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他是人販子 (21)

方絡眼底帶着激動坐了下去。

眼角餘光看到周圍身側同學們眼中的羨慕或是悵然,那種極是惋惜怎麽班長不是自己的眼神。

陳墨言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這班長有什麽好的呀,用句老俗話,那就是吃的是草,吐出來的是奶。

還是當個學生自由自在呀。

接下來是副班,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叫做周婉的女孩子自薦。

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孩兒,眉眼透着屬于這個年代的青春朝氣。

站在自己的位子上落落大方、侃侃而談。

陳墨言看的出來,曹老師對她這樣大方的女孩子還是挺欣賞的。

然後全班表決,以着大半的票數通過。

接下來,曹老師竟然直接開口點名各科的課代表。

當然,他點的全都是各科目裏成績最好的。

數學語文物理化學,最後,輪到英語一科的時侯,曹老師竟然看向了陳墨言,“陳墨言同學,你的英語成績在咱們班是成績最好的,所以,英語課代表暫時由你擔任,當然了,一個月後要是你覺得不妥或者是同學們覺得要換人,咱們到時侯再商量。”

陳墨言張了張嘴,一臉平靜的起身,“行,我聽曹老師的。”

不就是一個英文課代表麽。

她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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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說不定一個月後她就能被撤了呢?

抱着這樣子的心思,陳墨言一臉平靜的接受了自己兩世為人,第一次當班幹部的經歷。

接着曹老師又點了幾個人。

學習委員、文藝委員、團支書、團宣傳委員那麽一連串的說下來。

讓陳墨言覺得詫異的是,周紅竟然以着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和會畫畫成了文藝委員。

她聽到這些的時侯的确覺得詫異了下。

随後便在心裏頭笑了笑,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呀。

沒想到她這麽一眼,周紅還以為她在嫉妒自己,對着陳墨言揚了揚下巴。

圓臉上寫滿了傲嬌和自得――

你不就是成績好一些嗎?

這個一班成績好的也不止你一個!

我的字和畫畫卻是班裏頭最好的!

她看着陳墨言的眼神裏頗有一種‘總算是扳回一局’的欣慰感!

陳墨言微怔,接着似是有所恍然。

她嘴角抽了抽,對着周紅微微一笑你想多了。

周紅自打昨個兒一直憋在心裏的那口氣總算是稍散幾分!

果然如同曹老師所說的那樣,十五分鐘的自然介紹,餘下的三十分鐘全部用在了推薦各個班幹的身上,等到團支部宣傳委員,小組才也跟着選出來之後,曹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紀律委員四個字兒,“這是最後一個,你們有沒有自己想要站出來的?”

相較于之前的科代表、學習委員等活躍的氣氛。

随着曹老師的話音落下,四十多個學生你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有一個人站起來自薦。

曹老師一想也就了然這些個孩子,估計是覺得紀律委員是個吃力不讨好的話兒,一個個的都不想幹呢。

不過這也的确是個不怎麽好把握力度和分寸的事兒。

選誰呢?

他的眼神在整個班級裏頭轉了一圈,最後,慢慢的落在一人身上。

陳墨言正在走神呢。

然後,她身旁的喬豔推了她一下,“老師叫你呢,快起來。”

陳墨言這會兒也已經回過了神,她站起身子,臉上适時的擺出副為難的模樣,

“老師,這個,紀律委員,我一個女生不好吧?”

紀律委員可是個得罪人還得不了好的事兒呀。

她可不要自讨苦吃。

而且,她看着曹老師一本正經的答,“老師,我已經是英語課代表了。”

總不能讓她一人身兼兩職吧?

曹老師看着她垮下來的小臉,心裏頭笑了笑,看着陳墨言正想出聲呢,不遠處的周紅眼珠轉了轉,驀的舉手,“老師,我同意陳墨言同學當這個紀律委員,我選贊成。”她說完之後還沖着陳墨言投去一抹看似可愛,實則盡是挑釁和幸災樂禍的笑容。

陳墨言剛才那态度是不想當這個紀律委員吧?

那她就支持她當!

陳墨言不就是怕當這個得罪人嗎?

