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不是她的,她不要,新開始 (12)
喊,“田叔你等我一下呀,我得拿點東西過去。”
“行,我在學校門口等你們。”
田子航頭也不回的走人。
宿舍裏頭,喬豔看着陳墨言,“真的去啊,我也跟着一塊兒去?不方便吧?”
“沒啥不方便的,你就當陪我好了。”
“而且,田叔那邊的确是比學校這邊方便一些,你也能好好的玩兩天。”
喬豔一肚子的話想要問。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陳墨言自己的私事兒。
自己再怎麽關心她,有些話頂多就是說出來提醒她一下。
再多的,她也不好說。
更何況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呢。
“行,那我也拿幾件衣服。”
兩個人塞滿了一個袋子,輕松的提着朝校門口走。
只是走到校門口不遠,看到田子航,以及他身邊的那個人時。
別說喬慧,就是陳墨言自己都懵了一下。
最後還是喬豔,她忍不住的一聲驚呼,“陳墨言,你看看那個人,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嗯,是有點眼熟,不過應該咱們不認識……”
陳墨言一邊說着話一邊腳步有些浮的朝着前頭走過去。
心裏頭卻是整個都空的。
會是他嗎?
是他?
不是他?
直到陳墨言和喬豔兩女站到田子航的身邊。
看着田子航身邊的人,陳墨言還是滿滿的不敢置信,“顧,顧大哥,你怎麽,你怎麽會在這?”
之前的時侯,他不是說自己要去出任務。
連回信的時間都沒有嗎?
自己還有點遺憾呢,別說看到人了,就是過節連封報平安的信都收不到。
好在喬豔過來,讓她的心思稍稍轉移了些。
可是沒想到,這回頭看到活生生的人……
陳墨言覺得自己被驚吓到了啊。
“怎麽,連我都不記得了嗎?還是說,我長的醜,吓到了?”
顧薄軒方正、棱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滿足的笑。
能看到她,看到小丫頭臉上閃過的驚訝,吃驚。
他真的覺得挺開心的。
只是,唯一讓他覺得不滿的是,這丫頭看着自己竟然好像只有震驚。
沒有開心驚喜高興什麽的?
不過礙着田子航,以及陳墨言身側的喬豔。
顧薄軒一肚子的話硬生生咽下去,露出恰到好處的笑,“我本來是想讓人去找你的,結果才轉到這裏就看到田叔……”他扭頭朝着一臉黑色的田子航揚揚眉,露出一抹極是憨厚的笑,滿口的大白牙,“我這才知道田叔竟然是來接你們過春節的,還好我總算是趕的急時……”
一邊說着話一邊順手接過陳墨言手裏頭的東西。
然後他扭頭,極是熟絡的看向田子航,“田叔,咱們可以走了嗎?”
田子航+陳墨言+喬豔,“……”
到最後,原本田子航的二人行變成三人行,最終,以着四人行出發。
等到了田家時。
陳墨言看着眼前的小院不禁有些詫異。
“田叔,原來你住在這裏呀?”
“嗯,這是我僅餘的一處院子了,別的也沒什麽了,就這麽一個睡覺的地方罷了。”
田子航看了眼陳墨言,笑了笑,打開門主動走了進去。
外頭看着是個小院。
但走進來以後,陳墨言才發現這裏頭竟然是別有洞天。
四合院!
而且,還是一處三進的院子!
這放在古代,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住的啊。
也就是這會兒,房子還好。
再往後看看。
等它個十幾二十年的。
這小院,可值老鼻子錢了啊。
她雙眼發光,“田叔,這院子你可別賣啊,一定不能賣,記下了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
田子航總是孤身一個人的在全國各地的出沒。
但是,從他偶爾提及的那些話裏頭知道,她這位田叔呀,要麽就是真的孤身一人,要麽就是和家裏頭的人不和,沒什麽感情,所以才寧願一個人在外頭飄零着。依着陳墨言來看,哪怕就是有家人啥的,讓他在外頭一待這麽多年,雙方還能有什麽感情呀?
所以,她覺得這以後啊,可就是田叔的依靠!
有這麽一處院子。
田叔的晚年怎麽着也是一重保障呀。
當然,有她在,只要有她一口飯吃,肯定不會餓着田叔就是。
還有就是,陳墨言私心裏頭覺得,這院子挺好的,四合院呀,再往後多少年裏,有價,無市!
