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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虞美人有點搞不清狀況了，“也、也不是。”

“或是喜歡，或是讨厭，總會對我有一個感覺吧？”左清淺面色柔和，“就像我，覺得小美人漂亮可愛迷人……”

“左總監……”虞美人怕自己不打斷她，左清淺會說出更讓她不好意思的話來，誇獎的話，當面說，真是一件讓人羞愧的事，“我覺得左總監人很好。”虞美人這種官方敷衍的話，怎麽可能騙得了左清淺。

“美人不誠懇，‘好’這個字太寬泛了，”左清淺語氣一頓，“美人，和我說話，直來直去就好，不需要委婉，同樣，我對你也是如此。”

這曾經是虞美人的活法，自诩為活得坦蕩，但是，有時候會傷害到別人，虞美人開始活得小心翼翼，因為人類是群居動物，她不能只顧自己。現在，左清淺突然這樣說，讓虞美人懷疑她現在的活法是不是錯了，左清淺說：“繞來繞去活得不累麽？和我在一起時，做你自己，我哪裏做錯了，你可以直接說左清淺，你這樣做，是不對的，然後再告訴我，怎麽做才是對的。”虞美人用一種不懂的眼神看着左清淺，她并不是很明白左清淺想要表達什麽。

左清淺突然靠過來，在虞美人的唇上親了一口，虞美人當場愣住，下一秒，捂住自己的唇，有點生氣，怒道：：“左總監，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左清淺只是淺笑，說：“好，我知道錯了，那怎麽做才是對的？”虞美人旋即明白，有些無言，嘟囔了句，說：“怎麽能不經過允許就随便親別人……”

“嗯，是我的錯，以後我會事先征詢美人的意見。”左清淺态度良好地認錯，讓虞美人愣是說不出別的來，她也不是咄咄逼人的類型，但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虞美人不說話了，抿抿唇，左清淺太狡猾了，和她多說話，總感覺會落下更多的把柄。

左清淺自然注意到了，美人抿着小嘴，纖細的眉也是擰着，金色卷發垂下來，襯得肌膚更加白皙。美人啊，真漂亮，味道也真誘人，“美人生氣了？”左清淺故意湊過去問。

虞美人往旁邊躲開，悶聲搖搖頭，左清淺越發地想笑，這個動作真是孩子氣，“好啦，如果生氣了，我讓你還回來，好不好？”左清淺明顯哄人的語氣，讓虞美人氣惱，揚脖嚷嚷，“我不是小孩子！”

“哦哦，對，我的小美人是大人了呢。”左清淺金色眼眸笑眯眯，虞美人幹生氣，卻又不知道該反駁什麽，“哼。”虞美人哼了一聲，別過頭，不搭理左清淺了。左清淺咬唇，笑聲沒有傳出來，“生氣的樣子也這麽可愛。”左清淺這話一出口，惹得虞美人偏頭，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這頓飯，吃得還算順利，除了左清淺有點無恥之外。下午，虞美人就換了自己的衣服，幸好，領導們沒有奇葩到讓她穿着貓耳裝出國。虞美人收拾好，等着年之遙過來找她一起去機場。年之遙沒等來，倒把蘇月神等來了，小眼睛通紅，“蘇科長，你的眼睛怎麽了啊？”虞美人驚訝地問。

“風吹的，迷了眼。”蘇月神揉揉眼，才不要承認她哭了，“美人。”蘇月神抓起虞美人的手，仰頭軟軟地撒嬌：“你給我吹吹眼睛嘛。”虞美人頭皮都要麻了，蘇科長專門跑過來找她吹眼睛麽？

虞美人吹了兩口，蘇月神的眼淚直接掉下來，虞美人有些無措，“很、很疼麽？”蘇月神低頭，擡手揉揉眼睛，悶悶地嗯了一聲。虞美人感覺到了，蘇月神不開心，但直覺上，覺得可能不是因為風迷了眼。

虞美人也沒多問，對于別人的事，她很少過問。蘇月神揉了一會，快要變成小兔子了，虞美人瞧着有點心疼，琥珀色的眼眸濕潤潤的，虞美人瞧着都心疼，拉住蘇月神的手腕，勸道：“別揉了，要不然拿水沖洗下？”蘇月神搖搖頭，嘟囔說：“美人，你要快點回來。”

虞美人遲疑，恍然明白蘇月神是說她出差的事，啊了一聲，說：“我也不知道去那邊什麽事，什麽時候回來，得看年經理了。”

“美人會不會把我忘了呀？”蘇月神語氣倒不是悲傷，但配上她現在紅腫眼眶，還有潮濕的雙眸，讓人覺得她好像很難過。虞美人想調節氣氛，開玩笑似的說：“诶，怎麽可能嘛，也就去幾天就回來了。”

“那我到時想美人了，怎麽辦啊？”蘇月神的語氣，就跟撒嬌差不多，虞美人聽得渾身都有點麻麻的，帶着哄人的意思，說：“呵呵，想我了，我們可以聯系啊，反正現在聯系方式那麽多呢。”蘇月神跟得了特赦令似的，“那說好了，你去了美國，可要時常看微信，總開着聊天工具。”虞美人呵呵笑，嗯了一聲，蘇科長真小孩子哦，好想摸摸她的頭。

蘇月神最後是被一個電話叫走的，打電話的是董長卿，在電話裏說：“我說，蘇美人，你差不多就行了哈，三分鐘早過了。”左清淺給了她們每人三分鐘的告別時間。

蘇月神前腳出去，董長卿後腳過來，虞美人還沒來得及坐下，董長卿墨綠色眼眸明亮，帶着一絲笑意，“美人要出遠門了，我過來看看，東西都準備全了嗎？”虞美人笑笑，點點頭，“嗯，昨晚就準備好了，年經理說不需要帶太多，到那邊再買。”

“嗯，拿那麽多行李太沉，怪累的，”董長卿走到跟前，牽起虞美人的手心，捏了捏，問：“美人暈機麽？”虞美人臉頰浮起一絲紅霞，“還好，有一點點。”虞美人不喜歡坐飛機，沒有安全感。董長卿跟變戲法似的，手心裏突然躺着一個木制小盒子，盒蓋上的圖案是一只布偶貓，诶？這貓和家裏那只好像呢？虞美人看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