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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懷的蟒蛇拉回到現實當中,“這種草只有龍族會中招?”

“對,而且應該早已經滅絕了,巴爾夏一把龍息全部燒成灰。”西黎很肯定地說,“而且狂龍爆爆草噴出來的應該是沒有顏色的粉塵類物質。”

這個時候,缇米娅已經鬧得沒有力氣了,身體一軟一松懈,艾米德爾的尾巴便卷起她的腰放到床鋪上,撿了被子上一塊還算完好的角落給她蓋上,還西黎地用尾巴尖拍拍。

西黎站起來,擡手一揮将房間內亂七八糟的羽毛燒成灰燼,秦沐心中微微一動,感覺死小子對魔法的運用更加娴熟了,那種流暢的動作怎麽看怎麽像帕黎安斯,像畫畫一樣。

“有人又培育了那草,甚至對龍族的效果更加明顯。”西黎一嘆,作為總結,心想怎麽那麽多的麻煩事?

等缇米娅被餓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房間裏自然也已經收拾幹淨。

“咕叽咕叽?”她拍了拍肚子,撅起嘴巴滿屋子找人。

艾米德爾拍打着翅膀端着大盆的食物飛到缇米娅的面前,自己抓了一塊奶酪果布丁塞進嘴裏。

“咕叽?”人呢?

眯起眼睛享受食物的美妙之後,艾米德爾才擦擦嘴巴坐到缇米娅的旁邊,小大人一樣雙手交叉盤腿,說:“西黎去參加國王舉辦的晚宴,威爾嘛……不放心偷偷跟在後面,所以就剩下我們兩個。”

“咕叽……”缇米娅的眼睛裏明顯寫着失望,胖小手舀着調羹将雞蛋羹往嘴巴裏,眼巴巴地看着門口,艾米德爾有些不忍,就湊上去跟缇米娅說話。

兩只小東西說着說着就要好上了,嘻嘻哈哈咕咕叽叽地等到半夜,然後等回了西黎和秦沐。

過了今晚,在卡米加的日子就要結束,明天就得踏上去多比亞的道路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将該死的《單片機》考完了,悲劇的後面程序都沒寫出來,心情郁悶,上來樹洞一下,呵呵。

☆、妝容誰畫

古往今來,和親的美人大多凄凄慘慘戚戚,襯着背後廣袤大沙漠,越發哀愁悲苦,當然這些都是秦沐臆想的罷了。

這會兒,托西黎的福,秦沐坐上了高标準的寬大華麗的馬車,在一群騎士的護駕下前往多比亞,而且還不用每過一個城市來一次光明之力的大釋放外加長篇的光明祝詞,總之一路上就能一睡到目的地……就是比鄰的國家。

多比亞,一年前還是一個名不轉經傳,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泯滅在歷史長河中的小國家,不知怎樣掌握了龍騎士的秘密,一下子成為吞并周圍列國的軍事大國。

一進入多比亞國都的城門,輕松的氣氛便消失地無影無蹤,透過馬車的簾子,好家夥,頭頂上赫然盤旋着兩條巨龍,雖然沒有龍吟吼叫,但是巨龍的威壓一下拉着馬車的馬匹便動彈不能,蜷縮着跪在地上低鳴。

“這個下馬威可真不錯。”秦沐冷笑着說。

跟西黎一同來的還有其他人,頭頂巨龍的壓力和馬匹的停滞不前開始造成恐慌,不一會兒護送的軍官便前來安撫,還有隐忍着怒氣跟多比亞交涉。

外面怎麽樣西黎不管,只是馬車內的也有不少麻煩。龍島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剛巧的是頭頂上的那兩條龍缇米娅都認識,雖然不是爸爸媽媽,但也是親密的叔叔嬸嬸。

“咕叽……咕叽……”缇米娅水汪汪的紅色眼睛努力地透過窗子往外面看,努着嘴似乎在哭泣,扭着胖乎乎的身體掙紮着要從西黎的懷裏出來。

不過此時此刻,即使不知道缇米娅在說些什麽的秦沐,也明白不能放小東西出去。西黎的手臂橫在缇米娅的肚皮上,一只手輕撫從小龍的腦袋一路輕撫到脊背處,慢慢地溫柔地。

“再等等,我會讓你的比利叔叔和絲絲露嬸嬸安然地回到龍島。”西黎安慰着,接着微微一笑,“恩,還有其他的龍。”

缇米娅似乎聽進去了,轉過腦袋看着西黎,“咕叽?”