“賣什麽賣,又不值幾個錢,再說了,這是我最後的一點念想。”
怎麽可能會賣呢。
賣掉了這裏。
他就真的是孤身一人,真的連半點回憶的地方都沒了。
陳墨言頓了下,擡腳朝屋子裏頭走,“田叔,我們先把東西放到哪?你之前不說要包餃子麽,家裏頭有面,有菜這些嗎?”她看着田子航心裏頭念叨着,千萬別和她說,家裏頭啥都沒有呀。
不過,田子航要是真的這樣說。
她也沒什麽好意外的。
畢竟,田子航給她的感覺可不是那種居家過日子的……
男人!
“啊,面粉有,不過,沒有餡……”
田子航皺了下眉頭,一邊小聲嘀咕着什麽一邊擡腳朝廚房走去。
陳墨言三人跟在他的後頭。
就看到田子航站在竈間黑着臉翻東西,“有肉,有碗筷,有醬油醋鹽,怎麽就是不見餃子餡?”
聽着他這話,門口的陳墨言三個人齊齊無語。
餃子餡是這樣買回來,找出來的嗎?
陳墨言深吸了口氣,“田叔,你都和我說說你買了些啥?”
肉什麽的都有。
應該能順利的吃一頓餃子吧?
“你自己看,都在這裏了……大白菜,蘿蔔,還有肉,排骨,面粉……”
田子航一邊劃拉着一邊給陳墨言解釋,“我之前和買東西的人說過的,要買大年三十吃餃子的,沒想到還是買漏了……”他嘆了口氣,有些失望,“要不你看看,咱們現在去買成麽?”
陳墨言有些無語,“田叔,餃子餡不是買的,是自己調的。”
“啊,調的,怎麽調?”
他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逗的喬豔撲吃一笑,“田叔,餃子餡沒有人會買的,都是買了東西,然後自己剁肉,剁菜,自己調好,擀面皮包的……還有,田叔,你之前從來沒有自己煮過飯,你也沒有見過家人包餃子嗎?”
最後一句話喬豔說的太快。
陳墨言就是想攔都沒攔住,她只好輕咳一聲,果斷的轉開話題,“田叔你想吃什麽餡的餃子?我看你這裏白蘿蔔,還有大白菜,你愛吃什麽餡的,我好把菜弄碎包餃子。”
“都想吃,行嗎?”
田子航看着陳墨言,鬼使神差的,“能包兩樣嗎?我,都想嘗嘗。”
以往的時侯他不是沒有吃過餃子。
過年的時侯也會吃。
但是,多數都是在外頭或是食堂。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着眼前陳墨言在那裏忙活着的小小身影。
他莫名的就覺得眼睛酸。
心裏頭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陳墨言聽着他的話擡了下頭,随即她就看到田子航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的雙眼,陳墨言心裏頭也有些不好受,她果斷的點頭,“行,那咱們就包兩樣的,不過蘿蔔的得要燒開水煮一下,喬豔,你來生火燒水,我來切大白菜……”只是陳墨言的話還沒說完呢,旁邊站着的顧薄軒直接開口,“我來。”
陳墨言看了他一眼,“你确定真的會切大白菜嗎?”
“我會着的東西還多着呢,你呀,等着看吧。”
陳墨言眉眼彎彎的笑,“那我活面好了。”
“活面太累,你在一旁歇着,我弄好了這邊就來……”
陳墨言卻是白他一眼,“這都幾點了,我還等着你慢慢來,咱們大年三十別吃飯了。”
顧薄軒趁着田子航不注意,有些哀怨的眼神投向陳墨言。
這事兒,不怪他吧?
陳墨言白了他一眼,“那你來活面,我切白菜。”
活面是個費體力的活兒。
即然顧薄軒說他會,陳墨言就果斷的把這事兒交給了他。
倒是旁邊站着的田子航,看着幾個人忙活個不停的身影,不知不覺的,心裏頭舒了口氣。
他想,這是他十多年來,唯一的一個過的有活氣兒的年節吧?
活面的。切白菜的。煮蘿蔔的。
面團活的幹幹淨淨。
盆淨手淨面光光。
白菜切絲兒,細細的。
蘿蔔煮的爛爛的,剁碎,壓水。
幾個人配合着幹活,都是手腳麻利的人,竟然不到一個小時就把餃子餡給調了出來。
搭着切成小碎丁的肉塊兒。
花生油。
放在兩個大盆裏頭。
田子航看着眼前這一切好像變戲法似的,他覺得不可思議。
“餃子餡竟然這麽麻煩?”