哼,她最好一直當,當個三年,然後,把她們班上的同學都得罪。

讓這些人遠遠的看到她就避開才好。

心裏頭這樣想着的周紅,甚至還沖着黃一玲幾個人不斷的使眼色。

幾個女孩子自然沒有她想的多。

她們甚至在心裏頭想,紀律委員在她們宿舍更好呀。

肯定會讓她們比班上別的同學方便。

這樣想着,再加上周紅第一個率先舉起了手表示支持。

嗯,零零落落的,陸陸續續的。

大半個班級的學生都把手給舉了起來,表示,同意。

陳墨言覺得有些無語。

她看了眼周紅,這女孩子,心眼兒比針尖兒還要小吧?

覺得她當這個紀律委員得罪人。

她就高興了?

講臺上,曹老師已經笑着定音,“行了,這事兒咱們就這樣定下了,一個月後再重新選取。”他看了下腕上的時間,想了想開口道,“現在下課,下午五點半放學後,剛才選出來的班幹部留下來開會。”

曹老師把該叮囑該吩咐的事情都說完,擺了擺手下課。

看着他的背影走遠。

陳墨言趴到了桌子上,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她說不定就托病不來這節課了。

得罪人她不怕。

她嫌這些大會小會的,天天開個不停。

麻煩呀。

身後,喬豔笑嘻嘻的錯過來,“陳大紀律委員,以後多多關照呀。”

陳墨言翻了個白眼,“我讓你給呀。”

“才不要呢,我沒空。”她媽之前可是再三的和她說,就差沒拿個錄音機把話錄下來一天二十四小時在她耳側輪流播放,她來這裏是上學的,是讀高中的,以後是要考個好的大學,有份好工作的,可不是來當什麽班幹部。

用她媽的話就是,浪費時間呀。

“好了,你們兩個說什麽呢,要不要出去走走?”

喬豔搖搖頭,“只有十分鐘,一會就上課了,不出去。”

陳墨言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出去了。

黃一玲馬菲她們幾個一塊出去。

周紅路過陳墨言的課桌,一臉的笑容,腳步輕快極了。

喬豔盯着她的背影半響,回頭看向陳墨言,“她是怎麽回事兒,早上來上課的時侯還陰着一張臉呢,怎麽過了一節課這麽開心了?難道,當個什麽文藝委員讓她那麽高興?”不就是一個破委員麽,有啥好的?

陳墨言看着她一臉不解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唇。

“你之砒霜,彼之蜜糖?”

喬豔眨了眨眼,在心裏頭消化了下這話才反應過來。

她對着陳墨言翻了個白眼,“知道你學習好,中考成績第一,以後,麻煩你說人話,行不?”

陳墨言看着她誇張的動作忍不住笑起來。

她覺得,人和人的緣份呀,真的挺神奇的――

比如說她和劉素。

比如說,此刻,她看着幾個人中瞧着最為嬌滴滴的喬豔竟然是最為順眼的?

一上午四節課很快過去。

直到坐在食堂裏頭吃午飯,高一新生們的那份激動和興奮還在持續着。

唧唧喳喳的。

導至這食堂氣氛是無比的熱鬧、活絡。

陳墨言本來是和喬豔黃一玲她們走在一起的,可進食堂的時侯她走的略慢了幾步,被沖進食堂的高二高三生一推一擠,整個人都被推到了後頭,待到陳墨言排好隊,終于輪到她打飯的時侯,只餘下了三合面的饅頭,以及蘿蔔條,她也不介意,端了自己的瓷缸舀了碗能照見人影的疙瘩湯道了謝離去。

放眼四望。

全都是人。

黑壓壓的一片又一片。

陳墨言也就熄了去找喬豔幾個人的心思,尋了個角落,人少的地方默默的坐在板凳上吃起來。

吃過飯,陳墨言把自己的碗筷洗好,放到食堂專門放碗筷的地方。

這個時侯還有不少的學生在吃飯。

陳墨言掃了眼食堂裏頭的人,還是沒看到喬豔幾個,她便也不再找,想着自己回宿舍。

只是走出食堂沒兩步。

陳墨言的眼前被一個男孩子給攔下。

他看着她,一臉的橫桃鼻子豎挑眼,“你就是陳墨言嗎?”

語氣不屑極了。

望着陳墨言的眼神滿滿的全都是譏諷、輕視。

陳墨言倒是沒想到這才上課第一天就有人找自己的麻煩?