“不騙你。”西黎點點小東西的鼻子。

“咕叽咕叽。”

“對,還有你的爸爸媽媽。”

“咕叽……”缇米娅癟癟嘴,拿着腦袋蹭蹭西黎,努力地将自己鑽進西黎的臂彎裏,只留下一條肥肥的尾巴露在外頭。

“撒什麽嬌。”秦沐一巴掌拍在缇米娅的屁股上,拎起小東西的後領扔到艾米德爾的旁邊,然後頗為嚴肅地提醒西黎,“你注意一點,王宮快到了,小心別露餡。”

西黎摸摸鼻子,心道說不定已經露餡了,七宗使魔對魔王的感應總是非常強烈。不過他沒打算告訴秦沐,事已至此,徒惹擔心罷了,況且……在記憶中,下一位使魔是一個很自大又龜毛的家夥。

恩,倒是比較有意思。

西黎琢磨着,然後就到了王宮。

多比亞的王宮在這一年內也接待了不少舉世無雙的漂亮人,裏面的侍女、仆人、衛兵各個都有經驗,安排宮殿,服侍人手,衛兵巡邏,以及棒子加胡蘿蔔式的多比亞後宮守則一一調理分明,哪兒不能去哪兒能去,透露點國王的日常生活狀态,再接受些賄賂,精細的眼睛早已經在這次收入後宮的美人中找到了潛力股。

當然,漂亮的人他們是見得多了,但是像西黎這樣會引起國家戰争的卻是頭一次見,別說什麽其他的,首先一亮相就直接槍斃了其他庸脂俗粉,豔冠群芳的頭銜穩穩地落在他的頭上……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在後宮最豪華最漂亮的宮殿內,西黎扯着臉頰對着鏡子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還有什麽地方不滿意可以再做修改,臭美得一塌糊塗。

身後是艾米德爾拿着女人用的香粉一個勁地往缇米娅臉上撲,缇米娅搖着尾巴邁着短腿從這邊蹿到了那邊,努力地躲避艾米德爾的香香攻擊,不過還是被香氣嗆得打上幾個大噴嚏。

再後面就是秦沐,他正挨個兒地将仆人剛送進來的寶盒箱子打開欣賞。介于國王挑美人的标準第一是容貌,第二是氣質,不管是哪一樣西黎都是霸着冠軍當仁不讓,所以揣摩上意的人自然趕着巴結過來,珠寶,首飾,香水香粉,華服美食什麽都是最好的送來。

秦沐将那些鑲滿閃亮珠寶的衣服一件件地從衣櫃裏挑出來,鋪上床面,西黎被鏡子裏反射的滿床璀璨珠飾晃暈了眼睛,但是看到秦沐頗有興致地拎起一條衣服仔細地琢磨着,甚至還拎到他的身後比對兩下,不禁無力地撫了撫額,看起來真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呀。

正好缇米娅搶了艾米德爾手裏的香粉拍子,蹬蹬蹬地跑回來沾粉粉,卻不想被地上厚厚的毛毯絆了一跤,于是整個身體就撲在坐在椅子上的西黎的懷裏,香粉拍子剛好打在西黎的脖頸處,缇米娅掙紮了兩下,也無意中把該抹的地方抹勻了。