早知道這樣的麻煩,他之前應該讓人幫他把餡調好再走的啊。
然後再看到擀面皮兒。
田子航徹底的不出聲了
他要是早知道包個餃子這麽多的步驟,肯定不會說讓陳墨言來包餃子!
大不了他們就去外頭吃嘛。
多麻煩?
不過,坐在小板凳上,手忙腳亂的包着餃子,看着一個個圓滾滾的餃子在自己的手裏頭出現,田子航覺得心裏頭暖暖的,繼爾又沉甸甸的,扭頭的當,他擡頭用力的看了下屋頂,直到自己眼底那股子酸澀過去後他才扭過頭,朝着身邊的顧薄軒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句,“你這面皮和餃子都弄的挺好的,話說你在部隊,不會是當了幾年的夥夫吧?”他看着顧薄軒的黑臉,斜眼,“我們家言丫頭可不能嫁一個夥夫。”
“田叔,我不是夥夫,我們部隊是有紀律的,我的身份不能說。”
他真的不是夥夫!
“哦,不是夥夫就行。”
顧薄軒的心才堪堪落地,還沒放穩呢,就聽到田子航慢悠悠的聲音響起來,“不過我瞧着你這刀工熟練,做事手腳麻利的,應該是在竈上待過不短時間吧,不是夥夫也差不多吧?”
怎麽他這樣子就像夥夫了?
怎麽就和夥夫杠上了呢。
顧薄軒雖然知道身旁的田子航是故意的,但他卻不能還嘴呀。
陳墨言把他當成了長輩。
那,就是他顧薄軒的長輩!
倒是旁邊的陳墨言看着有些心疼,果斷的轉移話題,“田叔,你之前不是說沒包過餃子麽,我怎麽瞧着,這包的比我和喬豔包的還要好看啊,嘻嘻,田叔,你可真是個天才。”
田子航瞅了她一眼。
似笑非笑的沒出聲。
倒是陳墨言自己先紅了臉,“田叔!”
“叔啥叔,這還沒怎麽樣呢就護着,等到了以後,怕是都不記得我這麽個人了。”
田子航看着身側的顧薄軒明明沒出聲。
但是兩個小年輕卻是時不時的眉來眼去的,他就覺得不舒服!
有種自家女兒被個壞男人給拐跑了的感覺?
他哼哼兩聲,索性站起身,“老了,坐了這麽一會就有點腰疼了,你們自己包吧,我去一旁歇會去。”
“那田叔你去歇着,這裏有我們就好。”
“是啊田叔,馬上就好了的。”
三個人包餃子的動作都不慢,不過三十分鐘左右就包好了三蓋簾的餃子。
顧薄軒直接去生火,“你們兩個也去歇着,我來煮就好了。”
“你先去燒水,我和喬豔把這裏收拾下。”
等到喬豔她們兩個人把面板啥的清理好,顧薄軒也燒開了水。
剛好下鍋,煮餃子。
端着熱氣騰騰的餃子,田子航的眼裏有霧氣浮動。
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自己為什麽堅持在那裏等了大半個下午。
等着陳墨言來過年。
一開始的時侯,他是覺得陳墨言一個人宿舍。
平時啥的也就算了。
大過年的,多個人熱鬧下總是好的嘛。
可是直到這一刻,吃着陳墨言幾個包好的餃子,耳側是三個人說笑的聲音。
餃子的熱氣中。
他仿佛看到了一張熟悉而久違的眉眼。
那雙眼裏對着他溫和的笑,仿佛是在說,你總算是有人陪了,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
放什麽心?
田子航猛不丁的一搖頭,一個餃子咬了一半,掉到了地下。
眼前除了陳墨言四個,哪裏有什麽別的人?
“田叔?”
“田叔你怎麽了?”
“哦,沒事,硌到嘴了。”
田子航咯登一聲,差點硌到牙,他把嘴裏頭的東西吐出來。
竟然是一枚一角的硬幣?
他有些不解,“這是怎麽回事兒?”怎麽這餃子裏頭還有錢?
