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留疤了怎麽算?”餘成宋問。

“那你就——”殷顧頓了頓,指向他桌子上的紙,笑道:“請我吃一遍。”

“我不只是看起來窮,”餘成宋順着他指尖掃了眼,那上邊全吃一遍夠他掙一個月的了,真精啊,“我實際上更窮。”

“可以分期付款。”殷顧說。

“你這一聲爹真值錢。”嘴上這麽說,餘成宋合上包裝蓋子,站起來就往外走。

人還真是不能太閑着,不然什麽沙雕賭約都躍躍欲試。

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麽簡單,且傻逼,興致上來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餘成宋拉開後門,迎面看見剛從食堂回來的周折雨。

“操醒這麽早,”周折雨讓他吓一跳,看着他說:“幹嘛去啊?我給你帶了份麻辣燙,不麻不辣現在還不太燙了,但裏面有我一顆真心。”

“去醫務室認兒子,真心罐頭你自己吃吧。”餘成宋打了個哈欠,餘光裏殷顧也出來了。

不提別的,這個身高腿長,就很有辨識度。

周折雨也看見殷顧了,但昨天他請假沒來,對這人只有年級群裏瘋傳的幾張高糊照片之緣,瞅了眼也沒打招呼,賤兮兮地問餘成宋:“這就生了?這回是射|出來的還是——”

餘成宋摟着他脖子,湊近,也跟着笑,壓低聲音:“昨晚還跟我熱情似火的,現在都忘了?”

“哎呀亂說什麽呢~”周折雨一臉嬌羞地拿拳頭錘了餘成宋肩膀一下,“好哥哥,等會兒從醫務室幫弟弟帶瓶紅藥水,咱媽崴腳了,錢就不給了,畢竟我是孩子他媽。”

餘成宋拍拍他臉,笑了笑:“滾,爹沒錢。”

“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周折雨瞬間變臉,像個被始亂終棄的潑婦,對着他指指點點,“咱倆風雨同舟十八年,因為一瓶紅藥水你讓我滾?渣男啊!你就是渣男啊!”

Advertisement

餘成宋邊繞開他往前走邊喊了聲:“同桌?”

殷顧看了眼周折雨,對他友好一笑,随即跟上,應了聲:“來了。”

“卧槽真不帶啊?”周折雨看着前面兩個冷漠的背影,人都傻了。

“醜人你誰啊?”餘成宋頭都沒回,背對着他豎了個中指。

“我靠!”周折雨震驚,半天才反應過來,也豎了個中指。

學校醫務室在操場後面,離他們高二教學樓有一段距離,破學校窮得教學樓都要塌了也沒錢請醫術高明的大夫,平時頂多有人頭疼腦熱過來拿幾片感冒藥買個創口貼什麽的,真嚴重了直接請假去醫院,也沒人來這兒治,所以一直挺冷清的,大夫也總開小差。

餘成宋推開門,裏面果然沒人。

“大夫不在?”殷顧問。

“吃飯去了吧。”餘成宋熟門熟路地走到藥櫃前,從兜裏摸出把鑰匙打開。

“大夫把鑰匙給你了?”殷顧打量醫務室。

東西收拾的幹幹淨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裏面還有一個房間,擺着兩張病床,設施還算齊全。

“沒給,學校規定不能給學生,”餘成宋拿出碘伏和棉簽,又照着說明書挑了瓶消炎噴劑,“不過我來的比大夫勤,總找不着人,上回順手配了一把,他不在也能拿藥,過後再給他轉賬,方便。”

“知道了。”殷顧靠在牆上看着他。

“知道什麽了?”餘成宋瞅了他一眼,擰開碘伏。

“知道你為什麽窮了,”殷顧說,“打架賺錢,受傷買藥,錢全花光,繼續打架賺錢,受傷買藥,錢全花光……永動機啊,宋哥。”

宋哥倆字換個腔調從殷顧嘴裏吐出來跟“你是傻逼”沒什麽區別,餘成宋一瓶碘酒差點倒他嘴裏。

“操,”餘成宋舉起棉簽指着他,“弟弟,女娲給你捏張嘴是讓你吃飯的,你能妥善用嘴嗎。”

殷顧拿過棉簽,捏着他下巴看了看:“會處理嗎,硬怼。”

餘成宋看了眼旁邊的鏡子,刀傷不長,三四厘米吧,橫在左邊臉上,沒有破相的感覺,看着還挺酷的。

像個莫的感情的劍客。

這種小傷放以前他看都不會看,能長好就長好,不能長好就留疤,無所謂,也沒像今天這麽精致地上過藥,他上哪會處理。

但逼還是要裝一裝的。

“你看我像需要自己處理的樣兒麽?”他往後一靠,大爺似的甩手不幹了。

“也是,”殷顧扔掉棉簽,重新拿了一根,沾了點碘酒,“一群Omega等着給你生孩子呢,哦對,還有Alpha。”

餘成宋想起周折雨那個騷東西,笑了半天,忍不住也騷了一句:“你想你也生,給錢就行,要多少我射多少。”

“還是別了,”殷顧掃了他一眼,棉簽輕輕按在他傷口上,唇角彎着,“這麽年輕就精盡人亡,挺可惜的。”

他忘了,眼前這位也挺騷的,悶騷。

“你以前真當過學生會長?”餘成宋問。

殷顧挑眉:“不像麽?”

