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生母 她的生母并非孫玖娘嗎?
出小別村不久, 入目便是一片白雪皚皚的荒原。
陶渺探出車窗,看向騎馬跟在一側的崔煥,張了張嘴, 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崔煥會意,輕夾馬腹上前。
“小的叫崔煥, 是老夫人院內的總管。”
陶渺想了想,脆生生喚道:“崔叔。”
崔煥登時面色一變, “三姑娘,小的只是府中的下人, 姑娘這般喊我怕是不合規矩。”
雖不曾親身經歷過,但大戶人家規矩多, 陶渺是知道的,君臣主仆之間的尊卑禮節有時遠高于年歲與輩分, 她默了默,轉而道:“那我往後便喊你崔總管吧, 我聽他們都是這般喊你的。”
崔煥點點頭,問道:“三姑娘叫我來,可是有什麽事?”
陶渺指了指遠處, 眸色黯然,“馬車再行一陣便有個小山丘, 可否在那裏停一停。我阿娘便葬在那兒,離開前我想再去祭拜一下她。”
“是。”崔煥怔了怔,應聲同車夫吩咐去了。
馬車在山丘不遠處停下, 裏頭道路狹窄泥濘,車駛不進去。陶渺被崔煥扶下來,提着身上那件髒兮兮的嫁衣, 踩着雪小心翼翼往深處走,在離墓地不遠的地方,陶渺回身讓崔煥在此處等着,她去去便回。
自孫玖娘被下葬後,陶渺便再沒來過這裏,墳冢上堆了厚厚的雪,陶渺用手輕輕拂開,露出墓碑上的名字來。
她半跪在墳前,朱唇微張,分明堆積了千言萬語,竟不知從何說起。
自打她重生醒來,一切恍然如夢,與前世不同的是,這一回她并未迎來慘死的結局,還成功讓孫張氏付出了代價,為孫玖娘報了仇。
“阿娘。”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出聲道,“爹爹來接我了,我也懲罰了孫張氏,為您報仇了,可我似乎并不是很高興,反倒有些迷茫。我本以為我阿爹或只是尋常商戶,卻不曾想他竟是當朝首輔。”
陶渺撫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我要走了,阿娘。但我不知跟那些人走究竟是對是錯,他們同我說你當初是和我阿爹不告而別的,可為什麽呢?他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你為何什麽都不曾同我說過呢......”
在孫玖娘的墳前喃喃地說了會兒話,直到被肆虐的寒風凍僵了手腳,陶渺才依依不舍地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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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幾步,便遠遠見崔煥正與一人說話,神情嚴肅。
待看清那人的面容,陶渺驚訝地喚道:“裏長大人。”
裏長回身,面上一喜,“小渺,你果真在這兒,我聽人說你被你爹接去了,本還擔心錯過。你阿娘有東西讓我交給你。”
他正欲上前,卻被一只手攔住了,崔煥不放心道:“三姑娘,你認識此人?”
“這是我們村的裏長大人。”聽聞孫玖娘有東西留給她,陶渺急切地詢問:“裏長大人,我阿娘留了什麽東西給我?”
裏長将手掏進懷中,随即動作一頓,遲疑地看了崔煥一眼,陶渺登時會意。
“崔總管,你先去馬車邊等我吧。”
崔煥略一猶豫,但見陶渺對他點點頭,聽命避開了。
裏長這才安心将懷裏的東西拿出來遞給陶渺。
無它,一封信而已。
見陶渺眼含疑惑看來,裏長解釋道:“這信已留在我這兒許多年了,你阿娘病後不久,不僅給了我遺囑,還将這封信交到我手上,囑托我,若有朝一日你爹前來尋你,便把這封信轉交給你。”
陶渺撫着發黃的信封,喉中滞澀,她本以為孫玖娘什麽都沒有留下,可原來她在很多年前便開始為她籌謀一切。
“裏長大人,我阿娘可還有什麽話留給我?”陶渺期盼地看過去。
“玖娘說,你想知道的那些,都在這裏。”
崔煥候在馬車旁,見陶渺雙手空空地回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有問,只道:“三姑娘上車吧。”
陶渺淺笑着點了點頭。
直到馬車穩穩地開出一陣,她才迫不及待地拆開了藏在懷中的那封信,她惴着一顆心,展開信箋,卻是愣了愣。
沒有冗長的內容,信上唯寥寥幾個字而已。
“桃花簪、雲州、天香樓”
陶渺微微蹙眉,将信箋來回翻看,可實在是看不出什麽來了。桃花簪她倒是曉得,想必指的是孫玖娘一直讓她好好保存的那支簪子,可雲州和天香樓......又是怎麽回事?聽着倒像是地名。
她一頭霧水,無論如何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苦惱間,未察覺馬車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車門被扣了兩下,崔煥在外頭提醒道:“三姑娘,我們到了。”
陶渺掀開簾子往外探,便見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前,門外候着幾個人,為首的老婦人眉目慈和,甫一見着她便笑意相迎。
可待陶渺被扶下了馬車,老婦人瞧見她衣衫髒污破損,發髻淩亂的模樣,霎時将臉一沉,斥道:“崔煥,我不是教你将三姑娘平安接回來嘛,這是怎麽回事!”