“恭喜田叔哦,你可是第一個吃到錢的,這來年呀,肯定發財。”
“是啊田叔,來年大吉大利,事事如意。”
就是顧薄軒也生硬的說了幾句恭喜的吉詳話。
田子航看着幾個人臉上的笑,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來,“你們幾個啊,行了,趕緊吃。”
然後,你就看吧。
接下來的三個人陸續都吐出了好幾枚的硬幣。
笑鬧聲,嬉笑聲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午夜十二點。
顧薄軒在田子航的吩咐下去放炮竹。
砰砰,噼哩啪啦的聲響中。
大年初一悄然而至。
因為不用像以前家裏頭那樣早早起來去拜年什麽的。
包括顧薄軒在內。
幾個熬了大半夜的人都一覺睡到了早上七點。
還是顧薄軒最先爬起來。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
他直接去了廚房,生火燒水,下餃子。
陳墨言幾個起來的時侯,餃子已經開始下鍋。
田子航看着兩女,一臉的笑容,“早,你們兩個趕緊去洗臉刷牙,熱水那小子都給你們弄好了,洗完臉咱們吃飯。”一邊說一邊扭頭進了廚房,“顧小子,餃子怎麽還沒好呀,你不是做夥夫的嗎,怎麽連個餃子都煮不好?”
“田叔,我不是夥夫。”
“哦哦,差不多了,行,餃子好了沒有?”
陳墨言和喬豔兩女在外頭聽着這話,忍不住都撲吃笑了起來。
眼珠轉了轉,喬豔湊到陳墨言的耳側,“話說,我怎麽覺得你這個田叔看顧薄軒不順眼?”
自打昨晚頭一回看到兩人站在那。
她就覺得兩人有點不對勁兒呀。
這進了田家,瞧的可就更清楚了,田子航,真的就是看顧薄軒不順眼啊。
陳墨言有些無語的看了眼喬豔,“田叔覺得顧薄軒哄的我……”
哄的她怎麽着。
餘下的話陳墨言沒說,喬豔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擡頭看着陳墨言一臉的無語狀。
她想着昨晚那兩個人的針對,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笑什麽呢,還不趕緊進來吃飯?”
“哦哦,來了。”
喬豔扒在陳墨言的耳側,“言言,你這個田叔對你可真好啊,要是他再年輕那麽些歲,我說不定真的以為他也是看上了你哦……”她朝着陳墨言吐了下舌頭,“不過言言,這是你的幸運,遇到這麽好的人,所以,以前的那些事情你別再想了,都過去了,你現在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類的人了,咱們以後都好好的。”
“那些不好的,壞的,都不再去想了。知道嗎?”
“行了,我早就看開,也不去想了,你還勸我呢,前幾天是誰對着我使勁兒罵的?”
陳墨言這話說的喬豔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竈間。
餐桌上裝好了幾碗餃子。
田子航把筷子遞過來,看着兩女,“趕緊趁着熱乎的吃,吃完後我帶你們出去轉轉。”
“謝謝田叔。”
一聽說去玩,喬豔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力氣呀。
能瞬間滿血複活的那種。
更何況,她這會兒可是全身的勁兒還沒向外使呢。
一人一碗餃子。
倒是顧薄軒也只是吃了一碗。
這讓陳墨言多看了他一眼,這人,飯量不是向來很大的嗎。
一碗能吃飽嗎?
田子航在一側瞅個正着,忍不住一聲輕哼,“你看他做什麽,他要是餓着那是他自己的事兒,可不是我不讓他吃。”同時,又瞪了眼陳墨言,果然是女生外向!
陳墨言被逮個正着,臉有些紅。
“田叔!”
聲音裏頭多了抹女孩子嬌嬌軟軟的氣息。
田子航哪裏還有什麽生氣的?
恨不得把陳墨言捧在手心裏頭寵着!
不過,不舍得對陳墨言怎樣,可不是舍不得顧薄軒,眼一瞪就過去了,“你還坐在那裏做什麽,沒吃飽的話就趕緊去吃,吃飽了的話還不快點把這些碗筷都收拾了?還等着我和言言來收嗎?”
“田叔,我是看你還沒吃完呢。”
田子航這一低頭,忍不住幹咳了兩聲
剛才只顧着瞪顧薄軒了。
可不是他碗裏還有小半碗的餃子呢?
