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療傷與禁閉

傷害龍根,觸犯天家威嚴,這可是危及到龍子龍孫,傷害天家子嗣。

這件事傳出後,嫣兒一定會被宗人府拿下治罪,輕則削官流放,重則抄家滅族殃及三族。

就算到時候步文懇求當今聖上,但步菲嫣一定會在女戒司那裏受盡苦頭。

削爵丢官什麽的,對于步文來說這無所謂,他唯獨不忍心看到女兒受苦。

……

廂房內,步菲嫣大口喝着茶,剛才的那一幕實在太刺激了,也太解氣了。

“對了!繡珠你的腳沒事吧!”步菲嫣關心的問道。

繡珠搖搖頭,輕聲說道,“回……小姐。奴婢沒事。”

過了一會兒,繡珠猶豫的說道, “小姐,您怎麽能這樣,還……這樣多不雅!”

身為丫鬟,繡珠也不知道該怎麽對小姐說。

“該死的!那個動手動腳的流氓,這都算是輕的。”步菲嫣看着右手腕處的紅腫,恨不得再去補一刀。

“還有這件事不準告訴爹爹,知道嗎?繡珠!”

“哦!”

步菲嫣渾然不知自己那一腳會産生什麽後果。此刻她的那位便宜老爹正火燒眉毛的給她掃清後面的尾巴。

顧不上休息,步文急忙派遣李勇在內的心腹親衛,在金陵城中打探消息。

金陵城,上州刺史府,大離正三品官州刺史——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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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慮的站在門外走來走去,時不時往緊閉的大門瞅瞅,卻什麽也看不到。

今天傍晚他剛用完膳,就有家丁拿着令牌禀報有人求見。

一看令牌,“這不是三殿下的令牌嗎?難道是殿下親臨。”吳庸吓了一跳,飛快的跑出去。路上還疑惑着,三殿下來金陵有什麽目的。

做官做到他這個地步,凡事都是一步三想。特別是現在,涉及到一位皇子暗中來見。

吳庸不禁想起了京中的傳聞,一時間心裏有些忐忑不安,這趟渾水他可淌不起。

誰曾想,殿下渾身濕漉漉的趴在護衛背上,臉上還露出痛苦的神色。

看到這個情況,吳庸心裏一寒,立即跪在地上,哭喪着臉問道,“殿下,您這是怎麽啦!”

要是皇子真在他治下之地,發生什麽不測,那可是人頭不保。

護衛王磐黑着臉,怒聲說道,“快帶我去房間。”

“是!是!”吳庸急忙起身,趕緊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道,“要不要給殿下請一位大夫?”

王磐疑惑的看着殿下,司空戰痛苦的搖頭示意不用。

“出去,這裏有我就可以了。”王磐關上正門,留下面面相觑的吳庸。

“這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

守在門外的吳庸坐立不安,調來府中兵丁暗中守護在四周,并嚴令家中所有的家丁、仆人靠近這裏。

小心翼翼的将司空戰放在床上後,王磐喘着粗氣憤怒的說道:“将軍,卑職這就調軍進城,就算是将金陵翻個底朝天,也要抓到兇手。”

由于泡在水裏時間太長,導致他現在唇齒都有些發青,司空戰擺擺手,牙關有些哆嗦道,“不用!”

這樣大動幹戈,等到事情的原委傳出後。

堂堂帝國将軍龍騎衛、戰場修羅王,居然被一潑婦給踹到河裏。

別人會怎麽看他,他怎麽做人,還怎麽帶兵打仗。

王磐小聲說道,“将軍,要不卑職先幫你把衣服脫掉吧!”

“我先躺會!”過了一會兒,躺在床榻的司空戰才覺得舒服了點。

“有意思!想不到金陵城還有你這種女人。”司空戰回想着下午的那一幕,

女子清脆的聲音伴随着咄咄逼人的話語,好似還在耳邊響起。特別是恢複女兒身的那一剎那的一抹驚豔。

司空戰搖搖頭,不讓自己去回想這一幕,将心中的那點小旖旎丢到腦後,咬着牙念叨着,“她就是一個潑婦。”

看着手上一排整齊的牙印,司空戰望着着手裏的透空錦靿靴,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好個尖牙利嘴的女人,竟然連鞋子都脫掉。

這大離王朝開國百年來,都沒出現過你這樣的女人。聞所未聞,簡直可笑,可笑啊!呵呵……”

笑的太過歡快,身體抖動的幅度過大,扯到了下身的某一處神經,司空戰臉色一僵,狠聲道,“該死的,本王和你沒玩!”

想起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特別是那一腳,讓司空戰又覺得下面隐隐作疼。

司空戰将手中的那一雙鞋子遞過去,神色複雜的說道,“收起來!”

接過這雙明顯屬于女人的鞋子,王磐疑惑的說道,“這是……”

緊接着臉上一陣抽搐,詫異的看向司空戰,駭然的說道,“将軍,你這該不會是……”

欲語未完的言辭,再加上他臉上那種古怪的神色。司空戰臉色一沉,輕輕的說道,“你過來!”

“遵命!”王磐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将碩大的頭顱靠近過去。

“再近一點!”司空戰親切的說道。

“哦!”

看着眼前的頭顱,司空戰不顧胯下的疼痛,猛的一巴掌拍下去,恨不成聲的訓斥道,

“真是一個豬腦袋。現在去給我準備一套幹淨的衣衫、床褥、還有消腫的藥膏。”

“哦!”王磐摸着腦袋,疑惑的走出正房。

守在門外的吳庸,搓着雙手,神情緊張的問道,“殿下怎麽樣啦?”

王磐臉一板,沉聲說道,“問那麽多幹什麽?現在趕緊準備一套幹淨的衣衫、床褥、還要消腫的藥膏。”

将殿下的要求說完後,王磐想了想,“對了!還有,準備兩只燒雞,一起送過來。”

“好的,馬上就來!”

說完,吳庸急忙跑出去開始準備東西。

沒過多久,矮胖的吳庸抱着一堆東西走過來,谄笑道,“需要我進去伺候殿下嗎?”

王磐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守在外面。”

看着緊閉的大門,吳庸摸着腦袋一頭霧水,“難道殿下受傷了嗎?”

當王磐走進來的時候,司空戰已經能勉強下地,正站着脫掉身上的濕衣襟。

“将軍,讓我來吧!”王磐急忙說道。

“不用!”司空戰頭也不回的說道,“将幹淨衣服放這裏,你去收拾床榻。”

等到王磐将床上收拾好時,司空戰已經換上一身白色寬大、幹爽的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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