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孩子真不是你的(八)……
十方大山之外, 一個白色的身影停留在了這些延綿不絕的山峰前。
白塵擡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若隐若現籠罩着整個山脈的防護法陣,感受着自那法陣上傳來的強烈排斥之意。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結出一道法決後,身上的氣息在這一刻便極速衰弱了下來。
少頃, 他才又擡腳向着自己面前的十方大山走了進去。
因為他這會身上的氣勢衰弱如凡人,那防護陣法便沒有再阻攔他的進入。
白塵又拿出圓盤感應了一下時念的方位,然後便調整方向向着那個方位尋找了過去。
只不過這一次, 他剛走沒兩步,便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白塵擡頭, 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頭頂半空中的景無笙。
嘴角略微勾了勾,聲音溫和的向着對方打招呼:“仙帝陛下, 好久不見。”
景無笙漠然看着自己腳下的人,聲音狠厲:“你倒是還敢找來。”
他緩緩落到白塵面前, 有些怨毒的視線就這樣落到了白塵的身上。
白塵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景無笙對他的惡意,他笑了笑, 疑惑反問:“仙帝陛下說笑了,我又沒有做什麽虧心事, 更是沒有傷害過師妹,所以我為什麽不敢來找她呢?”
白塵這話完全是軟刀子割肉,刀刀吓在景無笙的心髒上了。
他是沒有做過虧心事, 也沒有傷害過時念。但是他面前的景無笙可都是做過這些的。
白塵可以看到,在他說完那些話之後, 景無笙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他心裏嗤笑一聲,面上卻關心起了景無笙。
“仙帝陛下怎的臉色這麽差,莫不是身體不太舒服?”白塵略微思考:“也是, 這玄天界靈氣稀薄,仙帝陛下待不慣這裏也是正常的。”
“夠了,”景無笙有些煩躁的瞪了白塵一眼, 嘴裏威脅道:“白塵,你莫要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白塵眉頭微挑,認真回道:“怎麽會,仙帝陛下的心腸有多麽狠毒,小仙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畢竟您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下手害死,還有什麽是您不敢做的呢?”
他這話刺的景無笙的心瞬間疼了一下。
要說之前的一百年裏,景無笙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那便是他當初親手設計着景寧被魔物抓走,又被那魔物抓破心髒,扔下斬仙池這件事了。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景無笙其實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再見到自己的女兒的面。
但是他無法否認,自己在和歸宿一起去到馭獸宗,結果意外撞到白寧的時候,他的內心裏是有多麽的慶幸。
想到白寧的存在,景無笙只感覺自己內心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他雙手驀然攥緊,然後便突然對着白塵問:“你做了什麽?”
白塵知道景無笙是在問什麽,他搖了搖頭,有些不甚在意的回答:“小仙其實也沒做什麽,只不過是無意間撞到了仙帝陛下和那女人合謀想要害死阿寧,然後進到斬仙池就阿寧的時候,順手把她的靈魂藏了起來罷了。”
“你竟然都知道?”景無笙有些詫異。
白塵微笑:“小仙只是運氣好罷了。”
白塵覺得,自己的運氣确實挺好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剛好趕在阿寧靈魂消散之前,就把她的靈魂收集起來。
而在和師妹一起轉世之後,師妹竟然也愛上了他,給了他上輩子的他沒有得到的東西。
白塵臉上的微笑刺痛了景無笙,讓他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牙齒。
“白塵。”景無笙突然冷聲叫道:“看在你幫我救回了阿寧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景無笙的視線在白塵臉上巡視一圈,然後一字一頓道:“你現在若是自裁謝罪,我還可以留你的靈魂,放你去投胎轉世。”
白塵不為所動:“如果小仙不願意呢?”
景無笙眸光冷凝:“若是等到我出手,那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不給你投胎轉世的機會了。”
景無笙覺得自己對白塵已經仁至義盡了。若不是他看在對方救了自己女兒的面上,他這會早已經把他給碎屍萬段掉了。
不管是誰,敢動他的人,那便必須付出代價。
景無笙只要一想到自己這幾天在這個小世界打聽到的消息,就覺得自己的心髒疼痛不已。
他的妻子,他的念念,嫁給了別人,稱為了別人的妻子,就連他的女兒,如今也叫着面前這個人為父親。
白塵看了景無笙一眼,有些贊嘆似的說道:“不知仙帝陛下如今是以什麽身份要求我這樣做?”
