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9 親昵
餘稚來到酒店的時候, 已經晚上八點多。
這裏離橫店有不短的距離,餘稚幾乎是一下戲就趕過來了。路上她也覺得很疲憊,可是想想能見到蘇遠章, 整個人又好像有了動力。
這樣熱烈的、興奮的、期待的情緒,時隔多年又回到了她身上。她默不作聲看着窗外的風景,不知道這是否是好事。
在推門進入房間, 看到蘇遠章戴着耳機聽音樂的時候,餘稚的心平靜下來。她見蘇遠章神色專注, 心裏起了壞心思,想去吓吓他, 結果剛走兩步就被他發現了。
餘稚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傻。
蘇遠章瞧見她輕手輕腳的模樣,失笑搖搖頭, 倒也沒有打趣她,就是幹脆地摘了耳機, 走過去抱住她。
他抱着她轉了一圈,兩人互相汲取對方身上的溫度。
從蘇遠章身上下來時, 餘稚有注意到房間的窗簾都是緊緊拉上的。她心裏感嘆蘇遠章的細心,同時問道:“今天都在做什麽呢?”
說完,目光落到茶幾上的劇本, 眼睛縮了縮。
最壞的結果,她其實都想到了。
“睡覺聽歌, 時間過得很快。”
蘇遠章的目光也落在劇本上,房間裏短暫地出現了幾秒沉默。
餘稚先挑起這個話題:“你有看我的劇本嗎?”
“我看了。”蘇遠章說,“對不起啊, 沒有經過你的允許。”
“那你不要對外說啊。”
“嗯。”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許是和餘稚待久了,蘇遠章的表情管理能力蹭蹭上漲, 餘稚也不太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但顯然這話題不适合擱置,不然就會成為一個心結了。
于是餘稚用一種輕松的語氣問道:“有什麽感想嗎?我們溝通溝通?”
“……”
蘇遠章沒說話,就是安靜地看着餘稚。
餘稚:“過期不候啊。”
她不接受陳醋的。
蘇遠章這才說話:“故事很好,節奏緊湊,人物飽滿,尤其女主角的人設很出彩。”他平靜地誇了一會兒,突然撇嘴,“我不喜歡其中的幾場戲。”
“什麽樣的戲啊?”餘稚故作不知,但她的眼睛又不是這樣說的,她笑眯眯地看着蘇遠章,那麽溫柔,那麽專注,眼裏似乎就只有蘇遠章一個人。
就是這個人,即使不在他的面前,也能時刻掌控着他的情緒。
為她開心、為她沮喪、為她心痛。
蘇遠章突然就動了,他撲過去把餘稚壓在沙發上。當他親上去的時候,一整天的郁悶就在此刻離他遠去,鮮活的情緒在胸腔裏跳動。他感受到手掌下細膩的皮膚、溫熱的氣息,一顆心劇烈跳動着,他幾乎要溺死在溫柔鄉中。
最後情緒平複,蘇遠章也沒起來,抱着餘稚靜靜地躺着。餘稚嫌他重,推了推他,換成了側身、與他面對面的姿勢。蘇遠章不說話,安靜地看着她,那雙眼睛讓餘稚想起夜晚下的大海,沉默、包容。
餘稚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眼睛,然後才說:“你剛剛捏得我好疼。”
男人手勁大,情緒激動時沒控制好,自然就弄疼了餘稚。
如今理智回來,蘇遠章眉心微蹙,似是懊惱自己的沖動,語氣溫柔說:“我幫你揉揉。”
餘稚低低說:“一揉不可收拾。”
怪形象的。
蘇遠章低頭笑了笑。
餘稚伸出食指,在他臉上點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保養的,三十幾歲的男人皮膚仍緊實細滑,餘稚覺得觸感很好,忍不住多點了幾下。
蘇遠章動了動,抓住餘稚的手,說:“癢。”
“我剛剛也是這樣的感覺。”餘稚說完,蘇遠章露出不解神色,她沖他笑笑,聲音低了幾分,“寶貝,我很喜歡你親我。”
蘇遠章嘴角翹了翹,低頭溫柔與她親了許久。
“我也很喜歡。”他低頭與她耳鬓厮磨,他們總是說了一會兒話,又忍不住靠在一起親吻。像是兩個戀愛新手,對擁抱、親吻之類親密的事帶着無限的好奇與熱情。在兩個人的小世界裏,好像怎麽親都親不夠。
如此親吻許久,餘稚終于找到機會,對蘇遠章說:“拍戲的時候,其實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
終于提到這個問題,蘇遠章身體一僵。
