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1)
,顯然不想給莉亞任何施咒的時間。
秦沐哪裏會眼睜睜地看着莉亞受到攻擊,第一時間便将莉亞附近的空間凍結,接着,一條巨大的蟒蛇突然出現在莉亞的面前,蛇尾一彎纏繞上阿南嘉夫人的細腰上,巨大的蛇身纏繞起來,那些血族尖銳指甲只在那堅硬無比的鱗片上劃出刺耳的響聲和一道道淺淺的白痕,蛇身一抖,痕跡立刻就消失了。
“格雷格?”秦沐一把抱住化為一道藍光的艾米德爾,然後将小東西拎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吸血鬼仆人眯起了眼睛,眼中的殺機頓時起伏。
“大人,屬下已經盡力了,那些都是變異的血族,我們無法抵擋。”格雷格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風度優雅什麽早就不見了,只剩下無奈的苦笑,果然跟着這位也沒有好果子吃。
雙方因為剛才的那一擊已經開打了,場面真是混亂無比,秦沐一眼瞟過去,的确未變異的血族無論在速度還是身手都稍遜了一籌。
“給你。”秦沐突然揚手将一樣東西扔向格雷格,後者連忙一接,然後看着手上的東西頓時激動不已,那冰涼的觸感,熟悉具有誘惑的氣息,正是血族聖器逆十字。
“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秦沐問。
格雷格立刻恭敬地一行禮,“是的,大人。”
逆十字,傳說能将血族的血液純淨,是唯一能提高代數的聖物,同時裏面還隐藏着初代血族的靈魂,對血族具有絕對的威懾作用。
“威爾,我幫你來了。”艾米德爾搓着手,瞪着小腿異常興奮。
艾米德爾的到來,讓秦沐很意外,不過莉亞一點也沒受傷,也多虧了他皮厚。話說回來,當初他讓這條蟒蛇看着西黎的吧?
西黎?
“你就這麽來了?西黎呢?”秦沐捏住艾米德爾的翅膀,湊到鼻子前,瞪着那雙藍色燈泡眼問。
艾米德爾撇撇嘴,大眼睛朝某個地方一眯,低哼了一聲,“什麽西黎,帕黎安斯那個大壞蛋一直在旁邊冷眼看着呢!”
話音剛落,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秦沐的面前,那依舊是西黎的外貌,可是那股氣息卻已經變了。似乎不好意思,帕黎安斯伸出食指撥弄着頭發,望着秦沐笑道:“寶貝,又見面了。”
艾米德爾一看到帕黎安斯那故作潇灑的樣子,根據以前秦沐見到大魔王那股黏糊勁,于是很識相地癟癟嘴巴,決定尋個地方當布景。
“威爾,伯希爾還困着呢,你……”艾米德爾本想提醒秦沐正事要緊,卻不想秦沐的動靜如此之大,如猛虎一樣撲上西黎,一把揪起已經比仔細稍稍高了一點的少年領子,一邊搖晃一邊怒吼道:“他媽的混蛋魔王,你既然早就醒了怎麽就不出聲吶,就看到老子被那些混蛋逼急了你開心是吧?”
秦沐食指奮力一指臉色陰沉地看着西黎的兩位公爵,然後繼續,“你的鐮刀欺負我,你的子民也欺負我,好吧,特殊情況我要求也不多,現在你唯一的用處就是告訴我怎麽把這個該死的魔法陣給解除,老爹的時間不等人吶,知道嗎?”
