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原配在朝堂
回去的路上,蘇荞初神清氣爽。
這下子和劉逸雲撕開了姻親關系,以後劉逸雲還想打着姻親的名號做什麽就沒人買賬了。
還有她把嫁妝帶走,劉家一下子都要拮據起來了,想要過回原來的生活,要麽伸手貪污,要麽接受商戶的孝敬,但是這商戶的錢接了,也是要庇護的,不然就是一錘子買賣。不管他選擇怎麽做,蘇荞初都會看着他,只要他越線,就是送上門的收拾理由。
蘇真避着人問了一句:“這棺木……”
這具屍體是一位女乞丐,對方應該是凍死的,她去到的時候還有兩只野狗在徘徊。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麽,你給她尋找一個安身之地,點長明燈。”
如果有下一世,希望她能過的好一點。
蘇真點頭應是。
一行人快馬加鞭的回到了都城,這一路上他們沒有走水路,而是走陸路。
因為之前大哥就是在江上出的事,顯然,劉逸雲有這方面的關系,很大可能與水匪勾結,蘇荞初就避開了這一條道。
在水在江面上發生争鬥,他們這些人太吃虧了。
回到了都城,蘇荞初把族內的幾個人安排到了客房,先讓他們安置下來。
她要先銷假。
大哥之前請的假期比較長,現在又請了假,早點休假回去比較好。
面對蘇荞初的安排,那幾個人也都好好的應下了。
甄婉婉嘴角帶笑,“你放心吧,家裏有我看着,會好好照顧幾位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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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荞初把這些事情交給她也很放心,回去翰林院,李道臻看着她現在眼睛裏都有了光澤,不由在心裏感嘆,長昌賢弟确實是很注重妹妹,現在幫他妹妹出了這一口惡氣,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他沒少聽人提起,覺得長昌賢弟這事做的不夠明智,他妹妹既然已經去了,應該想辦法和妹夫拉近關系才是,怎麽還斷親了,劉逸雲當初考中進士的時候比他還小,未來可期。
指不定就是未來的封疆大吏。
但這是,看個人,冷暖自知,瞧這樣子,長昌賢弟是不會後悔的。
蘇荞初的精神面貌其他人看到了,也是心裏有些感悟,他确實是把自己的妹妹看得很重,如果他還有其他妹妹的話,倒是一個聯姻的好人選。
蘇荞初回到了翰林院,把大部分心力都挪到了這邊。
他現在是正七品編修,手上有整理邸報的活,現在一邊幹活一邊充實自己。
在翰林院忙碌,回去也不得閑,現在因為蘇家有白事,不會有人邀請他出去吟詩作對,但過了之後,這是難免的。
閑來賞景看花,興致一來,就是作詩一首。
大哥的詩句一向有靈氣。
她這方面卻是遠遠不及的,雖然父親不奉養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理念,自小跟着大哥一塊啓蒙念書,但是她學的跟接受正統四書五經教育的大哥不一樣。
要是放着不管,之後有人邀請他出去,不得不作詩,她就要露餡了。
她在翰林院的時間整理了近二十年邸報內容,從這些邸報觀察上位者的傾向。
他們昭國建國已經有上百年,現在在位的是第四代皇帝,上位不到十年,勵精圖治,膝下的皇子們年紀還不算很大,不到争奪皇位的時候。
這是最适合發展官員政治抱負的時期。
她在翰林院裏早出晚歸,別人都以為她在用工作麻木失去妹妹的悲傷,還有就是要趕回之前的進度,這些同在翰林為官的也都體諒他。
蘇荞初在忙碌,住在蘇府外院客房的三位族人也沒有多清閑。
他們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去,或者去四周看景,或者去酒樓聽別人說說實事,這些也是他們熟悉都城的方式,雖然他們和蘇茂初是同族,但是久沒有聯絡,雙方都需要觀察。
來的一共有三人。
一位舉人,奔着謀官的目标來的。
另外有一位秀才一位童生,這兩個是奔着蘇茂初來的,除去守孝的那三年,現在這是他當翰林的第三年,很快他就要三年期滿,分配去別的地方任職了,基本上都是分配到某地擔任縣令,到那時,他們就作為師爺和幕僚主政一方。