“咳……哈哈……”秦沐大笑着,西黎的臉色立刻黑了,笑容僵在嘴邊。

缇米娅被西黎拎住後領提了起來,倒也乖巧不敢動彈,顯然她也知道自己闖禍了。

“咕叽咕叽……”聲音中帶着可憐兮兮的請求。

西黎當然不能跟一個孩子計較,直接扔給了艾米德爾,缇米娅逃過了一劫,拉着艾米德爾趕緊跑遠一點。

雖然并不刺鼻,可西黎即使答應扮女人也沒想真的做女人,他微微敞開了一點領口,摸摸脖子,細膩的香粉沾染上肌膚,滑滑的倒也不難受,不過還是皺着眉頭拿着幹淨的手帕擦拭着,當然不忘給身後的人一個白眼。

秦沐摸摸鼻子,貌似覺得自己不太厚道,于是走到西黎的身後幫忙拎起長長的頭發,不至于妨礙西黎擦到脖子後。

他跟西黎靠得很近,低下頭就能看到白皙的脖頸,上面淡色的粉痕被一塊白色的素帕一點點擦去,拿着帕子的手指白得純粹近乎透明,很精致,粉痕慢慢地消失,可那脖頸依舊彌留着淡淡的香氣,一絲絲感染着秦沐的嗅覺,也帶來若有似無的暧昧。

“老師,再用這樣灼燙的目光看下去可就怪不得我了。”西黎微微側過臉頰,帶着些促狹和調笑,只是聲音變得略微低啞。

秦沐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似乎不屑,又帶着點挑釁,“把魅力收收,留着蠱惑那什麽王吧,小孩子要學會矜持。”

矜持?別開玩笑了,有那玩意兒一輩子也別想動你一根手指頭。西黎心裏嗤笑着,嘴邊也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目光透過鏡子望着滿床的華服,頓時眯起眼睛,如果身後的男人能躺在那上面的話……

西黎想着想着心裏就有些火熱,沖動是魔鬼,然而魔鬼又算什麽,魔王之下他想做就做了。

“喂,死小子,将老子放開!”秦沐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話刺激到小鬼了,當然現在已經不是小鬼了,可是……一樣,至少還是自己的學生。不過,該死的,他就不能粗心大意,稍微浪漫一下的結果就是被死小子壓在床上!而且好死不死地剛好躺在綴滿寶石的衣服上,讓他的背被硌得微微刺疼。

眼睛看着眼睛,鼻子對着鼻子,甚至連嘴巴也相對着,只要西黎稍微一低頭就可以碰到下方的柔軟。

艾米德爾和缇米娅被這邊巨大的動作引得擡起頭看過來,不過看清楚之後,缇米娅臉紅地馬上扭過了脖子,害羞地用雙手捂住眼睛。艾米德爾抽抽嘴角,這兩只居然就這麽在小孩面前上演閨房之樂,真是太明目張膽了,雖然他無所謂啦,不過教壞小孩子怎麽辦?

“我不是孩子。”西黎雙手支撐在秦沐腦袋的兩側笑着說,呼出的氣流纏繞在一起,無端增添着讓人臉紅的暧昧,不過西黎似乎閑這氣氛不夠熱火,緩緩地低下頭嘴唇擦着秦沐的唇湊到耳邊,“曾經您說過,語言是蒼白而無力,只有行動才是最完美的證明,所以……”

秦沐潮紅着臉頰,感受到死小子故意用那硬熱的地方頂了頂着他的腰,身體本能地瞬間僵硬,到不是因為感受了威脅而做出的反應,而是……秦沐悲哀地發現一股難以抑制的燥熱從腳底心麻利地竄到了頭頂,瞪着眼睛呼吸急促起來。

一千年的禁.欲生活真他媽的經不起挑.逗!特別是已經打開了需求的時候……這只披着死小鬼的魔呀!秦沐在心底咬牙切齒。

這裏再一次說明一下擁有了魔王長長記憶的好處,特別是那些如酒香般濃醇的與秦沐親熱的畫面,西黎即使這世沒有經歷過,但是一想到此處依舊令他血脈噴張,更何況青春期的躁動還沒有過去。