呃……這似乎和預期的不太一樣,八年來好不容易出來透口氣,還沒溫存一下就遭遇河東獅吼,帕黎安斯蠻好的心情頓時有點小郁悶。低頭在秦沐的嘴角邊親了一下,他才心滿意足,湊到秦沐的耳邊低聲說:“別擔心,以伯希爾的實力沒有那麽快的。”
“你這人怎麽這樣,你……”秦沐怒目而視,還沒說完卻突然看到一個變異血族那長長的指甲對準西黎的脖子而來,“小心……”
帕黎安斯歪着腦袋回頭一看,嘴唇一抿,轉瞬間便繞道了秦沐身後,溫熱的氣息噴在秦沐的脖子上,“寶貝,我打不過他。”
“……”秦沐擡起青木葉法杖一擋,無奈對方力量奇大,他硬生生地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帕黎安斯在身後夾住來停下來。
“寶貝,看準他的力量之源,送一道聖光淨化過去。”帕黎安斯拍拍秦沐的肩膀說。
秦沐橫了他一眼,嘟哝了一句“真沒用”,然後就乖乖地照做了,聖光在什麽時候都是血族的致命天敵,秦沐對準血族的心髒那種子深埋之處就是一道淨化。
“呀,頂住了吶。”帕黎安斯笑眯眯地鼓勵道,随即找尋到那條大蟒蛇,扯了一把尾巴尖,艾米德爾巨大的頭顱轉過來,吐出蛇信子沒好氣地說:“幹嘛,我還沒有殺光這些壞蛋呢!”
帕黎安斯一巴掌拍在艾米德爾的大頭顱上,沒好氣地說:“交給別人就好了,你看到地上的花了沒有?”
“當然!”
“喏,身體繃直了,直接碾上去,全部碾死算數。”
艾米德爾一聽,覺得事情挺簡單的,不過又一想問,“它們再長出來怎麽辦,一直碾?”
真是笨死了!帕黎安斯無力,“血宴花盛開需要鮮血,別讓地上染上一滴血就好。”接着他促狹一笑道,“不會連這個連這個也辦不好吧?父神創造的第一神獸?”
激将法什麽的,帕黎安斯用這個真沒多少成就感,不過艾米德爾還是一擊就中,“哼,小菜一碟!”
話音剛落,艾米德爾就直接躺平繃直身體,撒潑打滾般在地上碾來碾去,直接辣手摧花毫不留情,而且那些血族也好,惡魔也罷,面對防禦值第一血槽極度厚實的大蟒蛇任何不夠格的攻擊都跟瘙癢一樣,神龍擺尾,吞吐寒冰倒刺,艾米德爾即使沒有元鱗,一樣是無敵的神獸,蠻力和魔力跟他的皮一樣。
地上很快看不到血宴花的身影,艾米德爾真不愧是可伸縮大蟒蛇,仗着皮糙肉厚直接擴大擴大再擴大,巨大的蛇身将那法陣覆蓋的土地都掩埋了。
帕黎安斯坐在艾米德爾的大腦袋上,不見對秦沐的溫柔和煦,只是滿目寒霜,冰冷地望着下方那些混亂的所謂黑暗一族的頂尖存在。
“喂,靈魂那麽虛弱,你可不要亂來,到時候……威爾找誰哭去?”艾米德爾大眼睛往上撩,注視着帕黎安斯。
西黎一笑,淡淡道:“我有分寸。”
好吧,魔王既然說有分寸就分寸吧,反正到時候還是有人會收拾他的,艾米德爾不在意地搖搖尾巴。
☆、脫離困境
事實證明,不管魔王此刻是不是繡花枕頭,他一出場絕對是力壓群雄,特別是這些太渴望魔王氣息的惡魔們,立刻停止手上一切非法鬥毆活動,集體單膝跪地深深行禮着。
西黎或者說帕黎安斯一只手撐在艾米德爾的大頭顱上,仿佛撫摸般一點點吸取艾米的力量,用于維持靈魂的穩定,一面釋放出自己的氣息警示這些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惡魔。
“真是亂來!”秦沐低聲斥責了一句,然後轉瞬間出現在西黎的面前,仿佛低泣的情人般埋入帕黎安斯的胸膛,只是将自己的力量轉化給他。
“怎麽,打算造反了?本尊如今只是轉世罷了,倒是認不清楚該向誰遞忠臣!”西黎的面容,魔王的冷笑,一瞬間強大的威壓直壓地底下惡魔們喘不過氣來。
“夠了,夠了,你再亂來,自己也要喘不過來了……”秦沐摟着帕黎安斯的腰低聲警告。
你這是拆我的臺嗎?帕黎安斯無奈地暗自搖頭,不過還是見好就收,意思意思到了就是。
“茨萊尼,不讓你身後的饕餮之魔解開法陣嗎?”帕黎安斯一手摟着秦沐,似是嘲弄地看着茨萊尼,淡淡的說道,“或者該稱呼……毀滅鐮刀?”
