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誘|受開啓
夜色朦胧,窗邊的草叢裏蟲兒低鳴,各種不知名的花兒合起花苞。
52號房間燈火通明,浴室裏水聲潺潺,熱氣騰騰,過了好大會兒,水聲停止,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傳到客廳裏。
楚硯北坐在床上,靜靜地看着電視裏婆婆媳婦的家長裏短、短兵相接。就看到秦墨南臉色陰郁,神色匆匆的出了浴室。
“阿書,我臀|部好痛。不知道是不是長了什麽東西。”
他的頭發上的水珠還未擦幹,一滴滴順着脖子滑落在胸前,身上只有一塊毛巾裹住下面。楚硯北的喉結止不住動了動,深幽的眼底席卷着詭秘的神色。
秦墨南看不懂他的沉默,又晃了晃他的手臂,嗓音微微扯長,喑啞着。
“阿書,幫我看看。”
“嗯。等一會兒,背對着我。”
楚硯北聲音低沉,像是從喉嚨裏擠壓着空氣,緩緩吐出,微微的沉悶。
他只看到秦墨南轉了個身,趴在床上,整個腰線到臀|部對着他,并沒有什麽長東西,只有白白嫩嫩的一片,腰際中間有一點紅,微微鼓起來,像是被什麽咬了。
纖腰到尾骨,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光滑細膩,楚硯北看到這兒,手不由自主的上去輕撫,接觸到肌膚的一瞬間。
眸中劃過一絲滿足,心裏微嘆,觸感很熟悉,吹彈可破,更是一如既往的好。
“你看到什麽了嗎?好癢!”
秦墨南被他手掌涼涼的觸感,碰的一顫,按捺住內心的狂|燥,嗓音微顫的詢問道。
“沒,沒有。只是腰上有一塊被蟲子咬到了,有些紅|腫。”
“是嗎?你再幫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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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楚硯北感覺有什麽在撓他的心尖兒,癢癢的,而且禁不住要懷疑,阿墨是不是要打什麽壞主意。
但是這樣的想法也是一閃而過,畢竟每次他們在一起,阿墨都表現的很羞|澀,并且微微的抗拒。今天阿墨這樣一定不是在誘|惑他!
“嗯,好。”
楚硯北的手再次附上光滑的肌膚,細細的按捏,眼眸的光把這副身子掃了不下幾十遍,再三确定後,只有一塊被蟲子咬了的孢而已。
“真的沒有嗎?”
“沒。”
秦墨南趴在床上,眸子裏閃過一絲懊惱,阿書怎麽今天這麽不解風|情,這不僅讓他懷疑,他是不是不行了。
這樣想着,秦墨南側着頭狐疑的看着身後的楚硯北,禁|欲的衛道士形象,高貴冷豔,不容亵|渎。
這是楚硯北?秦墨南看着像是不認識他了,以前他們做的時候,那人眸子裏藏不住的火|熱,毫不掩飾的妖孽邪魅。還有......那持久的體力。
不會不行的呀!難道是他的魅力不足?阿書看不上他了?
秦墨南心底升起郁郁之氣,剛确定心意沒多久,居然對伴侶已經沒吸引力了怎麽破?
由于郁悶的表現太多明顯,楚硯北有點兒摸不着頭腦,他不明白阿墨是怎麽了,就是因為一個小孢,還是其他?他不願想太多,便直接問道。
“阿墨,很痛嗎?我給你拿藥膏塗一下。”
“沒...沒關系,明天也許就好了。”
秦墨南被他看的有些尴尬,如果阿書知道他在誘惑他會怎麽樣?這種想法剛剛升起,他的耳根就迅速爆紅了起來。
太丢人了!誘惑到人還好,這樣就可以在“蜜月期”這樣那樣,可是那人不為所動!這就尴尬了!
“沒事就好,我們睡吧,你說過明早要一起去玩的。”
“嗯,晚安。”
楚硯北在秦墨南的額頭上,落下一枚輕吻,随即把整個人摟在懷裏,好像要入睡了。
奔波了一天,秦墨南也有些累了,忽略剛剛誘惑不成的事,很快就閡上雙眼,不宵片刻沉沉睡去。
楚硯北睜着雙眼,在黑夜裏亮晶晶的,聽着耳邊均勻的呼吸聲,眼眸變得赤紅,隐隐透出欲|火。
兩人離得這麽近,懷裏是溫香軟玉,那人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誘惑着他,可是他只能強忍着柳下|惠。
想着那人白皙的肌膚,光滑的觸感,纖細的小腰,那裏漲起。腦海裏更是天人交戰,做還是不做?
可是他一想到,如果做的後果,眼底神色暗了暗,瞥過眼去,眉心蹙了蹙,厲色一閃。
不做!
他不想阿墨那麽快離開他,那種事多做無益,還會折損陽壽,不做也罷!