所以吻,親吻,唇舌交融的美妙,在急促的呼吸間升華加熱,追尋着肌膚敏感的手指鑽進那在混亂中扯開的衣襟中,順着平滑柔軟的肌理挑.逗着身下人的熱情。西黎想盡辦法讓秦沐的思緒混亂,大腿忍不住蹭動着秦沐雙腿之間的敏感,可無奈即使更加熱烈的吻,更賣力的逗弄,身下的人總是保留着最後的一絲清明,哪怕已經和他一樣欲.望之火無法忍耐,雙眼迷離卻是緊緊抓住他的目光。

“放開……差不多了……”交握在西黎後脖子的手繞回胸前,推拒着身上的人,低啞的聲音伴随着細密的呻.吟卻異常的撩人。

沉靜在其中的西黎自然忽略,可當了一千年的純種魔法師,秦沐的心智堅韌的超乎想象。身上的欲.望還在,身體依舊誠實地反應對西黎的渴望,不過那眼睛卻是越發清明犀利。

“再不放開,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衣衫半敞,不住起伏的胸膛,西黎充滿美感和力量的身體,秦沐咬咬舌尖,警告自己可別被蠱惑了。

這是最後的通告了,西黎苦笑了一聲,還是乖乖地站起來,眼中的火熱還沒有退卻,帶着徹骨的欲.望逡巡着因為情.動而眼眸帶水的秦沐,胸前的紅色兩點透過敞開的襯衣随着呼吸若隐若現,白皙透紅的肌膚不斷刺激着他。

“你真狠心。”西黎帶着怒氣憤恨地說。

秦沐一把将人推開,從床上站起來,顧不得散亂的頭發,趕緊将差不多露點的衣服整理好,面對努力平息的西黎,冷冷地一笑,嘴角帶着譏诮,“真當老子不敢把你怎麽樣嗎?”

西黎自然不敢跟秦沐對着幹,當那股欲.望慢慢退卻,心裏的燥熱也漸漸平息下來,心裏不禁道了一聲可惜,不過嘴上還是要嘟哝一句,“很要命吶。”

喚來的自然是秦沐的一聲冷哼,“別忘了約定。”

“威爾,有人來了。”

結界被觸發,艾米德爾顧不得那還在鬧別捏的兩個人,立刻提醒道,順便帶着缇米娅鑽進了衣櫃裏,設上了結界。

秦沐最後警告地看了西黎一眼,一個隐身消失在原地。

西黎坐在椅子上郁悶地簡直要撓牆,拿起梳子耙了兩下頭發,面無表情地等着來人。

當後宮的內侍官走進西黎寝殿的時候,硬生生地被西黎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給僵在原地,雖然不知道這位祖宗是怎麽了,但是也不敢問,只能快速地将國王的旨意宣布了,無非就是今晚的召見。

當內侍官将旨意讀完,問是否讓侍女為他打扮的時候,西黎一個冷漠刺骨的眼神射過去,吓得後者立刻屁滾尿流地跑了。

然而即使有了倒黴鬼可以發洩,不過西黎依舊氣惱,他現在根本沒什麽心思見那個使魔……直到一雙手握上他的頭發,鏡子裏反射出秦沐的身影,才迷惑地一愣。

“別動。”秦沐将西黎微微轉過來的臉擺回去,然後拿一根絲帶簡單地将西黎的長發系在腦後,接着……

“老師?”西黎愣愣地看着蹲在他面前,拿着粉拍輕輕拍打他的臉的秦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這是在給他化妝嗎?