秦沐将腦袋拔起來,說真的他一直懷疑傅葉利才是被附身的那個,沒想到呀……
“陛下說什麽屬下不明白,只是您長時間出來真的不要緊嗎?”茨萊尼微微一笑,那笑容雖然和曾經的茨萊尼公爵很相像,不過一股別扭的感覺。
他又說,“偉大的陛下,以您的實力一定能解開這麽一個小法陣,屬下就不賣弄了,多有打擾,這就就告辭。”然後就這麽堂而皇之地消失在黑夜之中,連帶着他的家族以及傅葉利家族也這樣在魔王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
“你……就這麽放他們走了?”秦沐難以置信。
帕黎安斯輕籲了一口氣,攤手無奈,“以我現在的能力又攔不住他。”
太沒面子了!你當初眉頭一皺,聲音一冷,底下惡魔個個戰戰兢兢的日子到哪裏去了?
“你确定要一直跟我争論這個問題嗎?不救伯希爾.阿南嘉了?”
當然不是!秦沐一把握住帕黎安斯的手,順着艾米德爾光滑的蛇身滑下去,剛好站在跑上來的莉亞她們面前。
“威爾,現在該怎麽辦?”莉亞眼裏滿是焦急,看起來異常的脆弱,那些始作俑者已經跑了,可是伯希爾他們還困在異度空間。
秦沐立刻轉眼瞪着帕黎安斯,後者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的權威越發搖搖欲墜了。
“空間封鎖說起來最特別的在于它的力量支持來自被囚禁者,只要他們的力量不枯竭那麽陣法就一直在運轉,所以若想破解,必須跟裏面一起行動。只是現在被關了兩個,不知道誰才是力量的施與者?”
“拉布拉斯!”帕黎安斯說完,秦沐和莉亞異口同聲地說。
這麽肯定?帕黎安斯眉尾一挑。
同一時間在異度空間裏
“喂,你不是神級嗎?你不是自诩天下無敵嗎?怎麽,不會連一個法陣都破解不了吧?”拉布拉斯癱坐在地上,萎靡不振地張嘴諷刺道。
伯希爾回頭瞄了一眼,确定這位奄奄的火焰公爵暫時不會有事之後,繼續探測變幻莫測的周圍,尋找突破口。就如秦沐和莉亞猜測的那樣,伯希爾秉着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原則,在進入法陣的那一瞬間便将拉布拉斯推出去支持法陣運轉,美其名曰更為強大的自己應當找尋出口。
“我要死了。”拉布拉斯低聲地自言自語,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正快速地流逝,時間仿佛漫長又短暫,“真沒想到,我死的時候居然沒有美人陪着,沒有金銀珠寶陪葬,還沒有享受夠公爵的待遇,連死前最威嚴的肖像都沒有,更沒有壓過你一頭……”
伯希爾精神探測還沒有結果,聽到這些立刻皺起了眉頭,回身踢了拉布拉斯一腳,“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擔心繼承人沒有選定,沒有留給後代的生命結晶,什麽都沒有留下,拉布拉斯處在混亂之中嗎?”
“切,我都要死了,還擔心這個幹什麽?”拉布拉斯白了伯希爾一眼,後者抽動了一下嘴角,無視之。
“喂,你呢?”拉布拉斯問。
伯希爾沒回答,後者繼續,“吶,你位置也讓了,阿南嘉的事情也跟你沒關系了,唯一可惜的是依舊美麗動人的莉亞小姐,跟着你真吃虧。”
“你能不能閉嘴,別打擾我行嗎?”
