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選擇題
進屋後,鳳霖給傅世澤泡了杯茶,自己去衛生間卸妝,回來時已經換上了套頭毛衣和牛仔褲,手裏拿着一塊熱毛巾。
“擦把臉,擦把手。”鳳霖把毛巾遞給正站在客廳窗前往外眺望的傅世澤。
有無言的尴尬從兩人間升起,傅世澤不知如何是好,“嗯,我還是去使用一下衛生間吧。”
傅世澤在衛生間裏磨蹭,洗臉洗手,凝視鏡子中的自己,心頭一片茫然,有些什麽他需要思考卻怎麽都不願去想去觸及。傅世澤墨跡了半天,最後不得不從衛生間出來,這回是鳳霖站在卧室的窗前往外眺望了。
傅世澤緩緩走到窗前,跟她并肩而立,因為樓層高,可以看見海澱入夜後閃爍的霓虹燈和依舊繁忙的車流,一條條光帶在無聲的流淌。傅世澤沒話找話:“什麽時候開始裝修?”
“下周一。”
“裝修期間你住哪?”
鳳霖躊躇,她原計劃這周末搬家,到葉炎那去,但是如果今天晚上跟傅世澤有突破性進展的話,明天就該跟葉炎說分手了:“嗯,本來是打算搬到一個朋友家去暫住,但是他家比較遠,在五環外,上下班不方便。再考慮吧,也許就進租個房子過度。”
傅世澤不吭聲了,內心裏有種渴望,想邀請鳳霖搬他那住,倒不是為了跟她做-愛,只是想跟她朝夕相處,反正他房子有三間卧室,但是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傅世澤多少有點失落。好在,鳳霖并無此打算,就算今夜兩人有進展,鳳霖也不想如此迅速的過度到正式同居,畢竟是要往婚姻方向去的嚴肅關系,還是先定期約會增進了解,再同居共同生活,然後結婚,穩步發展比較穩妥,一時的熱情容易耗盡,匆促的磨合更容易起沖突,所謂欲速則不達。
兩人站在窗前漫無邊際的閑聊,鳳霖左等右等,心想:哎,這男人,你就不能主動一次啊。
沒辦法,只能自己主動了,鳳霖笑道:“傅總,今晚上我表現不錯吧。說吧,你打算怎麽酬勞我?”
傅世澤心跳如擊鼓:“你想要什麽酬勞?”
鳳霖湊近傅世澤耳邊:“你說呢?”
傅世澤正在快速的充血,荷爾蒙的在血液中的濃度讓他頓感說話困難:“嗯,除了身體外,什麽都可以。”
鳳霖一呆,這男人又來這套,那你上樓來幹嘛。鳳霖不吭聲了,轉頭繼續望窗外。
傅世澤有點不知該怎麽解釋:“嗯,今天晚上月亮真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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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霖看看手表:“10點多了,傅總,您不早點回去休息?”
傅世澤苦笑,殘存的理智在勸他遠離,但是欲望的腫脹讓他邁不開步。鳳霖直挺挺的站在窗前,等他馬上滾蛋。明天還要上班的好不好,床上運動不是必須的,但是上床睡覺是必須的,
傅世澤慢慢的說:“生我氣了。”
“沒有。”
傅世澤低頭,輕輕的說:“有些東西,所有權雖然歸我,但是使用權不歸我所有。”
鳳霖頭“嗡”的一聲,這男人,半夜三更跑一單身女人家,目的居然是為了證明自己對女友的忠貞。
“傅總,天太晚了,晚安吧。”鳳霖冷冷的說。
“這麽生氣麽?”傅世澤輕聲說。
鳳霖不理,傅世澤猶豫了一會,慢慢轉過身去。鳳霖以為他走了,結果傅世澤是走到床邊把臺燈給關了,然後在半黑暗中走回鳳霖身後:“鳳霖,請原諒我的遲疑,有些問題我還沒考慮清楚,請再給我點時間。”
鳳霖低低的“哼”了一聲,并不轉過頭來。
傅世澤又靠近了一步,胸口貼上了鳳霖的後背:“真的這麽想要我?”