“別糟踐‘像’字兒了,‘像’都要哭了。”餘成宋說。

殷顧笑了聲,沒說話。

餘成宋也沒再說話。

他其實挺懶的,懶到看什麽都無所謂,還活着就行。

所以他能看出殷顧是個有故事的男同學,但也懶得探索到底是什麽故事。

總之不能是喜劇,他也不想看別人的悲劇,他能把他自個兒這出鬧劇活明白了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會用“我很慘但別人更慘”來安慰自己的性格。

站着上藥實在太難受,餘成宋又摸出把鑰匙把裏間的門打開了,帶人進去後關上門拉上簾,坐床上等着人伺候。

殷顧手法娴熟得讓餘成宋覺得他就是幹這個的,醫保不好賣了還能開個診所。

他跟殷顧都屬于在沉默中滅亡的類型,一直到殷顧往他臉上噴了兩下消炎藥做本次療傷收尾,也沒人說一句話。

“疼疼疼疼……”

“老師不在,先忍忍。”

“又不在,病房鎖着,你先坐板凳上吧。”

呼啦啦進來好幾個人,聽聲音是兩女一男,ABO不确定。

受傷的是個女生,嘶嘶地喊着疼,另外兩個安慰她。

餘成宋沒有聽牆角的愛好,站起來就要出去,結果外面不知道說到哪兒了,突然帶了他的大名。

喊疼的女生說:“好疼啊……我崴個腳都這麽疼,你說餘成宋之前傷得那麽重得多難受啊。”

餘成宋本人:……哈?

他看向殷顧,這人果然一臉正經裏含着不正經的表情看着他,唇角似笑非笑。

他想了想,後退兩步,坐回床上。

以他在這所學校驚天動地的地位,殷顧以後還會聽到很多類似的傳言,他攔得了一回攔不了兩回,何況他也沒想攔着。

“還能有多難受,頂多一天  ,他們頂級Alpha恢複的那麽快。”男聲說。

“你放屁,”另一個女生聲音拔高,“頂A只是實力強長得帥,又不是不知道疼,你不知道能不能別胡言亂語。”

餘成宋點頭,說的在理。

确實帥。

“是是是,他确實牛逼,讓人捅一刀第二天還繼續上學,也不知道多求知若渴。”

“閉嘴吧菜雞,等你拿了年級第一再酸。”

“別吵了,餘成宋也聽不見,”受傷的女生嘆了口氣,特別可惜地說:“他真的好帥啊,又帥又有個性,成績還好,也不知道女朋友是什麽樣的人。”

還沒出生的人。

餘成宋回答。

“反正不能是你,”男生嘴欠,“他肯定是那種一個月換八百個對象的渣男,頂A易感期情緒不穩定,說不定他還有暴力傾向呢,你們就知道看臉,真攤上這樣的哭都沒機會哭。”

“操,孫志你是不是找死!”

……

餘成宋點頭,孫志……孫子……好名字。

外面的仨人沒等到老師,沒一會兒就走了。

剛才聽得太入神,餘成宋一偏頭才注意到殷顧的目光。

“你再這麽赤|裸地看着我我會覺得你想成為我這個月的八百分之一。”餘成宋說。

殷顧收拾好碘酒棉簽,“很明顯?”

餘成宋站起來,照了照鏡子,臉上的傷依舊帥氣逼人,沒有亂七八糟五顏六色的碘伏,殷顧是個手藝人。

“你是不是想問,是什麽讓我這個從來不聽課的人身負重傷還來上學?”餘成宋問。

“是。”殷顧一點也沒猶豫。

餘成宋指了指右邊腰側,說:“不是水果刀,是剪刀,也沒捅,就豁了個口子,縫了六針。”

過了會兒,餘成宋補了一句:“我媽誤傷的。”

殷顧開門的動作一頓。

餘成宋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嘴角咧開,笑得無所謂:“不是誤傷的話,就紮這兒了。”

他指了指心髒。

空氣因為這一句話凝固,殷顧看着他,眼神裏的東西沉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餘成宋後知後覺他說多了,啧了聲,淨顧着爽了。

“我就是吹個牛逼,這位好孩子,你不用這麽一往情深地看着我,”餘成宋邊搓胳膊邊往外走,“沒錢包養你,我壓力好大啊。”

殷顧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态  ,眼底的東西很快隐下去,笑了聲,跟在後面:“我以為你會逃課。”

“我倒是想,”餘成宋說,“可惜下節是生物課,誰逃誰傻逼,好孩子,你要當傻逼嗎?”