他們三個都是初字輩,年紀最大的是秀才,四十多歲,叫蘇良初,中間的是舉人,蘇霖初,将近四十,年紀最小的是蘇敬初,比蘇荞初小一歲。
年紀最大的蘇良初已經當了爺爺,會出來做事,完全是為了子孫。
他有個小孫子雖然年紀小,但也看得出聰敏伶俐,為了他以後的路更好走,他就看中了蘇荞初。
本是同族人,之前的矛盾,說起來也不是什麽大矛盾,只是兄弟兩個彼此都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不肯相互低頭,下一輩也不好做出什麽改變,所以就演變成了這樣。
現在好了,有人願意遞上臺階。
這裏不愧是都城,去酒樓聽書,坐在大堂裏,偶爾還能看到貴人出沒,皇室宗親也能看到。
都城,果然是天子腳下,貴人輩出。
來這裏來是來對了。
他們也在酒樓、文會等地聽到了他們對蘇家的評價。
因為蘇家女被火燒死一事,現在在都城內話題度很高。
多多少少也會摻雜一些別的。
總的來說,這一支風評很好,幾代人都夫妻相得,子女友愛,很多人都想要與蘇家聯親,就是子嗣不豐,機會很少。
從蘇府的下人風氣也能看的一些出來,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跟這樣的人走,不用随時提心吊膽。
蘇荞初和甄婉婉也在觀察他們三人的品性,如果他們品性不過關,就算說好了要提拔他們,也不能做,不然到時候就是東郭與蛇的故事。
不過這幾個人也是族長精挑細選的,他們在科舉方面的路已經斷了,早就放棄了繼續科舉,但是在處事方面比較通達。
尤其是有秀才功名的蘇良初。
偶爾聊起,他能在一些民生方面的問題給出獨特的見解。
蘇霖初沉穩,蘇敬初則是在算術方面有獨到之處。
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族長是精挑細選的。
時間流逝,甄婉婉要生産了。
她的月份本來就不小了,這段時間又發生了這麽多事,到了生産的時候,還會給人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蘇子君本來在他的房間裏好好的睡着,不知道是不是母子之間的心靈感應,突然大哭起來要找娘親,奶娘抱着他出來的時候,蘇荞初擦了擦他臉上的淚,抱在懷裏,在産房外面一起等候。
聽着裏面的些微動靜,蘇荞初眉心緊皺。
女子生育,是一道鬼門關。
這時候沒有幹淨整潔的無菌手術室,也沒有衆多醫療器材在危急時刻救命。
這個時候的生産,有太多的問題。
雖然蘇荞初利用空間裏的一些東西做了準備,但還是提着一顆心。
打算着要是見勢不妙,就沖進去,她能幫上忙,只是有些驚世駭俗罷了。
到那個地步,驚世駭俗又算得了什麽。
産房裏面,甄婉婉滿頭大汗,春風在旁邊拿着帕子給她擦汗,一臉焦急。
穩婆的表現卻有些驚奇,雖然不太懂這些東西是什麽,但是目前來看,确實一切順利。
甄婉婉大口大口的呼氣,配合穩婆用力。
終于,聽到了一聲娃娃的哭叫。
穩婆剪斷臍帶,看了一下,“恭喜夫人喜得千金。”
甄婉婉聽到了,她有些遺憾,不是兒子啊,那以後子君要多辛苦一些了,他跟他父親一樣沒有兄弟支撐。
要趕緊長大啊。
一個穩婆收拾,一個穩婆把孩子抱出去給當家男人看,蘇荞初看了一眼,趕緊讓抱回去,小心吹了風,她示意小厮送上紅封,“辛苦幾位了,一點心意。”
紅封裏面輕飄飄的,顯然是銀票。
穩婆笑得見牙不見眼,看到是女娃的時候還有些擔心,現在看來這蘇大人不愧是為了去世的妹妹就跟妹夫撕破臉的人。
是一個愛女兒的。
生的是個女兒,臉上不見一絲不喜,對她們也這麽大方,一連說了幾句賀喜的話,這才繼續進去産房。
蘇子君個子矮,看不到,他仰着頭:“爹爹?娘呢?”
蘇荞初:“你娘親沒事,添給你生了個妹妹,高興嗎?以後你就有妹妹了。”
聽到這話,蘇子君笑了,“妹妹,我喜歡妹妹!”
蘇荞初:“你知道什麽是哥哥嗎?”
蘇子君:“我知道,我比她大,我就是哥哥,以後我會保護妹妹的,就跟爹爹你保護姑姑一樣。”
蘇荞初摸了摸他的頭,“你說的,要保護妹妹,那首先做一個知識淵博的人,接下來你要準備啓蒙了。”
又一年,他虛歲四歲,該是加重一點任務量的時候了,當初他們也是這個年紀正式由父親啓蒙的。
蘇子君面色如常點點頭,沒有意識到以後自己要經歷什麽,笑得一派天真無邪,“我會的,爹爹,娘呢?”