“我怕再不說就沒得說了,阿南嘉,空間封鎖是處置罪大惡極的背叛者的,還沒聽說有人逃出去過,當然若是陛下在的話說不定有可能……呵呵,在也沒用,轉生的陛下早已不像當年了……我只是突然間覺得,自己要是真死了,也沒有人會挂念的……”拉布拉斯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知道透過縫隙他在想什麽。
伯希爾覺得面前的死對頭……怎麽說呢,一向不太傷感的他都有點難受,畢竟他們一起走走停停到了現在。
“我不想死。”伯希爾突然說,“你也不會死,我相信我們都不會死。”
“哦,希望吧。”拉布拉斯吐出一個字後,就不再繼續了,擺明了不相信。
突然昏暗密閉的空間裏,伯希爾看到頭頂出現了一點亮光,忽閃忽暗,仿佛虛弱地即将泯滅可是一直留下來。
“拉布拉斯,你相信我們能出去嗎?”伯希爾指着頭頂,揚起笑臉。
拉布拉斯一直死死地瞪着那點光亮,直到确定并非虛無,他才狠狠地點頭。
“好,把你剩餘的力量都擠出來,一點也別留下,在法陣放棄你選擇我的時候,那就是唯一的機會。”
伯希爾張開手掌,一柄黝黑的大劍從他的手心裏穿刺出來,手指并攏,握住劍柄,他退開一大步,朝拉布拉斯點點頭。
“呵,記得把我帶出去。”拉布拉斯握了握拳頭,然後他的身上逐漸彌漫起黑色帶紅的霧氣,紅黑的火焰仿佛将他的身體燃燒,與此同時他頭上的光亮突然變得強大,籠罩在拉布拉斯的身上,将纏繞的密密麻麻絲線顯現出來,而那些便是不斷從拉布拉斯身上汲取能量的法陣聯系。
在火焰漸漸熄滅趨向于無的時候,那些絲線松動了,仿佛要掙脫拉布拉斯尋找新的宿主。終于在所有的絲線掙脫的那一霎那,伯希爾揮舞着大劍,徹底斬斷了牽連,同時黑暗之力撞擊到那點點光亮。
“成功了嗎?”秦沐将手裏凝聚的聖光揮灑掉,低頭看到土地上那隐藏的法陣漸漸現形出來,魔法的紋路仿佛蛇被斬斷了七寸一樣停止了蔓延運轉。
帕黎安斯安慰地拍了拍秦沐的肩膀說:“應該錯不了。”
莉亞睜大眼睛努力地到處尋找着伯希爾,直到兩個人影漸漸地從法陣的中央出來,她才激動地用羽扇捂住嘴巴,抑制住撲上去的沖動。
秦沐可沒有什麽貴族的矜持,一看到伯希爾平安無事,立刻将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的大魔王扔在了一旁,蹬蹬蹬地跑向伯希爾,雙臂張開就要摟上去,“老爹!”
兒子和死對頭誰最重要,已經昏迷不醒讓伯希爾扶持着出來的拉布拉斯光榮地被抛棄了,非常幹脆地倒在地上發出“砰”的肉.體撞擊地面的聲音,一旁的拉布拉斯惡魔們立刻将自家公爵帶走回城堡休息。
秦沐和伯希爾熱烈地擁抱了一下,想到還有等在一旁的莉亞,立刻将人拉到阿南嘉夫人的面前,“老爹,你得感謝媽媽,她一直擔心你。”
莉亞臉色微微一紅,望着伯希爾的眼睛裏滿是歡喜和愛意,低聲說:“只要你沒事就好,我擅自做主了……”
還沒說完,伯希爾一個大力将妻子摟進懷裏,親吻着她的面頰,仿佛激動又像是感激,“不,我一直相信我不會有事,因為我放不下你們。”
帕黎安斯靠在艾米德爾的身上,目光一直柔和地望着秦沐,卻沒有冒然地上前。
“喂,你的時間是不是快到了?”艾米德爾轉過大大的腦袋,吐着信子說。
帕黎安斯一笑,“是啊,大概一段時間內不會再出來了,小家夥很聰明,似乎快意識到了。”
“西黎?”艾米德爾一驚,望望秦沐,“那怎麽辦?”