崔煥一時語塞:“這......出了些意外......”
“并非崔總管的錯,您別怪他。”陶渺忙道,“說來還是崔總管救了我呢。”
畢竟是林老夫人囑咐要好生帶回去的人,方嬷嬷頓時急切地将陶渺上下打量了個遍,憂心忡忡地問:“姑娘沒傷着哪兒吧?”
見陶渺搖頭,她才安下一顆心,喚身後兩個婢女打扮的人過來,對陶渺道:“這是青竹和青蘭,以後就專門負責伺候姑娘。”
青竹和青蘭同陶渺行完禮,方嬷嬷吩咐兩人:“你們這就去同夥計要些熱水,伺候姑娘沐浴更衣。”
“是。”
兩人領着陶渺上了樓,甫一入房,青蘭便一改方才恭順的态度,蹙眉始終與陶渺隔着些距離,不願靠近,青竹看出她心思,唯恐她冒犯了主子,忙遣她去竈房傳熱水。
“三姑娘,我幫您将東西收起來。”見陶渺手中始終拽着一個包袱不放,青竹上前問道。
陶渺擡眉端詳着眼前的這個婢女,似乎比她大上幾歲,生得十分清秀可人不說,輕輕柔柔地同她說話,性子也好。陶渺大大方方打開包袱,将那套衣裙取出來,“你叫青竹是嗎?我這身衣裙髒了,可否麻煩你幫我洗幹淨?”
青竹伸手接過,放在手中端詳,卻是愣了愣,這衣裙雖沾了些塵土,但依然可以看出不管是用料還是繡花,都是上乘的,她掩下心中疑惑,笑道:“這是奴婢分內的事,三姑娘往後盡管吩咐就好。”
她抱着衣裙出去,正撞見在門口鬼鬼祟祟的青蘭。
“你不進去伺候,站在這兒做什麽?”
青蘭煩躁地癟癟嘴,“要去你去!你瞧瞧她那副樣子,渾身髒兮兮臭烘烘的,京中哪家姑娘這樣,我才不去伺候,髒了我自己的手。”
“你方才又不是沒聽見,想是三姑娘遇着了不好的什麽事兒,才會弄成這般。”青竹搖搖頭,不可理喻地瞥她一眼,“罷了,你不願伺候便不伺候吧,我也不勉強你,省得到時候你惹了三姑娘不快,我跟着一起遭殃。”
她說罷,抱着衣裙,徑直走開了。
“裝什麽好人,弄得好像巴結着這個鄉下來的醜丫頭,往後有福可享似的。”青蘭望着青竹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轉而跑竈房躲避偷懶去了。
待夥計送來熱水,青竹一人默默準備周全,伺候陶渺沐浴。
見青竹自然而然地伸手要替她解衣,陶渺不自在地縮了縮,雖說她知道大戶人家都是這樣的,可她到底不習慣。
“不用了,我自己洗吧。”陶渺紅着臉道。
青竹遲疑了一下,見陶渺實在不願,才道:“換洗的衣物奴婢都擱在桌上了,沐浴用的絹巾和澡豆也放在了裏頭,只可惜這兒買不到冰肌玉容膏那樣的好東西,姑娘就将就着洗吧。奴婢在門外候着,您若有事随時喚奴婢一聲就成。”
聽青竹說了一大串,陶渺頭一回知道原來洗個澡也需要準備那麽多東西,她也沒怎麽聽懂,反正點頭就是了。
青竹走後,陶渺才走進屏風後,後頭擱着個很大的木澡盆,陶渺覺得有些新奇,從前她洗澡哪裏來這麽大的一個澡盆,頂多是拿個小銅盆,再拎一大桶水擦洗一下罷了。
她脫下髒衣跨進去,将整個人泡在進頭,暖融融的熱水将一身的寒意都驅散了。澡盆旁擱着一個小碟子,碟子裏頭放着一個個小小圓圓的東西,散發着淡淡的花木清香,想必就是青竹所說的澡豆了。
陶渺試着将它擦在身上,搓下來些許泥污,皮膚果真光滑了許多,欣喜間,陶渺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猛然攤開雙手,卻是一怔,手掌上原本的那些厚繭、傷痕和常年凍瘡留下的疤印悉數不見了。
她眨了眨眼,确認自己并沒有看錯,這種痕跡又不是窗臺上的灰說抹掉就能抹掉的,她在心中問道:“系統,是你幹的?”
