通人所不知的樣子了。
當西黎還在糾結那人是誰的時候,梅隆特突然轉過頭,大喝一聲:“誰!”
随着梅隆特的喊聲,大家集體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雙猩紅的眼睛,似乎在嘲笑又仿佛是仇恨,只是還不等他們看清楚,一晃眼,那東西便不見了。
“那是人還是什麽?”
“是人吧……”
“隊長,追不追?”
梅隆特還沒回答,西黎便站起來冷冷地說:“追。”
早已經醒過來的艾米德爾正想說些什麽,卻被西黎一把藏進鬥篷內,跟着那些騎士一塊兒追去。
這下,斯卡爾的使命夭折了,那把破鐮刀也不要他再守護,作為魔王的東西,秦沐走過去将它拔了起來。無奈即使變成了一把死物,那也是天下少有的神兵利器,秦沐小胳膊小腿的魔法師壓根拎不動它。
最後,還是斯卡爾幫忙扛着從黑暗大神殿出來,哐當一聲扔在聖殿的議事廳中。
總算能從那暗無天日,彌漫着讨厭黑暗氣息的鬼地方出來,斯卡爾顯然心情無端變得很好,當然這裏只有他一個人這麽認為。
“怎麽了?”大家都不說話,斯卡爾有點奇怪,轉頭就看到秦沐那死寂的暗黑表情,吓了一跳,然後再看到秦沐身後的光祭司伸着手指向地面,一臉“你死定了”的樣子,而聖祭司面無表情臉皮僵硬。
地上,那光潔的白金色地磚布滿了一道道裂縫,裂縫的最中央躺着被他扔下的鐮刀,當然秦沐心疼那價值連城的地磚是其次,大魔王的武器随手被他像扔垃圾一樣丢在地上就讓秦沐心靈陰暗了。
“老子今天沒心情,否則肯定把你扔出去。”秦沐冷冰冰地說。
好吧,不得不承認,斯卡爾這個神王當得真失敗,秦沐臉一冷真有帕黎安斯當初被惹毛時囚禁他幾萬年的氣勢,到哪兒都理虧的斯卡爾只好将鐮刀拎起來,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當黑暗大祭司将黑暗大神殿內的事務安排好,來到這裏時看到的就是面無表情的秦沐,一臉尴尬的神王,以及擡頭望天欣賞聖殿天花板花紋的兩位光明祭司。
說實在的,神王的性格真的很好。
見黑暗大祭司來了,斯卡爾似乎找到了救星,連忙揮了揮手裏的鐮刀問:“大祭司,這鐮刀該放哪兒?”
“他不是怕光嘛,你看着。”秦沐支着腦袋坐在桌子後面的教皇專座上。
當然,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黑暗大祭司卻搖了搖頭,“這雖然是個辦法,但并非是最好的,鐮刀交給神王陛下雖然萬無一失,但是無法對他有限制作用。”
怎麽會?秦沐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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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