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chapter4
嚴柏重新坐到了何笙對面,看着對方微張着嘴十分驚愕的模樣,笑道:“怎麽?我和你一塊吃飯你不願意?”
“沒有!”她只是覺得像他們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會喜歡和她這樣的人處一塊,她還不能用很好的語言來說明自己和他們之間的區別,但心裏知道他們比自己高出很多,那段距離是她難以觸碰的。
“快吃,涼了就不好了。”嚴柏說道,随後自己低頭緩慢吃起來,斯文的模樣看起來并不比袁植遜色多少。
何笙看看自己碗中的小雞腿,又看看他碗裏的幾顆青菜,猶豫幾秒後将盤子往前移了移,接收到對方疑問的視線,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指着盤子,“雞腿,你吃。”
可能很少做主動的事,尤其是對着不怎麽熟悉的人,何笙顯得有些緊張,又帶着點期待,嚴柏看了那雞腿幾秒,最後夾了旁邊的一個小雞翅,“我吃這個,雞腿你吃。”
猶是如此何笙還是很高興,應了聲,便将雞腿夾過去自個慢慢啃了。
這天之後何笙開始上學,背着個書包上小學三年級,她是中途插班進來的,整個班裏又是她年齡最大,因此在一幫比她還小的蘿蔔頭裏何笙依舊是最不受待見的一個。
自從來到這之後除了嚴柏和吳嬸,每個人都對她保持着或多或少的敵意和疏離,次數一多她也習慣起來,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熬一熬也就過去了,況且就算不滿她又有什麽辦法?這個時候的何笙已經有了這樣的自知之明。
嚴柏每周都會過來給何笙看功課,順便幫她講解一些題型,何笙不是那種天生讀書的料,說簡單點就是不聰明,但好在肯花時間用功,因此進步也不小。
她只要有時間就會搬着平時吳嬸摘菜坐的小凳子跑門口看作業本上各類錯題,繁複的琢磨思考,起初吳嬸見了她這樣挺稀奇,人縮在那看書多不舒服,還不如回房間直接趴書桌上,結果何笙回答說就喜歡這樣以前在家也這樣學習,吳嬸便不再說什麽,時間一長連袁植都習慣了她這一不會享福的德行。
這兩人平時接觸的機會很少,袁植不待見她是擺在明面上的,何笙也很識相的盡量少出現在他面前,因此自搬來到現在偶爾被袁植諷刺挖苦幾句也沒發生大到收拾不了的場面。
這天是周末,何笙按着往常的習慣蹲守在門口看題,旁邊還整齊的堆放着其他課本和試卷。
袁植和何守司這時吵吵嚷嚷着走進來,破門而入的少年臉上帶着格外生動的表情,陽光照射下那些璀璨的分子似乎都能舞動起來。
何笙下意識擡頭看了眼,随後又快速低了頭,那兩不安分的小子自然也發現了她,袁植平時心情好是懶得搭理她的,今天心血來潮走過去瞧了瞧新鮮,何守司自然尾随其後。
兩人走到何笙面前,何守司最先發話,驚訝的指着旁邊的書,“三年級?我說黑皮,你幾歲了?”
他不知道何笙名字,瞧着人長得黑,有時私下和袁植聊起這位和這個城市格格不入小姑娘就會用黑皮來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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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笙見他們站自己面前不走了便有些緊張,手指一下一下劃着書角,“十二。”
“十二才讀三年級?”何守司更驚訝了,雙眼圓睜,“你智商負的吧?”