她蹙了下眉,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我是陳墨言,請問這位學長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哦,也沒什麽,我就是聽說你是新來的,又是今年考進來的新生中成績最好的,所以就過來看看你。”他說着這話對着陳墨言撇了下嘴,似笑非笑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呀,一個鼻子兩個眼的,也就這樣兒?”

陳墨言做勢在臉上擺出副誇張表情。

圓溜溜的大眼仔細打量着望向對方,好半響她吃的一聲笑,在那個男孩子滿臉嫌棄憎惡的眼神下唔的一聲點了點頭,“原來,這位學長你真的長了兩個鼻子四只眼?嘻嘻,果然是稀罕的緊呢,像學長這般長的這般與從不同的,我可真是頭一回見,啧啧,學長,你相信我,你長的真的很與衆不同的,真的。”

------題外話------

有二更。我閃。

103章 高中初始(2更

“你你你……”

這位舊生明顯沒想到陳墨言會這樣的張揚,而且,這丫頭簡直就是牙尖嘴俐!

要是換成別的一般的才入學的女孩子。

被他這麽臉上明擺寫着‘找碴’兩個大字的男孩子一堵,再用話一刺。

不該是各種的小心冀冀的說好話,以期自己能放過她。

或者,被吓的六神無主,害怕的哭起來也算呀。

可是這小丫頭是怎麽樣一個表情?

竟然還拐着彎的罵他不是人!

難怪楊惜被這丫頭氣的黑了好幾天的臉。

他看着陳墨言,眼中閃過一抹怒意,陳墨言卻是呀的一聲驚呼,身子後退好幾步,“這位學長你想做什麽,嗚嗚,學長,我要是哪裏做的不對惹學長生氣你說出來,我給您道歉呀,我給您陪禮啥的都行,您可千萬別打我,嗚嗚,學長,我膽小兒……”她一邊說一邊擡手拿袖子去擦眼淚。

陳墨言的身後就是食堂。

她剛才那一聲驚呼又急促又尖銳。

而且陳墨言又有意提高了幾個分貝發出去的。

自然是驚動了不少的人。

一個個異樣的眼神朝着食堂門口的看了過來。

其中不乏有認識這位男生。

或者是和他同個班的。

這讓大家看到自己竟然欺負個女孩子。

還是個新入學的?

男生的臉頓時就有些精彩了起來。

耳邊似乎是響起自己班上那些男孩子的嘲笑聲?

他心頭一慌,狠狠的剜了眼陳墨言,“我告訴你,以後不準再欺負楊惜,還有呀,你明天就去給她道歉,要是楊惜原諒了你,我以後自然就不再找你麻煩,不然,不然……”終究還是個學生,哪怕已經是高二的一員,比起外頭社會上的那些人還是稚嫩不少,甚至兩者是絕對不能比的。

所以,哪怕是一心的想對着陳墨言發狠。

想要在臨走前落幾句狠話。

讓她知道知道害怕啥的也是好的呀。

結果就是不然了好幾下,他他,竟然不知道說些啥好了。

對面,陳墨言嘴角抽了下,忍不住有些許的無語。

就這膽子的,還想着來找她麻煩?

她眼底的笑意看的對面男孩子更惱了,眼神裏全是怒意,“你要是不聽我的,你就給我小心點。”

“哦,我知道了呀,這位學長。”陳墨言很是乖巧的點頭。

這讓那個男孩子很是滿意,“記下了最好,記得明天去給楊惜道歉,讓她原諒你,要是你辦不到,我……”

“學長,你的牙齒上有韭菜。”

撲。

兩人的身後不遠處,離着近的幾個男女學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個個的看着孔槐的眼神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此後,更是有不少人在班裏頭不時對着孔槐喊,“學長,你的牙齒上有韭菜……”到最後,整個高二二班的人都知道了這話,甚至,孔槐這個名字整個就和這句話挂上了鈎,更是自此後多了個綽號韭菜!

這是後話且不提。

此刻,還不知道這句話對自己有多大殺傷力的孔槐卻也是氣惱不已。

暗自瞪了眼陳墨言,卻也沒再多說什麽,黑着臉轉身走人。

身後,陳墨言一臉的無辜

怎麽這就氣跑了?