“你娘在裏面睡覺,她很累了,明天再來看她,現在回去睡覺。”
蘇子君這一輩是君字,之前蘇茂初已經取過名字了,男的女的都有,男的叫蘇易君,女的叫蘇怡君。
回去翰林院的時候,李道臻看到他,給她賀喜,“恭喜長昌兄喜得千金。”
“同喜同喜。”
“洗三還辦嗎?”
蘇荞初搖頭:“洗三親戚小辦,滿月不辦,周歲再請諸位喝一杯。”
李道臻點點頭,“那我就等着你的帖子了。”
現在長昌兄妹妹的事才過去沒多久,洗三小小的辦一個,滿月就不适合大肆操辦啊,等到孩子周歲,那時候就沒有什麽妨礙了。
兩個人各自忙活起來,沒多久,就有一個小公公過來,叫走了上翰林學士陳大人。
小公公的臉上有些急色,有的人從外面回來帶來了消息。
皇上雷霆震怒,一群大臣幾乎被訓斥了個遍。
蘇荞初聽到皇上發了一場火,在腦海裏轉動思考起來,他是為什麽發火?
這是有天災還是人禍,才會讓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皇上如此大發雷霆?
很快就傳開了,有八百裏急報,北方蠻夷發起了急攻,現在我方倉促之下,失了一城。
讓皇上發火的是人禍。
這個冬天都要過去了,結果卻突然北方起了戰事,原來是他們那遇到寒潮,凍死了很多牲畜,他們沒有食物,于是就想到了昭國。
這種情況不罕見,要是他們那天氣好,水草豐美,人口衆多,那麽他們要南下攻打,擴大地盤,掠奪財富,如果他們遇到極端天氣,牛羊凍死,日子過得艱難,他們也要南下攻打,奪得食物。
現在愁什麽?
這點不用想,就是籌軍費。
上一任皇帝奢靡浪費,把國庫折騰的見光,現任皇帝上位後,大改之前的奢靡之風,提倡清廉,又辦了幾個貪官,國庫裏面才終于有了點餘糧。
但是要正式打仗的話,那點餘糧就是杯水車薪。
國庫缺銀,她有什麽辦法可以增加國庫收入?
如果她能夠提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她的晉升之路就在眼前,不然按步驟班的,她要花許多年才會得到晉升。
等到陳大人回來的時候,果真臉色不好看,沒多久又有公公來把他叫過去了,大家看了,一個個屏氣凝神,也不聚堆聊天了,一個個忙碌起來,就怕被叫去面臨皇上的火力,到時候大佬們沒事,他們這些小喽啰就不一定了。
蘇荞初回去之後就拿出了個折子,詳細的寫起了計劃書。
皇帝愁的是錢,不知道為什麽,蘇荞初覺得以這位皇帝的風格來看,很有可能會走上某個抄家皇帝的路子。
有什麽比抄貪官的家增加收入來的快?
還是罪有應得之人。
要是增加稅收不說遠水解不了近渴,加的多了還容易引起民怨,所以蘇荞初想到的是鹽。
鹽鐵兩項是官府指定的。
鹽商想要買鹽,要鹽票,大額的,還需要資格。
天下富商,鹽商位于榜首。
由此可知鹽這東西有多暴富。
現在的鹽都是從鹽井、鹽湖裏得到的,但是蘇荞初擁有上世的記憶,知道還有一種相當物美價廉的取鹽法,那就是在海邊利用灘塗曬鹽,成本低得到的鹽數量巨大。
數量上去了,鹽價就會暴跌,老百姓購買欲望也會大大提升。
像是現在,許多人基本是自給自足的狀态,攢着錢,除了婚娶生死,就是為了看病買鹽,不吃鹽身上沒有力氣。
這鹽的成本降低了,買的人肯定會增多,到時候賣鹽再薄利多銷,那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是日用品,也是老百姓每天都要用的必用品。
她把方法寫了下來,然後就思考起了後路。
她貿貿然公開提出這個方法,皇上肯定是龍心大悅,但是那些鹽商就要對她恨之入骨了。
她不怕,但是她擔心他們會對蘇家其他人下手。
這麽快沾到風尖口上也不是蘇荞初想要的。
那些鹽商能把生意做的這麽大,背後都少不了公卿貴族的影子。
甚至皇室衆人在其中占有股份也不奇怪。
這個折子不能公開。
尤其是,他要上折子,按理來說要通過上級翰林學士陳大人,但是陳大人他的一個庶子娶的嫡妻就是鹽商家的嫡女。
第二天下午,那個小公公又來了,他來叫人去起草诏書,掃視一圈,本該輪到趙東進的,但是他捂着肚子:“在下肚子不舒服,大人,煩請他人替我,要是我在堂中失儀……”
他不敢去,上午是另一個人去的,不知道哪裏惹怒了皇上,被貶了,他不想做第二個人。
陳大人掃視一圈,人人眼睛閃躲,不想領這個苦差事,陳大人眉心皺的能夾住路過的蚊子,他看來看去,點了蘇荞初:“長昌,你跟我來。”長昌的樣貌好,估計皇上看到這樣的人,心情會好那麽一點。
嘴裏發苦,當他他想嗎?