秦沐将西黎的臉抹勻了,然後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細看,話說話來,西黎的臉蛋真的沒什麽地方好改的,除了假扮女性不夠柔和,于是拿起一支眉筆輕輕地描了幾筆。

“呵,反正侍女是不可能進來了,讓爺玩玩。”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大少爺,雖然對女性的化妝用品不怎麽感興趣,不過市長的老媽對容狀要求很精細,而且曾經的花花秦大少爺,給女伴的禮物中總是不缺高檔的化妝用品,耳語目染之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不過,西黎的臉實在太完美了,除了一點點的修飾以外,真沒有秦大化妝師的發揮餘地。

稍微畫了點淡妝,秦沐扯掉西黎的發帶,那些貴婦複雜的發飾不會,不過簡單的還是可以鼓搗出一個。

西黎沒有阻礙他,只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感受食指靈活地穿梭在柔軟順滑的發絲中,之前的一點點尴尬的氣氛仿佛也在這種美好的氣氛中一點點消失。

“好了,看看,可別讓我糟蹋了。”秦沐搭在西黎的身後望着鏡子,裏面的西黎端莊美麗,微微的一點笑容,卻生動地讓人離不開眼睛。

接着,在秦大參謀之下,西黎換上了一件稍微素雅卻大方的裙裝,整個看起來不是瞬間驚豔的感覺,而是吸引住目光在笑容中慢慢溺死而不知的溫柔陷阱。

滿意之後,秦沐拍拍手對身後瞪大眼睛的倆小鬼一仰頭,缇米娅和帕黎安斯啪啪啪地拍起了手,滿眼都星星眼。

“去吧。”

西黎一笑,頓時躊躇滿住。

作者有話要說:這應該算是肉末了吧?

☆、淫.欲之魔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最了解七宗使魔,除了魔王似乎沒有其他。

跟随着內侍的步伐,西黎到了多比亞國王的寝殿之前,內侍站定腳步側過身,恭敬地請西黎進入。

看樣子是要一個人進去了,西黎清冷的目光望着敞開的大門閃爍,只是站在外面,他就能聞到那股熟悉的甜膩到令人厭惡的味道,帶着毫不掩飾的欲.望氣息,只要邁進去便是堕落的絕望深淵。

不管過了多久,這種故弄玄虛依舊沒有變化。西黎嘴邊露出一抹譏诮和冷意,視線轉移,環顧這座宮殿一周後,毅然地擡腳走了進去。

進入宮殿,那股彌漫在空氣中發膩的香味越來越濃郁,一絲絲鑽入皮膚引起血液的加速,以及被理智所抑制下的沖動。安靜的寝殿內傳來若隐似無的呻.吟及喘息聲,高高低低,仿佛壓抑着痛楚又無法忍受而快樂吟哦,無端令人身體發熱,如同魔咒一般沖擊着湧動的性.欲,

曾經的魔王自然不會将這種魅惑的引誘放在眼裏,不過還未恢複力量的西黎……他揚起唇角,慶幸地撫摸手腕,面對此種邪惡的力量被神王加持的鑽表正展現他護身符的功效。

西黎不禁在心裏感慨一聲:老師真是我的福星吶!

他打量着這座宮殿,入眼的除了華麗還是華麗,不得不說這家夥的品味依舊如此的惡俗。一步步踏着柔軟厚重的地毯向寝殿的深處走去,那交.媾的呻吟越來越清晰,帶着嬌弱的求饒和淫.蕩的贊美聲。

西黎皺起眉,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逝,即使不受影響,聽到這樣不堪的聲音總是讓他心裏彌漫上一股陰霾,特別這混雜淫.亂的聲音并不只是出自兩個人。

擡手将頭上的飾物拿下,散落的長發褪去璀璨的金色,冰藍的眼睛迎回了黑夜的神秘,連同身上搖曳的裙裝淡淡地隐去……抽出一根銀色的絲帶,将漆黑的長發随意地系在了腦後,白色的衣衫于身,若是秦沐在此絕對不會認錯,這是帕黎安斯最平常的裝束……自然現在也是他。

似笑非笑的臉上閃過一絲微妙的變化,西黎輕抿着唇撩起珠簾,望向後面多比亞國王真正的就的內殿,淡然的目光落在那大的離譜的床上。

床上交纏着多具秀美的身體,上演着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都是些美麗的少女和少年,赤.裸的胴體上布滿情.愛的痕跡,彼此愛撫着進入,□大張,性.器勃動,腥膻的白色液體橫流,甚至交換着進行或是多人一起玩弄。