何笙抿了抿嘴,羞愧的低下了頭,手指滑動書角的速度更快了,但她悶不吭聲的也不打算解釋,而且這種東西也沒什麽好解釋,她确實笨,比不上這裏的人。
袁植俯身抽出一張數學試卷看了看,滿滿一張錯了一大半,旁邊有解題步驟,字跡對比起來明顯不是她寫的,視線一轉看着最上方,挑眉,“57分?不錯。”
他甩手用試卷拍着何笙低垂的腦袋,薄弱的紙張發出清晰的聲響,不疼,但這動作有夠侮辱人的。
袁植依舊不自知的繼續拍了幾下,才停手,又道:“錯了這麽多,這種題估計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做了,哎,我建議你要麽去幼兒園吧,可能會更合适。”
說完‘嘶啦’一聲,何笙愣了下,猛地擡頭,果然看見那張試卷已經成了對半,并且還在不斷的劃分中,她愣愣的看着,随後将目光轉到袁植那張滿是嘲諷的臉上,輪廓五官明明是那麽漂亮,怎麽看着突然就這麽醜陋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何笙起身直直的看着他,對于袁植她是打心裏感到害怕的,但此時的憤怒也讓她難受的無法忽視,自認為從見面到現在都不曾有絲毫招惹過他,何笙不明白為什麽袁植要處處和自己過不去。
袁植收起表情,将手中已成廢紙的試卷揉成一團毫不猶豫的砸到何笙臉上,冷道:“就是看你不順眼。”
“那你別看。”何笙回了一句,語氣沒多大起伏,也不帶什麽情緒,仿佛就事論事。
但就是這麽一句讓袁植眯了眼,裏面閃出危險的光芒,他靠近何笙一步,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呦,會回嘴了,真是有進步,怎麽?以為有嚴柏那小子給你撐腰就沒什麽好怕的了?果然還是天真的小姑娘,我告訴你,嚴柏也不過就是袁崇陽身邊的一條狗,他算個什麽東西?你以為我會怕他?”
何笙捏着書本的手随着他的話緊了又緊,臉上的線條僵硬的繃着,眼中透露出明顯的憤怒,她是個走哪都被人歧視欺負慣的,似乎生來就是扮演這樣卑微的角色,她幾乎已經失了抵抗的能力,但嚴柏不一樣,那個溫柔和善的男人是唯一一個讓她覺得像陽光一般存在的人,她沒多少文化,但也知道知恩圖報,又怎麽容許別人侮辱嚴柏?
“你道歉。”她瞪着袁植說道:“你憑什麽這樣說別人?你自己又有哪裏好的?”
“道歉?”袁植仿佛聽見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随後一把揪住何笙的衣領将人往上提,看着對方瞬間憋紅的臉,他笑道:“就算到下輩子都不可能讓我給他道歉,我再說一遍,他就是一條狗,跟在別人身後搖尾巴的狗。”
何笙氣的眼都紅了,她一把抓住袁植拽着她衣服的手低頭咬了上去,瞬間襲來的疼痛感讓袁植松了松手,何笙又下意識推了他一把,山裏做慣了粗活的孩子和城市嬌生慣養的孩子有着本質的區別,何笙的力道非常大,袁植一個不穩往後退去,不巧正是臺階,踉跄了下直直倒向了一旁的石柱子,腦袋用力磕在上面發出悶悶的聲響。
本打算去勸架的何守司愣住了,下一秒慌張的吼了聲:“袁植!”連忙奔過去,袁植後腦勺磕破了,捂着的手縫已經裏開始滲血。
何守司連忙也幫着給他捂傷口,一邊掏出手機慌張的打電話通知人,袁植已經暈的說不出話,何守司打完電話後狠狠刮了何笙一眼,咬牙切齒道:“你有種,如果有個好歹你給賠命吧。”
他本來還覺得這黑皮被袁植欺負的有點可憐,想着幫忙打圓場說說話,就算這人是袁植他爸那邊帶過來的,也不能這麽過分的對待人家,結果下一秒就給玩出血來了,媽的,袁植怎麽說都是他哥們兒,再怎麽幹缺德事也沒有被別人欺負的理。
何笙也吓的不輕,整張臉都白了,眼裏染上絕望,尤其是看見他腦袋上捂都捂不住的血,更是有種暗無天日的感覺,她還沒經歷過這麽暴力的事,尤其還是她動的手,她不是故意的,她沒想着讓袁植受傷。
何笙低頭看了看自己顫抖不止的雙手,她該怎麽辦?
門外很快來了車子,進來幾個成年人幫着何守司将袁植扶上車立馬走了,旁邊還有一輛車,是警車,身着警服的男人走到何笙面前,一句話都沒說便像拎小雞似得将毫無抵抗力的何笙拎了上去,吳嬸去買菜還沒來,外門還大敞着,何笙通過車窗望出去還能看到那張小凳子,亂了一地的課本,以及柱子上刺痛眼睛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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