鳳霖臉一紅,多少有點惱羞成怒:“傅總,您這麽有魅力麽?我就那麽饑渴麽?"鳳霖一甩手,想走。
“別,鳳霖。”傅世澤左手一伸,攔住,猶豫一下,“我......你......嗯,上次.....你說,想捏我蛋蛋.....”傅世澤嘆了口氣,用右手解開自己皮帶。拉下自己的褲子拉鏈,“你捏吧。”
鳳霖狼狽:“別這樣。好了,傅總,已經太晚了,您請回吧。”鳳霖想把傅世澤手推開。
“不,我......鳳霖,請再給我點時間考慮......"傅世澤抓過鳳霖的手,往自己的膨脹上按。
“別。”鳳霖奪手不肯。
“鳳霖,我還沒考慮清楚,但是我正在考慮......我對你......哎,別走,你摸一下.....”傅世澤不管鳳霖掙紮,把她手拉過來,隔着秋褲壓在上面。鳳霖頓時感覺到抓了滿把。
鳳霖人微微一顫,這輕微的激動頓時傳到了傅世澤身上,傅世澤呼吸突然加重了,左手猛的一下子就把鳳霖箍緊在自己身上,右手快速将她的手塞進自己內褲裏,重重的按在那個部位,然後控制神經,肉-棒自己跳動了兩下。
鳳霖低低的驚呼了一聲,手情不自禁的往回縮。傅世澤抓住不放,不但不放:“抓緊我,感覺我。”傅世澤頭一低,吻在鳳霖唇上,這還是兩人首次接吻,舌尖一觸,頓時天旋地轉。鳳霖一只手握着傅世澤的肉-棒,另一只手摟緊了他的腰身,傅世澤剛才抓鳳霖的手松開,托住了她的頭,兩人吻在一起,越吻越深,舌頭百般糾纏,如夢如幻。
傅世澤吮吸着鳳霖的舌頭,幾乎咬疼了她,手臂緊到要把她肋骨箍斷。過了良久,兩人喘息着微微松開,鳳霖手指抓住了那根又粗又硬的東西,掌心感覺到了那物的幹爽燥熱。傅世澤再度控制自己,肉-棒又跳動了幾下。傅世澤發出低低的呻-吟:“釋放我。”
鳳霖忽然跪倒在傅世澤身前,擡頭看了他一眼,傅世澤眼球上呈現紅色的血絲。鳳霖将他的褲子往下一拉,猙獰的肉-棒猛地跳了出來,鳳霖鼻尖靈敏的嗅覺細胞捕捉到了空氣中生猛的男性荷爾蒙,鳳霖感覺到自己體內有液體在隐隐流動.....
鳳霖再次擡頭,傅世澤正俯首看她,兩人默默對視,鳳霖的右手慢慢的撫摸過傅世澤昂立的粗壯,掌心溫暖的包裹了最下面柔軟的囊袋。傅世澤頓時收緊了自己。鳳霖用掌心輕柔的揉動雙球,手指則沿着股溝輕輕摸索,若有若無的觸動,從後向前撫摸,大量的血擁入了傅世澤的海綿體,傅世澤發出微弱的呻-吟。
鳳霖注意到傅世澤已經到了尺寸的極限,圓端猙獰突起,青筋畢露,兇猛異常,最上面的小開口處有一滴液體滲出的,鳳霖控制不住的緩緩低下頭去,舌頭在那滴液體上舔過,味蕾上立即感覺到了那清新強健的男性氣息,令女人心動神搖。傅世澤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右手五指插-進了鳳霖頭發裏,把鳳霖的頭往自己胯-下按去。
鳳霖用舌頭先在圓端的皮膚上輕輕舔了幾圈,用嘴唇吸了兩口,先并不直接刺激那個小口(省得傅世澤一下子受不了),然後向下用舌頭靈巧的在冠狀溝陵那轉動,舌尖在每個突出的血管上掃來掃去。傅世澤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鏡,過去有洋妞這麽對過他,讓他萬分癡迷,盧雅婷性格保守,雖然傅世澤想要讓她做的事,她都願意去做,但是動作上卻根本放不開,試過幾次後,傅世澤也沒了興趣。
鳳霖開始一路往下舔棒身,然後又一路往上,來來回回,右手手指在股溝裏來來回回,左手手指在棒最下端來回輕輕套-弄,這樣的刺激并不算太強烈,但是積累的情-欲讓男人瘋。