等到大家都吃完。
顧薄軒收拾碗筷,陳墨言倒是想幫忙來的,卻被田子航給推了出去,“你們兩個去加身衣裳去,外頭冷,等顧小子收拾好這裏咱們就出去,或者你們兩個商量下想去哪裏玩,這過年外頭可熱鬧了的。”等到兩女被推出去,竈間裏頭只餘下顧薄軒和田子航時,顧薄軒忍不住苦笑了下,“田叔,我對言言是認真的。”
“要不是看着你認真,你以為你能站到這裏來?”
昨天下午在學校門口他就把人給攆走了好不好?
心裏頭腹诽着,他是越看顧薄軒越不得勁兒呀,“你說說,言丫頭才多大,你又多大了?你分明就是欺騙她!”想到這裏田子航就忍不住生氣,一個女孩子最黃金的年齡也就那麽幾年吧,言丫頭這才馬上大三,大四實習,畢業後的幾年正是該她大展伸手的時侯。
以着她的聰穎、天賦。
這丫頭絕對能在帝都裏頭闖出一份屬于自己的天地來呀。
可是這個小混蛋卻早早把小丫頭給哄了去。
害得他現在就是費盡了口舌都說不通。
想到這,他忍下想要踹顧薄軒一腳的沖動,“我告訴你呀,你現在雖然讓言言同意和你處對像,但是你可給我老實着,不然的話我可要你好看。還有,結婚的事兒你不能催她,得她自己心甘情願的答應你或是點頭才行。”
“要是你敢催他,我絕對讓你在部隊混不下去。”
田子航字字句句都是為着陳墨言好。
這份情。
顧薄軒自然是一百一千個的領。
他對着田子航重重的點頭,“田叔您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裏頭了,我絕對會正大光明的讓言言嫁給我的。而且,我會遵重她的意見,哪怕她想畢業之後再忙活幾年,我也一定不會有二話的。”雖然心裏頭恨不得馬上把小丫頭給娶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
誰讓他瞧上了一個比自己小那麽多的小丫頭?
而且,人家還有這麽強硬的一個後臺?
他一臉的鄭重,“以後,我會一切以她的意見為準,要是您發現我哪點違反了,或者您發現我讓她受委屈了,您大可以和我算賬,不管怎麽做都行。”
“有你這話還算是個男人。”
田子航定定的看着顧薄軒半響,才輕輕的點了下頭。
他轉身走了出去。
倒是站在後頭擦手的顧薄軒抹了下額頭上的薄汗。
怎麽和在岳父面前發誓一樣的緊張?
苦笑了下,他搖搖頭,趕緊擡腳跟着田子航走了出去。
院子裏,陳墨言和喬豔兩女穿着厚羽絨服,系着大圍巾正等着他呢。
看到他走出來,喬豔嘻嘻一笑,“顧大哥你要不要也去加件衣裳啊,外頭可冷了呢。”
顧薄軒笑着看她一眼,搖搖頭,“不用,我向來都是這樣穿的。”雖然帝都是比較冷,但他也不是沒來過這裏,而且,執行任務的時侯,有些地方比這還要冷呢,他們一卧就是大半個月,都習慣了,相比較起來,帝都的這點子冷倒不算什麽了。
“加什麽衣裳呀,這才多冷,行了,你們兩丫頭想好了沒有,咱們去哪?”
“還是田叔你帶路吧,我和喬豔也不熟悉這裏呀。”
“那咱們就先去最熱鬧的街上走一圈,然後随便吃點東西,下午去逛商場。”
小女孩兒應該都愛逛商場,買東西的吧?
雖然田子航知道陳墨言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可在他的眼裏頭,陳墨言和喬豔也沒什麽區別,都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兒。
不正應該喜歡熱鬧,喜歡買東西嗎?
田子航的提議得到了幾個人的一致通過。
最後,田子航帶路。
直奔帝都中心最熱鬧的幾條街。
喬豔以前自己見識到了帝都這種大城市的繁華,可直到幾個人走過那幾條街。
看着兩旁琳琅滿目的店鋪,街道,人山人海。
她才忍不住瞪大了嘴,“陳墨言,這裏頭的人真的好多啊。”
“嗯,這幾處幾乎是帝都的中心街道了。”
陳墨言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人太多,你別公開我的手,被擠開了就慘了。”
剛說着話呢,身後一陣的猛擠。
陳墨言被撞了個咧咀,身子往前一撲,眼看着朝地下摔過去。
“小心。”低沉的聲音,結實而溫暖的懷抱,陳墨言的臉一下子紅了,掙了兩下,“你,你放開我!”