西黎一眼掃過去發現有幾個還是跟他一起從卡米加過來的,記憶中那些帶着悲傷和不甘的面孔現在布滿了紅潮,毫無矜持地放出淫.蕩的浪聲,甚至主動的尋找目标繼續交染,只是他們微張的眼睛空洞而渙散,随着抽動劇烈,一縷縷紫色的絮狀絲線從他們的身體上飄蕩而出,緩緩地朝同一個方向而去,彙聚在一個男人的手心。

那男人的五官比較英俊,臉色略微蒼白,本該還算正派的一張臉卻硬生生地被嘴角的邪氣給破壞,那雙充滿着興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群媾的漂亮人,他托起手心紫色的球體,張嘴一點一點吸入口中,仿佛美味一般舔舔嘴角。

他坐在寬大的華麗躺椅上,雙腿大開,一個少年跪在他的兩腿之間,低着頭顱似乎正賣力地取悅他,旁邊還跪坐着兩個少年和少女,只是那身子正瑟瑟發抖着,顯然怕極了這個男人。

突然發出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從床上掉落下一個人,失去了生息沒有紫色的絲線産生,顯然已經變成了屍體。那男人低笑了一聲,一把摟過左手邊的少女,低頭吻上她的唇,蠱惑的目光直視着那驚恐眼睛,直到少女的瞳孔逐漸失去焦距才将她放開,那雙邪惡的眼睛看着少女麻木地脫掉身上的衣服,跌跌撞撞地走進大床上,加入到那淫.亂的交染.媾中。

這個場面讓另一邊跪着的少年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魔王對這種場面并不陌生,記憶中也存在這樣淫.邪的畫面,只是當真在眼前顯現,西黎還是感到一陣的反胃。

做.愛是一種歡樂的事情,特別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他握着發燙的手腕,臉上帶着足夠的冷漠,一步步走進去,猶如很久很久以前無趣的魔王欣賞淫.欲之魔所創造的幻境一般。

“依舊這麽無趣。”低低的聲音,沒有情感的起伏,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的評價,千萬年來依舊清清冷冷,連諷刺都懶得表現,卻讓躺椅上的男人重重地一震,極度的喜悅彌漫上那張蒼白的臉。

他踢開雙腿間的少年,瞬間消失在躺椅上,又頃刻到達了西黎的面前,單膝跪在地上,虔誠地執起西黎的手,“我的陛下,您終于來了。”

低啞的嗓音帶着激動,他低下頭準備親吻西黎的手背,然而後者快速地抽回了手,轉身繞開。

男人一點惱怒都沒有,反而快速地站起來,貼着身體跟随到西黎的旁邊,用無比火熱的目光逡巡着西黎的身體,直到後者似乎惱怒地皺起眉,發出更為淩厲的冰冷氣場,他才依依不舍地将視線轉移到西黎的臉上。

這一看,就再也移不開眼睛,癡迷的神色是所有的人從未見過的,就連那兩個顫抖的仿佛就要昏過去的少年也震驚不已。

請不要懷疑,再怎麽淫.蕩的人,內心深處總有那麽一個地方裝載着純情的初戀以及性幻想對象,自然淫.欲的鼻祖之魔也是免不了這一定律,更何況鐮刀的主人又是舉世無雙的魔王呢?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着西黎側臉的眼神裏滿是濃濃的崇拜和渴望,西黎感受到這個目光,緩緩勾起唇角嫌惡地瞥了一眼這個房間,露出一抹冷笑。

被喜歡的人撞見自己興致勃勃地看AV加GV,誰都會感到尴尬無比,面對心中的神明淫.欲之魔立刻大手一揮,床上颠鸾倒鳳中的美人紛紛倒下,化為紫色的粉末消散在空氣中,連同那兩個神智正常的少年也不能幸免于難,面帶着恐懼和對西黎的求救死去。

“還有氣味。”

手腕上的灼燙漸漸平息下來,西黎心下松了一口氣,可臉上依舊淡漠。

“現在如何,我的陛下?”淫.欲之魔小心翼翼地望着西黎的表情。

西黎微微颔首,似乎還算滿意,使魔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側過身體請西黎坐上那把柔軟舒适的躺椅。

曾經倒也無所謂,不過一想到這只該死的魔在上面做了什麽,西黎就開始嫌棄了,只是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在使魔忐忑之中,露出一點笑容,“出來夠久了吧,什麽時候乖乖地回來?”