學長的牙上真的有韭菜呀,她就是實話實說好不?

她轉過身子,然後就看到身側幾個男女學生瞧着她一個個異樣的眼神。

陳墨言眨眨眼,再眨眨。

然後,她一臉平靜的,走人!

倒是在她身後走着的幾個男孩子,其中一個實在是忍不住,看着前面已經拐了彎的陳墨言,忍不住扭頭看向身側的同學,“你說,她是不是故意說那話的?”

“肯定是故意的啊,這還用想?”

“是呀,絕對是故意的,不過話說,這女孩兒膽真大啊。”

在大家議論紛紛中,這件事情再次以着旋風般的速度朝外擴散。

最後,漫延至整個校園。

以至于第二天早自習,高一一班聽到風聲的同學們一個個朝着她身上看了過去。

陳墨言摸了下鼻子。

自己臉上有花嗎,還是髒了?

她扭頭看了眼喬豔,想起早上她們幾個也是個個一臉的欲言有止,再聯想到之前進教室時整個班人對她的異樣關注,不禁挑了下眉,“到底怎麽回事兒,你們知道了些什麽,和我有關系?”

想來想去的。

陳墨言覺得自己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兒呀。

除了跳級,中考第一。

她這個高一新生真的沒啥出名和招風頭的事情了呀。

她在這裏默默的反思,身側,喬豔想了想,湊了過來,“你昨天中午在食堂,又得罪了一位學長呀?”

“什麽叫我又得罪了一位學長呀,我哪裏有得罪人?話可不能亂說呀。”

陳墨言推了她一下,讓她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我怎麽是亂說呀,不信你問咱們班上其他的同學,哦,還有她們幾個,都知道的嘛。”

喬豔一臉的狐疑,看着陳墨言,“你怎麽得罪學長了呀,咱們才新生,剛入學呢。”

“慢着,第一,我真的沒有又得罪誰,更沒有之前得罪過誰,這都是外頭那些人胡亂傳的。”陳墨言看着喬豔,擡眼看了下她,慢騰騰的翻出自己的英語課本,一邊悠悠然的解釋着,“你如果說的是昨天中午食堂門口的事情,我可以解釋下,我吃午飯想回去,可是門口有位學長跑到我面前,非說看看我這個高一級第一名長什麽樣兒,我就站在那裏讓他看,順便和他聊了幾句,真沒別的。”

難道真的是外頭傳錯了?

喬豔眼珠轉了轉,再次锲而不舍的問,“那你們都說了些啥?”

說了些啥?

陳墨言想了下,很是淡定的開口,“我說,原來學長有兩個鼻一個眼呀,我最後又好心的告訴他,他牙齒上有韭菜,不過不知道他是沒聽到還是怎麽的,扭頭就跑了……”

喬豔表示自己都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陳墨言了。

這還叫沒有得罪人的話。

那麽,請問陳大小姐,什麽才叫得罪人?

可看着陳墨言滿滿的淡然神色,她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表示你好,你很好!

陳墨言看了她一眼,很是淡定的移開了眼。

倒是喬豔,坐在她身邊覺得自己有些風中淩亂。

再擡眼看到拿出英語課本滿臉平靜開始背單詞的陳墨言,她是滿頭的問號。

這個陳墨言,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不過不管怎麽樣,随着教室門口老師的身影出現,喬豔立馬把心思放到了眼前的課本上。

高二一班。

孔槐的臉整個都是黑的。

昨晚,他被自己宿舍裏的幾個室友取笑了大半個晚上。

更讓他生氣的是,就連他昨晚睡夢中,耳中都回蕩着韭菜兩個字兒。

最後的最後,淩晨他起床的時侯,更是被吓醒的。

夢裏頭,他竟然被一堆堆的韭菜給包裹,纏住。

那些韭菜好像有着人的意識。

緊緊的拽着他,讓他喘不過氣來……

被吓醒的孔槐氣到整個人要爆炸。

都是那個死丫頭的錯!