景無笙回道:“念念的夫君,阿寧的父親。”
白塵笑了一下,語氣清淺道:“仙帝陛下莫不是誤會了什麽。”
他目光落到了景無笙身後,一座高聳的山峰之上。
笑道:“師妹她現在是我的妻子,阿寧也是我的女兒。她們跟仙帝陛下您,是沒有一分一毫的關系的。”
景無笙的面色因為白塵的話而變得分外難看了起來。
他目光狠厲,眼裏僅有的那點憐憫也就此消失掉了。
仙靈之力從景無笙體內散發出來,在他身邊凝結成了一團沉沉的霧氣,景無笙手指微動,這片霧氣便順着他的動作向着白塵攻擊了過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只要白塵死了,他等到仙界和玄天界之間的通道在約定好的時間裏,被秦風楊給重新打開,他就可以帶着念念和阿寧回九重天了。
到時候他再去找來忘憂果,位她們母女二人吃了,她們便不會再有關于這個世界的任何記憶了。
景無笙心中,在方才其實就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
景無笙是金龍出身,從出生起就是人仙修為,而他在成年之後,修為就更是高深莫測,順利的位列九重天四帝之一。
也因為這超強的天賦,從小到大,但凡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他還從來沒有說是得不到過。
尚且年幼的時候,是他的族人幫他完成這一點。而等他成年之後,他想要的便都會自己去奪取回來。
對待寶物,景無笙是這個想法,而對待人,他亦是這個想法。
白塵望着向自己俯沖過來的景無笙,時間仿佛都在這時候變得緩慢了起來。
他最後在看了一眼時念所在的地方,渾身靈力便也彙聚到了自己右手的手掌間。
白塵沖天而起,和半空中俯沖下來的景無笙兩掌撞在了一起。
仙力和靈力撞擊在一起,白塵卻沒有像是景無笙所預想的那樣被它給擊飛出去。
相反,他們兩人還徹底的僵持在了半空之中。
白塵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點悶痛,但是這疼痛都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中。
況且現在正與他相對而立的景無笙臉上那郁悶的表情着實是讓他有些高興。
他忍不住刺激景無笙:“仙帝陛下,你如此大張旗鼓的使用仙力,莫不是忘記了這裏可是小世界,有着法則存在的地方,你對于這個世界而言就是一個侵略者。要是你安安穩穩,不暴露自己的行蹤,乖乖待在小世界裏面的話,那玄天界的世界意識可能還拿你沒辦法。但你現在這樣使用仙力,應當已經可以感覺到玄天界對你的排斥了吧。”
随着白塵的說話聲,景無笙原本就不好看的面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他手指顫抖着,想要加大自己體內仙力的輸出,徹底抹殺掉自己面前的白塵。但是那從自己身體四面八方傳過來的巨大壓力,又迫使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身為仙人,本來就是不應該闖入這個小世界的。這也是他之前為什麽大多數情況下可以用威壓解決的事情,就絕不會親自動手的原因。
而且他之前碰到的那些玄天界中人,實力實在都弱的離譜,他想要解決掉對方,有時甚至連仙力都不用使用。
但是白塵明顯是和那些人不同的,景無笙可以感覺到,白塵的修為在這個世界絕對是最頂尖的。
而他想要解決掉對方,只憑借現在自己可以使用的這一點仙力,完全是做不到的。
但是他若是敢再加大仙力的輸出,那麽他立時便會被這個小世界的世界意識給排斥出去。
到那時候,他想要再一次進入這個世界,可就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了。
景無笙惡狠狠的視線仍然看着白塵,但是他行動上卻是又一掌拍向了白塵,白塵不甘示弱迎了上去,兩人手掌又一次相接,而後被兩股力道間的作用力沖擊的都往自己身後飛去。
景無笙後退兩步,面色有些發白,她看着白塵,再次警告道:“這次便先放你一命,你最後給我滾遠一點,如若不然,下次再見到你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塵這邊則是後退了幾步後,直接便單膝跪在了地上,他擡頭看了一眼景無笙狠辣的面容,目光又落到了對方身後。
白塵看着景無笙,臉上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來,而後他沒有再壓制那從自己喉嚨間升上來的血腥氣息,直接便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鮮血從他嘴角留下,滴落到潔白的衣衫上,化為一朵朵紅梅。
景無笙有些詫異的看了白塵一眼,有些不理解對方這是怎麽了。
不過下一刻他便知道原因是什麽了。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突然從景無笙心間升了起來,與此同時,景無笙身後的位置突然升起一個強大的氣勢。
有人想要偷襲他,景無笙心裏閃過這個念頭,他心中驚懼,下一刻急忙轉身對上了那個突然出現的敵人。
仙力在掌心彙聚成團,景無笙下意識的就想要攻擊向那個偷襲自己的人。
但是當那個偷襲的人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的時候,他瞳孔一瞬間緊縮了起來,然後便連忙收起了自己馬上就要攻擊出去的仙力。
仙力倒灌回他體內,震的他的丹田一陣疼痛,而後一股血腥氣湧上喉間,景無笙也跟着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此時,那個偷襲他的人也已經飛身到了他的身前,對方似乎是因為景無笙突然的舉動而有些驚訝,一時之間和景無笙面對着面僵持了起來。
“念念。”景無笙低聲道。
他目光落在時念腳底下踩着的那個圓盤法器上,心裏明白這東西是白塵趁他方才心神動蕩,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送到那座高峰頂部的。
他咬了咬牙,心中對于白塵的憎惡更加的深了一分。
景無笙視線落到了時念手裏握着的那把刀上,他的目光有一瞬間的空茫,而後他擡頭看着時念的眼睛,語氣痛苦道:“為了他,你想傷害我?”