漆黑的眼睛帶着點點笑意,注視着使魔那雙眼睛,突然一絲絲紫色的流光在雙眸中纏繞出蠱惑的味道,淫.欲之魔沉浸在那雙最獨特也最夢寐以求的眼睛中,不禁開口道:“就等着陛下的到來,親眼看到您。”

不知為什麽西黎怔怔地望着一個方向,接着使魔突然感覺到西黎的魔力波動劇烈地震蕩了一下,正當他迷惑不解的時候,西黎又收回了視線,淡然說,“你已經看到了。”

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

“不,不夠。”使魔突然回過了神,猛地靠近西黎,将腦袋湊在他的脖頸處,陶醉的嗅了嗅,接着低沉喑啞地低吼一聲,“我聞到了另一種味道,讨厭的味道,那個人類!”

一掌拍開,西黎臉上立刻布滿了寒霜,死寂地看了他一眼,“這不是你該管的,回不回去?”

魔王的威懾慢慢地西黎的身上彌漫出來,那股能令天地萬物恐懼的氣息卻讓使魔興奮地睜大眼睛,癡迷地深深陶醉其中,他的陛下就是應該如此的唯我獨尊。

“還是那把鐮刀承諾将本尊的身體給你?”不知什麽時候,西黎驀地擡手握住使魔的下巴,拉向自己的面前,眯着眼睛冷冷地問。

修長潔白的手指有力地扣住了他的下巴,使魔蒼白的臉上瞬間布滿了紅暈,魔王那股暴虐的氣息圍繞在他的周圍,讓他的身體隐隐發熱發狂。

“是的,可是我的陛下,只有您的靈魂才是我最終的追求,那個充滿野心且低劣的家夥無法取代您在我心中的位置。”使魔捂住自己的心髒所在。

西黎挑眉放開了手,努力穩定靈魂的震蕩,還是太勉強了,不過光靠記憶這個小家夥怕是還不行。他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龍騎士是怎麽回事?”

“哦,那實在太簡單了,只需要給那些笨蜥蜴一點幻覺和暗示,讓他們覺得面前的人是最忠誠的夥伴,自然就能順利地簽訂契約。”使魔滿不在乎地說,但是目光卻緊緊地看着西黎,貪婪地望着他,“您還有什麽想知道嗎?”

西黎的眉間微皺,看了他一眼,仿佛只是陳述卻又有深意地說:“巴爾夏最恨的就是人類的欺騙,在他死的時候立下了誓言進入了法則的規律中,一旦龍族意識到自己被欺騙,龍騎士将會付出自己的代價。”

使魔明白西黎的意思,臉上立刻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是的,我的陛下,使魔從來不說謊,而人類的貪婪即使過了幾千年幾萬年依舊不會改變,即使這樣,這些被龍騎士帶來的榮光給蒙蔽的人類依舊痛快地将一半的生命奉獻給了契約,以換取一年的龍騎士資格。”

“都是人類中很有希望成為聖階以上的,而且會源源不斷的到來,噢,已經有一批回歸了創世神的懷抱。”使魔接着說。

“是麽……”西黎淡淡一笑,眼簾之下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龍島上是哪一個?”

“暴怒。”

怪不得,西黎點點頭,他感覺自己的時間不會很多,于是準備速戰速決,“鐮刀被封,你們之中的主導是哪一個?”