【當然】系統得意道,【這是宿主美貌值增加帶來的影響,美貌值不僅僅會表現在容顏的變化上,宿主的皮膚、身材、氣質等都會漸漸發生改變。】
陶渺将胳膊擱在盆延上,伸出雙手仔細端詳着,手上瑕疵沒了,如今上頭的皮膚嫩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白皙水靈,實在好看。
也不是她自誇,可書中寫的青蔥玉指,大抵指的便是這般。
就在她自顧自沉醉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咚咚”兩下敲門聲,方嬷嬷的聲兒随即響起,“三姑娘,您可洗完了,老奴有話要同您說。”
陶渺拉過絹巾,急忙擦起了身子,沖外頭喊,“就好了,嬷嬷稍等片刻。”
方嬷嬷聽到回應,柔聲道:“三姑娘不必着急,慢慢來便是。”
說罷,她卻是擰眉看向身邊的青竹,神色嚴肅:“往後縱然三姑娘不習慣,也不可教她自己沐浴,她是主子,豈有自己動手的道理,說出去是會讓旁人笑話的。”
這位三姑娘自小沒學過什麽規矩,又在鄉下生活了那麽多年,想是從心底裏就将自己和那些卑賤的人混為一談,可既然成了林家的人了,往後自然也得學起來,有個主子的樣子,以免将來在重要場合給他們家大人和老夫人丢了面兒。
在外頭候了一會兒,見陶渺久久沒有動靜,方嬷嬷又敲了敲,“三姑娘,您還未好嗎?可是有什麽不方便,需要老奴幫忙的?”
屋內的陶渺窘迫地拿着要換洗的衣裙,好看的衣服她不是沒穿過,可眼前這幾件卻尤為繁複,她試了半天,才總算是找對了穿的法子,她急急忙忙地套上,喊道:“我好了,你們進來吧。”
方嬷嬷進屋便見陶渺別別扭扭地側身對着她,不解地問道:“三姑娘是有哪裏覺得不合适的?”
“沒有。”陶渺用手時不時地扯着裙腰,一副赧赧的模樣,“有些不習慣罷了。”
方嬷嬷頓時了然,也對,這位三姑娘自小生活在鄉野地方,整日着的都是粗布麻衣,定是沒穿過這麽好的衣裳的,一時覺得自己配不上也是有的。
她笑着走過去,正想誇贊兩句寬慰她,卻見陶渺微微擡眉看過來,只一眼,方嬷嬷便怔愣在原地不動了。
因是頭一回穿,陶渺的衣裙有些淩亂,交領領口微微敞着,露出一片淨白如瓷的肌膚來,沾了水的濕發貼着面頰,襯得兩片朱唇愈發紅潤,再往上瞧,一雙秋水剪眸濕漉漉的帶着幾分拘謹,時不時被鴉羽般濃密的長睫掩了潋滟璀璨的光。
方嬷嬷大半輩子都随林老夫人住在京城,見過的貴女無數,其中不乏姿容絕豔者。可她不曾想,僅洗去面上污漬,換了一身的陶渺竟有如此美貌。
就算放在京城一衆姿色不俗的貴女裏,似乎也能排在稍前些,至少不會被輕易掩了光彩。
怪不得崔煥方才同她說他們趕到時三姑娘被人強逼去成親,如今再看,方嬷嬷總算是能理解了。
站在屋內的青竹同樣盯着陶渺的臉久久回不過神,方嬷嬷沖她低咳了一聲,“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給三姑娘梳妝。”
“诶。”
青竹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替陶渺理了理衣裳,将她領到鏡前為她梳發。正欲描眉,卻被陶渺阻了,青竹猶豫地看了方嬷嬷一眼,見方嬷嬷并無異議,才敢将石黛放下。
“嬷嬷方才不是說,您有話要對我說嗎?”收拾妥當,陶渺坐在桌前問。
方嬷嬷站在對面,揮退青竹後,才道:“老奴想着,如今我們既按大人的吩咐要将三姑娘接回去,有些事總歸是要同姑娘講的。”
陶渺将腰背直了直,她滿腹疑問,自然對方嬷嬷要說的事甚是好奇。
“想必孫玖娘多多少少也同您提起過了,奴婢也不同您避諱。”方嬷嬷緩緩道,“雖說我家大人當初是打算迎您母親進門的,可她不告而別,此事便沒成。後來她偷偷生下了您,卻不幸産後崩中,臨死前将您托付給了孫玖娘,若不是孫玖娘的那封信,大人怕是永遠不知還有您的存在......”