時念背上背着已經被她哄睡着了的白寧,手裏拿着自己的本命靈劍,方才她若不是被景無笙那副寧願傷到他自己,也要收回已經發出的招式,不願意傷害他的舉動吓了一跳的話,方才她便已經把這把劍送進景無笙的胸膛之中了。
但是也正是景無笙方才那副樣子讓時念有些迷茫了。
她忍不住到:“你到底想幹什麽。”
手裏拿着的劍在這時被她收了起來。
時念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她方才是被白塵受傷的場景刺激到了,才會那樣不管不顧的直接沖上去攻擊景無笙。
現在這會,她已經分辨的出白塵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景無笙方才那個舉動又着實讓她心驚,再加景無笙這會已經有了防備了,她自然便不會再去攻擊景無笙了。
只是不攻擊歸不攻擊了,時念對于景無笙的痛恨卻是絲毫不少的。
時念咬了咬牙,後退幾步遠離了景無笙,然後從景無笙身側跑過,跑到了半跪在地的白塵身邊,心疼的把白塵扶了起來。
“師兄,你沒事吧。”白塵傷雖不重,但是時念還是忍不住落起了淚來。
她和白塵在一起一百年了,除了三年多山那一次白塵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受了重傷,其它的時間裏,時念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家師兄這麽弱勢的樣子。
時念從自己儲物袋裏拿出了一個丹藥瓶,倒出一顆喂到了白塵嘴裏。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塊手絹幫白塵把他嘴角的那點血液給擦幹淨了。
白塵吞下丹藥,依靠在時念肩膀上,眉目溫柔的安慰道:“念念,別哭了。師兄沒事。”
時念勉強點了點頭,哭聲倒是沒有了,但是眼淚還仍然在不停的往下滾落。
白塵無奈的嘆口氣,眼角餘光瞥了自己對面面色冷凝,目光直直的看在他這裏,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景無笙。
突然就那樣側了側頭,而後一個輕柔的,還帶着淡淡血腥氣的吻就那樣落在了時念的眼角上。
時念一下子愣住了,她擡頭看向滿臉無奈的白塵,目光又落在了對方被她眼角那顆淚水沾染的有點濕潤的唇。
盡管現在自己和師兄正身處這樣危險的環境中,時念的臉因為白塵這突然的舉動,還是忍不住紅了起來。
她抓着白塵胳膊手忍不住收緊了起來,正想要責備白塵為何如此的時候。
一股驚人的氣勢便從景無笙那邊升了起來。
時念臉色一變,轉頭看向因為白塵那一吻而又驀然暴怒向着這邊走過來的景無笙,立刻把便把白塵藏到了自己身後去。
“景無笙,你又想幹什麽。”時念一邊護着白塵,一邊大聲呵斥道。
那被她呵斥的人聽到她的話似乎是有些迷茫,然後他歪了歪頭,質問時念:“念念,他親你。”
他的東西,白塵那個賤I人憑什麽敢動。
時念看了景無笙一眼,目光裏充滿了對景無笙這不可理喻的想法的厭惡。
她皺了皺眉道:“前輩,師兄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親不親我,這跟前輩并沒有什麽關系吧。”
景無笙沉默一瞬,語氣陰森道:“念念,我說了多少次了,你是我的妻子,白塵他跟你沒關系,他就是個卑鄙的小人,從我身邊偷走了你。”
時念深呼吸一口氣,心裏只覺景無笙腦子有病,她簡直跟他說不清楚。
恰逢此時趴在她背上的白寧清醒了過來,在時念背後哼哼唧唧。
時念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下一刻她便幹脆把白寧從自己背後抱了下來。
讓白寧面對着景無笙後,時念苦口婆心勸說道:“前輩,不管你是因為什麽而非我不可的,我現在也只想告訴你。我喜歡的人只有師兄,而且我和師兄的孩子都已經這麽大了,您就不能大人有大量的放過我嗎?”
