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八零棄婦原配

男人有幾個不愛車,他們兩個毫無疑問也是愛車一族。

李書向前,“我可以摸一摸嗎?”

蘇荞初:“可以。”随後對蘇有智道:“你去考個駕照。”

對了,駕照!

蘇有智:“媽媽你有駕照嗎?”

“我有,之前練過。”

蘇有智恍惚了,“為什麽會送一輛車?”實在是太大手筆了,而且能随手送出一輛車的,是什麽人啊。

他看了看自己媽媽,有些不确定,難道是……第二春?

媽媽現在看着很年輕,确實有可能。

蘇荞初沉沉的看着他:“我感覺你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腦,這是因為我幫助了一位歸國華僑脫離生命危險,他報答救命之恩送的,這車是他的,我看到他身邊圍着很多人,這車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蘇有智咳嗽了兩聲,接着往下問,當做自己剛剛什麽也沒想,其實要是媽媽有喜歡的人,他們是不會反對的。

讓王福來看看,他一點也不重要。

“那位先生姓什麽?”

“他姓楊,你們應該知道。”

蘇有智和李書對視一眼,都恍然,“原來是他!”确實是很有錢,他回國了,回來這裏,他們部門搜集了很多資料,他們兩個資歷淺,有其他資歷級別更高的人去跟。

蘇荞初這一說,就對上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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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來說,一輛車确實不值得什麽。

“據說他家還有汽車制造廠的股份,他們家很早就去西方打拼了。”

“子孫繁茂,分布在各行各業,影響力不小。”

“老爺子有故土情節,之前也有接觸過。”

“媽,你怎麽救的?”蘇有智發現了盲點。

蘇荞初:“他應該是情緒激動犯病了,我身上随身帶了一些藥丸,效果很好。”她補充了一句:“這藥也珍貴。”

蘇有智哦了一聲,沒有再問,回頭兩個人獨處再問好了,比如那藥是哪裏來的。

既然是自己家的車,蘇有智這下子就比較放心了,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

李書也坐到了副駕駛位。

兩個人對着控制臺讨論起來。

蘇荞初看了,好像看到兩個大孩子在對着新玩具琢磨不休,“要不要帶你們去轉幾圈?去外面沒有人的地方,你們自己也能上手練練。”

蘇有智強壓下心動,“現在天黑了,怎麽練,等白天吧。”

黑燈瞎火的,要是不小心蹭上,那就心疼死了。

他們在這裏興奮看車,另一頭,在醫院的楊興正在談起這件事。

楊興講究落葉歸根,他這回回來,是不打算再出去了,他的身體情況自己知道。

他本來是帶了藥的,但是他發病的時候卻發現裏面的藥被人換了。

這才瀕臨死境。

幸好,天不亡他。

想到蘇荞初給自己吃下的藥,他一只手擡起,放到自己胸膛。

這不是錯覺,她給的藥吃下去,感受好多了,甚至還有點輕松,根本不是以往犯病的沉重。

他使喚旁邊的年輕人,“她叫蘇荞初,你去打聽打聽,回頭我上門拜訪。”他要問問她,這藥是哪裏來的。

至于他被換下的藥……他閉上眼睛,遮住了眼裏的神色。

李書回去了,這裏就剩下兩個人,蘇有智這才問起詳細的始末來。

這輛車在這裏,楊老爺子也不是一般人,媽媽救了她,肯定無法低調。

蘇荞初神色有些懶散,“其實也沒什麽,估計是子孫不孝吧,覺得他該死了,就對他的藥做了手腳。”

蘇有智悚然,“!