蘇荞初站了起來,“是。”
其他人同情的看過來。
蘇茂初,真慘。
同時又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尤其是趙東進。
皇上和大臣商讨的場合自然沒有蘇荞初這個小小的翰林編修說話的餘地,他只是做個小小的記錄員。
平時這還是個好差事,可以在大佬面前刷臉,但要是遇到什麽大事了,就很容易被殃及池魚。
蘇荞初一邊記錄一邊聽他們說話。
現在北方部落集結的越來越多了,不停的有彙報過來,情況不太樂觀,戶部尚書的胡子都要被他自己扯掉了。
他一臉難色:“皇上,國庫存銀不足,無法支撐此場戰争啊。”這可不是前幾年的小打小鬧,他們那邊死的牛羊越多,損失越大,南下的規模也會越大。
因為她們不想死,留在原地,沒有糧食,會被餓死,集結南下攻城,打不過,死,打過了,一城的財富就是他們的,不僅不用餓死,還能得到奴隸、南方的絲綢財寶,這筆賬,他們會算。
兵部尚書卻是怒喝,“對方已經打到家門口了,我們不打,不然置百姓于何地?”
戶部尚書:“沒有軍費,沒有糧草,怎麽打?你跟我說,怎麽打?”
兵部尚書:“你是戶部尚書,我怎麽知道錢有沒有,老夫是粗人,只知道,這時候一定要打,不然對方還以為我們無人了!”
有人提出建議:“能不能議和,我們可以幫助他們走出難關……”話還沒說完,就被兵部尚書怒喝:“你這是叛國!”
那人也急了:“這只是暫時的,過兩年的國庫豐盈了,我們再打回去!”
皇帝在上面坐着,從高處俯視這些你一言我一語的朝臣,目光冷厲。
按照他的意思,打,一定要打,至于說糧饷,他眯了眯眼。
有些無用之人占據着高位一事無成不說,還拼命挖他的牆腳,是之前父皇對他們太過優待了。
父亡三年不改父道,現在已經過了三年了。
他腦海中轉動着接下來的步驟,視線不覺掃到了一個長身玉立、風姿毓秀的青年。
這是新面孔,有些眼熟……博聞強記的皇上模糊有些印象,他看的時間長了,一直在他身後候着的大太監楊太保低下身子:“那是翰林院編修蘇大人,前兩期的榜眼。”
皇上挑了挑眉,這個樣貌居然不是探花?
這時,戶部尚書跪在地上,大呼:“皇上,國庫空虛啊,此戰不能打啊!”他卻看到那位小編修臉上閃過一抹猶豫,想說什麽又緊緊的閉上了嘴,随即看到自己在看他,無聲又恭敬的行禮。
嗯?這人有話說?
看在他的臉,還有他剛剛的反應上,皇上覺得給他一個機會,或許這人真的有增加國庫收入的辦法。
他看向戶部尚書,他們這些都是老調長談,皇上不想再聽他們在他面前重複了,而且他已經有了決斷,他目光裏滿是不容置疑,沉聲:“你們回去拿出一個章程來,我不想聽你們說有什麽困難,這場仗,必須要打。”
戶部尚書聽了,立刻就垮下臉,只有兵部尚書滿臉喜色。
從軍之人想要立功、想要升遷,沒有什麽比打仗來的更快,更名正言順。
其他人依次褪去,蘇荞初被留下了。
“剛剛你想說什麽?”