景無笙被時念口中的話梗了一下,他看了看剛好睜開眼,暫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白寧。
口中固執道:“念念,景寧是我和你的孩子。”
時念:“……”
這還沒完沒了了,連孩子都想跟她搶了。
她從前又根本沒見過他,她也只和師兄有過夫妻之事。
若是像景無笙說的那樣孩子是他的,那她要靠什麽才可以懷孕?隔空的意念?
這簡直可笑到了極點。
白塵在這時候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他目光裏帶着一點看好戲的意味,意味不明的對白塵道:“景……前輩,您說笑了,念念她從和我成親,到最後懷孕生子都是有我陪在她身邊的。”
他微微俯身,摸了自己身邊的白寧的小臉一下。
“而且,我的女兒叫白寧,前輩下次可莫要稱呼錯了。”
白塵話語溫和,但是在背對時念的那一瞬間,他看向景無笙的視線卻是極為冰冷的。
時念三年前剛生下白寧的時候,白塵在她的要求下為白寧取名字,那時候的白塵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個名字,但是他最終還是繼續讓這個孩子叫“白寧”這個名字。
那是上一世的時念為“景寧”所取的名字,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安安寧寧一輩子。
景無笙因為白塵的這句話而怒意更勝,但是因為有時念的阻攔,他這會又根本不可能對白塵動手。
便只能在白塵的刺激下狠狠的咬緊了牙冠。
時念見景無笙只是惡狠狠的看着她和白塵,并沒有再繼續動手的打算,便開始試探着向十方大山的結界之外走去。
意外的,景無笙沒有出聲阻攔,時念不再耽誤時間,一手扶着白塵,一手就抱着白寧走到了結界外面。
也幸好之前白塵闖到這個結界裏面的還沒走幾步就撞上了感應到他的氣息,主動出來迎戰的景無笙。
這會時念出了結界,立馬手忙腳亂的打開了自己的儲物袋,想要取出裏面的飛行法器來。
她可說不準裏面那個人會不會突然變卦,又不想放她和師兄離開了。
白塵看時念焦急的動作,眼角餘光掃過那還跪在結界裏面的景無笙,向着對方挑了挑眉頭,露出了一個挑釁意味濃重的笑容,然後略有些大聲的安慰時念:“念念莫緊張,慢慢來就好,他現在是不敢出來追我們的。”
時念手下的動作一頓,疑惑問道:“為什麽?”
白塵但笑不語,時念知道他這是不方便說的意思,便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總之,師兄說的都對,她只要聽師兄的就對了。
拿出飛行法器之後,時念把那艘外觀為船的飛行法器抛到了半空中,然後等到靈舟變大,她便扶着白塵上了靈舟之內。
期間,景無笙一直沉默的看着時念的動作。
由于方才過度的使用仙力,他這會已經徹底被玄天界的天道盯上了。
沒辦法,他這會也只能盡量收斂氣息。要不然等天道感應到他那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氣息,只會立刻把他扔到玄天界外去。
景無笙還沒有帶走時念,所以他不願意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
直到時念馬上就要開啓靈舟,離開這裏的時候,他才出聲了。
挑釁似的對白塵道:“白寧,哪怕你再不承認,阿寧她也是我的女兒。”
景無笙始終認為,時念願意再次讓阿寧出生,那便說明她的心裏一定還是有他的。
白塵擺了擺手,讓時念暫且不要開動飛舟,然後低頭看着地面上無法動彈的景無笙,嘴裏無所謂的應了一聲,用唇語道:“那又如何,再怎麽樣,阿寧現在身上流的血也是我的。”
景無笙不甘示弱回道:“那我還真是得謝謝你願意幫我養孩子了。”
景無笙始終認為,既然白寧的靈魂還是以前那一個,那就說明白寧還是他的阿寧。
她的靈魂是他和時念共同賦予的,而不是什麽白塵。
現在既然白塵願意幫他養孩子,那他便暫且讓他得意幾天罷了,反正不管到了什麽時候,他都一定會把念念和阿寧奪回他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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