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如約而至的陷阱

克裏斯不知道那天是怎麽回去的。他只記得自己傻乎乎的托腮笑了很長時間,吓得安德烈躲在床底一直不敢出來。

嗯,事情發展太出乎意料了。

他們算是在一起了嗎?這時候是不是應該開一瓶香槟慶祝一下?

某個興奮到徹夜難眠的家夥翻來覆去還是睡不着,居然就這麽發了一夜的呆。

只是,克裏斯還沒來得及找個理由約斯誇羅一起賞賞月喝喝酒什麽的,他就因為任務又出了門。

不過也不着急于一時。

他已經想好了,下一次回去就尋機将斯誇羅吃幹抹淨。

想想就……

此時跟在身後的一衆人:“……”

大人是怎麽了?他已經對着天空傻笑了好長時間!

———————————————————————————————

當斯誇羅回到房間,無意中發現一摞文件旁放着封信。封皮是淡藍色,帶着百合的清香,上面用娟秀的花體寫着“瓦倫蒂娜”。

他看到這個早已耳熟能詳的名字,眼神一冷,将信封拿起來拆開。

裏面是一張簡簡單單的信紙,只有一句話:明天下午五點,在森林公園南門入口見,我有關于克裏斯大人的事情要和您說清楚。

克裏斯?

斯誇羅冷嗤一聲,将這歸于一個愚蠢女人的嫉妒之心,直接将信連帶信封一起扔到垃圾桶。

“無聊。”

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堆積如山的公務中,埋頭繼續批閱。

……

第二天。

斯誇羅還在忙碌着。

忽然,他頭痛地揉揉腦袋,端起咖啡喝起來,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啧,最近的事情怎麽那麽多?克裏斯應該也快要回來了吧……

想到這,他瞟了一眼還在咔噠行走的鐘表,上面顯示着此時的時間是四點半。不由想起昨天那封信。

那個女人,到底想說什麽?

他皺起眉頭,連喝了幾口後放下杯子,一手拽過外套披在肩上。

……算了,就當是放松一下心神,順便路過一趟。

時間不早不晚,恰好五點鐘準時到了公園。斯誇羅冷眼望着坐在長椅上的女人,如瀑的長發在微風中輕輕拂動。

“說。”

“你果然來了。”

瓦倫蒂娜緩緩起身,托起亞麻色的長裙走到他面前,笑容隐隐有些莫名的詭谲,原本溫柔如水的眼睛竟流轉着森冷的紫光。

——————————————————————————————

克裏斯沒有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提前完成了任務,因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從花店出來,他托着一大捧白色的嬌豔玫瑰,周圍還有細嫩的滿天星作為點綴。

唔,按照往常這個時間,瓦倫蒂娜應該快要回家了。自己要快點趕過去才對。

他加快了速度趕到那個街角,結果意外的發現本應該一臉笑顏的女子沒有在。但是她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帶走,零零散散還放在原地,看起來像是匆忙間走掉了。

奇怪,她去哪了?

克裏斯茫然四顧,看到幾米處的噴泉邊坐着一個小女孩,披肩的藍色長發,笑嘻嘻的看起來很可愛。

“請問,你知道在這裏唱歌的大姐姐到哪了嗎?”

“你給我一枝玫瑰就告訴你。”

“不好意思。”克裏斯無奈搖頭,摸摸她順滑的頭發,“這個數字是有寓意的。這樣吧,等會我給你再買好不好?”

小女孩失望的做了個鬼臉,一臉不開心。

“那好吧,你可不能反悔啊。她好像是被人叫走了,應該——”她左右瞅了瞅,指向一條路。

“應該是去了那邊的公園。”

“好,謝謝你!”

克裏斯沒有多想,溫柔地對她笑了笑,轉身往那個方向走去。

等到他的身影已經遠去,小女孩的雙腿耷拉着晃了幾下,露出和年齡不符的狡黠。

“鈴蘭才不稀罕你的玫瑰呢。居然敢傷害桔梗,就讓你也嘗一嘗痛苦的滋味吧!”

……

這一邊,斯誇羅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眼神一冷,警惕地後退幾步,拔出劍指着對面的女子。

“你不是她!”

“哈哼,居然被猜到了。”

瓦倫蒂娜用指尖撩起發梢卷了卷,笑容肆意。“不過,只猜對了一半喲。”

斯誇羅沒有耐心再和他玩什麽猜謎游戲,冷冷呵斥道:“你到底是誰?究竟有什麽意圖?!”

“別着急,時間還沒有到呢。”

“我們先來談談你和克裏斯的感情吧。”

她的話剛說完,眼前冷光一閃,霎時間剛才還在手指上的頭發就被割斷,悠悠飄到地上。

瓦倫蒂娜的笑容瞬間僵硬。

“粗魯的家夥。”

“我奉勸你不要亂說話。”

她像是在強忍怒氣,半響又恢複了原先了神情,甚至于有些憐憫地望着斯誇羅。

“算了,我不和你計較。”

“混蛋,你這是什麽眼神!”

斯誇羅眯起銳利的雙眼,直接一劍刺了過去。

“哎哎,我還穿着裙子,拜托你紳士一點好嗎?”

看到她悠哉悠哉地躲過去,斯誇羅更加确信這是個冒牌貨,不留餘手的想将她置于死地。

兩人過了數十招,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家夥的身份,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竟讓他想起一個人。

“我都說了你會後悔的。”

剛剛還游刃有餘的女子冷冷一笑,忽然驚恐的尖叫了一聲克裏斯,迎着他的劍捅了上去。“噗呲”一聲,鋒利的劍就刺穿了她柔軟的胸膛,她的雙眼大睜,噴出一口血,抓着劍緩緩倒下去。

斯誇羅愣在原地,心裏咯噔一聲,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從身後傳來一聲熟悉至極的怒吼。

“斯誇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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