黑着臉走到教室裏頭,他才在自己的書桌前坐好,不遠處,朝着他緩步走過來的那道身影讓他心頭猛的一跳,雙眼裏散發出晶亮的光芒,“楊惜,你,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沒事你別急,不管什麽事情我都答應你……”

一頭短發的楊惜面龐精致,杏眼兒裏含着怒氣,“孔槐,誰讓你去找那個女孩子麻煩的?你自己想去也就算了,你憑什麽打着我的名頭啊,我告訴你孔槐,你下次要是再敢這樣自作主張,別怪我和你翻臉。”丢下這麽一席話,楊惜側頭甩了下頭發,如同驕傲的孔雀般高傲的離去。

再次成為全班笑柄的孔槐氣的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課桌。

也幸好是老師這會兒還沒來。

不然肯定又要罰他。

最後還是班長站了起來,“行了,都別鬧了,開始早課。”

拿了課本的孔槐卻是臉色陰沉沉的。

全身上下散發着零下十幾二十度的冰寒氣。

一臉的生人勿近讓他的同桌都忍不住往外頭挪了挪,不過他們平時也算是合得來的哥們兒,他小心的看了眼孔槐,在心裏頭嘆了口氣,低聲勸着,“你呀,就別想那些了,馬上就要高三,收收心,好好學習吧。”

為了個女孩子把課業都荒廢了個七七八八。

偏偏那個女孩子還視他為蛇蠍猛獸般的存在。

半點好臉子都不給。

值得嗎?

孔槐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多管。”随後他估計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就是喜歡她。還有,功課我會補上來的,不會耽擱高考的。”

他的同桌聽了這話也只是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這話,他都聽的耳朵出繭了好不。

補上?不會耽擱高考?

說的好輕巧!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事兒,說穿了和他本人是沒半毛錢關系的。

他能提醒他幾次已經是仁至義盡。

奈何人家當事人自己不聽。

他有啥辦法?

早課過過就是上午的四節課。

對于學生來說,四節課的時間不快,但也絕地不慢。

恍惚間,這一個上午就過去。

中午吃過飯,陳墨言很是淡定的由着食堂的人對着她遠遠的行注目禮,她自己則嘴角含笑的收拾好自己的碗筷,看向不遠處準備去洗碗的喬豔,“我在外頭等你。”

“嗯嗯,我馬上就好。”

馬菲也在另一張桌子上站起來,“我也不吃了。”

不過在門口站了那麽一下,馬菲和喬豔兩個人就相攜着走了出來。

看到站在門口的陳墨言,馬菲甜甜一笑,“陳墨言,走了。”

“嗯,走吧。”

三個女孩子走在一起,喬豔一邊走一邊抱怨,“這食堂裏頭的菜真難吃呀,好像是水煮的。”你說你弄個大白菜也就算了,可是和個水煮的沒啥兩樣,好歹的放幾滴油呀,不然,多放點鹽也行吧。

現在這味兒寡淡寡淡的。

簡直就和喂豬的差不多。

陳墨言知道喬豔家是縣城的,而且據說家裏頭條件好像還不錯。

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是沒吃過什麽苦的吧。

以至于在學校裏吃了幾天的飯菜都忍不住嘀咕起來。

她想了想,看向喬豔,“你是縣城的人,怎麽還住校?”

陳墨言這話一出口,馬菲也跟着望了過來。

喬豔嘟了下嘴,“我嫌家裏頭我爸媽老是管我,念叨的好煩啊,住校就沒人管我了啊。”

她那一臉小得意的樣子看的陳墨言無語。

不過,估計喬豔這心理也是真的。

笑了笑,她把話題轉開了,“你們今晚可是要早睡了,明天英語老師說要小測,成績太差的話,我覺得她會生氣的。”她們的英語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戴着副老式的黑框眼鏡,上課可嚴肅了,全班除了陳墨言等幾個人,餘下的都被她換着法子懲罰過!

喬豔是最怕被英語老師罰背課文、背單詞的。

這會兒一聽陳墨言的話,整張臉都垮了下來,一聲哀嚎,她回頭抱住了陳墨言的手臂,“陳墨言同學,我明天可全靠你了啊,你不會看着我事後被罰吧?”她一臉的委屈,抱着陳墨言的手臂不松開,“我要是再被罰背十篇課文,我會死掉的。”

“不過是小測,而且我想過了,咱們沒學多少東西,這小測驗多數都是初中的……”

“問題是,我初中的英語也不會呀。”

喬豔都要哭出聲來了,她看着陳墨言,一臉的委屈,“我最讨厭英語了。”

“你平時多用點心啊。”

陳墨言看着她這個樣子也是覺得無語。

明知道英語是短項,還不抓緊補?