“也沒什麽,知道并不代表覺醒不是嗎?遲早有一天,他的記憶會融入我的記憶中,我和他又有什麽區別?”
“他可比你可愛多了。”
帕黎安斯失笑着搖搖頭,手掌撫摸着艾米德爾的冰涼光滑的鱗片,突然他擡起頭來說:“我的時間到了,你跟……威爾說一聲,其實不需要什麽都瞞着這個小家夥,該知道他早晚都會知道的,說不定什麽時候我還可以出來幫幫忙,特別是……将來……”
西黎閉上了眼睛,軟軟地倒在艾米德爾的身上,蛇尾巴彎過來圈住他,将他調整到一個舒适的姿勢。
秦沐走過來,伸手摸了摸西黎的臉頰,最終嘆了口氣。
又是這種夢,夢裏還是那兩個人,擁抱着,纏綿悱恻,只是從來都是模糊看不真切的臉這次逐漸清晰起來了,其中一個是老師……而另一個……是誰?擁抱住老師的那個長發飄飄的男子是誰?
西黎緩緩地睜開眼睛,耳邊聽到秦沐跟聖祭司交談的聲音,很輕,似乎不想打攪他休息。他擡頭望着天花板,注視着許久卻沒有起來的打算。
西黎不傻,小時候或許沒有意識到,可是如此明顯的一段記憶缺失無疑說明了一個問題,他明明攔住秦沐離開的腳步,打算一起去烈火城堡找尋伯希爾,可是……對的,就是在這個地方到如今他所有的記憶都是空白。
難道說,秦沐為了不讓他去,将他弄昏迷了?
窗外已經陽光明媚,西黎擡起手觀察着自己的手,修長潔白的手指,骨節分明完美無瑕,可是在食指的指甲縫中卻還殘留着一點黑色……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大片大片的妖豔血紅色的花盛開着,一條巨大的藍色水蟒上,一個人抱着……另一個人坐在蛇頭上不知在說些什麽。
若是沒有看錯,那個人是他……而另一個則是秦沐,他的老師……
他捏起手掌握成拳,面無表情的臉上隐晦不明。
“死小子,醒了就起來,太陽曬屁.股了知不知道?”突然秦沐一把掀開床邊的簾子,一臉不耐煩地說。
西黎坐起來身,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聖祭司已經出去了,他抿了抿唇,下了床,直接在秦沐的面前換衣服,赤.裸的少年精瘦卻不顯柔弱,結實卻不見的壯碩,總之勻稱的肌理,身材颀長高挑,除了還帶着一點青澀以外,堪稱完美。
秦沐覺得現在自己出去倒顯得他做賊心虛,所以幹脆倚在一邊欣賞着。
“老師,我跟那個男人比,身材誰得比較好?”西黎将裏衣穿上,阻止身後并不灼燙的目光,突然說。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屋內,打在秦沐的臉上,恍惚中他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順口道:“再高一點,成熟一點,就完美了……恩……”
突然意識到什麽,秦沐閉上嘴巴,帶着警惕的目光看着西黎。
西黎穿戴整齊,開始梳頭發,他手裏拿着絲帶,回憶到那個夢境,一時間産生了一種錯覺,一愣神之後西黎轉過腦袋看着秦沐,“老師,能幫我梳頭嗎?綁到後面就好。”
秦沐很想拒絕的,這個該死的臭小子越來越鬼靈,稍稍一分心就被套出點什麽,可是他又看看那頭順滑如絲綢般的長發,那張越發接近大魔王的臉,帶着些許微笑和懇求,秦沐神色一晃,再回過頭時發現自己一手正拿着梳子,一手握着西黎的長發,然後再次一怔……他看着面前的長發,跟記憶中的一樣,曾經自己還糟蹋過一番。
鼻子一酸,秦沐耙了兩下,将絲帶一系,交差。
“多大的人了,以後自己不弄就剪掉好了。”秦沐似乎賭氣一般地說,然後腳步一開,轉了出去。
西黎看着鏡中的自己,突然僵住了,稀薄的黑暗元素彌漫上了頭發,将暗金色染成了烏黑,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跟夢裏的那人重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西黎已經意識到了喲,很快就能斷定身份了……不知道各位看文的姑娘有沒有覺得突然?