蘇荞初沒有猶豫,一拱手:“回皇上,臣有一策奉上。”
他來了點興致,坐在龍椅上的上半身前傾,自有小太監過去捧過蘇荞初懷裏的折子。
翰林院編修,按理來說他們的折子會交由翰林學士奉上,他繞過翰林學士,是為何?
希望不要讓他失望,不然就算這人長得不錯,無用之人也不用再出現在他面前。
蘇荞初折子裏寫的是曬鹽法。
還有昭國境內适合此法的地方,預計出鹽量。
初初掃去幾眼,皇上還帶着幾分漫不經心,但是多看幾眼他立刻坐直了身體,逐字逐句的往下看,随後大喝,心情激蕩:“此法當真?”
蘇荞初語氣自信:“皇上可讓人實驗,按理産出只多不少。”
皇上臉上閃過一抹喜色,聲線依舊平穩:“好,希望你不會讓朕失望!”
現在還未開春,但是做個實驗還是可以的,如果這驗證了可行性,那以後他們昭國就再也不用愁吃不吃得起鹽的事了。
這還是一個聚寶盆。
鹽價低了,民衆肯定會更舍得花錢買鹽,他們還可以銷去其他國家,他想到了很多。
至于這是假的,皇上覺得假的可能性很低,這是騙不了人的,一試便知。
除非是圖一時暢快,之後想要人頭落地。
他不管怎麽看,也不像是要找死的人。
對待有能耐的臣子,皇上一向态度不錯:“你回去詳細再上個折子,明天再來見我。”
“是,臣還有話說。”
“講。”
“此事可否暫時不公開。”
皇上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後顧之憂。
為什麽他的折子不是翰林學士奉上來?不是擔心他會搶功,而是擔心這折子沒有送到他面前的機會。
這會極大地觸動鹽商的利益。
“準。”
蘇荞初離開了,皇帝看向楊太保,楊太保在剛剛皇上留下蘇大人的時候,他就去讓人打聽了,“這是蘇禦史的獨子,現今在翰林院任職,前段時間他妹妹蘭瓊縣被人縱火而亡,蘇大人限他妹夫一月內找出真兇,不然就要斷親,最後劉大人只找到了一個險些被冤枉的大盜,蘇大人就與他妹夫寫下斷親書,這事在都城鬧得沸沸揚揚,皇上應該還有些印象。”
皇上恍然:“原來是他。”
“是誰在官邸縱火,查出來了嗎?”這事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不知是何方宵小,膽敢如此蓄意妄為,将官員的威嚴放在何處。
楊太保:“回皇上,還沒有。”
皇帝沒再說話,但是心裏對這個劉逸雲的辦事能力打了個大大的折扣,一個月時間确實不長,找不出真兇就算了,現在過去這麽久還是沒找到。
他想的深了,這個劉逸雲是真的沒有找到,還是不敢找到,是不是他被抓了什麽把柄?
一位官員,是什麽把柄能夠讓他忍氣吞聲?
劉逸雲還不知道,無形之中他就在頂級上司這裏留下了一個無能且可疑的标簽。
這一時半會兒的對他沒什麽影響,因為他品階太低了,但是如果他要升遷,吏部把名單送過來,皇上看到他的名字就會想起這件事來。
回去之後,蘇荞初就把詳細的法子寫了上去,之後的處理方法,比如戶部專門獨立出一個鹽部管理,所得盡入國庫,方便管理,防止奸商哄擡鹽價傷民等等。
要是這麽做了。
大鹽商們就要考慮轉行了。
翌日,蘇荞初去到沒多久就有小公公來這邊召蘇荞初過去。
頂着大家聚焦起來的眼神,蘇荞初出去了,其他人同情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昨日戶部尚書都灰頭土臉的出來,他幸運平安回來了,結果今天又被叫去,這還能有昨天這麽幸運嗎?
幸好叫的不是自己,昨天戶部尚書那邊都叫了大夫,據說是因為上火,上火的是誰還用說嗎?
趙東進不自覺的喝了口茶水壓壓驚。
等他回來,想辦法旁敲側擊打聽一下,皇上這股氣消了沒有。
結果蘇茂初卻一直沒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就聽到聖旨,他升職了。
從正七品編修升為正六品侍講。
連升兩級,顯然,他得了聖心。
為什麽?
一打聽,他給皇上解說詩文,對答間,龍心大悅,要他固定前去講經,于是他就升職了。
一時之間,翰林院彌漫着一股檸檬酸味。
可惡,皇上,講經這事我們也行啊,請給我們一個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蘇荞初:你們酸的太早了。
二合一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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