“算了,沒有那個天分。”殷顧說。

“別這麽自卑,”餘成宋拍了拍他肩膀,真誠地說:“你有。”

在醫務室聽了半天牆角,又多說好幾句騷話,餘成宋跟殷顧最後仗着腿長一路狂奔才踩着上課鈴進的班。

生物老師只比他倆晚了五秒鐘到達戰場。

餘成宋喘着氣坐到座位上,剛要喝口水緩緩,手機亮了。

折雨人:才回來?有奸情!我就晚上學一天,你就有了外遇?

折雨人:小醜竟是我自己.jpg

餘成宋趴在桌子上打字。

是個好人:紅藥水忘買了。

是個好人:成年人除了疲憊還剩下什麽.jpg

折雨人:卧槽一中午的時間淨抓緊時間做了吧!話說滿打滿算你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就射了?你行不行啊?

折雨人:或者你犧牲自我,他行不行啊?

餘成宋掃了眼認真假裝認真聽課的某人,打字。

是個好人:做你大爺,射你一嘴。

是個好人:我是你爹我是你爹over.jpg

周折雨下雨似的又逼逼賴賴了十多條,還有刷屏的趨勢,餘成宋鎖上手機,無情地推開了十八年的糟糠之妻。

生物老師脾氣爆,但講課跟念經似的,餘成宋聽得直困,趴在桌子上發呆。

他中午沒吃飯,現在胃裏餓得燒得慌。

Alpha靈敏的嗅覺讓他不得不把目光放到眼前的毛巾卷上。

他現在很困,不想罰站,只能低調地拿到桌子底下埋腦袋吃。

對于一個剛成年的Alpha來說,這玩意相當不頂餓,餘成宋三兩口吃完,抹了抹嘴,反而覺得更餓了。

他偏頭,盯上了殷顧那盒。

殷顧中午說都給他,但他也不好白要。

他想了想,用膝蓋撞了撞殷顧膝蓋,壓低聲音說:“買你一盒毛巾卷。”

殷顧看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拿出來,遞給他,也小聲問:“餓了?”

餘成宋眼珠子都綠了,點頭,扯開包裝剛要吃的時候頓了頓,難得有良心地問了句:“你先吃一口?”

“不用,你吃吧。”殷顧說。

餘成宋看着手裏巴掌大的小玩意兒,覺得他倆就像饑荒年代相依為命馬上就要餓死的兩兄弟,為最後一口幹糧互相謙讓,努力把生的希望留給對方……

可惜餘成宋沒有多愁善感的細胞,一點也不感動,甚至覺得有點渴。“有水嗎?”

殷顧從桌堂裏拿出一個半透明黑色玻璃杯,問他:“介意麽?”

“可介意了,我喝完你再喝你懷孕了怎麽辦。”餘成宋邊說邊拿過來擰開,不碰杯口隔空喝了一口。

餘成宋往裏看了看,裏面居然是茶,什麽茶他喝不出來,但不苦,還挺香的。

養生波y啊。

“放的什麽茶?”他問。

“紅茶。”殷顧說。

吃人倆毛巾卷加一瓶礦泉水,最後還讓人懷了個孕,餘成宋覺得不是那麽回事兒,忒不要臉了,雖然他壓根沒有臉。

他從兜裏摸了半天,又翻了翻書包,最後終于從桌堂角落裏找到一粒旺仔牛奶糖,放到殷顧桌子上。

“這一頓找,我以為你丢錢了呢,”殷顧笑了一聲,拿起糖揣進兜裏,“又傾家蕩産了吧。”

餘成宋往嘴裏送了口蛋糕,點頭,剛要說話。

一粒粉筆頭力度角度全方位刁鑽地突然飛了過來。

兩個頂A同時皺眉,動作頻率完全一致地偏頭躲過,粉筆頭砸在最後排的牆上,留下一點白痕。

生物老師今天畫了美美的妝,但依舊不耽誤她怒吼:“餘成宋!”

餘成宋放下蛋糕盒,舉手:“在!”

“你有完沒完?你自己不聽課上課吃東西就算了,你還非得喂殷顧一口?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友愛呢!”

餘成宋冤死了,一臉莫名其妙地說:“報告老師,我沒喂他。”

“你是沒喂嗎?那是人殷顧不讓你喂!”生物老師說。

餘成宋:“哈?”

