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好奇

說穿了,心裏還是對他有怨恨的吧?若不然也不會這麽念念不忘,甚至到了難以釋懷的地步。

也難怪。

曾經以為他是上天派來默默守護自己的,卻沒想到,愛有多重,傷害就有多深。

秋天覺得,這人,走就走了,幹嘛還要回來?而且還口口聲聲的說來找自己,要和自己談一場很久很久的戀愛。

呵呵!

可笑。

他以為他是誰啊?

他以為還能回到最初的模樣嗎?

走在人潮洶湧的街道上,心裏堵的難受,明明是一個衣冠禽獸,明明涼薄的很,卻要裝出一副很癡情的樣子。

讨厭,真是太讓人讨厭了。

秋天咬咬唇,用力的跑起來。

等回到住處的時候,他覺得心如擂鼓,兩條腿也發酸的打晃,出了一身汗,拿毛巾胡亂擦擦額頭的汗,便坐在沙發上發愣。

小海回來的時候,看到許願坐在那,呆了呆,而後問:“什麽時候回來的?”

許願說:“小海哥,你上次說上海那邊的夜場也很好混,是不是真的?”

小海皺了皺眉,走過去問:“小願,你怎麽了?”

“我只是在想,北京,我待不下去了。”

“怎麽會,今天那事情,老板又沒怪罪你。”小海坐在他身邊:“再說了,這都年關了,過不了多些天,也要放年假了。”

許願淡淡笑笑:“那我年後走。”

小海不解:“到底怎麽啦,你在這混的多好啊,名氣財氣都有了,好多公子哥老板都來點你,你去上海幹嘛呀?”

許願說:“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想要換換,要不然會膩的。”

小海無語:“可你來北京才不過兩年多,連北京都沒怎麽逛逛呢,膩什麽。”

許願輕笑道:“過了年就三年了,不短了,該走了。”

小海看着他,沉默片刻,試探性的問:“是不是因為那個等待先生?”

許願看向他,扁扁嘴說:“不是。”

小海說:“那到底是為什麽?難道你得罪人啦?或者有什麽讓你看不順眼的地方?”想了想,覺得許願不是那種看不慣其他人的人,又說:“一定有什麽原因讓你想走,給哥哥我說說看。”

許願微微笑笑:“快點去洗漱休息吧,我也要洗洗睡了。”說完站起身去了洗手間。

看着許願的背影,小海嘆了一口氣,這人,最近好奇怪。

許願給老板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他窩在家裏這些天,沈穆白依舊還是照常去酒吧等他。

小海告訴許願,那個等待先生給了老板一大筆錢,說不許讓任何人點你。

許願懶懶的說:“哦。”淡淡笑笑:“那年前這段時間我就不用出去接客了。”

小海說:“你想的美,年前這一個多月正是忙的時候,元哥可不會把你這塊肥肉擱置在家裏。”

許願笑笑沒作聲。

小海問:“你天天在家幹什麽?”

許願伸個懶腰:“睡覺吃飯玩電腦。”頓了頓:“發呆。”又補充道:“還會上廁所。”

小海笑着無奈的搖搖頭。

許願去了陽臺曬太陽,今兒的天氣很好,陽光溫暖,沒有一點風,冬日裏這樣的天曬太陽最好不過了。

小海搬個椅子坐在許願身邊,靠在椅子上說:“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許願扭頭看他一眼,微微抿抿唇:“我能有什麽故事。”

“那樣一個男人每天每天都等你守護着你,我不相信你和他不認識。”小海說。

“真的不認識。”許願說,想了想,改口道:“也不是,應該說,和他上過一次床。”

“□□?”小海好奇。

許願撇撇嘴:“不是。”

小海笑着說:“你啊,就別瞞我了。”拿出一根煙,準備點燃,卻被許願奪過去,放在嘴裏點燃,不緊不慢的吸着,小海無奈的笑笑,又掏出一根煙,點燃,一邊洗一邊說:“你吸煙的樣子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許願笑着沒作聲。

過了一會兒,兩人的煙抽到一半,許願開口說:“他是我曾經喜歡的人。”

這話聽得小海抽煙的手一頓,看向他,煙霧缭繞,許願此刻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他說:“可最諷刺的是莫過于曾經你以為會保護你的人,最後給你的卻是讓你無法承受的大風大浪。”

小海一聽這話,吆喝,還真有故事。

清了清嗓子,八卦的問:“那,具體你和他到底怎麽回事?”

許願垂着眼,看着手指裏的煙一點點燃盡,輕聲道:“我和他,講真的,談不上認識,可是呢,我們倆卻上過床,也是因為他,我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說完把燃掉的煙頭,扔在腳邊的垃圾箱裏。

小海聽得稀裏糊塗,把手裏抽完的煙也扔掉,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許願苦笑一下,沒回答,從口袋裏掏出幾塊糖果,遞給小海兩顆,小海拿過來,說:“你這還跟小杜那孩子學會在口袋裏裝糖了。”說完剝了一顆放在嘴裏。

許願說:“是啊,小杜告訴我,口袋裏放着糖,難過的時候,拿出來吃一顆,就會慢慢心情好起來。”說着剝一顆放在嘴裏。

小海吃着糖說:“你還真信那家夥的話啊,他啊,就是個樂天派,小屁孩一個。”

許願聳聳肩:“不會啊,我覺得有效果,這會子心裏舒服多了,這糖果然管用。”

小海笑道:“你這是自欺欺人。”

許願又剝了一顆放在嘴裏:“一顆不夠那就兩顆,小杜說的。”

小海微微挑眉,舒一口氣,看向遠處的天空,嘆了一口:“今天天氣可真好啊。”伸了個懶腰,看着天上那塊白雲說:“給我講講吧,別什麽事都一個人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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