☆、青春男孩的煩惱
西黎對黑暗世界并不算了解,但是他也知道像秦沐那樣的黑發黑眼屬于高級惡魔,除了四大家族和魔王追随者沒有其他,當然還有……魔王本人。
于是一切都說得通了,他出生在光明魔法的世家,然而自身卻是黑暗屬性,能夠轉世為人的……除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那位還有誰?更何況還是全自然系的師呀!
伯希爾.阿南嘉對秦沐向來諷刺為先,動手在後,毫不手軟,對其他人更是正眼不看,張揚霸道卻沒人敢說什麽,可是對于他,這位大惡魔從未說過一句重話,那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裏面總是藏了一份小心和尊敬,更何況拉布拉斯公爵對他太友善了。
這幾天,西黎面對秦沐總是帶着一份複雜的心情,愛慕之中又帶着一份忐忑,如果說之前還存在一份競争的意識,那麽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了,誰能跟“自己”競争呢?
艾米德爾是藏不住話的,帕黎安斯又表示西黎知道沒有什麽關系,于是單純一根筋的他嘴上沒把門,即使沒有直接說出來,西黎也已經确定以及肯定了。
魔王……這個在人們歌頌偉大神王的同時也一定會被提起的黑暗之首,造就了一千年前那黑暗統治的噩夢時代,原來就是……他自己。
對十四歲的少年來說無異于在他的身邊丢了一個禁咒,震蕩效果絕佳。
西黎的煩惱無法對人訴說,更不會對秦沐講明,顯然他的老師并不願意他知道,只是每當西黎看到秦沐對他微笑的時候,心裏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問起:這究竟是看我還是看他?
長大的小家夥開始有自己的小秘密,秦沐有心跟小徒弟談談人生談談理想,不過經過那天晚上之後,黑暗一族正式劃分了兩派,從來都是同仇敵忾的四大黑暗家族二二分開,互相對峙,整個黑暗世界處于暗潮洶湧之中,而這股暗潮似乎很快就會席卷整個大陸,于是他沒有時間再去管青春期男孩的小別捏,将重心放在黑暗世界的他甚至沒空穿上那套華麗的教皇套裝,所有的儀式宴會應酬都扔給了聖祭司。
而西黎,秦沐看到他常常呆在教廷裏或者跑圖書館,即使被聖騎士們拉出去也很快就回來,于是也就随他去了。
兩個人暫時處在空窗期。
在這段熱門時間,來自肯迪亞甚至其他國家的貴族們都活絡了起來,如莫爾法宰相的預測,曾經門可羅雀現在變成了車水馬龍,各種近乎各種羨慕嫉妒,以匪夷所思的名義上門的人實在太多了。
經過冷暖的父女兩個自然不為所動,莫爾法宰相甚至躲進皇宮跟埃德溫大帝下下棋談談曾經的熱血青春,雖然話題時不時地跑向西黎,不過為國家奉獻似乎是應該的吧?