鳳霖開始舔到了最下面,往囊袋上哈氣,又輪流把兩個蛋蛋一個個慢慢的吸進嘴裏,又舌尖輕輕的撥動,傅世澤苦樂難言,只能低低的喘氣。
鳳霖知道這男人已經到了欲望的高臺,于是用口含住端頭,一寸一寸的往裏吃,兩頰收攏,緊緊裹住肉-棒,讓傅世澤體會到不亞于甬道的摩擦。傅世澤呻-吟着,肉-棒在鳳霖嘴裏跳動,同時手掌用力,想把鳳霖的頭壓得更低,讓自己插得更深。
鳳霖開始吞吐,而且越來越快,同時右手指尖在傅世澤股溝裏也快速的劃動,每次路過菊花時,就會在那上面輕輕一按,左手圈住肉-棒,上下撸動,雙重的刺激讓傅世澤閉着眼睛發出了沉悶的低吼,身體也開始輕微搖晃,忽然,傅世澤大叫一聲,白色的濃漿爆了鳳霖一嘴,。
“咽下去,我要你體內有我的精-液。”傅世澤身體還在顫抖,卻睜開眼睛,淩厲的看着鳳霖。
鳳霖“咕咚”一口将傅世澤的精-液全部吞下,又用舌尖将他細細舔盡。
傅世澤的呼吸慢慢平靜下來,将鳳霖從地下拉起,兩人默默凝視。傅世澤眼睛裏有暗火在燒,面容卻冰冷毫無表情:“我很久都沒這麽爽過了。”
傅世澤将褲子拉上,束好:“今天到此為止,如果我們有下回的話,我要你為我打開雙腿,并且,射在你體內。”
傅世澤轉身就走,鳳霖跟在他後面,等他出去,把防盜門鎖好,然後回自己房間,脫了衣服上床睡覺。鳳霖在黑暗中擁被沉思:如果我們有下回的話。如果......鳳霖預感到了什麽。對着天花板搖搖頭,苦笑一下,翻身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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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澤開車回家,心中有種冷冷的感覺,頭腦冷靜異常,思路從來沒這麽清晰過,卻什麽都沒在想。傅世澤感覺到有什麽冷然決然從心中升起,毫無疑問,眼前有什麽必須要斬斷,他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斬斷哪一處。但他現在什麽都不願去想,只想到家後往床上一躺,睡覺。
傅世澤開門進去,猛然發現家裏燈火通明,盧雅婷正坐在廚房的吧臺椅上,對他溫柔微笑,家裏整得整整齊齊,收拾得一塵不染,雖然今天并不是鐘點工來家裏的日子。
“你......今天怎麽在這?”傅世澤發愣。
盧雅婷害羞:“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啦?”
傅世澤一呆,忽然想起來了,對,今天是正月十五,兩人3年前第一次發生關系的日子。因為盧雅婷是處女身,傅世澤考慮了很久,決定今後肯定會跟她結婚,才跟她發生的關系。後來,每年這天兩人都會重溫舊夢,但是今年,傅世澤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一點點都沒想起來——自己這是怎麽了?這可不是自己的性格。
傅世澤臉紅了:“寶貝,對不起,我這段日子實在太忙。”
盧雅婷溫柔的說:“我知道,所以我電話都沒打,直接跑過來了,想給你一個驚喜。”
盧雅婷站起來,從廚房臺板上拿起一黑一白兩樣東西,原來是一條灰白色的羊毛圍巾和一雙黑色有紅色裝飾性分割線的手套。盧雅婷把圍巾圍在傅世澤脖子上,又給他戴上手套,然後後退一步,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喜歡嗎?”
