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20

沒有任何準備的梁笑棠和本就有了全盤計劃的餘虎對上，自然是只有一面倒的場面，再加上私底下支持餘虎的叔父有好幾個，餘虎更是在這次的會議上耀武揚威，讓梁笑棠和Karen這一方吃足了癟，由于沒有找到另一位關鍵人物呆壕，整個會議便被順理成章的拖後，只是梁笑棠這一方都心有不甘。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餘虎的謀朝篡位的伎倆，卻因為利益的誘使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他們就活該被追殺被人圍砍，所以羅一就活該被槍殺？如果不是羅一太過于相信餘虎不會出動殺人滅口這一招，這次的事情也不會就這樣發生。

看來只能寄望警方那邊找到什麽證據，最好能搞定整個正興，那麽他們也就不用煩了。主要是餘虎這個人，梁笑棠和他分管了兩個地盤，所以他們賬目都互無瓜葛，梁笑棠一般只負責收集羅一的犯罪證據，對于他來說，要搞定羅一其實要比餘虎要容易。但話又說回來，這次警方直接封鎖了羅一的房子，如果再不能找到一些證據，那麽香港警察也應該集體退休了。

梁笑棠憋着一股悶氣帶着臉色難看的Karen走出會議室的時候，也被餘虎大搖大擺的擋在了門口施下馬威，讓Karen差點再次一巴掌甩過去，但這一次卻被梁笑棠先捉住了她的手，“不要為這種人浪費你的力氣，有些事情只要是做了一定會受到懲罰，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為我想這個時辰很快就會到來。”

“咱們走着瞧。”餘虎冷笑的帶着一群手下把梁笑棠和Karen擠在了門邊上，讓梁笑棠後面的兄弟都露出了難看的表情。

餘虎是先下的樓，在他乘坐的的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無數把槍對着他，“警察！餘虎，我們懷疑你與幾宗毒品案、有組織犯罪案件和一宗殺人案有關，想請你回去警局接受我們的調查，現在不是勢必要你說，但是你所說的一切将來有可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喂喂喂，阿sir、Madam，現在你們在幹什麽？拿一二三……十幾把槍指着我，當我真是殺人犯啊？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我怎麽可能跟這些案件有關，還有我要叫的律師。”餘虎先是吓了一跳，接着高舉着雙手，冷靜的與一群穿着防彈衣的警察周旋道。

“你有權保持緘默和叫律師，但是現在請你合作一些。”有便衣拿着一個手铐給餘虎拷上，餘虎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這群人，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讓餘虎有些措手不及，他剛才在樓上打了個勝仗，現在突然被一群警察圍着，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就在餘虎被帶上手铐的瞬間，另外一輛電梯也叮的一聲打開了門，而這一次出現在電梯裏的，自然是梁笑棠、Karen及幾個手下，這一群人再一次被警方的包圍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們是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我是高級督察謝毅，羅可人小姐，我們警方在你現在所住的住所裏找到了幾包k仔和搖頭丸，警方的法證專家在上面套取到了幾個指紋，我們想請你回去協助我們警方調查，麻煩你跟我們回警察局一趟。”

“什麽k仔？”Karen茫然的看着警方，又看了一眼神色緊繃的梁笑棠，“我從來不碰這種東西，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們在你的房間裏搜到五包，無論是不是屬于你的，我們都想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剛才那個對餘虎說話的高級督察對Karen解釋道，似乎是知道這個Karen平常并不會參合黑社會社團的事宜，所以說話的态度也放緩了不少。

“Laughing，怎麽辦？”Karen抓着梁笑棠的手臂求助道。

梁笑棠咬了咬牙，反握上了Karen的手臂，低聲安慰道：“沒事的，你沒有做過自然不會有問題，乖，他們想調查就随他們先去，我還有事情要辦，搞定了這些事後，我去警察接你，很快的。”

聽到梁笑棠話的Karen就像抓着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乖乖的跟着警方坐上了警察，而警方則是徹底忽視了梁笑棠，把餘虎和Karen帶走了之後，警方集體撤退，

“Laughing哥我們現在怎麽辦？”一個小混混着急的問道，“難道就任由警方這樣把Karen小姐抓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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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沒事的。”梁笑棠咬牙說道，“她從來不碰這些東西，警方也應該會在沒證據之下把Karen放出來。”