而蜜拉,這位腰杆挺直的母親大人幹脆閉門謝客,考慮着那天晚宴之後威辛格說的話。
或許這個姓氏的問題讓秦沐來回答,肯定不屑一顧,自己就是自己,家族什麽的,當初好意思将自己放棄現在眼巴巴地求過來,哼,沒給小鞋穿已經是仁慈的體現了,回去?不稀罕。
可是在迷瀾世界,神權高于王權的時代,國家的傾覆毀滅總是在一夕之間變了天日,只有家族的傳承才是綿綿不息,家族的歸屬和榮譽感總是在貴族統治階級心中牢牢牽固,否則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私生子即使失去所有也要得到本家的認可呢?
況且偉大的母親總是不希望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遭受一點點的委屈,即使犧牲自己的幸福也在所不惜。只是蜜拉了解威辛格,這個男人的野心永遠在膨脹,現在說得好聽,将來可就不一定了。
“為什麽不問問西黎,他或許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莫爾法宰相看着自己愁眉苦惱的女兒勸道。
蜜拉嘆了口氣,說:“就怕西黎為了我。”
“他快要十五歲了,能夠自己把握未來。”莫爾法宰相笑道,“我聽說教皇陛下對西黎關心的緊,如果需要,即使我們不說他也會幹涉。”
蜜拉一愣,突然才反應了過來,對啊,人家正兒八經的教皇老師都沒說什麽,當初還是黑暗體質的時候,什麽話都沒有就将西黎拐回聖殿,如今她似乎着急過頭了。
“可是這樣好嗎?我畢竟是西黎的母親,這種家務事……”
“那就去問問西黎,成不成也好将瑞德安打發走,斷要斷得幹淨,非要黏糊起來也從比現在這樣好。”
于是蜜拉不再彷徨了,總是在她屋子外面晃蕩的路法沙看見她出來,收起臉上的擔心陪她去聖殿。
西黎這幾天苦惱的很,見不到老師面測那種怨孽實質化的傾向,服侍在一旁的祭司們都能切身感應得到,即使是那些大大咧咧的聖騎士也不怎麽對心情不佳的西黎開玩笑,一時間的教廷籠罩在低氣壓中,唯一處驚不變公文照批的聖祭司只是冷眼旁觀這對師徒不像師徒,情侶不像情侶的別捏升級版,至少比戲劇有意思。
于是當蜜拉說明了來意,轉達了威辛格的殷切希望及自己的擔憂,最後詢問西黎的意見時,西黎迷茫中的眼睛頓時冷卻化,帶着寒氣冷笑道:“瑞德安,那是誰?”
好吧,蜜拉閉上了嘴巴,不用再說什麽就已經知道兒子的明确态度,心裏平衡的同時為自己的搖擺鄙視一番。
“你不必知道他是誰了,媽媽知道該怎麽做。”蜜拉攏攏頭發,微笑道,笑容中隐藏不了得意:威辛格,你死心吧!
西黎點頭,說他天生涼薄也好,豁達坦然也罷,總之對那個一出生就抛棄自己的家族他真的無愛無恨,完全陌生人的感覺,甚至帶着排斥,若在平時,人前溫雅淡然的西黎不會有那麽明顯的面部表情,只是被某人刺激到了,心裏暫時不平衡扭曲了。
兒子似乎有煩心事,畢竟是母親一看就明白,于是蜜拉撇開那惱人的姓氏,關心地問西黎。
西黎猶豫了一下,暫時沒有魔王記憶且戀愛經歷空白的他簡單地說明了他和秦沐的尴尬現狀。比如,他喜歡的人心裏住了一個他無法超越的存在。再比如,他發現這個人或許是自己又或許是別人,會不會回來不确定。接着比如,心上人對他的态度看着像……孩子卻又帶點別的。最後,他真的很喜歡自己的心上人,但是不知道接着該怎麽辦?