“你現在是越來越猖狂了,是咱班Omega不夠漂亮嗎,你閑的撩你同桌?”

“哎呦喂,”餘成宋讓她說樂了,這得是什麽想象力,當生物老師可真不容易,他不正經地往椅背上一靠,笑着說:“老師,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想喂他,我只想吃獨食。還有,咱班Omega都漂亮,超級漂亮。”

班裏一陣起哄,周折雨在靠窗倒數第二排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喊:“什麽叫都超級漂亮,有沒有哪個在我們宋哥眼裏最漂亮啊?”

餘成宋聽完特認真地開始掃視全班,視線所過之處Omega們相繼臉紅,無一幸免。

雖然餘成宋在學校的表現确實比較變幻莫測,讓人沒安全感,但架不住真的帥。

這個年紀,“特別”容易被孤立,但是“特別好看”不會。

生物老師又是一個粉筆頭,打斷餘成宋翻牌子似的行為:“給你點臉你就要上房頂!拿着你那個破蛋糕滾出去吃,別影響殷顧學習。”

餘成宋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偏頭指着自己同桌:“他學習?”他連課都不聽學個瘠|薄|習。

生物老師瞪他:“不然你學?”

看他一臉不服氣生物老師又問殷顧:“殷顧,你和老師說講到第幾題了?”

殷顧淡定地笑:“第三頁第六題第二個問。”

生物老師滿意點頭。

餘成宋服了,別以為他沒看見錢小羽遞過來的紙條,生物老師還有選擇性失明呢,這都什麽時候患的病啊,瞞着他偷偷治療呢是嗎。

生物老師催他:“別耽誤大家時間,以前讓出去就出去,現在是舍不得殷顧還是怎麽的了?”

餘成宋覺得生物老師肯定沒談過早戀,這種時候老師不能帶頭起哄,這個年齡的學生就怕頂着說,你說一句成一對兒,本來人還沒那個意思,你一強調,就發現對方原來和自己這麽般配啊!早戀就這麽開始了。

“哎喲,您可別說了,”餘成宋站起來,“我倆本來不想公開的,這下好了,瞞不住了,我們兩口子就不耽誤你講課了。”

說完拉住殷顧胳膊就往外走。

殷顧沒反抗,生物老師先急了:“餘成宋!我讓你自己出去!”

“我哪舍得把他一個人留在教室,”餘成宋逼真地嘆氣,“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您就成全我倆吧。”

說完推着殷顧肩膀往外走,缺德地小聲笑:“同甘共苦啊同桌”

殷顧彎着唇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走廊裏涼風嗖嗖的,他們倆靠牆站着,變成高二十六班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你這屬不屬于恩将仇報?”殷顧看着他手裏的毛巾卷,“良心疼不疼?”

“良心?多少錢一斤?批發嗎?”餘成宋吃了口蛋糕,哎真甜。

罰站就是能多一個是一個的群體性活動,缺不缺德另說,老傳統不能丢了。

殷顧笑着搖搖頭,沒說話。

餘成宋三兩口吃完,揉了揉頭發,轉身就走。

“去哪兒?”殷顧問。

“溜達,真站一節課誰受得了。”餘成宋說。

“把我帶出來陪你,然後你走了讓我一個人罰站?”殷顧挑眉。

“怎麽能這麽說,看——”餘成宋指了指窗外,一本正經地扯王八犢子,“一中校園多美麗,你在教室裏也不聽課,我帶你這個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好孩子出來看美麗,你不說感謝兩句,怎麽還怪我呢。”

“我真誠地謝謝你,”殷顧眯了眯眼睛,靠着牆,視線落在窗外,“不過……你确定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自己去找美麗?”

餘成宋聳肩,笑的特別缺德:“不好意思啊同桌,我沒有和別人分享美麗的習慣。”

殷顧轉頭,看着他眼睛,揚唇一笑,微微挑眉:“确定?”

“你要幹什麽?”餘成宋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往回走,“好孩子你冷靜點兒,我——”

殷顧特別冷靜地和他比了個V,然後用那副巨幾把好聽的嗓子喊:“老師餘成宋逃課!”

餘成宋腳步一頓,難以置信地瞪着這個王八犢子:“我操殷顧你真可以啊!”

殷顧手上的V變成心,笑得溫柔:“彼此彼此。”

生物老師大步沖出來,出離憤怒,指着餘成宋:“滾去辦公室找李诠仁!再敢逃課你就完了!我沒和你開玩笑!”

餘成宋假笑:“我也知道你從不開玩笑。”

所以每次他臨下課都會回來,省的生物老師找不到人。

殷顧他媽的真的可以。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