“可是,我看着英語單詞就頭暈,想睡覺啊。”她一臉的無辜,“在我眼裏,英語簡直就是天文啊,英語課本那就是天書!”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她倒是認識,而且也背的滾瓜爛孰的,可是這些字母翻過來覆過去的組合出來的一個個的單詞,然後再組成的句子,在喬豔眼裏頭瞧着吧,這一行行歪歪斜斜蝌蚪似的,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好不?

對此,陳墨言只能無語的擡頭望天

有些人的語言天賦的确是差。

甚至是慘不忍睹。

她能奈何?

第二天早上自習過後,第一節課就是英語小測。

四十五五分鐘的小考下來。

陳墨言是神清氣爽,喬豔等到試卷交上去,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都要哭了。

她看着陳墨言,“陳墨言,我要死了,怎麽辦,明天我一定會被老師罰的。”

陳墨言看了她一眼,淡定的拍拍她的肩頭,

“我精神上表示同情你。”

“啊,陳墨言,我要和你絕交。”

對于這樣子的話,陳墨言直接當成了耳旁風喬豔的性子向來跳脫,有點瘋,說起話來更是什麽誇張說什麽,這會兒說絕交,轉過頭不到一秒就又膩到了你的身邊兒,兩人雖然才相處了沒多久,但陳墨言卻已經很是熟悉她這性子,所以,聽到她說這話眼皮不擡一下,甚至,還對着她擺擺手,“慢走不送。”

喬豔,“……”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怒。

掀桌!

開學半個月左右,一班所有的課目都來了次小測。

也正是如同陳墨言所說的那樣,主要就是各課的老師摸下底。

至于最後出來的成績?

自然是陳墨言同學穩坐第一名!

這也導致幾個課目的老師都對陳墨言愈發的青眼有加。

而這樣的情況導致的後果就是,在所有高一一班同學的眼裏頭,他們一班的陳墨言,成了所有老師眼裏頭的紅人!紅人嘛,自然就是是非多的,更何況陳墨言剛開學報道的第一天第二天連續着得罪了幾個人?再加上心裏頭牽怒着陳墨言的周紅,在她的背後,瞧不上她或者是議論說是非的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陳墨言對于這些向來是不以無意的。

倒是喬豔。

好幾次都在陳墨言的跟前義憤填膺的拍桌子,“陳墨言,那些人太可惡了啊,你明明沒做什麽的,又沒惹到他們又沒怎麽着她們的,一個個的八卦,竟然那樣的說你,真的是讨厭死了。”

“理那些人做什麽,你要是有空多記幾個單詞。”

喬豔瞬間失聲她讨厭英語!

旁邊正在寫日記的馬菲忍不住撲吃一笑,她收了筆,把手裏頭帶鎖的筆記本閡上,扭頭,也是一臉無語的看向喬豔,“你不能這樣啊,你的英語偏科太嚴重了,等到高三怎麽辦?喬豔,你聽陳墨言的,回頭趕緊在英語上下死功夫,最起碼得拉上來些距離啊。”要說喬豔成績也不錯,中等偏上的成績。

可這英語的得分……

每回考試她能在倒數十幾名裏頭轉悠!

氣的英語老師好幾次都問她,是不是看自己不順眼,不想好好學什麽的。

當時喬豔回答的可無辜了。

可就是她那副無辜的模樣,讓英語老師更氣呀。

後果就是直接逮了喬豔,死盯。

所以說,這段時間喬豔簡直就是在英語老師的迫害中渡過。

聽了馬菲的話,她一頭倒在了床上慘嚎起來,“我這還不努力嗎,我背單詞背的頭都疼了好不好?”

她也不想這樣的呀。

問題是,她一看到英語單詞就覺得眼皮重,想睡覺怎麽破?

陳墨言挑了下眉正想出聲,外頭響起宿管老師的大嗓門,“陳墨言,陳墨言,有陳墨言的信,趕緊來拿。”

她的信?

陳墨言挑了下眉,滿臉疑惑的向宿管老師處走去。

------題外話------

猜猜,誰的信。猜對了明天有獎哦。嘻嘻。

104章 陳家的鬧劇

陳墨言覺得很是疑惑能是誰給她來信呀?