------題外話------
一大章。今天不分了。
022 今年十八,明年十六
,最快更新重生八零後軍婚限量寵!“小心,有沒有碰到哪裏?”
低頭看着她燦若紅霞的臉龐,懷裏是自己掂記了好幾年的小丫頭。
顧薄軒的心情激蕩,可想而知。
并沒有第一時間松開陳墨言,而是用力的抱了一下。
感受着她獨屬的氣息,那是一種能讓他安心,覺得踏實的感覺!
“怎麽了,有沒有摔到哪,讓我看看。”
身後不遠處,響起田子航的聲音,陳墨言趕緊掙了兩下,退了出去。
站穩身子的同時,她擡眼一溜,用力剜了顧薄軒一眼
不正經!
我哪不正經了,我那是在見義勇為!
見義勇為抱着人不放嗎?
分明就是想沾便宜!
對于陳墨言這眼神裏頭一閃而過的嬌嗔和指責。
顧薄軒心情甚好。
嘿嘿笑了兩下,他朝着陳墨言挑了下眉,扭頭對着田子航咧嘴一笑,“田叔你放心吧,言言只是被人撞了一下,沒什麽事兒的。”雖然剛才看到了是他嘴裏頭說的這樣,也是因為這個,顧薄軒才出手抱了下陳墨言,不然那丫頭肯定要摔在地下了,可是田子航還是忍不住有些氣兒不順,背着陳墨言他看着顧薄軒哼哼兩聲,“故意的吧,就你那身手,一只手扶住言丫頭可是綽綽有餘,下次給我老實點啊。”
顧薄軒,“……”
有個比親岳父還要疼自家未來準媳婦的長輩。
時刻盯着自己,生怕自己和自家未來準小媳婦有半點的親近和親熱。
怎麽破?
在線等,很急的。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初四。
顧薄軒和幾個人告辭。
對于他的離開,田子航自然是最高興的。
擺着手,“趕緊走,哦,路上小心點呀。”這最後半句話,說的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嗯,這也就是看在陳墨言站在一旁的面子上。
不然的話估計田子航得開口直接讓他滾了吧?
顧薄軒摸着自己的鼻子苦笑,不過,這份兒不待見他還真的只能吞下去!
等到陳墨言和喬豔兩女走開的時侯,顧薄軒對着田子航再次道謝,“田叔,多謝您對言言的關照。”
“我對她怎麽樣還用不着你來道謝,還有呀,即然存了這個心,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要是覺得你那裏離着言言遠,有什麽風聲她也聽不到啥的,你就存了三心二意的話,你小子給我等着!”
“田叔您這是說的哪裏話,除非是我死,我絕不會對不起言言的。”
“不,哪怕是我死了,也絕不會做讓她傷心的事。”
顧薄軒一臉的凝重。
眼裏頭是全然的認真。
“這還差不多,只是你即然有這個心,那就更該好好的保重你自己。”
田子航看着顧薄軒,哼哼了兩聲,“那丫頭是個死心眼的,要是你在這個時侯出點什麽事兒,可是毀了她一輩子了,你那身份任務什麽的我也不說啥了,總是人民需要,可是你人卻……以後給我好好的活着,聽到了沒?”
“田叔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活着的。”
顧薄軒要走。
田子航哪怕是再不樂意,也不能不讓陳墨言去送人呀。
好在,還有一個喬豔跟着。
只是臨出門的時侯他還是再三的交待,“趕緊的去,早去早回呀,路上小心點,千萬不能再出上次那樣的事兒了啊。”那不放心的勁頭,看的站在旁邊的喬豔唏噓不已,等到三個人出了門,她看着陳墨言嘀咕,“言言,你看田叔對你那關心的勁兒,不知道的呀,還以為你們才是親父女呢。”
要是依着她這個外人來看。
這在她們那附近村子裏頭的,真正的父女都不如田叔對陳墨言的關心!
陳墨言聽了這話抿唇一笑,“或者,這就是緣份吧?”
人和人的緣份是真的很奇怪的。
她和陳家那些人待了十幾年。
之前她不知道那不是自己真正的父母。
陳爸陳媽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是假的。
可是,她們雙方相處的情景卻是不帶半點的親情,溫情。
甚至到了最後,連最普通的路人都做不了。
可是和田叔呢?