陶渺只聽到一半,便覺腦中轟的一下,竟一時懵在那裏。
什麽産後崩中,什麽臨死托付,她從來沒聽過這樣的事,若她的生母并非孫玖娘,那她的生母究竟是誰?
對面的方嬷嬷瞧着陶渺這番反應,倏然閉了嘴,心生疑窦。
難道三姑娘并不知這些?可崔煥不是說孫玖娘死前托人帶給了她什麽東西嘛,難道不曾告訴她真相!
方嬷嬷咽了咽唾沫,試探道:“三姑娘當是知道這些的吧?”
陶渺眸光閃動,壓下心中的慌亂,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一些,不過沒嬷嬷說得那麽細。我阿娘只說我母親将我托付給了她,沒說我母親是個怎樣的人,嬷嬷可知曉?”
方嬷嬷沉默了半瞬,将信将疑,少頃,笑道:“老奴只聽說您的母親是雲州城的一位孤女,身世可憐,與我家大人偶然相遇,情投意合,其他的我便不清楚了。”
雲州?
陶渺記得孫玖娘的信中提到過這個地方。
不等她再問,方嬷嬷繼續道:“因着您母親與我家大人的關系,往後可能還需三姑娘委屈委屈,認在蓉姨娘名下。”
雖說陶渺這輩子沒沾過什麽富貴,也不清楚大戶人家的陰私,可有些道理她卻是懂的,她的生母名不正言不順,說得難聽些,或許連個外室都算不上,連帶着她也是羞為人道的存在,如今說要将她認在蓉姨娘名下,顯然是要給她個見光的身份。
陶渺忽得問道:“我聽你們都喊我三姑娘,這是你們給我安的身份,那真正的三姑娘......”
方嬷嬷看向陶渺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她一時同她說了那麽多,她竟還能反應得過來。
“原來那三姑娘命薄,沒活過兩歲便沒了。姑娘身份敏感,故我家老夫人同大人商量以後,覺得讓您頂了府中三姑娘的身份最為合适。”方嬷嬷頓了頓,輕嘆了口氣,“京中人多口雜,我家大人又貴為首輔,有諸般無奈,不能名正言順地迎姑娘回去,也請姑娘體諒。”
此時的陶渺心緒複雜,腦中亂成了一團麻,怎麽也理不清,哪還談什麽體不體諒的。
方嬷嬷知道她此刻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恭敬地施了一禮道:“老奴就先退下了,姑娘今夜先好生休息休息,後日我們便出發去雲州。”
“雲州?”陶渺秀眉微颦,“不是京城嗎?”
方嬷嬷解釋道:“老夫人打算跟外頭說,姑娘您身子不好,這些年都在雲州的靜雲寺休養,我們從雲州繞道回京,能稍稍掩人耳目。”
見陶渺垂眸不言,眉宇間攏着淡淡的愁色,方嬷嬷悄聲退了出去,閉門長嘆了口氣。
早些說清楚也好,這些事自不必瞞着,反正她早晚也得知道,早一點明白,也能配合一些。
就算只是頂了原先那三姑娘的身份又如何,她還不知足嘛,畢竟能成為首輔家的姑娘,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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