“這句話我只說一遍。你也別吃醋了,我今天跟導演溝通過了,你介意的那場戲我們拍得很含蓄,沒你想的那麽激情。我接這部戲也不是沖這個來的,你也看了一部分劇情,它确實是個很好的劇本,對吧。”
蘇遠章輕聲嗯了一下。
餘稚繼續說,“你怎麽會吃醋呢,你忘了嗎,我的初戀、初吻、初夜都是你啊。”她低頭親他,心裏特別願意哄他,“我這些年也沒有跟別人接觸過。”
蘇遠章心裏最後一點澀意終于被這份溫柔化解,他擡頭接受餘稚的吻,同時低聲呢喃,“我也是,小魚,我只愛你一個。”
年輕時,他們也曾在情濃時做過一些很幼稚的承諾,大概就是之後的每一次性|高|潮都屬于對方。後來分手了,餘稚便也沒把這事當真,誰想兜兜轉轉這麽些年過去,承諾還在那裏,沒有人越界。
他們好像都在原地劃了一個圈,把自己困住了。
當壓抑在心裏的感情得到交流與宣洩,那伴随而來的愛意也似洪水般來勢洶洶,難以控制。他們又重新抱在一起了,沒人說話,但房間裏的氣溫卻仿佛節節攀升。在某一時刻,蘇遠章的手情不自禁伸進餘稚的衣服內的時候,他一個激靈清醒了。
餘稚就躺在他的身下,那麽漂亮,那麽溫柔。
蘇遠章眼尾發紅,手臂因為克制繃起肌肉的形狀。他竭力克制着呼吸,同時迅速抽出自己的手,推拒:“不行……”
餘稚還在親他。
蘇遠章忍不了了,但他還在推她,“小魚,冷靜一下。”
“不冷靜。”餘稚揮開他的手。
蘇遠章這才意識到現在的局面。
餘稚的衣服仍舊整整齊齊,扣子都沒解開一個。而他自己,襯衫早就被解開,被蹂|躏得皺巴巴的。就在他在仔細打量的時候,餘稚解開了他的皮帶。
他腦海裏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啪的一下斷開了。
……
……
淩晨時分,蘇遠章抱着洗得幹幹淨淨的餘稚從浴室出來。
如今正是萬籁俱寂的時候,偏偏他心潮澎湃,恨不得下樓跑幾圈。
他把餘稚輕輕放到床上,餘稚便自己滾一圈,裹着被子睡去了。蘇遠章一臉憐愛地看着她,見她很快睡熟了,蘇遠章轉身回了浴室洗了個澡。之後出來,他又任勞任怨整理着房間,把散落在各處的衣服整理好。
做完這些後,他才回到床上,抱着餘稚一起睡覺了。
她睡得香甜,蘇遠章也沒有吵她,親了親,自己也心滿意足地睡着了。
早上六點左右,蘇遠章被鬧鈴吵醒。
那鈴聲仿若魔音一般,吵得人不得安寧。蘇遠章揉揉眉心,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鬧鈴,那顯然就是餘稚的。
他從床上起來,到處找餘稚的手機。昨晚太混亂了,以至于蘇遠章找了好久,才在沙發處的外套口袋裏找到餘稚的手機。他拿出來很快挂掉,又回去喊餘稚。
“小魚,起來了。”他輕聲催促道。
溫溫柔柔的聲音,哪裏叫得醒人。
如此重複了好幾遍,餘稚才醒來,她眼睛沒睜開,問:“幾點了?”
“六點半。”
“我忘關鬧鐘了,今早沒戲。”
說完,又要睡過去了。蘇遠章哭笑不得,也跟着躺床上了。不過他是睡不着了,于是就側着看餘稚的睡顏,心裏軟軟的,許是有些事說開了,那隐藏的愛意齊齊湧現,他真的好愛好愛餘稚啊。
餘稚又睡了快兩個小時才醒來。
醒來時房間很靜,窗簾拉得嚴實,室內光線昏暗,倒是極其适合睡覺了。她微微側頭,發現蘇遠章還在睡。不過餘稚沒什麽太多的情緒,看了他一下就開始找手機,發現手機在沙發那裏,就幹脆起來了。
後來洗漱後,她就坐在沙發上回消息。過了一會兒,蘇遠章也醒來,伸手往旁邊一撈,碰到了空,于是立馬坐起來,看到餘稚才松口氣。
“緊張什麽?以為我走了?”餘稚看到了,笑着問。
“嗯。”
蘇遠章剛醒,嗓子有點啞,莫名有點性感。他掀開被子下床,走過來抱住餘稚,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地靠着她。餘稚任他抱着,正要回消息,餘光卻瞥見蘇遠章中指處戴的戒指。
“這是什麽?”她擡起他的手,好奇問道。
昨天還沒看到他手上有這東西。
她可以感受到,蘇遠章第一反應是想縮回手,不過是被她捏着才按捺下來。蘇遠章沒看餘稚,故作随意說,“随便戴戴。”
“戴中指?被拍到了要怎麽解釋?”
蘇遠章撇頭:“反正不說。”
他是怕餘稚不允許他做這些舉動,以為餘稚會呵斥,會反對,但她只是輕輕哦了一聲,說:“你就買一個戒指?我的呢?”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