蘇荞初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對于他堅持回國,他的子孫全都贊同?他們生在外,長在外,外面才是他們的故國。”

楊老爺子這一回來不是說就人回來的,他創下的那些基業也會跟着回來,這就影響到了不願意回來人的利益。

蘇有智嘆息:“他一定很難過。”

蘇荞初:“如果有人跟你打探這方面的事情,你就說不知道。”

蘇有智點頭:“我知道,我又不傻。”

這對于楊老爺子來說是家醜,他跑去散播這種事情做什麽,就怕不得罪人嗎。

這件事情很快就在招商部傳開了,楊老爺子就是他們現在正在努力争取的,他那邊發生了什麽他們知道。

對于這片土地來說,這應該是加分項。

再通過蘇有智一打聽,得知蘇荞初也要在這邊投資辦廠,現在已經在勘察地塊了,這下子好了,自己人嘛,有什麽盡管開口!

李書和蘇有智就專門負責蘇荞初這邊了,他看着蘇有智,心情那叫一個複雜,說好的普通個體戶呢,能夠投資建廠的,去到哪裏都不是普通了吧。

這樣是普通人,那他是什麽?

過了幾天,楊老爺子從醫院出來了,然後第一時間帶着禮物過來。

他打量着這是小院子,眼睛裏有着明顯的懷念。

蘇荞初:“請進來坐,這裏比較簡陋,請不要嫌棄。”

楊老爺子樂了:“客套話不用多說,這有什麽好嫌棄的,我還住過好幾年窩棚。”

這一次他來的目的,蘇荞初也能猜到。

他想要打聽那個藥丸是哪裏來的。

楊老爺子臉上有着老态,是輕易不會在外人面前露出來的疲憊神态,“這次多虧你了,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聽話,之前我都以為我要去地府了,幸好你在拿出了藥丸,這藥的效果比我之前服用的都好,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一下這是哪位醫生做的?”

蘇荞初坦然:“可以,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不知道她的具體姓名和住址,我是在車上的時候碰到她的,她說探親,恰好聊起我女兒的身體情況,她幫忙開了藥,還給了這藥備用。”

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楊興有些失望:“長得什麽樣?”

“普通,年紀跟我差不多大,我當時也想留她的聯系方式的,可惜忘了。”蘇荞初很遺憾。

她覺得,自己的演技進步了。

經歷的事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該怎麽“表演”。

楊老爺子默然,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城市,只知道姓蘇,女性。

這不好找,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醫院任職,還是自己開了醫館,但總也是條線索,他讓人慢慢打聽,總能找到一些信息。

至于現在,他露出笑容,“你手上的藥不知道願不願意割愛?”

蘇荞初這樣說,就是為了出售,她相信嘗到了甜頭的楊興不會就這麽放棄,做這些藥丸子又不費什麽功夫。

她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這裏面還有九粒。”

九粒!如果有什麽突發狀況,這足夠用一段時間了。

正事談完了,接下來就是閑聊時間。

“不知道楊老想投資建什麽廠?”

這點倒沒什麽不好透露的,他現在在選址,但是生産那些早就有了計劃。

他要涉足的是汽車産業。

原來如此,怪不得政府這麽重視。

他也問了蘇荞初打算做什麽,留下了話頭,可以幫忙牽線海外市場。

他們國家的食物征服了很多人的心。

只要味道好,價格合适,不愁沒有生意。

他留下謝禮離開了,蘇荞初看了看了,大都是一些名貴的藥材補品,比如人參,鹿茸等等,他這次沒有送錢,但是他送了一對玉佩。

瑩潤光滑,是少見的珍品,價值不菲。

蘇荞初加快了步伐,開始招聘,也催促原本留下來的班底加快動作,來海城。

他們都快累哭了,大老板說抽身就抽身,他們不得要交接,不得要處理好這些瑣事?

雖然獎金很高,但也是真累,現在又催促了,那能怎麽辦?加班!

李書有個疑問,“為什麽你媽一個人過來這邊?”

蘇有智延遲道,:“原來的攤子有事沒處理完,等他們來了,應該就是大批招人了。”

媽媽是身先士卒,先來勘察的。

聽到這話,李書摸下巴,“兄弟,我家有個表妹,她現在沒工作,她也是這一片的,不說別的,對這一片地頭熟悉,怎麽樣?”