走到宿管老師那,她先問了好,拿到信的同時,也忍受了宿管老師打量探究的眼神。

陳墨言能看懂那眼神是幾個意思。

估計,這老師也在心裏頭嘀咕着呢。

不過這不能怪她呀。

她也不清楚!

看了下落款地址,她更覺得疑惑了。

竟然是帝都的地址……

難道說,是馮老爺子嗎?

可這也不是他的筆跡啊。

而且他也不在帝都。

陳墨言心裏頭犯着嘀咕,一路拈着信走回宿舍,回頭就看到自己的那幾個室友都有意無意的朝着她身上打量過來,黃一玲更是嘴快,直接就問了出來,“喲,陳墨言,你還交筆友啊,可夠行的。”

這個時侯流行交個筆友什麽的。

如同十幾二十年二的網友那種。

特別是在這種學生時代,幾乎每個學生心裏頭都隐隐的有着些有的沒的想法。

甚至,不少的學生更是以有個筆友為榮!

她們宿舍的六個人,在成績上已經被陳墨言遠遠的甩下去。

而且人家還是紀律委員啥的。

現在,竟然連交個筆友都被她給搶了先!

這樣一想的時侯,黃一玲幾個看着陳墨言的眼神就愈發的幽深起來。

嫉妒、攀比!

陳墨言不理她們幾個怎麽想,坐在自己的床上嘶啦一聲拆開了信封,然後看到裏面的內容,她微微怔了下。

竟然,竟然是一張服裝設計賽的邀請涵!

邀請涵很是官方。

上面介紹了比賽的基本章程,比賽地點什麽的。

随着邀請涵一塊的,還有一頁信紙,上面滿滿全是純黑鋼筆手寫出來的字。

陳墨言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後,她就坐在那裏陷入了沉思。

――來信雖然不是馮老爺子的筆跡,但是,卻是和老爺子有關的。

他把自己的方案給了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然後,那個朋友又和這個大賽有着那麽點七拐八彎的關系。

反正不知道怎麽的,大賽的一位評委看到了她的一些圖案,然後打聽到她的一些個人情況,覺得她很是合适中種以年輕新人為選拔的比賽,要說這位評委也算是個行動派了,屬于那種想到做到的實幹人,都不想想,他都不知道陳墨言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甚至那些圖案他都不調查下,是不是真的是陳墨言本人親自畫出來,想出來的。

就這麽直接的把比賽邀請涵寄了過來。

“怎麽了,是不是家裏頭有什麽事情?”

喬豔在一邊背了會書,覺得無聊,擡頭看到陳墨言看完信坐在那裏發呆,趕緊問了兩聲。

不管怎麽說,她對陳墨言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沒事,是一個朋友寄來的,和我說了些她近來的情況。”

陳墨言朝着喬豔笑了笑,把邀請涵和信一塊塞到信封裏,然後壓到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然後,她整個人歪在床上咪眼想了起來。

這次的賽事倒是真的如同那位評委所說的那樣,選拔新人。

而且,陳墨言也相信現在的這些比賽什麽的,目的比起她前世記憶裏頭的那些什麽超級女聲,各類選美什麽的要純粹、公正公平透明的多,那麽,她到底要不要去?

如果以後她想着朝設計這條路上走。

這次的賽事倒是一個挺好的試水平臺。

可是以後,她的路,在哪?

最後,陳墨言把這件事情給暫時性的放到了腦後。

反正比賽的日子還早。

一個多月小兩個月呢。

她還是先放放。

幾個女孩子雖然多少有些隔閡,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平日裏頭還是照樣說說笑笑的,就這樣,日子轉眼就過了兩周,半個月的住校時間,宿舍裏頭的幾個女孩子都有些心思浮動,想家呀,等到周五下午的課一上完,幾個女孩子臉上的笑意是繃都繃不住,只要一想到明天早上就可以回家,興奮的晚上都睡不着啊。

用過晚飯,馬菲幾個人唧唧喳喳的回到宿舍。

昏黃的煤油燈下。

幾個女孩子都在不停手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恨不得現在抱着東西就回家。

黃一玲收拾東西,扭過頭看到坐在燈下靜靜看書的陳墨言。

怔了下。

“陳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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