總之一句話,就是青春男孩的那種朦胧帶着患得患失的愛戀,甜蜜之中帶着一點苦澀。
于是蜜拉震驚了,震驚之後就是了然,畢竟兒子都快十五了,有個喜歡的女孩子這一點也不反常,當然或許還是個男孩子,呃,這點蜜拉暫時不考慮。接着鋪天蓋地的好奇快将這位母親給淹沒了,自家兒子雖然性子冷淡一點,但是溫文爾雅,進退有禮,品性沒的說,那張臉帶點微笑,誰見了都得暈頭轉向,況且今日不同往日,身份尊貴前途無量,那些來竄門子的貴婦有不少直接将姑娘帶過來的,意思不言而喻。
大概天底下的母親都認為自家的孩子最好,所以蜜拉第一句話就是:“哪家小姐如此高的眼界?”
西黎想到這位還不知身在何處的“小姐”,幾不可見地抽動嘴角,無奈地說:“媽媽,這個先別問,你告訴接下去該怎麽辦吧?”
蜜拉畢竟過來人,見兒子小心翼翼的模樣就知道真的上心了,欣慰的同時又帶着一點點失落,不過半大的小子,正是應該勇往直前的時候,瞻前顧後反而錯失良機,蜜拉一想到曾經某個死皮賴臉甜言蜜語就将自己給騙了的混蛋,一時間氣惱不已。
“想那麽多做什麽,直接将你的心思告訴她就好了,她若是真喜歡你,一定會給予表示的,即使是故意躲避也有機會,不過西黎,記住,追求到手了要知道珍惜,命運只會給你一次機會,失去了也就真的沒有了。”
看着自家媽媽心情頗好地搖曳出去,西黎想起梅隆特告訴他的流氓技巧,瞬間感覺醍醐灌頂,畢竟當初他還親過抱過不是?也沒見得秦沐有多大的反應,最多惱羞成怒禁足一天嘛!
于是少年,你的名字叫做無畏。
西黎将之前要死不活的狀态一收,整理着裝,精神煥發,接着溜達了出去。他現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他的前世……那位能止小兒夜啼,傳說中見者即死聞着即傷,除英明神武的神王陛下沒人是對手的大魔王究竟為什麽會變成……他現在這個樣子,當然最重要的是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不過,現在能回答西黎的幾乎都不在這裏,所以還在前殿未出去應酬批公文的聖祭司就是首選了。
當然,聖祭司面癱不拘言笑,可若是知道西黎會問如此開門見山的問題,想必他會非常樂意跟瑞德安家主談談聖子聖女選拔的暗箱操作以及流程經費問題。
聖祭司握着筆眼神直盯着面前已經看上十分鐘的公文,額上流下一滴冷汗,他還記得關于魔王的問題誰都不能告訴西黎的。不用看旁邊端着茶杯喝得悠哉的某位轉世,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幅德行絕對跟神王天天挂在嘴巴怒罵的是一個款式的。
教皇陛下,您既然不願意讓他知道,何苦來哉還要帶在身邊,這不是誠心為難下屬嘛!
他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機械地說:“想了解一千年前的那場浩劫請翻閱《聖傳》,魔王的介紹請看《大陸雙神傳奇》,屬下雖然活得很久,不過那時只是教會的小人物,見不到這位偉大的魔王陛下,更無法目睹他的神采。”
“哦……”西黎揚起嘴角,那聲“哦”的尾音揚高,帶着玩味,讓聖祭司緊繃面癱的臉皮,最終聽到西黎似無意地說,“我記得當我被老師丢進聖殿圖書館了解迷瀾大陸的時候,您說過一句話,由光明教會編纂的史書都是騙人的。”
“……”有嗎?聖祭司不确定了。
西黎站起來,坐到了聖祭司的對面,雙手支着下巴,明亮的眼睛注視着這位教皇的左右手,淡色的唇輕啓:“我喜歡老師。”
哦,聖祭司擡頭看了他一眼,冷淡說:“教皇陛下風采斐然,的确很受歡迎。”屁話,你們本身就是一對的,大陸上的人……曾經誰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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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