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窗邊終于微微的透亮,楚硯北長籲了一口氣,像是過了一萬年,天終于亮了。
藍袍披起,烏發卷起,小心翼翼的放開懷裏的人,下了床,長發一束,靜靜地坐在窗邊,單手撐着下巴,望着窗邊爬山虎綠腳上的露珠,滑落在牆根。
雞鳴三聲的時候,秦墨南幽幽轉醒,閉着眼摸着身側,空空的,一把摸到床單,那人不在。意識一下子清醒。在有些昏暗的房間裏看了一遍,須臾,看到窗前的那人,微微心安。
沒有走,他還在。
“阿書,早。”
“早,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可能是昨晚睡早了吧。剛好我們可以出去早一點。”
秦墨南坐起身來,薄被滑落在腰際,還是昨晚光|裸的只着內褲的模樣,楚硯北的眼睛一瞥,按捺不住口幹舌燥,随即轉過頭,不再看他穿衣的樣子。
“我先去洗刷,等會兒就好。”
“嗯。”
秦墨南并不知道一大早就對某人進行了惹火的行為,毫無所知的走進浴室,只留下一個下身精神頭兒十足的某人,默默忍耐。
等秦墨南收拾好了以後,兩人才正真的開始了“蜜月之行。”
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十指相扣,走在水鄉古鎮的石板路上,很是惬意。
微亮的清晨,路上的人,大多是早起運動的,三三兩兩。
一對坐石椅上的老夫妻恰如其分的映入他們的眼簾,很普通的兩個人,頭發微白,五|六十歲的樣子,兩人像是比他們起的還要早,頭發因為運動稍微有些浸濕。
婦人坐在側着身想要給男人擦汗,男人笑着去接過毛巾,順手遞給婦人一瓶水,兩人面帶笑容,之間萦繞着一股別人插不進,卻很是讓人羨慕的氣氛。
“阿書,以後我們也會像他們一樣的。執子之手,白首不離。”
“嗯。”
兩人的手心随意動的握的更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證明,真的會如他們所願的那樣,白頭偕老,永生不棄。
兩個隔了千年再次熱戀的一人一鬼,看到某些景,某些物,情不自禁的觸景生情。
每一句話,都像是情話一般,纏纏綿綿。
楚硯北在人前的時候從來都不顯現身形,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在比較熟悉的人面前。為了方便,他施法只讓他想讓的人看到他。
因此這幾天來,在鬧市,在機場,或是在客棧,所有人都以為秦墨南精神有點兒不正常。一個人對着空氣,笑的燦若星河,說的津津樂道。
“阿書,快看,那邊。”
朝霞滿天,暈紅了天際,河岸邊荷葉一朵擠着一朵,高枝擎起的菡萏含苞欲放,在露水的滋潤下,更是嬌豔動人。
楚硯北的嘴角微微上翹,帶着一抹恬靜,攬着秦墨南的腰,兩人站在池塘邊,欣賞着那美麗的風景。
“阿墨,我們以前園子裏,有過這樣一個小的池塘,池塘裏的水蓮,不如這裏紅的豔麗、粉的誘人,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秦墨南微微側頭,看着那人迎着陽光,一字一句的吐出回憶的話,帶着濃濃的懷念的味道。
“我們那個時候,一起賞過荷花暖日嗎?”
秦墨南記不起回憶的美好,在衛山的那個時候,也只有破碎的幾段,自然不能領略,楚硯北所說的那一池怒放的水蓮。
“嗯。有過的。那時候你還小,還不到我的肩膀這麽高。”
楚硯北比劃着,他與阿墨差了五個年歲,他長得高的時候,楚墨還只是一個黃毛小兒,自然個子還是小小的一個。
“那時候我們看了什麽?”
秦墨南的小眼神兒好奇着詢問,他在想那時候他已經很喜歡阿書了嗎?
“我從江南得來了一叢小金魚,送給了那個時候,經常爬樹捉鳥、下水摸魚的你。
你歡喜得很,鬧着父親把城郊別院送給了你,只因那別院裏有一大塊水池,每年夏天都會有一池的荷花盛開。
你宵想着那一叢小金魚能夠在那荷葉田田下,休養生息、戲水游鬧。
父親也由着你的性子,什麽都滿足你,因而此後的那些年,你常常去看那荷池裏的金魚,自然盛放的蓮花,也是年年都能見得着的。
直到那一年......”
楚硯北講起秦墨南小時候的趣事,嘴角淡淡的笑意一直沒有隐去,讓秦墨南也感受到了他那份恬靜的歡喜。
“那年怎麽了?”
“呵~~那年某個小家夥了不得了,到處炫耀着自家池子裏的金魚是個稀罕物什,惹得鄒小公子眼紅羨慕,鬧着要去看他的寶貴金魚。
鄒小公子見到了那金魚,想要要去,小家夥不願意給,鬧的最後鄒小公子把那幾條金魚給抓出水時間太長,死了大半。
自那以後,那池子也便擱置了。”
“撲哧,那小家夥是誰,怎麽這麽可愛?”
楚硯北眸中藏着邪魅,看着秦墨南,嘴角笑意的調侃。
“你說是誰呢?”
“......”
作者有話要說: 烏鎮=Town wu?
excus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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