只是……梁笑棠這次似乎猜錯了某些東西，因為他不知道，有個人一早就布下了一個局，一個令他無法挽回的局。

☆ ☆ ☆

梁笑棠要做的事，自然是去找自己的上司問清楚到底什麽情況，為什麽餘虎和Karen都會突然被捕，不，應該是餘虎被捕，而Karen據說是去協助調查，那麽警方到底掌握了什麽。至于身為卧底的他，他不認為他的身份已經在警方那邊大範圍的曝光，不過如果要抓的話，昨天警方早就把他拷了進去，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呢？

急需要解惑的梁笑棠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找自己的上司，總歸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小混混，所以他第一件要做的是就是趕緊發散人手去找失蹤了的呆壕，以掩飾接下來他要找自己上司的行徑。

很快他就撇下了自己的手下來到了安全屋，然後聯絡了自己的上司，有些話在電話裏說不清楚，還是讓他的上司當着面說比較好，重點是……這次他有些坐立不安，似乎有什麽正在要發生。

梁笑棠雖然信自己的判斷力，但是在這種無法以經驗判斷的情況下，他篤信自己的第六感。

“我知道你這麽着急來是為了什麽事，”在梁笑棠的直屬上司關上門的一瞬間，他就先發制人的對着梁笑棠說道，“最近正興的事情，我想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而你也很快能回到我們警隊，你現在最好什麽都不要做，O記那邊已經掌握了很多的證據，重案也挖到了不少了，這次兩組人合作，正興完蛋了。你應該感謝餘虎，因為他耐不住性子，才讓警方撿了個大便宜。”

“警方現在到底掌握了什麽證據？”梁笑棠正色的問道。

“今天早上警方接到了一大堆用快遞方式寄過來的證物，上面全是餘虎在正興這幾年期間的犯罪證據，足夠警方控告他好幾條重罪，我想他被判終身監禁的幾率應該很高。”

梁笑棠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幾包在羅一家裏搜到的K仔和搖頭丸又是怎麽回事？據我所知，羅一很愛惜他的妹妹，所以他絕對不會把毒品收回家裏，而且羅一處理這一方面的事情一直都很小心，不可能在上面留下指紋。而且我調查了這麽久，Karen從來不碰社團的事情，所以……”

“我只知道法證和重案在羅一的家裏收集證據的時候，意外的找到了幾包毒品，至于上面的指紋到底是誰的，比對過就知道了，不過你放心，只要Karen真的沒有做過，那麽警方就不會做事。”這位上司意有所指的說道。

“Karen從來不碰毒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有碰這些東西，因為她從來不管社團的事情。”梁笑棠連聲為Karen辯解道。

“PC66715梁笑棠，”梁笑棠的上司忽然說道，梁笑棠反射性的站了起來，就看到自家上司緊繃着臉看着他，“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超過了一個UC（undercover）所要負責的範疇，身為一個UC，你不應該投入了你的私人感情到你的工作上。”

“我……”聽到自家上司的話，梁笑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Sorry, Sir!”

“我說過多少次，你的私人感情一定要和你的工作分開。”上司循循善誘的說道，“如果你UC的身份爆了光，你要怎麽處理你現在的感情？你似乎有點模糊了你身份的界限。”

梁笑棠低下頭，盡管他知道他的上司是對的，盡管他其實知道他和Karen不會有将來，卻情不自禁的跳了進去，也許一開始只是為了要接近一哥而接近他的妹妹，但是後來……何況Karen根本不管社團的事情，雖然他也曾經想過自己和Karen之後的發展，但是對于他這種身份的人……還是有一天是一天吧。

也許事情完結之後，Karen會恨他，無論前路如何，他都不後悔和她有過這段時光。

說起來，他竟然這麽的自私。可是路是他自己選的，他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把這個世界上的公義公理給抹殺掉。

但是梁笑棠不知道的是，後面發生的事情，卻是第一次挑起了他對這個世界的公義、公理的觀念的質疑，更是心底埋下了陰影的開始。而他更不知道的事，卻是這一切都是某個人有陰謀有算計下的産物，只是這混亂的一切究竟是怎麽造成的，又是怎麽樣亂成一團的，幾股力量的介入最終到底便宜了誰，也害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