“呃……是饕餮吧,他的胃口向來比較大,野心也大。”

“在什麽地方?”

使魔搖了搖頭,“我沒見過他,他只用血宴花傳遞信息給我。對了,陛下,多比亞計劃很快會跟周邊的國家開戰,那時候的血宴花會開的非常茂盛……如果您有什麽指示的話,我可以改變計劃。”

淫.欲之魔顯然已經忘了自己的使命,面對心儀的魔王陛下,倒戈根本沒有一點負擔。

“人類的戰争?”西黎問。

“對,用來給血宴花施肥。”

“那麽死多少跟本尊有關嗎?”西黎冷笑,絕美的臉上無比的冷漠。

噢,我的陛下!您這個表情簡直讓我愛死了,使魔的內心瘋狂地吶喊着。

時間真的不多了,西黎遺憾沒有看到秦沐,也沒有跟他說上一句話,不過想到跟秦沐的賭約,他朝使魔招了招手,後者屁颠屁颠地湊近來,聽到魔王的吩咐,他點點頭,但轉眼又非常的失望,“陛下,我也有條件。”

“什麽?”已經擡腳往外邁的西黎不耐煩地回過頭。

“請跟我做一次吧,我肯定比那個不解風情的人類好得多。”使魔捂着心口深情凝望。

“我嫌髒。”西黎的身影瞬間消失。

“……”

我嫉妒,非常的嫉妒,為什麽我不是嫉妒的化身!那個人類究竟有什麽好,我的陛下!

淫.欲之魔這天之後就沒有召喚過任何的美人,把自己關在魔王曾經呆過的寝宮內回味了一百遍吶一千遍,只覺得自己深深陶醉在魔王的萬般風情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不需要大打出手,大魔王就解決了這個吶,哈哈!

有咩有發現這個淫.欲之魔像個m呀?

下一個是哪個使魔捏?

☆、地下巨龍

西黎從多比亞王的寝宮走出來,本來銳利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絲茫然,下意識地伸手将垂在胸前的長發撩起到眼前,那漆黑的色澤讓他輕輕一嘆,眼裏多了一份深刻。

大概是太耗損力量了,西黎回到寝宮的時候就感覺一陣疲憊,環顧了一周,不管是秦沐還是倆小東西都不見人影,西黎頭疼地揉揉太陽穴附近,心想以秦沐的機靈,艾米德爾的力量也不容易吃虧,況且有了淫.欲之魔的保證,他倒也不擔心,于是準備躺下休息一會兒,等着玩累了的三只自動回來。

或許,也該是養精蓄銳,讓一直逃避的某位先生履行承諾的時候了。可究竟如何下嘴比較好,西黎擡手遮住眼睛琢磨着。

而這邊,當西黎身影一消失,秦沐就坐不住了,翻來倒去之後夾起兩只小家夥溜達了出去。雖然他對西黎有信心,不過讓他在自己的學生在第一線拼搏的時候,自個兒喝茶聊天,怎麽也說不過去,至少他應該盡量打聽打聽情況。

“阿嚏……”秦沐揉揉鼻子,看懷裏的缇米娅和肩上的艾米德爾驚訝地看過來,他趕緊搖搖頭,“沒事。”心想着不會西黎出事了吧,找自己救命?最後又搖了搖頭,出事自己肯定能感應到,特別是現在自個兒壓根就不覺得這個王宮危險。

當然,若是讓他知道他家魔王憑着美色早在萬年前就将看起來強大無比的七宗使魔之一輕松解決,還舒服地躺床上念叨着怎麽将他拆開吞入腹中……他一定會回去咬死那個滿肚子壞水的死小子。

突然,缇米娅擡起頭望着一個方向,睜大眼睛死死地望着,然後快速地轉過身對秦沐,指着一個方向焦急地說:“咕叽咕叽。”秦沐轉頭望向艾米德爾翻譯官。

“缇米娅說,她感覺到有龍族的氣息。”艾米德爾從秦沐的肩頭飛下來,扇動着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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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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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