“太喜歡了,寶貝。”
“我趁春節假,趕出來的。”
“謝謝,寶貝。”傅世澤既慚又愧。
盧雅婷把宵夜也給他做好了,兩人坐下來,吃了點蛋炒飯。然後傅世澤進主卧衛生間洗澡去了。
盧雅婷聽見衛生間裏“嘩嘩”的水聲,打開傅世澤的包,先把手機拿出來,檢查他的短信和通訊記錄。傅世澤從不給鳳霖發短信,也極少用手機給鳳霖打電話(基本上用辦公室內線),所以手機裏看不出什麽名堂來。盧雅婷松了口氣,給傅世澤手機插上充電器,然後繼續整理他的包,傅世澤包很整齊,就皮夾記事本之類,有幾張散落的發票,盧雅婷給疊疊好,放傅世澤皮夾裏去。傅世澤皮夾裏也沒任何可疑之處。盧雅婷放心了,她剛才把整個屋子打掃了一遍,也沒發現有任何別的女人來過的痕跡,看來傅世澤确實是太忙了。盧雅婷心疼起來,趕緊把外面的燈都關了,爬到床上去等着。
傅世澤出來時,看見盧雅婷正抓着他擱在床頭櫃上的那只勞力士看:“世澤,你換手表了?這只是什麽牌子啊,真漂亮。”
“哦,勞力士。前兩天剛買的。初一去老總家,別的總監都戴這牌子,我一人帶歐米茄,好像檔次不夠,就趕緊買了一個。”傅世澤從寧波回來後,把這只表收進了保險箱裏,所以盧雅婷還沒見過。今天是因為要見表姐,傅世澤拿出來戴。
盧雅婷過去雖然在大街上看到過勞力士廣告,卻沒真正注意過,所以連标志都認不出來,聽傅世澤這麽一說,不由的仔細去看這大名鼎鼎的燒錢貨:“多少錢?很貴吧。”
傅世澤淡淡的說:“一般,十幾萬而已。”心中微有不快,像被人揪住了小辮子。
傅世澤一伸手,把手表從盧雅婷手裏拿開:“寶貝,十二點多了,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傅世澤把燈關了,将盧雅婷壓倒在身下。
因為剛射過一次,所以傅世澤異常持久,盧雅婷幾次高-潮後,傅世澤終于射了出來。盧雅婷馬上陷入性暈眩的昏睡狀态。傅世澤精疲力盡又睡意全無。
四年的歲月在黑暗中流淌過:盧雅婷對自己的一心一意的信任和依賴;自己對她的承諾;自己父母不喜歡她,她忍辱負重;自己喜歡什麽,她明明不喜歡,也順從這自己,在床上更是再勉強也處處迎合他的口味;她從不要求自己為她買任何東西,總是想着給他省錢;她的心地那麽純潔那麽善良......
傅世澤覺得自己卑鄙極了,想到剛才跟另一個女人發生的半性愛關系,傅世澤對自己說不出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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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鳳霖正在辦公室辦公,QQ上忽然跳出了一個窗口,傅世澤寫道:鳳霖,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談談,你有時間嗎?
鳳霖心頭一跳,回:我知道你想談什麽,我的回複是:好的。
傅世澤一呆,昨夜想好的話頓時飛灰湮滅:那好,鳳經理,今後合作愉快。
鳳霖回:不用客氣。傅總,配合您是我份內的工作。
鳳霖低下頭繼續用直尺橫向比較子公司和總公司間的往來賬目,心平如鏡,只有嚴然明的話在心頭回響:他對你不是真心的——所有的情-欲都不是真感情,經不起滿足。
鳳霖心頭一片漠然。
傅世澤也在辦公室辦公,心頭說不出是痛苦還是釋然,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做了一件必須做的事。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老媽姜寒梅打來的。姜寒梅心情好極:“世澤啊,你表姐那麽挑剔的一個人,對你那位女同事,贊口不絕呢,你周末再帶她來家裏吃飯怎麽樣?她喜歡吃啥?”
傅世澤平靜的說:“媽,人家工作很忙的,跟我不過是同事關系,怎麽可能沒事老往我家跑。這事從此後不用再提了。”
姜寒梅愕然:“怎麽,你們吵架了?還是......她不喜歡我們家。”
“不是,媽,你別瞎猜。”傅世澤惱火,定了定神,想到必須跟老媽講清楚自己的态度,省得她想入非非,今後對盧雅婷更不友善,“媽,我和雅婷已經戀愛四年了,我對她是認真的,我們會結婚,不管你們喜歡她也好,不喜歡也好,這已經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姜寒梅一愣,在電話裏生氣的抱怨了一句:“那你帶別的姑娘回家幹嘛?現在倒是我們當父母的錯了,莫名其妙。”姜寒梅一氣之下把電話掐了。
傅世澤呆了一呆,嘆氣。
中午兩人在餐廳相遇,鳳霖正端着托盤跟謝丹楓往回走,傅世澤跟陳長風并肩而來。兩邊互相笑着打招呼。這組坐下吃飯,那組進小餐廳拿菜。
鳳霖臉上挂着客套的笑容,眼神平靜,波瀾不起。傅世澤在交叉而過的那一瞬間瞅見鳳霖手腕上已經沒有了那個卡地亞手镯(她鎖辦公室保險箱裏了),不由的一呆,他手腕上卻還戴着那個勞力士表,有隐隐的痛楚從心底泛起,又被他狠狠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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