不過是偶爾的一次相識。
到現在,短短兩三年時間,田叔把她當成了親女兒般的對待。
她看向喬豔,“我把田叔當成親人的。”這話,即是說給喬豔聽,也是說給走在前頭的顧薄軒聽。
如果他是真的想和自己結婚。
那麽,她的親人,她在意的人,他,自然也是要給予遵重的。
雖然田叔有時侯對顧薄軒很是不假辭色。
但,卻都是為自己好。
就為了這一份心!
前頭走着的顧薄軒腳步頓了下,心裏頭哼哼兩聲。
這丫頭,這是說給自己聽的吧?
有些好笑的看她一眼,誰知道人家陳墨言直接把頭扭開,不看他了。
火車站臺上。
陳墨言看着顧薄軒,眼圈有點紅,“那個,你路上小心點呀。”
看着站在另一旁的顧薄軒,陳墨言突然覺得很不舍。
哪怕心裏頭很清楚,要是兩個人真的結婚,以着他這種身份,分別這種事兒,那肯定是多了去。
她應該早早習慣才對。
可是這一下子又相處了好幾天。
朝夕相對的。
乍一離去。
陳墨言扁了下唇,伸手去推顧薄軒,“趕緊走。”
早走早心靜。
他之前沒過來的那些日子,自己不也過的很是開心麽?
誰知道顧薄軒卻是一個大步邁了過來。
中間隔着站臺溝呢。
吓的陳墨言一個激棱,瞪眼,“你做什麽,要是摔下去了沒怎麽?還有,遠處要是來了火車呢?”
“什麽都沒有,這種距離對我小意思。”
顧薄軒長手一伸抱住了她。
緊緊的。
“言言,你等着我,等我來帝都找你。”
他看着陳墨言,眼神緊緊的盯着她,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會不見似的。
“說什麽胡話呢,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大學不畢業不考慮自己私人的事兒。”
雖然她有些心疼顧薄軒的年齡。
像他這麽大的,別說是他們那附近的村子了。
就是放在這大城市裏頭。
那也絕對是屬于晚婚的一類。
她看着顧薄軒咬了咬唇,“其實,要是你家裏頭催你,你也可以……”
“你想說什麽,我可以什麽,嗯?”
“啊,我……”
顧薄軒的眼神犀利,透着種鷹般的鋒銳。
直盯的陳墨言口幹舌燥的。
她舔了下唇,下意識的想要往後跑,“我沒說啥,我那個……”只是她還沒等說完呢,顧薄軒竟然長手一個用力把她撈到了胸前,然後,下一刻,他低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直到,那邊廂已經有乘務員沒好氣兒的在催,
“到底要不要上車啊,哎,不上車拉倒呀,車子可是馬上要走了……”
顧薄軒才意猶未盡的放開懷裏頭的小綿羊!
在陳墨言火燒一般通紅的臉龐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無視自己心頭撲通撲通的亂跳,故意帶幾分嚴厲的看向陳墨言,“下次要是再敢那樣說,看我,看我還罰不罰你……”嗯,以後他決定了,這丫頭再敢胡說什麽,他就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
站臺上。
直到火車呼嘯着遠去。
陳墨言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她用手指抹了下唇,想像着剛才那瞬間的接觸。
忍不住唰的一下,臉再次紅了起來。
恨恨的瞪了眼遠去的火車,她嘟囔了聲‘色狼’,深呼吸了兩回,又用力的揉了幾下自己的臉,确保沒那麽燒,沒那麽紅之後,陳墨言才慢騰騰的轉身,朝着不遠處的侯車廳外頭走出去。
被外頭的冷空氣一吹。
她覺得自己沒有半點的異常了,才敢站在喬豔的跟前。
喬豔正縮着手,凍的原地直打轉呢。
看着她出來,兩步跑了過來,“凍死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嗯,走吧。”
因為這幾天都是住在田家的。
陳墨言兩個人就在半道上買了點菜,然後拎着回了田子航的小院。
“田叔,田叔?”
正屋裏頭,田子航臉色有點不好看的走出來,對着陳墨言兩人點了點頭,“你們兩個回來了?昨天晚上的飯菜還有,咱們一會熱一下就行,又買菜作什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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