蘇有智:“這個我要先問一問,她擅長什麽?什麽學歷?我不能做主,先問一問。”

李書:“我明白,我明白,她高中畢業,人也活泛。”她不喜歡那些單位裏一潭死水的生活。

他們家不是沒有關系安排到其他的單位,之前去過,不願意幹了,既然不樂意,那就去嘗試吧。

還是不行,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去家裏給她安排的工作了。

他一說,蘇荞初:“你問下時間,我們面試一次,待遇方面不會比市面上的低。”

這一面試,第二天就上崗了。

跟着一起跑。

現在李書蘇有智他們的工作就是跟着蘇荞初到處跑跑,幫忙溝通解決,有了表妹周周在,其他一些瑣事就不用蘇荞初自己去跑了。

要說起來,蘇有智有些不理解自己媽媽的選擇,為什麽她選的是荒地,事實證明,媽媽做的選擇是正确的,所以他沒有多問。

你說老老實實幹活。

蘇荞初現在正是對做生意感興趣的時候,興致勃勃。

她手裏有錢,也有人。

又有政策扶持,做起來沒有不順暢的。

原本的荒地被畫了線,修了路,有工廠拔地而起,然後設備、材料、工人一起,生産出了産品。

可生吃,也可煮的幹脆面。

投放了一段時間市場時候,花了在這個時候幾乎是天價的廣告費,在當地電視臺、報紙打廣告。

熊貓幹脆面的銷量翻了一百倍不止。

倉庫裏的産品支撐着源源不斷的銷量。

只要買了,吃了,小孩子就沒有不愛的,青年人也很喜歡。

比如李書,現在已經快要集齊一百零八位好漢的卡片了。

集齊了之後,可以到兌換點換一輛自行車。

柳村,大張帶了幾大箱的幹脆面發給村裏的小孩子。

見到人了就說這是什麽,是誰賣的,現在有多受歡迎,還賣去了海外,在外國人的口袋裏掏錢。

小孩子聽不懂,但是帶着小孩子的大人們聽得懂啊。

尤其是王福來和吳詩詩路過的時候。

現在他們誰不知道蘇家發達了。

在外面做生意賺了很多錢,而且還說以前收到了大家的幫助,免費給學校修教室、捐書,還修橋鋪路,加上村裏有不少人就是跟着出去掙錢的,飲水思源,誰說起來不說一句好。

相對應的就是王福來他們一家了。

當初王倩倩考上大學的時候還以為他們起來了,結果呢,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有人見到她了,說她逃課,被老師談話,被記過,還大手大腳,花錢如流水,卻騙家裏是學習,如果不是老師打電話來求證,都不知道她幹了這樣的事。

那之後,王福來和吳詩詩就大病了一場,王倩倩回來了,卻是來要錢的。

他們不給,結果連夜偷走了。

以後怎麽樣完全可以想象。

這就是風水輪流轉啊。

當初王福來和蘇荞初離婚,蘇荞初除了幾個孩子幾乎是一無所有,那時候大家都看不下去了,你幫一把我把你一把幫着安頓下來,王福來和吳詩詩日子過的舒舒服服,現在好了。

蘇荞初帶着孩子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王福來和吳詩詩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兒卻成了這樣。

以後苦日子還多着呢!

王福來在背後路過,他聽到這些,不自覺的把腰佝偻了下去,越走越快,這樣他就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了。

他在心裏問自己,後悔嗎?

如果不是當初做的這麽絕,現在他日子或許也不會過成這樣。

後…悔嗎?

想到那個他快要不認識的女兒,想到被掏空了金條的小箱子,想到家裏現在死氣沉沉的樣子,再想想蘇荞初他們現在光鮮亮麗,幾乎不在一個世界的樣子,一滴淚從他眼角滑下。

他不敢再想,幾乎小跑着沖過了這段路。

他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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